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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血脉不可废,你们违背祖训,天必罚之。”之前力挺烈天的宗老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狂。
“哼,我等早已蜕去凡体,得以窥探天机,又岂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烈涛犹豫了一下,凝声道。
随着最后一滴淡金色的鲜血从烈天的体内渗出,烈天已经是面无血色,浑身发软,紧靠着胳膊支撑着身体,维系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体内的那种黑色的血脉失去了皇族血脉的镇压,瞬间变得活络了起来,弥漫着一股生机始终不灭。
“烈天,先前陛下赐予你的沧月镜在哪里?”
看到奄奄一息的烈天,烈云突然间问道。
沧月镜乃是至宝,在烈天犯下大错之前,乃帝王烈阳钦赐,烈云眼下自然不肯放过。
“他身上没有任何沧月镜的气息,不在他身上。”展邢双眸扫视了一眼烈天,将烈天看了个通透说道。
同时站在烈天身边的烈涛也是皱眉不已。
“想找沧月镜,皇兄还是自己去问斩灵刀吧。”烈天死死的咬住牙,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轻不可闻。
听到烈天的话,所有人也只能叹息一声,暗叹天道不公,不仅斩灵刀消失,附带连至宝沧月镜也被收走了。
“玄老,天儿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在玄老将我流放罪恶深渊之前,让天儿去凤仪殿再看母亲最后一眼,此去罪恶深渊,生死难料,永无返回之日,还请玄老应允。”烈天抱住烈涛的双腿,苦苦祈求道。
看着烈天的凄然的模样,烈涛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此事我答应了,任何人不得阻挠,违者,按宗人府律法处置。”烈涛目光森然,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尤其是在烈云出停留了几息。
皇宫的最深处,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处禁地,这里绿树成荫,碧草铺地,盛开着各色的花朵,散发出阵阵幽香,彩蝶蹁跹,悠然而动。
一座精巧的殿宇坐落于此,像是一位静美人屹立在百花之中。
烈天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走进花丛,顺着花间小径到达凤仪殿的门口。
在凤仪殿的外围,一双深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凤仪殿的方向,正是尾随而来的烈云。
尽管烈天已经被废除血脉,成为了凡人,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但是没有亲眼见到烈天进入罪恶深渊,他始终放心不下。
他不敢踏足这片禁地,只能远远的躲在外围,在禁地中藏有烈阳的禁制,除了烈天与烈阳两人,任何另类的气息在这里都会遭到排斥。
烈天轻轻的推开了门,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仿若怕是打扰了这里的宁静,更怕是惊扰了沉眠于此处的主人。
凤仪殿中极为的素雅,透着一股幽香,干净而简约,一张木床,轻挂帷帐,一叠女子的衣物整齐的叠放,而在殿堂的中央,则是一具璀璨透明的水晶棺。
一副绝美的容颜在朦胧的水晶棺中若隐若现。
“母后,天儿来看你来了。”烈天步履沉重,走到水晶棺前,眼神透着迷惘与思念。
躺在水晶棺中的女子正是烈天的亲身母亲,也是天玄皇朝当今唯一的皇后樊雨沫,一颗定颜珠在绝美的容颜上方缓缓旋转,流转出淡淡的辉芒让这张绝世容颜永存不朽。
“此番天儿犯下大错,以后怕是不能再来见您了,希望母后不要生天儿的气,不论天儿在哪儿,都会永远将您记在心里。”烈天将自己的脸庞贴在冰冷的水晶棺壁,隔着冰冷感受着亲情的温暖,一颗心也就此平静了下来,呼吸沉稳。
一瞬间,整个凤仪殿的时间仿佛凝滞,极尽静然。
当烈天的整个人都陷入宁静的思念之时,蓦然间,一道光芒陡然间在水晶棺中不断的闪烁着。
那是一枚戴在樊雨沫右手臂的古朴手镯。
一缕缕气息随着不断闪烁的光芒流转而出,渗透进烈天的体内,那原本在烈天体内早已平静下来的黑色血脉再一次的沸腾了起来,一枚枚肉眼难辨的符文在体内不断的亮起,吞吐着一道神秘的气机。
强烈的呼唤之意在烈天内心最深处诞生,让他从沉静中醒来,睁开了双眼。
就在烈天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那枚戴在樊雨沫手臂的手镯陡然间光芒绽放,在烈天骇然的目光中竟自动脱离了那段如玉的手臂,穿透水晶棺,在烈天的面前盘旋了一会,径直落在了烈天的手中。
来不及反应,在手镯入手的那一瞬间,烈天全身的血液急速的流动,散发出一道气息与手镯流转的气息交相呼应。
那一枚枚灰晦暗不明的符文陡然间光芒大盛,几息之后排列组合成一片经文,呈现在了烈天灵魂深处。
“源灵诀。”烈天福至心灵,瞬间读懂了符文所蕴含的的玄妙。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虽然那些经文生涩难懂,烈天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冥冥之中,这片经文的奥义就那么突兀的铭刻在他的灵魂之中,仿佛是与生俱来,在此刻才得以显化。
“煌煌天地,万物有灵,纳万物之灵,成不朽之基。”
烈天口中不由自主的默念道。
这是一篇修行的经文,与以前烈天所修的功法截然不同。
随着烈天的默念,血脉中那些伴随新生血脉而出现的神秘黑色丝线在经文的引导下不由自主的运转了起来,一套全新的修炼方法就此在烈天的经脉中烙下了印记。
原本干枯的血液在经文的运转之下,焕发着生机,渐渐的壮大了起来,滋润着烈天的身躯,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烈天的脸色却是明显的变得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良久之后,烈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尽管依然疲乏,但是双眼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与自信。
这片经文仿若天生是为他体内的黑色血脉准备的,更像是一种传承,本以为血脉被废修为暴跌的他再也不能修炼,源灵诀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母后,您在天有灵,知道天儿遭遇大难,特意赐予天儿功法吗?”烈天摩挲着冰冷的水晶棺轻声的说道。
“母后您放心,天儿不会辜负您的,如果能够从罪恶深渊出来,天儿必然让您看到重生的天儿。”烈天的眼中透着一股精芒,说道。
再度的陪伴了自己母亲一会,烈天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看水晶棺中那张容颜,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外面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在天边洒下一片金黄,带出血一般的火烧云,透着悲凉。
烈天没有想到,在凤仪殿中的时间居然过得如此之快,瞬息之间便已经黄昏了。
“我的好皇弟,我以为你要一辈子躲在凤仪殿中,以此来躲避罪恶深渊的流放呢。”外围的烈云看到烈天步履踉跄的走出来,冷声揶揄道。
在凤仪殿的外围,烈涛携一众宗老早已经在那等候了,而烈云则是冷笑不已。
烈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所谓的皇兄,径直走到烈涛的面前,深深的一拜。
“谢谢玄老,此番大恩,天儿永生不忘。”烈天说道。
“做好准备了吗?”烈涛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问道。
罪恶深渊乃是天玄大陆的一处禁地,位于混乱的空间中,想要到达,需宗老用己身修为构筑空间通道,打开罪恶之门,方能达到。
传说那里与世隔绝,凡是被流放之人,只能老死其中,而事实也是如此,万年来,天玄大陆无数作恶多端而无法灭杀之人,均被流放,且无一人再现尘寰。
“能够换个地方吗?我不想让母后看到。”烈天深深的看了那静静的屹立在花丛中的凤仪殿,神色希冀。
“就在这里吧,不用浪费时间了。”大皇子烈云沉声道。
听到烈云的话,所有人不再做声,只剩下一阵沉默。
“开始吧。”烈涛踌躇了一会,依然坚持道。
闻言,在场的八位宗老分布八方而立,手指翻飞,不断的结印,一瞬间天地灵气暴涌,一枚枚精致而玄奥的符文从宗老门的手指间跳动而出,顷刻间烙印进苍穹之中。
流放
这一刻,风云涌动,天色突变。
在地面之上,一道漆黑的空间之门突兀的出现在八位宗老的中央,吞吐着空间之力,一扇古老而沧桑的石门自空间中屹立而出,厚重而古朴。
随着这道古老的石门再现尘寰,一旁的烈云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虽然结果早已预料,但是看到这道隔绝着两个世界的大门,依然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而烈云则是看着背后的凤仪殿,头也不回,似乎根本不把罪恶深渊当一回事。
“开。”
当那扇通往罪恶深渊的石门完全的稳固后,烈涛口中喷出一口精血,一道道璀璨的灵力从身体中疯涌而出,携带着一枚枚符文,铭刻在古老的石门之上。
这是一门开启罪恶之门的古老秘术,对施术者伤害极大。
大门打开,一股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古朴而沧桑,在门里,一片迷蒙的混沌之气,让人看不真切。
就连一直盯着凤仪殿的烈天也被这道苍凉的气息所惊醒。
大门完全打开,八位宗老手中的印诀再变,一道光芒笼罩着惊骇的烈天,将烈天强行的送进了通往罪恶深渊的大门。
“我的好皇兄,如若不死,我会回来的,等着我。”烈天蓦然间转头,对着一旁的烈云森然道。
看到烈天的样子,烈云猛然间眉心一跳,不过随即释然,化作一道冷笑。
罪恶之源乃是上古流放之地,能进不能出,此番烈天进去,能活着就不错了,更何况他还另有安排。
当这一切完成之后,所有宗老包括烈涛在内皆是气喘连连。
开启这扇古老的大门,实为不易。
“自己好之为知,我可不想天玄皇朝的唯一的继承者也消失。”烈涛全身的气息平复下来,转头冷声的对着烈云说道,说罢转身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天际。
在烈涛离开之际,其他的六位宗老也随之离开,只剩下烈云与另外的两名并未离去的宗老。
“胡老,事情进行的是否顺利?”当其他人都离开之后,烈云急切的问着其中一位宗老。
“殿下请放心,我做了一点手脚,那扇远古之门在消失的几息时间中便会崩溃,逆乱的空间之力将会彻地的粉碎烈天的真灵,从此烟消云散。”胡老自信的说道。
“那就好,胡老的恩情,烈云铭记于心,待我登基之日,天玄皇朝的宝库将为胡老打开。”烈云承诺道。
混乱的空间中,充斥着大量的空间之力,凶险之极,任何一道空间乱流都足以让人神魂俱灭,然而在这片逆乱的空间中一团迷蒙的宝光在空间中沉浮着,一道道空间之力均被那股神圣的宝光消泯。
在宝光的中央,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安静的躺着,脸上尽是悲戚。
这正是被流放至罪恶深渊的烈天。
那扇古老的大门并没有通向罪恶深渊,而是隐入空间之后便彻底的崩碎开了,澎湃的能量肆虐,让周围的空间能量更加的狂暴。
空间之力如同锋利的刀锋,不断的划过烈天的身体,然而在关键之时,烈天体内黑色血脉陡然间绽放出一枚枚玄奥之极的符文,释放出一道神圣的光芒将烈天牢牢护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