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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却是忍不住了,打断了她的拍马之词,只道:“你那生子秘方呢?本宫答应过你,一定会再次将你引荐给皇上的。你可不要想着空手套白狼。”
哈达苏忙跪下磕了头,她道:“奴婢左思右想,如今既已和娘娘上了同一条船,便一定要以娘娘为重,奴婢,奴婢不敢给娘娘那药方。”
这高氏听到前头的话时,脸上还带着笑,到了后头,却气了:“你既已经和本宫站在一起了,还不给本宫药方?难道说,你竟又想自己生不成?太医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了。”
哈达苏闻言脸色微微扭曲了下,却笑道:“奴婢自然是不敢乱想的,只是娘娘,您这药方吃不得!”
她磕了头,悲声道:“这药方太过灵验,奴婢只吃了一次,便有了身孕。前人用时,也都百试百灵。”
高氏听后更加疑惑:“那为何本宫吃不得?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本宫如何收拾你。”
她无子多年,早已想要孩子想要的疯了。如今眼瞅着有希望在跟前,哪里肯放?
哈达苏见她问,便肃了脸,沉声道:“娘娘,您是皇贵妃啊!这历朝历代,哪里有皇后还在时,便能封为皇贵妃的先例?”
高氏脸上不由得带了笑意,想是极为受用她说的话。
哈达苏又道:“您有宠无子,皇后有子无宠,您二人这般方是势均力敌。可娘娘,若是您有宠又有子了该如何是好呢?您已经贵为皇贵妃了,皇上又明显爱怜于您。皇后和您比,唯一的优势,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若您也有孩子,难保皇上不会让您当皇后呢。”
高氏听了,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口中却骂道:“住嘴!这话岂是你能说得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竟如此口无遮拦!该罚!”
哈达苏便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来,只乱道:“奴婢说的做的全是为了娘娘,奴婢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高氏皱了眉头:“够了。”
哈达苏方住了嘴,又不说话,只是跪着。
高氏自个儿想的很清楚:哈达苏说的对,她如今有宠无子本就已经让皇后眼红不已了,若她有子,想来依着皇上如此疼爱她。定会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那般,皇后岂不是更要疯魔了?
只怕,她就算怀了孩子,也要被算计着。皇后在这后宫中,权大势大,她要怎样才能敌得过?
若怀孕,难免被皇后做了手脚。
可若是不怀……不,她不甘心!她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那,要如何才能让皇后无法害她呢?
找皇上?不行,皇上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子,若她贸然进言,皇上一定会觉得她在妒嫉皇后。找太后?不行,看太后平时那德行,定不会帮她的……
正在高氏束手无策之际,突听到哈达苏状似发呆般自语道:“天花当真恐怖的很,不知道喜鹊的侄儿熬不熬得过……”
高氏眼前一亮,立刻叫道:“哈答应,快叫你的丫鬟进来!”
哈达苏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啊?”
高氏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叫你的丫鬟喜鹊进来!”
————
喜鹊自然是没有家人的,不仅她没有,连霓虹全家都死在了曾经的熹贵贵如今的太后手里。
但她却是足够聪明的,她立刻眼珠子一转,轻描淡写地说了段她在宫外认得侄儿的谎言。高氏才不管这些,她如今心头却只想着——
“你去拿一件你侄儿粘着脓水的衣服进宫来。”
喜鹊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低声应是。
————
眼瞅着城门近在咫尺,所有的士兵都长长吐了口气。
看着前头马上仍在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他们连吐口水的*都没有了。
眼里冒着绿光,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喝一壶,吃一顿肉。
身后跟着的那些个面黄肌瘦的黎民百姓,也没有一个感激那马上两人的。
有几个吐了口水道:“我等不想去京城。”
旁边的一个兵士道:“你们可不能走,免得前头那两个‘菩萨’见人少了,便又以为是我们撵跑了你们。没见着我哥们都被打得差点爬不起来吗?”
那几个百姓中的一个便说:“便也是看着你们的脸面,否则我早就走了。我明明在河北有亲戚,何必要到京城来?”
另一个也道:“我却觉得去京城不是好事,离开了山东,我便想着去巴蜀找我那远嫁的闺女,没成想……”
“呸”一个唾道,“奸夫淫妇!我便觉得他们是准备拿着我们去做功劳呢。”
做好事,做到了新月和努达海这种地步,竟也是够了。
不过,一切都情有可原。
试想,人家明明有更好的去处,你偏拦着不放。动不动便哭着泪眼朦胧地看着你,另一个便嚎叫着你是多么无情无意无耻……
所以只能说——“呸!”
“听说,那女的还是个格格呢!竟如此不守妇道!”其中一个百姓便道。
“那算什么?人家还在热孝里头呢,”另一个补充道,“也幸得我没有女儿,否则,啧啧啧……”
那个本要去巴蜀找自己出嫁了的女儿的听了便急了:“那是满人的格格,我们汉人却不是这般不要脸面的!”
那些个押解的士兵里头也不乏满人,听了这番话之后,脸色皆越发难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久等了——
没有电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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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祸根深埋
他他拉府。
今儿个骥远没去进学,同妹妹珞琳陪着额娘和玛嬷聊天打发时间。
好歹将他他拉老夫人思儿的心思打发散了点儿。
管家突然奔进来,磕了头喊道:“将军到京城了!”
雁姬闻言,手中的杯子差点碎到了地上,她赶忙收拢精神,招呼着儿子:“骥远,你和管家架了车去等候你阿玛。”
她复又叫着女儿:“珞琳,你快去叫人烧水,准备浴汤。”
两个孩子应了声,和他他拉老夫人说了声,便走了。
他他拉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喜不自禁,手脚无措了。她站起身来,想了想,又坐下,只对雁姬道:“我儿回来了!”
雁姬晓得她心头的激动,忍不住喜悦地应道:“是呢,将军要回来了!”
他他拉老夫人双手合十,忍不住念了声佛号。
————
这按规矩,未经获召的端亲王府遗孤却是应该先住在驿馆的。
好歹,努达海还没有被他的‘情不自禁’烧晕了脑子。便护送着新月一行去了驿馆,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那路程便被无限拖长了。
两个人平时都自我惯了,竟当街走马,在马背上亲亲我我,惹得一路上,行人顾盼指点,议论纷纷。
弘昼坐在龙源楼上,便嗤笑了一声。继而摇头叹气,低了头,也不管下头人的喧哗。心头有些阴暗的想道:‘这果然是四哥找的好将军,竟完全摸不懂四哥的意图,不仅带了两个麻烦回来。还当街如此作态,真是给四哥丢尽了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摇了摇杯中美酒。语气中带着些感概:“真是给皇家丢尽了脸呵。”
————
养心殿内。
因着已经将粘杆处大部分人派到了山东等地,乾隆竟是此时才得到京城内的消息。
他手边放着飞鸽传书收到的山东灾情,另一旁,却是刚刚儿才得到的消息。
吴书来站在下头,偷偷看着乾隆脸上诡异的笑容。忍不住暗暗擦了把冷汗。
“端亲王真会教女,偏偏教出个如此……特立独行,与我皇家截然不同的格格来。”乾隆突然道,“真是,可笑极了。”
‘我的爷啊!您这般咬牙切齿地说,不就是担心端亲王那个不着调的女儿败坏了皇家格格的名声么?爷,您真是越来越护短了。’吴书来默默地想着,顺带着假惺惺的为那那从未见过面的端亲王家的格格,流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乾隆忽然如同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吴书来:“着人秘密地和太后及皇后透个气,先将那新月格格的惊人之举,透露个一二出来。”
吴书来心头一凛,满口应下,复又道:“那娴妃娘娘那里……”
“朕怕她被吓着,”乾隆揉了揉头,道,“罢了,还是透个气吧,万一见着了,只怕会更惊吓。”
这通篇话下来,竟是没有提那皇贵妃分毫。
吴书来心头更加通透了……
————
行至驿馆。
新月仿佛明白什么似的,死死抱住努达海的腰,横竖不肯下马。
努达海无奈,只得劝了又劝。
好说歹说,新月终于下了马。
她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一滴晶莹的泪挂在睫毛上欲坠未坠。一身白衣,看着好不可怜。
克善和云娃早已下了马车。就连莽古泰也下了马。
驿馆门外跪着一大堆奴才。
新月突然撒腿奔向努达海,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抱着努达海,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喊道:“我要跟你回去,我不要住在这里!我爱你啊!”
努达海心疼地不能自己,终于回抱住了她:“格格,我已经有妻子了。”
新月抬起头,尖刻地叫道:“我愿意做你的妾室!”
努达海被她的深情彻底打动。
他失了态,胡乱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不已:“月牙儿,你是我的月牙儿……”
在场的众人皆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场面。知道点儿内情的都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生怕皇家为了脸面,处理了他们;不知道的,连唾沫都忘了吐,只拿眼睛死死地瞅准了这对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奸夫淫妇。
骥远和管家驾着马车来接努达海,远远地望着一堆子人围着,站着。骥远便下了马,挤进人群中,正巧便见着了那一身热孝的女子冲进自家阿玛怀中的那一幕。
他吓得差点晕倒,虽则才15岁,却也多少知了点儿事儿。
再一听自个儿阿玛和那女子的对话。他惨白了脸,转身便往回走。管家不明所以见着小主子回来,便搀住了小主子。
只听小主子叠声催道:“快回府。”
便不敢多问,架了车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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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不同来时那般兴奋。
竟连马都骑不住。坐在马车里心头一阵乱过一阵。
翻来覆去竟全是:‘大祸临头’四个字。
到了家,就直直冲去找雁姬。
见了雁姬纳头便跪下。也不管这屋里还有奴才,便张口叫了声“额娘”。眼泪乱滚下来,抱住雁姬的腿便喊了声“要大祸临头了”。雁姬唬了一跳,忙问跟随在后的管家。
管家哪里知道骥远看到了什么?
骥远这厢也不待雁姬细问,一五一十竟将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雁姬听完,竟往后栽去,幸得丫鬟机灵,扶住了。
她叠声地喊着:“快去阻止你阿玛!”
骥远如梦初醒:他终是太小了点儿,也不够聪明,竟只顾得回来报信,忘了阻止阿玛将那格格带回来了!
如今雁姬这般一说,他便醒悟了。
骥远爬起来,便要往外头冲,刚刚跑到外头,便听到下人回报:“将军已经快到了。”
他心头一冷。竟傻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听到熟悉地呵斥声:“你在此处做甚?见到格格,还不下跪?”
他抬起头,看到那高头大马上坐着他的阿玛,阿玛身前是一个同自己一般大小的白衣少女。他心头越发的冷。直愣愣的,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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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恭恭敬敬的给新月和克善磕了头后,各怀心思地散了。
努达海陪着新月去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