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能佐证出瓜尔佳氏的话,句句真言。
那布尔闻言跪倒:“额娘,今日是雅娴大喜之日,儿子明天来向您请罪。这天凉,您当多加件裳,回去歇着才是。”
富察氏今儿个便是出于礼节才过来的。走到一半,天竟下了雪,身边的婆子立刻带人回去取火炉和狐皮大裘。另一个却被她打发去偷偷地看雅娴到底带了些什么嫁妆。
此时,她倒是痛恨起那些个动作不够快的丫鬟婆子来,不过,面前跪倒在雪地里一副诚惶诚恐模样的那布尔,却令她心头稍稍舒贴了不少。
不过,转眼扫到那还在装腔作势抹眼擦泪的瓜尔佳氏,她心头又是一阵恼怒:“你这媳妇,太不像话了。我看你那新娶的侧福晋倒是挺不错的。”
那布尔哀求道:“额娘,这,这瓜尔佳氏虽然人笨嘴笨了些,但却是儿子的糟糠之妻。您,您就放过了她吧。”
富察氏有些明了:“你!你们!”
瓜尔佳氏知道:富察氏刚刚的一句话,八成已经将那布尔对那刚过门的侧福晋心头的喜爱全数抹尽了。她心头终于有了点儿喜意。
“老爷,这天这般凉……”瓜尔佳氏轻声细语道,同时还微微皱了眉头,轻咳了几声,“额娘年纪本就大了。”
那布尔自然是明白的,当即让旁观中的一个仆人‘送’了富察氏回她的院子歇息。
瓜尔佳氏搀扶起肩上已经落了爆爆一层积雪的那布尔,眼圈儿一红:“老爷,方才,方才,我是实在没法子了。”
那布尔如何不明白,他叹了一声便道:“罢了,只当这多年来的尊敬和忍让,全数在今儿还清了吧。”
瓜尔佳氏点了点头:“可是雅娴……”
提到女儿,那布尔心头的难过和无奈也消退了许多。他皱了皱眉头,终于决定:“便按照你说的那般,是继额娘不慈,惹了天怒。这自然是与雅娴毫无关系的!”
瓜尔佳氏放下了心,忙应了。
“福晋,福晋!”那伺琴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子,‘噗通’一声跪在了积雪中,“那,那宝亲王府已派人来催上轿了!”
————
一波三折后,雅娴终于坐进了那轿中。到了临了,她终于忍不住,在喜嬷嬷的催促下,回头看了一眼那布尔府。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
阿尔图哈和巴克什亲自压了轿子,送妹妹离开了这里。
再次见面时,他们再也不能叫她妹妹,而是要向她磕头行礼,叫她宝亲王侧福晋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很有些个伤感。
十里红妆开道,20抬被塞得满满当当地嫁妆在看热闹的人群艳羡的议论声中,朝着宝亲王府过去了……
————
高氏撕着帕子,嘴上不说话,脸上却带着阴狠地笑容:这雪,来的好!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天在助她!
这等子不吉利的女人,竟敢往宝亲王府里抬!哼!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王爷也不会欢喜她的!
“格格,”她身旁的大丫鬟笑道,“刚刚王爷派人送了绸子来,王爷还是欢喜您的。”
高氏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地笑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旧事:“就你嘴甜。”
————
看着那长长的红色送嫁队越来越近,弘历唇边扬起了一抹微笑:命运多么奇妙,七岁那一年,他奉当时还是雍亲王的皇阿玛命令,去替皇阿玛送贺礼。却见到那个粉团子,那么小,那么弱。
而今,那个躺在襁褓里吐着奶泡泡的女娃儿却成了他的妻【注1】,一个将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一片茫茫大雪中,那抹艳红越来越近。两匹骏马一左一右地护着那轿子。身旁的喜嬷嬷早已递给了弘历桃木弓箭。
轿子停下,三射轿门,踢轿门。
终于牵出那小人儿时,却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弘历正欲发怒时,却听旁边的人喊:“快看,那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猫猜一定有虫子,大家尽管捉。猫滚去继续弄工作流程了。
ps:由于同行的记者太不靠谱,猫只能自己又当主持人,又当记者,又当会议组织者了。
今天场地出了问题,于是,boss毅然决定,不陪那人玩了。于是,我们找了大半夜的房子,刚刚又在给与会嘉宾发信息和打电话说明情况。
又ps:等到这么晚才更新绝对只是个例,大家不要等太晚,如果每天下午六点等不到,就干脆第二天起来看好啦。
第33章 新婚之夜
外头人声鼎沸,里头却是一片安静。只余下那烛花爆裂的声响来。
雅娴进了喜房就将伺书叫道跟前来,说是要让伺书去将自己辛苦为弘历绣出的荷包拣出来。喜嬷嬷和周围的丫鬟,听到都忍不住偷偷地笑。
却不知,雅娴那荷包原本却不是给弘历绣的,她绣的是一丛翠竹。却是为自己而绣。只是今儿个临出嫁时却下了雪,这雪虽然在她下轿时止住了,她却不得不提防,会有人因此做出什么文章来。
皇家的人,大多都是讲究些个风水的。三年前的富察氏不也因此为人诟病了吗?雅娴总听人说,那富察氏命硬,好好的将‘风调雨顺’的大吉之兆,给整出了人命来。她虽装作惊讶,心头却是暗自揣测着,那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了。
看来,今夜,她必须先发制人。
弘历喜欢什么,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最爱的便是女子的柔弱,那前世高氏三番两次的‘病了’,魏氏动不动便‘晕倒’了……便是他心头的最爱。
不知道,那高氏和魏氏可否会在行敦伦之事时,也‘晕倒’了?她有些坏心地想着。心头早已决定,今儿个,务必要哭出几滴眼泪来。
可,她坐在轿子上酝酿了半日,竟一滴眼泪也逼不出来。可知,这流泪之事,也是天赋异禀的,真不知那些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容易红了眼?哭的梨花带雨?
万般无奈之下,雅娴终于想到了一个神器——
此番装模作样,不惜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便是为了让伺书一便将那神器送过来。
伺书不愧是个机灵的。竟真的在这些个丫鬟婆子的眼皮底下,将那荷包,并着那张抹了些辣椒水的绣帕,递给了雅娴。
雅娴将那荷包并着辣椒水的帕子伸到喜帕下。说是要辨认是否拿错了。她那副做派,落在旁人眼中,竟觉得她是爱惨了弘历,竟对这荷包之事如此上心。
雅娴将那帕子递到鼻子下嗅了嗅,那味道竟然浅淡的很。看得出,想是伺书怕串了味道。故弄少了些。她怕只是擦擦那眼角顶不了事情,竟狠了狠心。用那帕子使劲地擦了双眼。瞬时,泪水决堤般涌出——
真辣啊!
她将那帕子偷偷塞进了身下的褥子下,将那荷包放在膝盖上。方道:“嗯,这荷包没错。”
喜嬷嬷捂了嘴笑道:“若是王爷知道侧福晋这番子心意,定是欢喜的。”
雅娴想象着那弘历深情款款看着她的样子,身上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寒,她声音竟然有些微微发颤:“嬷嬷,我紧张的一手是汗,可否能让我净净手?”
伺书想到自家格格刚刚抓过那帕子,也忙道:“正是呢,嬷嬷,待会子一手是汗的,恐怕王爷会不欢喜。”
那嬷嬷犹豫了下:按理这是不行的,但,这侧福晋的丫鬟说的话却也有理。
她想了想便道:“奴婢去取香胰子来,只是侧福晋,这喜帕子却是万万不能掀开的。”
伺书行了个半蹲礼:“奴婢省得了,谢过嬷嬷。”
————
前堂。
弘昼一个劲儿的灌着酒,周围人劝了半日,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弘历端着酒杯走进这一桌,和这帮子宗室子弟敬酒说话。却不妨弘昼突然抬起头,红着眼。神态痴狂:“四哥娶了美娇娘,不如弟弟去帮忙闹洞房,图吉利怎样?”
弘历脸色为僵:“五弟,你喝醉了。”
弘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遥敬了一杯酒:“敬四哥。你当真是事事都比我这个庸才强。”
弘历脸色一变,却是朝着弘昼身旁的人道:“五阿哥醉的狠了,本王先让人带五阿哥下去安寝吧。”
吴书来立刻上前:“王爷,奴才请五阿哥去客房歇着?”
弘历点了点头,弘昼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倒了杯:“听闻四哥娶得小嫂子美貌的很,是什么满洲第一美人,不知比我的心上人如何?”
弘历脸色越发不好,吴书来立刻带人上前,欲将弘昼给架下去。
弘昼却死命挣扎着:“我去看看小嫂子,去看看……”
这番子闹腾,周围人的目光却是都看向了这边。
“五弟这次拒绝了皇阿玛的指婚,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弘历自是留意到了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笑道,“不知道是哪家的格格。能让五弟如此欢喜?”
一句话,却是将众人的目光尽数转移到了弘昼身上。
弘昼闻言愣了愣,忘了反抗,竟是被吴书来并着几个奴才给趁机架下去休息了。
“五弟喝醉了,有些无状,望大家谅解,”弘历道,然后举杯,“小王以此酒代五弟赔罪,大家吃好喝好!”
————
吴书来一走,弘昼便从那床上起身。他呆呆地看着那窗外的月色,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宝亲王府。心头涌起一片凄凉:他今儿个原是不想来的。若不是为情理所困,他何必来此自找不痛快。心中之人,过了今夜,便再也不是他可以奢望的了。
小四嫂……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丫头啊?
他明白,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只会嫁给未来的皇。他没有办法怪她,没有办法说她的不是。她甚至,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心意。这样也好,她不需要知道,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才好。这样,痛苦的人,就能少一个了。
求而不得,怪谁呢?
怪他自己不够努力?怪他母妃逼着他平凡?还是怪那个对他母妃有着太大影响力的男人?亦或是,怪她的身份为何如此特殊?
他不知道,亦不想知道了。
他只懂,在今夜,他可以站在这个离她最近的地方。就这样遥望着,守护着,在心里偷偷地爱着她。
————
弘历在喜嬷嬷地吩咐中,用金秤杆挑起了雅娴的喜帕。
一片烛光摇曳中。他看到了那个坐在喜床上的小人儿。她,真的好小。弘历有些恍惚。她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腰板挺得很直,看上去很有几分子气势。
喝了合卺酒。结了发。喜嬷嬷磕了头,又说了些吉利的话儿。方才带着其余人都退下了。
弘历看着面前小巧玲珑的雅娴,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个襁褓中,吐着奶泡泡的小女娃儿,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好坐下,声音温和:“你。你饿不饿?”
雅娴用力回想当年令妃是怎么在她跟前对着弘历表示她被欺负了的动作:好像是,眼神委屈无比,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和忍耐,语气哀怨婉转?
貌似……这难度都好高啊!
她,怎么就忘了在婚前突击训练一番?
雅娴正在胡思乱想,弘历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半天了,面前那个小人儿都还低着头不说话?这是怎么了?
“你害羞了?”他问。
“啊?”雅娴反射性地抬起了头,那眼睛肿的跟个桃子没两样,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
弘历看着她哭肿的双眼,以及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单纯表情,心头竟有些个发软:这女娃儿和他后院那几个惯会装的。好像不太一样?
“你眼睛是怎么了?”弘历问道。
“眼睛?”雅娴伸手抚上自己的双眼,有些不明所以。毕竟,她还没时间看镜子,自然不知道,刚刚那辣椒水,竟是将眼睛都辣肿了。
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