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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上前接过雍正帝手头的香插好。雍正帝看了眼厥倒过去的熹贵妃,说了句:“贵妃心善,身子弱,最近便不要出来了。”
接着,竟有赏了一大堆物什给她。
一众宫妃咬牙切齿地,脸上却‘感动不已’地歌颂了一番孝敬皇后与熹贵妃的好处来。雅娴突然失了所有力气。
终于轮到了她上香,她跪下,磕了头,看着旁边跪着的林嬷嬷并迎春几个红肿的眼。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姑爸爸,您看到了吗?虽有那些借用您的离去,惺惺作态,趁机邀宠的贱人。却也有真心爱戴您的。您看到了吗?’
她上了香,然后起身,任性的陪着林嬷嬷她们几个,跪在了送纸钱的火盆边……
‘姑爸爸,我知道您的心愿……惟愿来生,我们不必再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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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天也在哀悼孝敬皇后的离去。第二日,竟下了鹅毛大雪。
苏培盛添了银碳,正欲出去时,雍正却放下了手头的折子:“雅娴还跪着?”
苏培盛忙回转,磕了个头道:“宝亲王侧福晋不肯回府,听说从昨儿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另,五阿哥也跪了一天一夜了……”
他语气中也有些心疼,那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而且,很是乖巧,说句大不敬的。他私心里有时候竟把那丫头当自己孙女看待了,虽,他是个无根之人,根本不会有子嗣。
但也因了这层缘故,他愿意在雍正帝跟前多说点那丫头的好话。
雍正帝闻言,叹了声气,良久方道:“是个孝顺的孩子,弘昼平日里看着不着调,但心里也是至孝的。”
苏培盛忙道:“奴才斗胆说句大不敬的,宝亲王侧福晋自小便事孝。听说小小年纪便懂的天天去给继玛嬷问安。”
他加重了‘小小年纪’和‘玛嬷’两词,却只口不提雅娴幼时体弱多病之事。末了,又装作方才想起,声调提高了些:“对了,那继玛嬷是富察家的呢。”
他倒不敢说弘昼有多好,毕竟,弘历可没去跪着呢……
富察·明玉若是晓得,那个姓富察的旁支亲戚此时被苏培盛用来凸出了雅娴如今的凄苦。定会提早收拾了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女人。
这话落入雍正帝耳中,更是让他心头好一阵思量。
人老了,都希望子孙后代能孝顺。雅娴如今不按规矩硬要留在宫中为孝敬皇后守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合了雍正帝的心意:孝顺的孩子,人品定是差不到哪儿去。
至于弘昼,罢了,不着调就不着调吧。横竖也是他的儿子,更何况,那孩子的确也是个至孝的。下次大选,还是为他指个不错的嫡福晋吧,前番那个吴扎库氏,身份的确是低了些……
雍正帝倒不觉得弘历不孝顺,毕竟弘历手头也有很多公文要处理。只是,弘昼此番的动作,确实让他觉得心头妥帖:那孩子和弘历倒是一般大,是该找个机会封他个王了……
至于那个富察氏,哼。雍正帝本就对她毫无好感,如今有了对比,再加上那个原本就让他有些厌恶的老女人竟也姓富察……
不得不说,雍正帝的心,早就偏了。如今在看到雅娴为孝敬皇后守孝,和听了苏培盛的话后,偏的是越发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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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富察·明玉也是个聪明的。见雅娴留下来守孝时,她也动过这番心思。只是她心头很清楚:自家正经的婆婆熹贵妃不喜欢孝敬皇后。更何况,她怕这一留下来,不仅熹贵妃往后对她有不满,还不一定能讨好雍正帝呢。
最重要的一点: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弘历对孝敬皇后的情分能越得过对熹贵妃的去。她可是卯足了劲儿要等着看雅娴被熹贵妃嫌弃,被弘历冷落呢……
只是,她却算错了一招:弘历对他娘防备极深!不仅如此,弘历还因为她处处拿熹贵妃的话当圣旨,而对她怀有极深的厌恶!
但皇家的人,都惯会演戏,富察·明玉又从来没有往这点上想过。还以为自己拿了尚方宝剑呢!
也正是算错了这一点,才导致了她之后步步挫败!
此时的宝亲王府书房。
弘历听了吴书来的汇报后,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思考了良久。终于大手一挥:“把那糕点带上,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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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安宫。
弘历进来时,便见着雅娴跪在那里往火盆中送纸钱,弘昼总是会在她手头的纸钱烧完时,适时的递上。
两人没有说话,却显得如此默契。
默契的让他觉得刺眼的疼!
在她身边的男人,怎么能不是他呢?!
“五弟竟与先皇后如此情深?”弘历口不择言道,“本王听说你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呢。”
弘昼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竟隐含挑衅。
弘历一时怒火高涨:“男女之别,五弟不用本王再教吧?五弟身子弱,还是赶快回府休息吧!裕妃娘娘平日里没见着多尊敬……”
“请您出去。”雅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弘历一时呆住,看去,只见雅娴脸色苍白,身子似乎摇摇欲坠,双目红肿,眼神空浮:“你怎么……”
“请您出去!”雅娴又道,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涌出,“您太呱噪了。”
他原是该生气的,原是该愤怒的。如今,却全然没有了声音。他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扶起她,却又生生忍住。
良久,他方道:“你的身体……你进些食物吧。”
她不理他,只道:“请您出去!”
弘历心头恼怒,转身便走,险些撞上了后头捧着食盒的吴书来。
到了那院中,看着树上裹着雪花的腊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拳砸在了那腊梅树上,抖落一树雪花……
“主子。”吴书来有些担心。
弘历抬起头,眼中是一片赤红:“我进去,你去叫太医……”
“主子?”吴书来不太明白。
却见那弘历朝着奉安殿,远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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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去又折返,不说话,瞧那弘昼跪在雅娴左侧,便掀了下摆。直愣愣地跪在了雅娴右侧。雅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往火盆中送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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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宫。
熹贵妃掀了桌上的瓷器,一屋子奴才吓得瑟瑟发抖。
“宝亲王当真跪在了那贱人灵前?”她双目欲裂,看向那银杏。
银杏心头害怕,却仍行了个礼:“是的,贵妃娘娘。”
“好啊!好啊!”熹贵妃怒极反笑,“感情本宫竟是在给那贱人养儿子!”
桂嬷嬷跪下劝道:“贵妃娘娘,王爷不过是心疼那侧福晋罢了……”
此话一出,却是捅到了熹贵妃肺管子上:“贱人!乌拉那拉的贱女人!霸占皇上还不够!竟想要霸占了本宫的儿子!贱人!贱人!”
“贵妃娘娘,”桂嬷嬷道,“皇上还是最宠您的,您晕倒了,皇上立刻就免了您去给那……上香,还赐了一大批宝物呢。”
熹贵妃闻言笑道:“是了,皇上是最宠爱本宫的!一个已经死了的贱人,又怎能同本宫争?只是,皇上不让本宫离开咸福宫……”
她有些担心那是雍正帝对她下的禁足令。
银杏此时也知机地凑上去道:“最近天气多变,皇上定是为了贵妃娘娘的身体考虑呢……”
这一番话说的,熹贵妃登时便笑了。
只是那雅娴,始终还是她心头的刺:“皇上对本宫的心意,本宫都明白。只是那贱人的侄女……”
“贵妃娘娘,您可是正经的婆婆,以后……”桂嬷嬷笑道,“不有的是机会么?”
熹贵妃妩媚的笑道:“这话却是了,本宫听说,侧福晋还有个表姐妹?仿佛是她嫡亲小叔家的?不知道那丫头可配人了。”
银杏道:“仿佛,还没有呢。”
“本宫觉得,娥皇女英这个兆头真是好极了,姐妹方才情深么,”熹贵妃笑道,“桂嬷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桂嬷嬷脸上露出笑意,磕了个头:“奴才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满洲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元配嫡后。世宗为皇子,圣祖册后为嫡福晋。雍正元年,册为皇后。雍正九年二月十一崩。谥孝敬皇后;乾隆、嘉庆累加谥,曰孝敬恭和懿顺昭惠庄肃安康佐天翊圣宪皇后。祔葬泰陵。子一,皇长子弘晖,八岁殇。】大家还记得,雅娴出嫁时那场大雪,那个幸灾乐祸的玛嬷说的哈达苏吧?
第42章 关心则乱
九年二月,皇后那拉氏崩,帝服缟素十三日除,奉移田村,三周年后,殡宫时奠与沙河殡宫礼同,唯承祭各官改补服。高宗立,上尊谥曰孝敬宪皇后。
同年三月,宝亲王第一侧福晋卧床不起,几次告危。其事迹举国皆知,帝叹“此女至孝”。遂,举国传遍,成就一段佳话。
次年四月,熹贵妃用一乘小轿将宝亲王第一侧福晋之姊哈达苏格格从后门抬进了宝亲王府……
十一年二月,弘历被封为和硕宝亲王。同月,晋高氏素娥为庶福晋。
同年三月,弘昼被封为和亲王。七月,娶嫡妻西林觉罗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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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脸上带着伺书永远看不懂的笑容。
伺书轻手轻脚地倒了茶,却见着外头的伺画正与她使眼色,于是便悄悄的退下了。
手中的玉佩,入手温热,实乃上好的暖玉。只是这玉佩,乃是弘历年幼时抓周抓的,前生如此宠爱高氏和魏氏都未将这暖玉送出去。而今弘历竟给了她,这简直不可思议。
【'微笑]亲,不奇怪哦~乃和目标人物的好感值都有96点了!这东西太正常啦!目标人物很会演戏的,所以,上辈子说不定对那什么高什么魏的,连60点的好感值都木有呢!哼!看到伦家的重要性了吧?】【注1】雅娴启唇一笑:“你说的不错,那人是惯会演戏的,当不得真。”
【啊喂!亲,乃的关注点错了吧!!!我不是让你让你朝他在演戏的方面……】系统君声嘶力竭地吼着,而雅娴却收了暖玉,看向了外头两个窃窃私语的丫鬟:“怎么了?”
【'蹲墙角画圈圈]讨厌~不用伦家的时候,就把伦家丢了,要用伦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心肝小宝贝儿~女人真是太残忍了!】雅娴理都没理那抽风中的系统君,只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
伺书和伺画走了进来,互看一眼,只能如实道来。
“主子,方才奴婢听说,哈达苏格格好像有了身子了……”伺画低了头说道,她如今也八岁了,不比前两年不懂事的时候。自然知道这消息对同为王爷的女人来说,有多严重。
哈达苏?雅娴想了一下,她上辈子倒是没有进这个院子,而是嫁给了一个五品小官做嫡福晋。虽这哈达苏一进了这院子就拼命地暗示雅娴想要和她结为同盟,但雅娴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
怨不得这祈园清静了许多,原来竟是她有了,不敢乱出来走动了。
雅娴点了点头:“福晋她们,送了什么些东西过去?”
伺画低着头,一一道来:“福晋送了老山参两支,百年灵芝一朵,并着各种珍贵的安胎药材;高庶福晋送了彩瓷……”
【'惊恐]亲!!!那彩瓷是对胎儿有影响的!如果真用了,要么会落胎,要么生下来就是畸形啊啊啊啊啊!】雅娴脑海中被系统君用加粗咆哮体拼命刷着屏。
‘原来彩瓷对胎儿有这样的影响。’她若有所思。
“……苏格格送了上好的玉镯子,还有簪子。富察格格送了……”伺画一口气汇报完毕。
“伺画,”雅娴道,“你去让伺琴开了我的私库,选几样不易做手脚的金银之物让伺琴给哈达苏格格送去。”
伺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