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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请松开我吧。”弥说道,清浅的声音又暗沉如水,没有半点波澜。
里奥转过头与弥对视了一眼,精致的眉眼和比起西方人来说显得过于娇小的身形让弥看起来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瓷娃娃,可是里奥的并没有介意这个人会不会拖累她,伸手就想解开弥的绳索。
“谢谢。”弥低声道谢,抚摸着手腕上已经泛青的一圈,扶着墙站了起来。
石灰色的墙壁围满了房间,除了铁门没有其他的出口,这个昏暗的小房间连一个窗户都没有,要出去只能从门出去,而铁门除了从外面打开,根本无法从里面突围。
其他被绑着的姑娘越来越少,眼见的大多数人都解开了绳索试图突围,其他不想冒险的姑娘也不安起来,只有加入了里奥的队伍,一起寻找出路,弥安静和其他没有主意的女孩呆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里奥。
那个女孩看起来十分坦荡,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娇气,连挑起嘴角笑的样子也阳光爽朗得像个男孩子,若不是她没有喉结,身上的女性特征也十分显着,弥怕是会认为这是个男孩子了。
几个女孩讨论的结果很快出来,小声的告知大家后,其他的女孩在互相看了几眼之后将双手背到身后坐在地上,装作还被绑着的模样开始扯着哭腔大声嚎哭起来,而里奥退到了门边,蓄势待发的微曲着身体。
门外很快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再次被大力踹开,凶神恶煞的女人满脸的不耐烦,只是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埋伏在门后的里奥捂住了嘴,手在那女人腰间一抄就夺过了那女人手上的刀,往喉间一抹。
有鲜血瞬间从那女人喉间飙出,染红了地上青灰的石砖,连带着旁边几个胆子小的姑娘惊叫起来。
那个女人就保持着那样凶恶还带着惊愕的表情慢慢倒下。
弥抖了抖自己雪白的裙子,其实自己身上的雪纺裙已经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只是如今又带上了点点血渍,让弥稍感苦恼。
外面已经稍有喧哗,可是跟着那女人来的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里奥身手利落的全部命中致死点,血雾飞成一片,把里奥的衣裳和脸都沾染上的血迹,里奥随意的伸手一抹脸上的血液,毫不在意的继续看向外面。
阴冷、黑暗,靠烛台的光维持着可见度,弥只是看了目前所在的地方一眼,就知道了现在自己处于不知道哪个地方的一个地牢。
这里的守卫并不多,而且看衣着也不像什么正规或非正规的武装部门,那么只能是私人所有的奴仆。
刚从地牢房间里突围出来,旋梯上就传来一阵响动,看来刚刚的声响还是被一些人察觉到了,弥四顾了一眼其他锁着的牢门,最终还是决定逃出了这里再说。
武力值最高的里奥无疑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她拿着匕首一路砍杀,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其他未来得及跟上的姑娘只有被抛下或者被其他的奴仆抓住。
弥伸手抓住离她最近的一个少年,那少年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只有领上的两片红色徽记让弥大概分辨是某种类似于守卫的制服,他手里拿着枪,应该是这一队守卫的队长,弥拉开她所指的姑娘,被枪指着之后开始不停发抖的姑娘被弥拉到身后,弥迅速回身一脚踹上少年的腹部,然后夺过他手中的手枪直指少年的头颅。
“让他们停下。”如果这些人只是某个位高权重之人的奴仆或守卫,弥不觉得他们会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弥脸上没有表情,手里还护着一个哭泣的女孩,可是却有种戾气散发出来,她眼神冰冷的看着被枪口指着之后连滚带爬想要后退的少年,握紧了手里的手枪“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停、停下!”那个少年最终还是屈服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之下,谁也不会嫌自己活得太长,更何况他看起来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牢房里有绳索,把他们都绑起来。”见那些守卫看弥手里有枪之后都犹豫着蹲下抱头,弥对其他还没逃出去的姑娘们吩咐道,姑娘们都愣怔着没动,弥皱起眉看了她们一眼“你们还在等什么?不想逃出去吗?”
里奥已经逃上的楼梯,带着几个伸手较为好一些的平民女孩,如今弥也暂时不用担心楼上会下来什么人了,只是要杀死这些人不仅弥手里的子弹不够,弥也不想这么罔顾了谁的性命,即使这些人做的事罪大恶极。
有机灵一些的姑娘回到了牢房去拿绳索,可这时,突然有一个离弥稍近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扑了过来,弥快速的伸手朝那个人的脑门崩了一枪,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对方避无可避,弥再次回身将枪对准了意图夺枪的少年。
“想死的话都可以来试试。”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混合着流出来,这时却没有姑娘敢叫出声,她们畏惧的看着弥,却又因为弥的举动是在保护而说不出什么,只有捂住了自己的嘴,在里奥已经离开的当下,无助的她们只有倚靠此时站起来的弥。
去那绳索的姑娘很快回来,将蹲下的几个守卫牢牢的捆绑起来,粗布麻衣看起来是平民的几个姑娘捆得格外紧,弥就这么用手枪威胁着把那些人送进了她们之前呆的牢房,然后将牢房锁起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害怕也不要叫。”弥低声叮嘱着,首先踏上了旋梯,爱莲娜已经不在她的队伍里,怕是刚刚已经跟里奥离开,弥也不再多想什么,踏着染着血的阶梯就往上跑去。
冰冷的石砖摩擦着柔软的指腹,弥看着上帝视角的脚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往上跑去。
阶梯上已经堆了不少的尸体,血流蜿蜒着一路滴落下去,一路平安的到达地上,弥就和里奥等人碰了面,对方几个姑娘都是身染血腥,连站在最后面的爱莲娜也是如此,见弥等人安全上来都不由愣了一下,才对她们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像是放心了什么。
见到对方如此清爽的笑容,弥心里猜忌着里奥是否是用她们引开守卫视线好方便她逃跑的心思一下子就显得卑劣起来,她浅笑着,感觉自己的心思实在难看极了。
从上帝视角看到的地形实在熟悉,只是看着都有一种怀念的情感由血脉增生而上,弥拢了拢耳边的发丝,虽说之前里奥走的时候没有顾到剩下的柔弱女孩让现在跟在弥身后的女孩心存芥蒂,可是那样的情况自己能逃出去就是好的,谁能在自己还处在危险的情况下帮助别人呢,一时两方都有些沉默。
“走吧。”最后还是弥先说话,她首先朝曲折的走廊走过去,这像极了迷宫的古堡,若不是她有上帝视角,怕也会在这里迷路“地牢的守卫是最多的,其他地方的就少一些,不过其他的守卫很可能都会带枪,大家都小声一点不要发出什么声响。”
“你怎么知道其他地方的守卫会少”有声音从弥身后提问,弱弱的声音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爱莲娜的裙子上已经染满了鲜红,让浅橙的裙子看起来斑驳一片,她将发丝别在而后,双眼看着面容沉静的弥,之前她是趁乱跟着跑走,完全在那样混乱的局势下注意其他人,还是出来之后才发现弥不在她身边,此时虽然心里慌乱不已,却还是努力的镇定下来,然后她听到了一句非常熟悉的话。
“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不过我的感觉是这么告诉我的。”金发少年的影子瞬间和带领着她们的黑发少女的背影重合起来。
Giotto也是、直觉非常准确的人。
一路走走停停,其他姑娘们就跟着仿佛胸有成竹的弥在这座城堡里走来走去,她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人,只有开着上帝视角一路避开巡逻的守卫的弥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都这么平静。
“看见前面的窗了吗?”弥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窗户,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城堡最西侧的走廊,从这个窗户就可以直接到外面的森林,这个城堡目前的守卫程度还不足以让他们把城堡周围的森林都夷为平地换成防卫武装,不过这也正变成了她们逃脱的机会了。
“从这扇窗出去之后一直走就能看见一条河。”弥调整着视角,不停的放大范围“顺着下流一直走就能到主道了,快、你们先走。”弥回头看了一眼还平静的走廊“再过五分钟这里会有一波巡逻的守卫,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弥?”属于少女的柔软声线,弥转头看了一眼爱莲娜,身后的女孩们一个个惊慌的朝窗口涌去,都想要先离开这座城堡,可是挤来挤去谁都出不去,里奥无奈的站出来维持秩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看着走廊的弥。
“你也快走吧,爱莲娜。”弥浅浅笑着,伸手将对方白皙脸上的一点血迹抹净。
“一起离开。”爱莲娜站在弥身边“是我的错,才会让你也陷到这里来,我必须要把你送回Giotto身边。”
“噗。”弥有些忍俊不禁,她看着神情严肃的少女,带着柔软的笑意笑开来“不用了。”弥俯身道“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爱莲娜惊讶的看着弥,不解的连连问道“这里很危险。”
“爱莲娜,你会去告诉Giotto。”弥仍是十分小声的对爱莲娜说话,她勾出一个笑容,黑色的双眼闪着点点的光“你告诉他,我要送他一座城堡。”
弥眯着眼睛笑起来,十分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QVQ这个更新量有点吃不消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说她要送你一座城堡。”
自然不会对爱莲娜的话产生不信任,只是对许诺了他一座城堡的弥感觉有些复杂;从他遇见弥开始;认识了这个与他活在同一具身体里的陌生灵魂开始,弥就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护着他,或许也有担心他死了,与他活在同一身体内的她也会死去的想法;只是那个时候单纯正直的金发少年很纯粹的不将这保护与其他东西挂钩;而至如今;已经变得理智起来的少年也不愿怀疑弥的用心,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能察觉他的怀疑就是对弥的伤害。
可是,他已经不需要弥的保护了。
保护着弱者的自然也有着雄性的骄傲,总是被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保护着;就算自身能力不输给谁,也不会有无能为力的怯懦感,可总是这样;总让的心情有些复杂。
就像他在弥面前还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少年一样。
虽然能感觉到弥的用心;不得不承认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满身都是血的爱莲娜并没有受伤;即使有些狼狈这个少女也依旧如往昔一般维持着自己的端庄美丽;从小教导起来的东西,不是一时惊慌后就可以完全忘记的。
正当带着人想从爱莲娜给出的路线去那所隐藏在森林中的城堡时,另一个苦心求得的情报也非常适时的到了手里。
那座城堡原本是一个贵族所有,一心想要意大利统一的贵族被当时的波旁王朝收了监,然后就死在了监狱里,那座城堡便被另一个伯爵接手,如今地下进行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靠掳掠无辜的少年少年们监禁调教后与其他有着政权或金钱的人士们进行着各种阴私的交易,这座城堡竟然因为各方人士隐藏在背后支撑着而一直平安无事的到了今天将手上写着情报的文件撕碎,温和的脸庞慢慢冷凝起来,最后神情凝成了一块坚冰。
薄薄的纸张,简单的文字,可是隐藏在这之下的究竟是多残酷的真相,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那些无辜的年轻人们,那些突如其来的痛苦和被迫扭曲的人格,心思熟虑的已经不敢多想了,他摇了摇头,带着其他同伴出发。
还没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