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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成为本君发妻,那是再好不过;若要上神之位,那也是你应得的……只要你想要,本君能给的,自然不推脱!”驭之曦斜眯着眼看了眼夕罂怀里的连朔。
凤栖梧不知道,驭之曦也会有如此多的表情。他心思有多深,怕是没谁能够看清。
连朔如今虚弱的很,若是她求驭之曦放过他,不知可不可行。
“我想要什么,你便给么?”凤栖梧斜睥一眼驭之曦,神情冷淡。
驭之曦悠然应答,“正是!”
凤栖梧心上虽有些不安,但这或许是连朔唯一活命机会,她怎能放弃?
“你把连朔放了吧。我只求你饶他一命!”凤栖梧语气之中隐隐带着哀求。
驭之曦面色沉浮,眸中似有怒意,但却极力压制。
他若无其事环过凤栖梧的肩,声音平缓,“栖梧,要他命的是你,如今要救他的也是你,本君真不晓得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妇人之仁放虎归山,今后本君与你怕是寝食难安啊,又如何能做一对神仙眷侣呢?”
魔族惊恐万分看向凤栖梧,原来,今日他们沦落到如此下场,都是这位新晋魔妃所赐。
凤栖梧被驭之曦这番话弄得糊涂了,她怎么舍得要连朔的命?为什么驭之曦和夕罂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将连朔害成这样?
连朔终于有了一丝气力,他勉强撑起身子,眼神平静无澜,声音却似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七七,过来。”
夕罂见连朔还是不死心,慌张的很,但却无可奈何,任由凤栖梧靠近。
凤栖梧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连朔用尽全力,扣住她的肩,似恨又似无奈,眸中隐约有泪,但却极力隐忍,他拥着她,笑容惨淡,在她耳边凄然诉说,“早在灵山之时,十指相扣魂魄感应,我便想起往时一切。前世,你杀我。整整三年,我说服自己再信你一次。今生,你还是要我死。为了他,你真是不顾一切……”
“我没有……”凤栖梧声音细若蚊音,纵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
连朔推开凤栖梧,止不住冷笑,声音虚弱,但却似一记记重锤凿在凤栖梧心上,“我不会再信你了……”
最后三个字轻若不闻,但凤栖梧却不能装作没听见,他说,“你珍重……”
他说不信自己了,却还要自己珍重!这分明是让她永生活着痛苦之中。
连朔笑开,指着凤栖梧对驭之曦道,“驭之曦,别忘了,本君即算死,她也是我连朔的妻!永生永世都是,逃脱不掉……”
他笑容傲然不羁,说完此句似已用尽全力,昏迷过去。纵是这般狼狈,却依旧不失自信。恍若他从未输过,他在告诉对方,即算败,他却得到了对方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驭之曦怔愣,头一遭抑制不住情绪,磅礴大怒,一个冰冷眼神,神族兵将整齐划一,欲将魔族杀个片甲不留。
包围越来越小,后路只此忘川河。
凤栖梧知道,驭之曦定不会留下连朔性命,她又有什么筹码能够让驭之曦放过连朔呢?
凤栖梧倾尽所有灵力以最快的速度袭击驭之曦,她挟持他,声音自有一番威仪,“放了连朔,不然同归于尽!”
神兵天将们攻击魔族的速度放了下来,明明有回转之势,可以留连朔他们一条生路,却听夕罂一声大喊,“绝不求苟且偷生,魔族死得其所,虽败犹荣!”
说完抱着昏迷不醒的连朔投进了忘川河中。
魔族见魔君已死,便也一个个衷心为主,投河自尽。
凤栖梧看着这惨烈之景,眼神恍惚,再也没了心神。
这就是她的婚礼,可笑,可悲。
凤栖梧往忘川河奔去,连朔去了,她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前世,她把他弄丢了,今生,她要随他而去!
驭之曦拉住她,将她扣在怀里,任她挣扎也无济于事,他声音掠夺般重复说着一句话,“你终于是我的了,终于再也离不开我……”
他竟然很高兴?
是啊,他应该高兴的,这世间再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六界唯他所有。魔族已除,他高枕无忧。他想要得到的,没什么得不到,他以为她终于是自己的了,不过却是行尸走肉。
神界第一战神牧胥,率领众神兵将忘川河检查一番,发现忘川河中只余孤魂野鬼,再也没有魔族气息方才率兵离去。
而酆都鬼界却热闹非常,幽冥宫内灯火昭昭。
鬼君烛阴率十殿幽冥司守在地宫周边一处河道边,静静等待着什么。这涓涓黄泉与魔界忘川河水何其相似,原来这里是忘川河源。
☆、第一百四十七 狐见囚凤
凤栖梧被带往天界,被天君驭之曦囚禁。听说凤栖梧几次寻死,驭之曦都不惜耗去修为只为保她一命。
又听说,鬼界动作频繁,世间散妖遗魔均是汇聚在此。天界派人明说是拜访鬼君,实则暗探鬼界虚实。
鬼君烛阴脾气本就不大好,爱美如命,少年老成。现在专听一个银发花袍的男子的话,其余美人理都不理,何况是这些天界派来的神仙,自是不放在眼中。
因驭之曦成了天君,此番天界派来神仙,瑶喜便在鬼界愈发骄纵,动不动便拿天君是她哥哥这样的话恐吓这些无依无靠的鬼魂。
烛阴本不喜驭之曦,当年瑶喜与驭之曦闹掰之后,才收留了她,如今她竟借驭之曦之名在鬼界横行无忌,忍无可忍,与她大闹一场。
瑶喜一气之下回了神族,鬼界也就清净了不少。
天界所派神仙吃了闭门羹,自是不会罢休。寻了个错处,便与鬼界打了起来。
烛阴大怒之下,斩去天界来使,以示警戒。这事愈闹愈大,传到驭之曦耳中,驭之曦倒是亲和大方,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不知送了多少,烛阴面子上挂不住,方才派人前去议和。
为表对天界重视程度,鬼界使者由烛阴爱宠全权负责,烛阴爱宠不是别人,便是子尹。
子尹上得天界,与驭之曦在殿上会了一面。觥筹交错,好不客气。
天界为显繁荣,特地安排独立宫殿请鬼界使者多住几日。
这日,子尹无事,便在从天四处闲逛。
路过一处藤丛,忽听几位仙婢正在藤丛那方亭子里嗑瓜子嚼舌根,本欲装作没听见就此离去,却听一位仙婢抱怨道,“朝凤阁中那位,听说本是魔君之妻。如今魔君已亡,我们天君不仅不在意她以往身份,而且当她生病,天君必定亲自喂药陪伴。”
子尹听提到魔君二字,来了兴趣,继续在藤丛这边偷听,却听另一仙婢说道,“这还是小事,她每每寻死,天君必定会为之耗去许多修为。天君对她一往情深,她却不识好歹……若天君能够瞄我一眼,我也死而无憾了!”
其余几位仙婢许是笑这说话仙婢花痴太甚,不免互相打趣起来。
子尹转身离去,心下暗忖,仙婢们所讨论的必定是凤栖梧了。驭之曦待她这般好,为何她还过得这般不好?
夕罂一众纷纷说凤栖梧背叛君上,他开始也不信,但自己跟随君上之时,夕罂便是君上至交,而且当日君上重生,夕罂更是出了大力。夕罂对君上之忠诚,他都看在眼里,她万不可能害君上。
而凤栖梧为何要与驭之曦联手设计君上?这个他倒想不通。若说凤栖梧对君上情意有假,他也是不信的。
其中,必有蹊跷。
既是来了从天,便去会会凤栖梧,或许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子尹四处转悠,终是寻到一处牌匾挥舞笔墨写了三个字“朝凤阁”。
这朝凤阁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全然不似其余地界随意。子尹阔步向前,朝门前行去,却被一众天将给阻拦住。
“来者可有天君谕令?!”一天兵瞪着子尹道。
天君谕令?
想来这朝凤阁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得好好想想办法。
子尹正欲离开,却见一仙婢提着一个藏红花花篮正朝朝凤阁门前行去。他悄然避开躲在一处石亭偷看,仙婢拿出一块小印请示天兵,天兵立即开了门,态度比之前不止好了多少。
想必那小印就是天兵口中所说的天君谕令了。而如何得到这天君谕令,倒是可以从那名仙婢手中得到。应付天界仙婢,他子尹还挺有信心的,就凭他这绝美容貌,柔情眸子,还不迷死一大群?
子尹在天界待了三日,便与天界仙婢熟络起来。
天界仙婢向来喜欢美男子,以往听说银魅邪虹俊俏至极,但无缘一见,如今见了邪虹他儿子子尹,也算了了心中所愿。
子尹不仅貌美,而且风趣多情,笑起来邪魅妖异,十分讨人喜欢。于是他被这群仙婢私下封为“少奶杀手”,真真是个恰当名讳。
这日,照例有仙婢要送藏红花去朝凤殿,子尹主动帮忙,说是想让仙婢姐姐好好歇息。仙婢自然讨得清闲,但天君亲口嘱托,她因害怕失职受罚,便让子尹装成女子模样,往朝凤阁去了。
子尹银发显眼,提前施了法术,扮成女子模样混进朝凤阁中。
这朝凤阁物物整洁,阁内仙婢都是默然低头各干各的,气氛十分诡异。自己被领至一处寝殿,门豁然打开,扑面而来一阵藏红花之花香,薰得他都想吐了,暗自忍住,随带路仙婢行了进去。
寝殿纱幔翻飞,子尹四处瞟了两眼,却见内殿床上隐约有一羸弱身影。拨开纱幔,缓缓进入内殿,床上身影显现而出,果真是凤栖梧。
她瘦了许多,比在成天见她那次还要瘦弱,面容憔悴,双眼无神。全没有以往灵澈随性的娇俏模样,行尸走肉,说得就是这副模样。
子尹心头惊诧,她竟成了如今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是驭之曦虐待她了?但这几日听仙婢们都快把驭之曦捧上天了,说他对凤栖梧如何如何好,说凤栖梧是个贱胚子,不识时务。想来凤栖梧这样子,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子尹捏着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像女音一些,朝凤栖梧道,“天君吩咐,让奴婢今日多待会儿,与栖梧小君说说话,不知小君意下如何?”
凤栖梧不答,好似没有听见。
那带路仙婢听子尹这话,也未多问,便沉声退了下去。
子尹一把撤了法术,气喘吁吁,可真是憋死他了,做女子真麻烦!
他靠近床边,朝凤栖梧瞄了瞄,顺势轻咳两声,以示存在。
凤栖梧依旧发呆,全然不知身边多了个人,好似她已习惯这般待身边的人了。难怪这朝凤阁内的仙婢都不说话,有这么个主子,也就不敢妄自出声了。
“栖梧?你可还记得我?”子尹凑近她,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让她注意自己,“我是子尹啊,我来看你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了孩子?
“栖梧?你可还记得我?”子尹凑近她,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让她注意自己,“我是子尹啊,我来看你了。”
凤栖梧似是想不起身边之人了,她依旧没有动作。
子尹见这招不行,便想了招狠的,清清嗓子,学着连朔说话,“七七,我来看你了!”
嚯,效果还真好。凤栖梧双眼顿时有了光彩,挣扎着差些喊出声来,却被子尹一把捂住嘴巴。
看来,她果真是因为君上才变得了无生趣,若不将实情告诉她,过不了多久,她怕是活不下去了。
“是我,子尹!你别出声。”子尹松开她的嘴,轻声道,“我时间不多,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凤栖梧见是子尹,眼中光彩稍纵即逝,她呆呆点了点头。
子尹蹙眉,掐住她瘦骨手腕,“你这般虚弱,待我替你把把脉。”
子尹似探知到什么,面色惊异,眉蹙得更深了,他斟酌语气问凤栖梧,“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