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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摸摸那碗的釉质,看着他,“送给爷爷的宠物当猫食碗吧——这东西是假的。”
第二零一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害怕那边已没有等待
杨瑾天捂住心口,看着星空,“你给我看仔细点!怎么会是假的!你看这颜色,你看这质地!”
星空看着他痛心的样子,决定言简意赅,“如果是宣德时候的碗,腹部会比较厚,你摸一摸掂量一下,这个碗很轻薄。颜色挺干净挺漂亮,可惜苏料的晕散效果是没法效仿出来骗人的——明白?杨先生。”
杨瑾天气得想摔了那碗,看着星空,“我怎么那天没带你去呢?小星,你每天都跟着你老师东跑西跑的,每天都玩泥巴有什么意思,你过来我公司帮忙吧,我身边需要个贴身的人照料我,我不会埋没你的,来我身边好不好?”
星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我领了,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我还是玩泥巴好了,对着泥巴,我觉得自己很放松很清闲。”
杨瑾天抱臂看着她,“可是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了?信阳国际你不理了?”
星空看着他,“公司也不需要我管——我也没什么兴趣,我觉得我每天的生活很自由很轻松,这就够了。
杨瑾天搂着她的肩膀,和她靠着头,闻着她身上清新的陶土气息,闭着眼睛,“你说给我做一套盘子的,在哪里?”
星空偎着他,“已经烧好了,我还没想好要画什么——对了杨瑾天,我昨天看新闻,原来那个大设计师Gaultier也是Gay……你们设计师十个是不是有九个都这样,你可别这样,你们杨家可靠着你传宗接代呢!”
杨瑾天哈哈一笑,捏捏她的鼻子,“等我直够了再弯——沈星空,帮我个忙吧,我实在是找不到干干净净的小女孩做开场秀了——你虽然矮了点前面寒酸了点也勉强算是清纯……!”
星空给了他一个爆栗,“你才寒酸!”
杨瑾天揉着脑袋,“我比你更寒酸,可是大小姐,你看在我被人骗的份上帮帮我吧,我好可怜……”
星空想象一下自己穿着夸张的衣服画着夸张的妆容站在T台上接受万众瞩目……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摇头,“我不要!”
杨瑾天恨不得跪地哀求,最后答应星空会在她老师开展览那天买十件拍品做慈善之后,她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杨瑾天感激涕零,叫她准备一下明天过来之后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吻。
星空嫌恶的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急着离开,心里面想着自己是被他给阴了,什么叫她鉴定那只碗,都是借口,就是装可怜让她去走那个可怕的秀……
从他公司出来,外面依旧是绿色满眼,巴黎的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星空把自己的脚踏车从门口那尊贵的停车位拿出来,在保安尊敬的目光中蹬着车出发。
那位置是杨瑾天给她买的,她不喜欢学车,每天就用一辆脚踏车代步,第一次来他公司,保安不让她把车放在这里,星空本想解释一下,谁知那人竟然不耐烦的把她连人带车推倒。
结果从此那人就再也没有在巴黎见过,再来的时候,新换的保安见了她就眉开眼笑,招呼着叫她把脚踏车停在最好的车位上。
杨瑾天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却没法给予一点点回报,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蚕,慢慢的吐丝把自己封闭进来——她忘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去想沈之曜了,他被她收入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平时没有事的时候,他就安静的躺在那是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可是她知道他只是被自己锁上了,在她脆弱的时候,孤独的时候,那个角落就像病毒一样飞速的蔓延,一直到把她整个人攻陷。
足足四年,她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过。
星空用力的望了下天空,把自己眼底的水分倒回去。
假如自己一个人久了,是会害怕别人靠近的。
她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或者更难面对的,是四年留给两个人的巨大空白,她忽然法想象,如果再见,他们之间会不会已经无话可说……
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害怕看到沧海那一边已经没有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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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艺廊,星空提了外卖过来,看着立在不远处展览墙底下的高大男人,她笑了笑,用动听的英语叫他,“Herman!It’s…time…for…lunch。”
一头金棕色卷发的男子转过头来,深邃的蓝色眼眸像海洋一样,他摸摸有胡茬的下巴,冲她摆摆手,用蹩脚的中文叫她,“星,这边放画会不会……太阳……很大……”
星空把东西摆在桌子上,走过去转了一圈,点头,“我等会儿去买玻璃贴膜。”
Herman听不太懂,但是知道她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笑着过来吃饭。
星空看着他,这男人就是两年前那晚,她追沈之曜在大门口摔倒时,给她递手帕的男人。
她一个星期后再见他,他已经是自己欧洲文艺史的老师。
第二零二章 四年后,异国擦身【求月票哦 ̄】
这是个简单又可爱的男人,星空喜欢和他在一起鸡同鸭讲的聊天,他说德语,她说很绕口的中文。
有时候需要一个可以守口如瓶又会静静聆听的人,这样她就可以把秘密说出来而不怕别人笑话了。
Herman在吃饭,星空被租借展出场地的老板叫走。
老板很委婉的跟她表明了难处,因为这几场展出是以公益为目的,拍卖的资金全都用于救助野生动物,所以对经费也是一压再压,老板本来只答应借一场,可是因为展出的号召力超出了预期,所以Herman临时决定再增加一场。
星空明白老板也是靠租赁这是城做展出赚钱,想了想,她跟老板说她会想办法拿租金给他。
老板很感激的握了握星空的手,因为Herman那个艺术狂人在外人眼里大概是个不切实际的疯子。
星空从门口出去,骑着脚踏车慢慢的沿着街道走,心里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去当掉。
从出来之后,她就没动过家里的钱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身边都带着从家带来的卡,上面的余额够她一辈子的花销了,可是后来星空觉得这样不妥当,看着身边的人都靠着自己的能力拼命努力,她也不想再靠家里,随着那封信,她把卡也一起寄了回去。
这些年她什么校园工都做过,可是也不觉得辛苦,她很高兴自己可以自食其力。
典当行隐匿在市中心之中。
星空把脚踏车停在门口,在门外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走进去,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粉色的绒布盒子递到台子上。
店家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只陶瓷的白色腕表,很精致,表盘里面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形成的是夜空一样璀璨的效果。
“能当多少?”星空问着精明的店家。
店家伸出五个指头,“五百块。”
星空早知道他会使劲压价,可是还是不免有些恼火,“拜托你看清楚,这只表是高级定制的!表壳白金,蓝宝石表面,里面有九十九颗钻石的!要不是我需要用钱,我才不会拿它典当!”
这是爷爷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她的礼物,要不是为了先搞定租凭场地的钱,她才舍不得让这块表离开自己的身边……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成交一千块。
星空再三交代店家要保管好,说自己一定会赎回来。
拿着装了钱的信封,星空心想,要去多找几份兼职了,想到爷爷的礼物在外人手里面,她自责的不行。
刚要踏出典当行,星空就看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她很急,手里捧着一个瓶子样的东西,似乎是哭了,星空见状不由得停下来,转身看着那个女人。
她把瓶子放到台上,哭着哀求,“老板,我想卖了这只瓶,我丈夫被警察抓了,我要用钱去赎他……拜托你帮帮忙……”
老板依旧是淡漠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拿起那只通体碧绿的玉瓶,对着灯光照照,慢吞吞的说,“两百。”
女人立刻哭的大声,求着,“老板……警局的人说要一千块才可以保释他……这是我家祖传的,这只翡翠雕瓶鼻烟壶很难得的……老板你看看这雕工,在国内这东西怎么也要卖到十几万的……”
老板懒洋洋的丢还给她,“那你拿回国内去当好了。”
女人哭的厉害,“老板,一千块好不好,我等着救命的……”
老板不肯让步,死咬着出到八百块不肯再加。
星空看着那女人急的不行,忍不住走回去,从台上把那个瓶子拿过来,塞还给那个女人,“这瓶子,直口圆腹,壶口细小。颜色葱翠,挖膛精细,不为多见。如果放到拍卖行低价绝对在十万以上,不要跟这个没有鉴别能力的人浪费口舌,远一点还有一家典当行我可以带你过去问问,我相信就算你要五千块也会有人抢着要的。”
那女人被星空牵着走,台子里的老板坐不住,探出身子叫那女人,“一千就一千,我就当做善事好了。”
星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停就拉着女人往外走,老板又叫,“两千,两千好了!”
两个人还是走,最后老板一咬牙,“就五千卖给我吧。”
那女人看着一旁的星空,破涕为笑,跑回去把瓶子卖了。
从典当行出来,那女人不停的跟星空道谢,监察朝她笑笑,“快去保释你先生吧,我恰好修过一些鉴赏,举手之劳。”
女人非要星空留下电话,星空拗不过,在她手心里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数字。
女人道了谢飞快的走了,星空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把背包背好,星空骑上脚踏车她飞快的赶回去交租金,然后再去找兼职来做,她要开始努力赚钱赎回手表——
巴黎街头。
等红灯的间隙,路边的一辆豪华的香槟色轿车降下了车窗。
带着深茶色墨镜的男人抿着俊逸的薄唇,眸子幽深的看着外面的一片绿色。
“老板,Gaultier明天有个秀,我拿到了入场券,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他谈谈将他的品牌引入国内的事情。”
男人一件浅粉色的polo短袖衫,这样的颜色穿不好就会很娘,可是被这个男人穿在身上却格外的英气和迷人。
男人的手指撑在额角,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里一片绿中,倏地划过一抹亮——
星空踩着脚踏车飞快的驶过,白衬衫被风鼓起来,长发在风里飘扬……
第二零三章 这些年,生活在她脸上的痕迹
交了场地租金,老板虽然松了口气,但是提醒她,只能借到月末,七月份会租给另一家企业####
做慈善也要量力而为,她不想和Herman为了给野生动物而连正常生活也难以保障,何况他们现在确已经捉襟见肘了。
在艺廊忙到很晚,星空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已经很晚了。
打着哈欠,她拿出手电筒照着黑漆漆的楼洞。
这一照,她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男人靠。
星空吓了一跳,就听见那人很嫌弃的说,“叫你别住在这种破地方你偏住,连个灯都没有!”
星空瞪了杨瑾天一眼,“你吓死我了!干嘛一声不吭!明知道我这没有灯,你还来装鬼吓人!”
杨瑾天拎了拎手里的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