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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己?凤栖梧似在哪听闻过这个名字。
是了,紫鸢与梵天大婚之时,她当时在宴会上搜集线索,听中天族妃的仙婢嚼过舌根,说晨己从中作梗,毁了父神母神大好姻缘。
且她近来在中天停留,隶属中天神族且资历较深的上神偶尔也会在她身后说几句八卦,被她撞破了吧,有的上神似怕凤栖梧找他们麻烦似的,要不就躲得远远的,要不就谄笑奉承,就算两厢见面也是客气的很。这些上神在凤栖梧背后积满的谈资,都与这晨己脱不了干系。
秋泽如小桐一般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起玄青狂魔以一己之力将风矶屠戮,他眼神中便多了丝惧怕。
凤栖梧看着秋泽下颌的白须跟着说话一颤一颤,像是凡世吃过的面条自盘中夹起般战战兢兢。尽管话题很郑重,但样子着实有些滑稽,竟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严肃点!我的威风都要被你败光了!”无痕唇齿微动,面色阴沉。
脸皮真够厚的,还威风!凤栖梧噗嗤一声,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遭三人,皆是默契十足的狠狠剜了凤栖梧一眼。这等氛围,凤栖梧竟然还笑得出来?没感觉到有剑跋扈张之势吗?不知道正式场合应不苟言笑吗?果真是应了连朔那句话,不识时务啊不识时务!各位有木有!
无痕拢手轻咳,缓缓气氛(还有气氛可言吗?),他自腰间掏出一个音螺,抛给秋泽,模样十分随意,“你主上晨己托我给你的音信,省得浪费我口舌。”
说完手托后脑,吹着口哨,自顾自的往大殿行去,留下这几个干瞪眼的。
秋泽面色深沉,将怀中移花印递予无痕,“既是主上吩咐,秋泽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为你无痕保守秘密!
小桐自进殿来便惴惴不安,似期待又有些苦恼,她自袖间抠出移花印交予无痕,心不在焉的在楠木椅上坐下,满目愁容,不发一言。
凤栖梧才知这移花印竟是由四把匕首组成,这般不为一体的神器堪称罕见!如今无痕手中已有三把,还剩一把在晨己手中,若是聚齐,神器又多了一件,她不免有些期待,喜上眉梢:“九天神器我们又多了一件!”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无痕睥睨她,一脸不屑,“移花印若不融为一体,也是无用!”
凤栖梧摇了摇头,这移花印果真逃不了俗套,也是一体之物,实在无趣的很。
无痕若是知晓她这般心思,估计要吐凤栖梧一脸的血。神器是什么,至高无上!况他本身就是神器,自然替移花印委屈的很,谁甘愿没事被剁个七块八块的,你摸摸我摸摸,被不同的手摸,那该多屈辱。他可是这世间最有节操最有上限最有洁癖的器灵了!
“你总喜欢卖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不是说要告诉我移花印的事情吗?怎么还不说清楚啊!”凤栖梧愠恼,对无痕这般吊着口味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无痕觑她一眼,语气森然:“谁说我贱来着?如今我就贱给你看看,怎么找吧你!”
可见,这尘世凡人只知女子和小人难养,却不知这九重天,除了女子小人之外,记仇的器灵更为难养啊!
☆、第六十二章 移花印之谜(二)
无痕剑,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贱。虽然吊足了凤栖梧的口味,但必须告知的,也应该说说了。
“移花印乃廓天之神器,这你应该知晓吧?”无痕向凤栖梧挑了挑眉,见她点头,面色沉重的继续说道,“廓天神族向来低调,‘廓’天神消隐之后,传君位于白泽,授神器于凰羽。”
凤栖梧听闻“凰羽”两字之时,惊诧异常,万万想不到,自己母神竟然执掌着移花印!
不待凤栖梧深想,无痕仰首嗟叹,一向狠戾的他却是露出一丝凄然之色,“凰羽性情寡淡冷漠,与‘廓’天神一样,不大喜欢热闹,除了主上之外,无甚知己。可叹五万一次的神族大典,众神单单只记得昆仑之巅,她华艳出尘的笑颜,却无法知晓她为此付出的沉重代价。可见神祇都是无情健忘的。”
“你知晓这么多事,你到底是谁?”凤栖梧眉眼狐疑望向他,越发觉得无痕不是神器器灵那般简单。
无痕听凤栖梧这般警惕问他,倏地嘲讽大笑,凄然之色已为狠绝!他因激动将殿中楠木椅给震得粉碎,唬得秋泽与小桐战战兢兢。
“我能是谁?哈哈,我无痕此生唯你母神而存在!如今她三魂养着凤翎神体,七魄融与你身救你一命,神身聚散还要送给那些花花草草做沃肥,她呢?她得到什么?一万五千年了!得到的却是忘记!”
三魂七魄具是离体,神身聚散无依?
无痕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撞击着凤栖梧的耳识,直达内心深处,引起一阵疼痛抽搐。疼得她泪眼模糊,疼得她指骨掐入手心,渗出了混着九黎煞血的妖异暗血。那股血腥味道带着煞气直冲后脑,眼前一黑,再也听不到周遭唤她的声音。
连朔带着成天众神返回成天之后,他便一直呆在夕罂水榭。
水中鱼儿欢跃,风中花香绕身。宁静之中忽听一声脆响,连朔一怔,手中的螭头酒樽碎裂而开,瞬间齑粉纷飞,化为尘烟而去。
今日在这夕罂水榭,饶是有夕罂花香醉人沁心,心神也会不宁。
莫不是七七出事了?自圆满那日后,她与自己灵犀相合,如若出事,本身为控心神的他,必定知晓。
连朔墨眉蹙起,澈目中墨色晕染担忧亦深,薄唇翕闭,再三思量,终是决定了什么。
一声浊叹,似自言自语,“夕罂,往时天机镜中所透露的一切,怕是要成真了。既是天劫,又有何惧。我定当以命相守。”
凤栖梧朦胧睁开眼,身边不见无痕,却见银发花袍男子和身着藕荷色小袄的俏皮小童守在床边。脑子有些迟钝,吃力辨认,才知是子尹和小桐。
“醒了?”子尹愉悦一笑,凤目微带邪佞,纵然他已成仙,但妖魅之气不减。
凤栖梧想要支撑爬起,全身力气使不上,只得作罢。
直躺在床上,迟钝回忆起方才一不小心血晕过去,是因母神之事。如今想来,母神为了她和父神,神身魂魄具是不留,她却被蒙鼓里一万五千年,这还不算,想起这一万五千年,她哪天不是浑浑噩噩的过着?何从想过,自己这条命是母神用七魄换来的呢?
清泪自眼角滑落,她阖上眸子,冥想一阵,忽得睁开,他无痕此生因唯母神而存在,既是如此,一定知晓如何救母神了!
凤栖梧尽力撑起身子,头脑很重眼冒金星,口中不忘嚷嚷,声音因昏迷几日而有些沙哑,“无痕呢!无痕去哪了?”
小桐急忙扶起她,与子尹使了个眼神示意子尹接话。
子尹捋了捋花袍,凤目瞟她一眼,随意道,“他去东莱岛了!见你父神元灵。”
凤栖梧眼前又是一黑,父神元灵在东莱岛,东莱岛不是冰火炼狱吗?专锁九天神族抗天之神。那等凶地,父神元灵竟是在那?
如今知晓父神元灵被锁,母神魂飞魄融,她已然没有时间昏迷睡去。她必须坚强些,再坚强些。
“我此番趁着无痕不在来见你,实受君上所托!”子尹面容郑重,说到“君上”两字时,甚为恭敬。
凤栖梧揉揉额角,脑子这般晕眩,什么事情都得仔细想一想,才有个头绪,子尹说的君上是谁?哦,是连朔。她是怎么了,连朔也要这般忆起。
子尹待她揉完额角,眸中清醒一些,才认真直言道,“君上本想自己告诉你,但那日在榕林,毕竟有无痕在,他便没有与你多言。你不必生他气,君上也是迫不得已。”
生气?她如今还会有闲情生他气吗?凤栖梧微觉好笑,连朔有时候也很傻。她勾起一抹浅笑,打算起床,不料撑在被褥上的手,手心一疼,低眉一看,却是几个因指甲纂紧而掐破的暗红血印。
她忽觉心惊,她何时有如此功力,竟是舍得伤到自己。
子尹见她似有起床之意,忙阻止道,“你且歇歇,待我说完,你再起也不迟。”说到此处,嗫嚅道,“主要是怕……是怕,我说完你也会承受不住,到时,也不必在他处晕死过去了。”
凤栖梧听子尹这般一说,唬了一跳,随即又捏捏额角。她凤栖梧竟是这般脆弱吗?真是极品了,不必在他处晕死过去。
她坚持爬起,一板一眼将衣裳整顿仔细,自嘲道:“我凤栖梧还能听到比‘父神神灵两分,母神魂魄无依’还震惊的事吗?”
子尹垂眸,邪佞笑开,“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君上托我说的,便是当年你父神母神之事。”
凤栖梧果然一怔,眉眼灼灼看向子尹,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明眸因之覆水。
被瞒了一万五千年,从天之神个个对她讳莫如深,纵是问过连朔,他想必也是顾及什么,才不说的吧?如今,往日真相,终是要知晓了!
子尹在桌前寻一椅子,撩开花袍坐下,瞅一眼一旁始终默默无言的小桐,心上一疼,眉心跟着微凝,语气却是温和笑开,“师妹,要不要回避?”
☆、第六十三章 往事再提
子尹在桌前寻一椅子,撩开彩袍坐下,瞅一眼一旁始终默默无言的小桐,心上一疼,眉心跟着微凝,语气却是温和笑开,揶揄道,“师妹,要不要回避?”
小桐撅起小嘴,对子尹善意一口回绝,“不用!此事我必须听!”说着在子尹左旁椅上猛然坐下,甚是不屑的剜了子尹一眼。
说到凤栖梧父神母神之事,小桐师妹不觉尴尬?子尹叹息着摇了摇头,可真是好意无人心领啊!
凤栖梧仗着身子好上那么一些了,有些等得不耐,风风火火嚷道,“到底说不说啊你?卖关子卖关子,你跟无痕都喜欢卖关子!”说着在子尹右旁坐下,做出洗耳恭听之势。
子尹拢手清清嗓子,敛神翕心,语气淡然开始说起了一段往事。
沿袭九大天神时期,每逢五万年,九重天必定会举行神族大典。上一次九天神族大典是在三万年前,按例在神祖诞生之地混沌之界的昆仑举行,凡是成年之神必定到场参与神祖祭奠。
那日,昆仑之巅,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一片,高雅恬静之中肃穆庄严。
凰羽挥舞着白色泼墨匹练自雪中飞现,她裘羽袭身,晕染出山水失色之华艳出尘,她挽髻环鬟,勾勒出天地崩倾之天姿胜仙。她看着诸神微微浅笑,眼神似看向每一位神,却又似只看一位神。她彬彬有礼恰到好处,似近在咫尺,又如相隔彼岸。
一笑倾天,那一笑,她似山中白梅,百花均谢,她依然独立寒雪。本是寡情冷傲的她,众神能够有幸窥得她一笑,才知第一美神之名并非虚名。
这其中便有一位男神,愿得美神一笑,不惜逆天而行。
男神名唤凤翎。元灵本是混沌之界离炎大漠浴火重生精化而成的圣兽“凤”。因受浴火之劫飞升,且承了“羡”天神一半血脉之力,便成为顶天立地凡世受劫飞升的第一位神。
因后来十几万年努力修为,便承了羡天族君君位。他十分得羡天神喜爱,羡天神将神器忘川石及其操纵之法也是倾囊相授。
神族大典,他风姿翩然与其余族君稳于昆仑之巅之上,俯看芸芸众生,好不气势。那女子自昆仑之巅凭空出现,挥舞着白色泼墨匹练,舞出一段天姿,转身回眸间如白梅莞尔浅笑,一向风流多情的他如何能把持住如此美颜?
大典之上,凤翎大胆写出自己心之所向,空中白雪倾洒,逐渐聚成十六字,“凤飞翱翔,四海求凰。凰从我栖,慰我彷徨。”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