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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缠着绷带,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礼帽的七人终于现身,那种冰冷的毫无人气的感觉让弥感觉一阵发冷。
“大家”弥的声音细微的颤抖着,然后看向显然是来人目标的斯卡鲁,伸手将小婴儿护在怀里。
【他们也是代理人吗?】顶着让人感觉呼吸都难过起来的视线,弥不服输的抱紧了斯卡鲁。
【不,他们是来夺取你们的手表参加代理战的】
弥注意到一个有着卷曲黑发的男人肩膀上站着一个同样包着绷带的婴儿,那个婴儿胸前有个透明的奶嘴。
饭桌上的饭菜洒了一地,那些身上有着令弥感觉非常不舒服的气息的家伙站在那里俯视着他们,仅仅只是这样,弥就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们对我的家族成员,做了什么!”金红的火焰剧烈的燃烧起来,注意到房间里大家的状况的炎真,眼睛里酝酿着熊熊的怒火,他站起身来与那些奇怪的家伙对视,却也不忘控制重力放下了被吊着的大山拉吉和青叶红叶。
【小弥注意,他们要出手了】影像里左边黑衣服的绷带男有一个细微的动作,虽然肉眼很难捕捉,不过上帝视觉竟然清晰的用虚线标出了那人即将出手的锁链路线。
弥状似害怕的退到炎真身后,用抱着的斯卡鲁大大的头盔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然后轻轻的出声“炎真状态加持:全属性加倍”
由于像这种类型的加持太过作弊,所以当初试验的时候也测出了最大无效时间,即是半分钟。
一如上帝视觉给出的路线,那个站在左边的绷带男真的出手了,那锁链速度极快的朝炎真袭来,带起一道狠厉的冷芒,然后竟被炎真单手接下。
炎真就着抓住锁链的手往后一扯,戴着拳套的右手握拳指着那几人“大地的重力”
话音还未落,那几人竟全部消失与眼前,逃过了炎真的控制,可是压抑又森冷的气氛并没有消失。
各方面都加倍提高,连感知也不例外,身后的风声未免太过嘈杂,炎真反手一接,竟刚好接住刺向背部的锁链,处变不惊的拉出隐藏与黑暗的人影,却因为另外几人的同时出手,而不得已放开了抓住的锁链躲避开攻击。
弥犹豫的看了看民宿,不知道该不该给炎真加持技能。
放弃了火焰和锁链而开始的肉搏战,速度快到让弥完全看不清动作,脑海中的镜像也是到处标满了虚线,让弥有些头晕眼花。
——不管怎么样,对方用肉搏战应该是怕损坏Boss手表,而且不屑于用地上的大家或者躲在一边的她来威胁,想来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对方怕是还没使出全力。
——而且状态加持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不要玩了,耶卡,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带着些童稚感觉的声音,微微拉长的声线显得很是可爱,弥这才惊觉那个小婴儿和黑发的绷带男竟一直站在一边,气息低到不仅是战斗中的炎真,连脑海中有上帝视觉的弥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
那个小婴儿脚尖一掂,便在空中矮矮的漂浮起来,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绷带男,就像是被放出了牢笼的野兽,开始传达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嗜血气息。
一切的发展得太突然,脑海中的影像才刚标号虚线,而那个站在一边的绷带男却速度奇快的移至炎真身前,然后一拳将其打飞。
毫无防备的炎真狠狠的撞在弥身后的墙壁上,激起一声闷响,然后从墙上滑落在地,而弥愣愣的看着直到红发的少年咳出一口鲜血才惊觉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的上前扶稳对方,刚想状态加持,时间已来不及了。
只见好几道黑色的锁链朝他们俩袭来。
红发的少年额头上的火焰已然微弱起来,就算不明白刚才那一击给对方造成了多少伤害,可是看少年完全无力的靠在她身上也知道现在情势不容乐观,看着直袭来的几道锁链,深觉已经没机会再加持的弥只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以保护的姿态背对着那些人将少年紧紧抱在了怀里。
“请给我礼物!请给我礼物!快TM给本大人礼物!”斯卡鲁在这个时候尤显耳目的声音响起,然后浑身紧绷等待即将来临的死亡的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给抱住了一样。
“哇唔,好疼!疼疼疼!”那是一个一个紫色头发紫色眼影,画着奇怪妆容的奇怪家伙,弥无法理解的看着他将自己和炎真抱在怀里承受了所有的攻击,看起来很流气的男性不知为何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他们。
【那是逗比斯卡鲁,小弥】统这么说,弥才注意到那人身上和斯卡鲁一样颜色的奶嘴。
莫名其妙变成了大人的斯卡鲁,在挡下了所有攻击之后变回了原来的婴儿模样,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说着好疼之类的话,然后被一道黑色的锁链抽飞。
弥看着弹在墙上之后掉落在地的斯卡鲁,转过头紧盯着那几人,炎真在怀里动了动,然后想要再站起来的样子,弥也只好扶着他。
“混蛋”那个少年皱着眉头狠狠的瞪视着黑斗篷们,咬牙想要站起来的样子“不许你们伤害我重要的人,绝对不许”
红色的眸子也像是因为这坚定的信念而灼灼生辉,弥看到那金红的火焰再次强烈的燃烧起来,明亮温暖的色泽几乎照进人的心底。
突变就发生在那一刻,缠着老旧的绷带从少年胸口贯穿而出的手臂。飞溅的血液和少年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想说什么,却只是发出了颤抖的声音“炎。。真。。。”
手臂瞬间消失不见,看着对方失力的倒在自己身上,弥看着被温热血液染红的手完全傻了下来。
“把法则之女带走,这种力量不能留下”小婴儿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空间太过清晰,弥却不知所措的捂着炎真胸口的伤口不知该如何。
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担忧,弥眼里开始积蓄泪水,她想做些什么,却被统的声音阻止。
【即使你回满51少年的状态也赢不了的,这里不能赢,而且时间再拖下去其他人也会因为等不来救助而死去,他们因为你是法则所以不会对你下死手,带你走也只是因为你的加持能力在这阵营对他们不利,所以不要加持了,被带走是最好的选择,小弥】
炎真用手捂住伤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神智也有些飘离,脑袋里一阵一阵的晕眩感他却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微睁着迷离的眼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支撑着自己的满脸惊慌失措的女孩紧紧的抱着自己,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害怕却倔强的盯着对方,直到对方突然的一个手刀让她昏了过去。
——如果能再强一点,至少能保护她。
失去了支撑的少年倒在了地上,鲜血蔓出染红了身下的地板,他放开了捂着自己伤口的手,沾满鲜血的左手抓住了女孩同样染着血的柔软手指。
——不要带走她。
女孩的指尖还是很温暖,一如那个早上牵手时的温度,明明是浅淡的暖意,却汇聚成了最是灼人的温度。
手上的Boss手表被取走,倒在地上的女孩也被人抱起,少年固执的抓着对方的手,用了全身力气企图挽留,却阻止不了血液流失带来的昏迷,无力的手从对方指尖滑下。
☆、第四十八章
天空灰暗沉寂,让人看着就觉压抑无比,弥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却不知为何站在这里。
思维像是僵滞了一般无法思考,空空的一大片,弥顺着斑驳肮脏的地板一直向前走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前进便是。
她闻不到任何气味,却感觉到了一股破败腐朽的气息,带着深藏的不能触碰的隐伤。
走廊的尽头通往庭院的石子路,庭院里长满了枯枝败草,石子路却诡异的干净,这一切都像是古旧的电影,黑白默片一般。
没有风、没有鲜明的色彩、没有人烟,只有这死寂的庭院和身后走廊深处的房间。
脚下像是咯到什么东西,弥迟钝的低头,却见一颗包着粉红色糖纸的硬糖,像是被人遗落了一样掉落在地上。
明明是粉红色,可是那颜色像是被什么给污浊沾染上了,变得晦暗不清,弥也不想捡起它,继续无意识的向前走着。
庭院的中心有个秋千架,以大树的枝干做的简陋秋千,弥定睛一看,才发现秋千架上有个小小的身影。
那好象是个孩子,小小的,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捂着脸像是在哭泣,发出猫咪般的细微啜泣声。
“你是谁?”弥不由问道,她看着女孩齐肩的黑发,走上前去“你为什么哭?”
那个女孩抬起头来看着她,弥才恍然这孩子的眉眼如此熟悉,却记不清在哪里看到过。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哭泣后的鼻音“我在难过”
“为什么难过?”弥蹲在她身前,问道。
“因为‘我’忘记了我是谁”女孩这么说,然后撇着嘴像是又要哭出来。
“你怎么会忘记你是谁呢?”弥皱眉想要思考些什么,可是大脑就像卡住的机器完全无法运行。
那女孩像是不服气一般,撅着嘴看着她“那你又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弥茫然的看着女孩,然后开始费力的想“我是谁?我是。。。。。”
像是有光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弥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像是在炫耀一样“我是泽田弥”
那个女孩不再哭了,睁着大大的噙着眼泪的黑色眼睛看着她,神情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审视“不,你不是”
大概是对方语气太过笃定,弥突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她犹豫的问道“我不是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向女孩求证。
“你不是”女孩再次确定的点头,表情认真。
“那我。。是谁?”弥迷惘的想着,却得不出任何答案,最后还是求助一般看向了女孩。
女孩看着她像是在发呆,然后眼睛里带着奇怪的怜悯“你是一个胆小鬼,一个不敢背负过去的胆小鬼”
弥无法理解的皱起眉,迷茫的看着女孩。
那个女孩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她身前“你去房间里看过了吗?”
弥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房屋,里面黑黑的一片,让人看着就心生怯意,她诚实的摇头。
女孩半阖上眼睛,然后伸手抚摸她发顶“你不该来这里,至少现在,不愿想起的你还不能来,回去吧”
女孩的话就像是强制的逐客令,弥感觉自己好像漂浮了起来,然后被像是洒满了劣质颜料而褪色的天空吞噬。
弥猛地睁开眼睛,长卷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双眼无焦点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她慢慢将左手搭上太阳穴按了按,才回神。
——刚刚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忘记了。
本就不怎么炽烈的阳光被阻挡在窗帘外面,映得浅蓝的窗帘发白,弥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像是病房的房间,才蓦然发现执着自己右手睡在床边的纲吉。
弥放低了声息坐起,脑中很是清明,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我好像是被那些奇怪的家伙带走了。
弥重新将视线看向床边睡着的少年,棕发的少年眼睛上有些黑色的阴影,像是没休息好一样,棕色的头发软软的贴在脸颊上面,睡着了还微微拧着眉头。
——被救出来了吗?
右手被少年握着压在脸颊下面,弥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呼吸时的一起一伏。
少年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声音极低的呢喃了几句,然后握着弥的手动了动像是要醒来的模样。
纲吉微微睁开了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朦胧的抬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