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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以对,我会想救了那群女孩之后做什么呢?带回圣域吗?然后呢?然后这片土地上循环往复着悲哀和痛苦,伤害和无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这样巨大的无知和苦难面前,圣斗士也好,其他普通人也好都是渺小得可怜的。
如果我是女神,我为什么没有改变这种现状的能力,或者说……连女神也无法具体到个人的痛苦,她所能够注意到的,只能全体人类的,如同毁灭一样的灾难,再细节下去,也就无能为力了。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倍受折磨。
或者说,我还不如米罗,能救一个是一个,但是没有多少父母肯把孩子交给我这样的陌生人,带去圣域了又能怎么样?当作训练生吗?我可能一直照顾她们吗?
我不知道,或者说,我没有这样的魄力。
……我还是很自私的,有的时候,会考量自己的力量能够做到哪一步,如果那一步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我恐怕就会量力而为,一些特殊情况例外。
米罗和我赌了一路的气,撒加也没有说什么,我一回到圣域就去见了史昂大人,直接问他关于伊利斯说的事情,他沉默了很久,最终摘下他头上的三重冠,以及脸上的面具,眼前是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满头的白发。“实际上,我也无法想象您穿着女神长裙然后朝别人温柔微笑的样子,老夫觉得有点违和。”
卧槽!老绵羊你的嘴巴为毛这么毒啊!太毒了喂!他顿了顿,平静的说道,“当初找到您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您很快就能够觉醒身为女神的记忆,但是……我发现,您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虽然稍微早熟了一点,却完全没有觉醒记忆的样子。”不对,为什么觉得这句话怨念十足的样子……
“所以,为了扶植我在圣域的势力,为我铺平后来的道路,您开始把我当作圣斗士来训练,甚至让我去教导年幼的圣斗士候补们,对我私自保下那些从圣域逃跑的候补生,在附近的小镇给他们寻找生存的地方这种事情,不闻不问……”我摘下面具,对着已经苍老的教皇史昂说道,“在我的两个弟弟之间选择新任的教皇,这样即使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在圣域的人望也完全能够压制住新任的教皇?”
“很抱歉。”他摇了摇头,“撒加和艾俄罗斯都是很好的孩子,把这样的重任压在他们的肩膀上,老夫也觉得愧疚。他们同样的优秀,也同样的有为正义二战的意愿,让老夫难以取舍。”
“其实你不用头疼这件事情。”我走到他旁边,随手把三重冠戴在了头上,“按照最近的情况看来,另外一个孩子应该就要诞生了,既然我没有什么记忆,这个教皇,我来当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您确定?那可是有批不完的文件啊。”
“滚你的,我六岁开始就帮你处理文件了,这活我还少干?话说回来,你丫不会是怨念我没有觉醒才把我当免费劳动力来压榨吧?”我一脸狐疑的望着他。
“怎么会。”他轻描淡写笑的一脸纯良,但是我敢确定,这货切开里面都已经黑透了……绝对是蓄意报复,“如果您确定,等到小女神降生的那一天,老夫会向艾俄罗斯和撒加说明情况的。”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从教皇厅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修罗在自己的山羊宫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怎么了?傻小子,在琢磨什么呢?”
“如何……让圣剑更加锋利。”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道,“总是觉得不够锋利,还不够锋利,可是……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孩子自己习得了圣剑这个战场上绝对负责秒杀的绝招,就开始不停的琢磨怎么才能让圣剑更加锋利,更加具有杀伤力。
我并排和他坐下,“小宇宙的强度与感官和灵魂的强度是对应的,比如说……切断你的视觉,你属于视觉的那一部分的小宇宙就会归到灵魂里去,就像是身体里循环往复的河流或者移动的群星,如果圣剑不够锋利,那么……修罗,你的灵魂是否专注一意于圣剑的‘刃’。”
“‘刃’?”他侧过头来看着我,所有的孩子中,我和修罗的接触是最少的,这个孩子有点沉默寡言,而且做事总是过于严肃认真。怎么说呢……没有小孩子的那种活泼跳脱,反而多了属于成年人的沉稳。
“刀的快慢,取决于刃的角度,与实物接触的面积越小,相同的力作用的就越明显。谓之为‘锋利’。”
“您是说……专心一意想着某件事情,才能使得圣剑足够锋利?比如说,战斗时纯粹想着将对手杀死,出手时的‘面积’才会变小?那么,把自己……也当成剑的话,会不会更加锋利。”
他这么说是没错啦,为什么我觉得有点阴风阵阵……“呵呵,理论上来说,可以,不过不要总是把自己当作一把剑,”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揉揉他的小脑袋,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然后下意识的躲到了一边。
“对,对不起,蒂雅前辈。”小小的修罗有点语无伦次,虽然这个孩子也是我抚养长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都只叫蒂雅老师或者是蒂雅前辈,不愿意叫我姐姐。
“没有关系,向其他孩子一样叫我‘姐姐’就可以了,”我站起来,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他有点微微发抖,“修罗,过刚则折,再锋利的剑,也是需要磨剑石的,天底下没有一把剑,总是被使用,却不会磨损,圣剑和你的灵魂是连在一起的,如何圣剑不够锋利了,那一定是你的灵魂累了。”
“?”他抬起头望着我。
“别总是一个人孤僻的呆在一边钻研,试着和大家交个朋友吧,一起说笑,哪怕是一起捣蛋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修罗,要活的像你自己。贯彻属于你自己的‘剑道’。”
良久,他点了点头。
“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路过双子|宫的时候我看到了撒加,向他打了个招呼,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撒加,你知道加隆去了什么地方吗?我最近都没有在圣域看到他。”
他沉默了一会,低下头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会去把他找回来的,谢谢你的关心。”
撒加有点怪怪的,但是我没往心里去。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修罗也不再总是在山羊宫不停的钻研圣剑,偶尔也会下来,然后和我探讨一下小宇宙的修炼方式,不是我说,这孩子其他都很好,就是小宇宙修炼落下太多了……
期间我也偶尔去看看那些被我秘密救下来的,不愿意参加战争的孩子——我一直觉得没有必要让不想参加战争的孩子硬上去送死,无论是作为圣斗士战斗还是作为普通人活下去,都不要紧——他们也对圣域的事情守口如瓶,有的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天,史昂大人从女神殿抱回了一个金棕色头发的小婴儿,她安静的睡在史昂的怀里,不知世事的样子。
史昂把艾俄罗斯和撒加叫去聊了一会,出来的时候艾俄罗斯满脸惊喜——也许还带点惊吓——跑过来对我说,“姐姐,没有想到最后教皇大人会选择你啊。我会努力加油帮助姐姐的。”
撒加一言不发的从我们两个身边走了过去,“等等,撒加……”我试图叫住他,但是他转过脸来,嘴角抿起一个看上去很牵强的笑容,“没什么,恭喜你,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
“啊,没关系,只是有点失望吧,毕竟和我竞争的话,一定是他当选啊。”艾俄罗斯摇了摇头,“大概只是一时没法接受这个现实吧,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毕竟他是撒加啊。”
真的……没有问题吗?“话说,艾俄罗斯,你说上次在奥地利感觉到了奇怪的小宇宙?”
“啊,是啊,但是总是没有时间去调查。”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你去吧。”
“好。”他笑了笑,背上圣衣箱就大踏步的离开了教皇厅,这个熊孩子,早就准备好了吧!
当天晚上,史昂大人去夜观星象,却没有从占星楼回来,一阵不安让我立刻赶往了女神寝殿,我看见那个穿着教皇袍的人高举着黄金匕首,就想往睡在摇篮里的孩子捅下去,“你干什么!”暴喝一声的同时,我光速来到了他的面前,左手抓住了匕首的刃,右手将孩子抱起,一脚踹在他下三路,整个人顺势往后退去。
“你不是史昂大人,你是谁?”我抱着年幼的女神喝问道。
“少废话!快把你怀里的孩子给我!”
这个声音……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召唤出龙骨座圣衣,我抱着孩子夺路而逃,不能喊出来,喊出来就……
“快来人!龙骨座蒂雅叛变了!”我听到那个声音在我身后喊这样的话,咬紧了嘴唇就往外面冲,教皇厅和双鱼宫之间有条小道,从那里可以直接离开圣域。
我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追杀我,而且这个人,还是两眼泛着可疑红色的修罗,他质问我,“为什么要叛变?”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孩子,和他回去澄清一切,那我逃跑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修罗。”然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以便找到空档逃跑,我不想和这个孩子作战。
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带着失望和绝望,还有悲愤,反正,不是什么好表情就是了,“Excalibur!”一道银白的光,带着斩断一切的力量像我袭杀而来。
修罗的必杀,连我也躲不过。
年幼的孩子藏在我的怀中的披风力,于私情,我也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孩子动手,眼看躲不过,干脆转身,背上已经不能说是痛了,因为这一圣剑下来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整个人从山崖上面栽了下去,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
要死了吗?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我在山崖下面躺了一整晚,手脚都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冷,怀里的孩子还在睡,晨曦的柔光中,我抱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处遗迹,我的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了,思考都变得无比吃力,最后,抱着孩子倒在了废墟里面。
慢慢闭上的了眼睛,好累,就睡一会……就一会……
一股暖意从怀中慢慢渗透进身体,好暖和。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老爷!这里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喊了什么,但是我听不懂这种语言。
是谁?
算了,不管是谁。
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回来,你们对蒂雅到底有什么看法呢,我总觉得自己在塑造这个孩子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但是问题是什么又不太清楚……
明天是小黄金们的反应,然后就该直接接银河战争前期和银河战争了。
☆、81所谓决意
远在奥地利的艾俄罗斯听闻圣域的□;几乎将手中的圣衣箱都砸在地上,他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最终没有选择回圣域去,因为以他对史昂大人和蒂雅的了解;这件事情的内|幕,他再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穆从圣域跑了出来,连带着还有和穆一起出来寻找哥哥的艾欧里亚。
看着眼眶通红的两个孩子;艾俄罗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他学着自己以前偷偷哭的时候;蒂雅做的那样;蹲下|身去把温暖而有力的手放在两个孩子的头上;穆一开始是抽抽噎噎的忍着,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液体一点点积蓄着,忍到最后,他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去五老峰,找童虎老师。”艾俄罗斯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