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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嘱咐了玄奘几句,与众人道别返回了天庭。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何方在地上待了些时日,回到天庭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何方先去御马监查岗,见几个差役在那里偷懒喝酒,将他们训斥了一番,见到了让天马出去放风的时辰,何方因无事可做主动接下了这个活,挑了一匹好马领在前面,又叫两个人在后面赶其他马。
路过瑶池,见几个仙女在洗澡嬉戏,何方不过看了一眼,就被人骂了句臭流氓,何方摸摸鼻子加速往前飞,在一处长草的悬石上停下歇息歇息,天马趁着这会儿尝尝新鲜还带着水珠的青草。
没吃几口,一个老者跑过来,“诶哟,那是我种的药草,不是给马吃的。”
何方定睛一看,这不是太上老君吗,这里离他的宫殿可隔了好远,怎么在这处偏僻的地方种药草,何方捡起一根药草放在鼻尖嗅了嗅,心道坏了。
“陈萼啊,快把这些马牵走,快点。”
何方去牵马,那马一仰头瞥了何方一眼,踏着蹄子跑开了,还得瑟地摇头摆尾,向磕了药一样,上百匹马瞬间就吃光了太上老君种的药草,急得太上老君一屁股坐在地上,“诶哟,我的烟草哦,好不容易养活的,全给这些马给糟蹋了。”
这些马食用了烟草一个个亢奋地不行,踏着马蹄到处溜达,不听管教地四散开来,横冲直撞地乱飞。
何方忙去制服马也顾不上安慰伤心的小老头。
御马监的两个差役被马蹄吓得抱头鼠窜,哇哇直叫,也帮不上忙。
何方只得将能抓住的天马扔进空间里再去抓下一个。
留在原地的只有十来匹,还有□□十匹不知道跑哪儿high去了。
“你可害惨我了。”何方朝太上老君说完忙跑开抓马去了。
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何方忙朝瑶池跑过去,见有五六匹马在瑶池边上喝水,还有几匹在吃仙女的衣裳,吓得几个仙女抱着胳膊躲到一边。
何方忙飞过去,将这些马塞进空间里,现在也顾不上它们会怎么作践他的空间了,想想自己空间里的人参果树,何方也来不及心疼。
将被咬破的衣服还回去,“各位仙子受惊了,你们还看到其他天马的影子。”
一个衣不蔽体的仙子拿过衣服见它破烂不堪又沾了马的口水,气急地将衣服扔在地上,躲到别的仙女身后不肯露面,另一个仙女急忙捂嘴说道:“我看到有几匹往王母的宫殿飞去了,你快去看看。”
何方哪敢耽搁,道了谢就飞去王母的宫殿,清理完宫殿门口的天马,忙赶去蟠桃园,有好几棵蟠桃树遭了秧,桃子掉了一地,枝杈树叶被啃的乱七八糟,何方忙抓住它们,看着满地狼藉,心知这次真是闯下了大祸。
“下官陈萼,因御马不力,导致这蟠桃园受损,待我寻回所有的天马,再来向王母娘娘谢罪。”说完脚下不敢停留忙去找其他的天马。
不知忙活了多久,总算是将马全部抓回。
何方先去玉帝那处请罪,有多个宫殿遭到天马的破坏,好些神仙过来告状,王母娘娘也领着一干仙女,严厉斥责何方。
“陈萼,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请玉帝责罚。”
“玉帝,老夫有话要说。”太上老君站出来一步说道。
玉皇大帝点点头,“但说无妨。”
“此事也有老夫的责任,若不是这些天马误食了老夫种的药草,也不会癫狂不受管制,陈萼能迅速地将天马全数降伏,已是尽职尽责,还望玉帝能够对陈萼从轻发落。”
太上老君真是够义气,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他说话。
太上老君德高望重,又是三清之一,说话自然很有分量,玉帝也不得不给他些面子,听了他的解释,那些受害者本来只集中将怒火发在何方身上,如今也冷静下来,有些宫殿破损不严重的,也就退出了讨伐何方的队伍,只有王母娘娘损失最为惨重,执意要严惩何方。
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吃光了满园的蟠桃,如今刚恢复,又被何方养的天马毁了大半,西王母怎能不气。
“陈萼,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不能成功,那你就以死谢罪吧。”
“罪臣遵旨。”何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是多苛刻的任务都必须答应。
下界有一处镇妖塔,存在的具体时间已经久到不可考,镇妖塔所在的村庄里的村民世世代代守护这座塔,防止妖魔释放到人间祸害百姓。
塔里有个厉害的魔头吸收了所有的妖魔壮大自己的实力,又吸取人间的怨气和戾气,变得更加强大,隐隐有冲破镇压结界的势头,何方这次的任务就是入塔去消灭那个魔头,永绝后患。
玉帝只是轻描淡写地大致说明了任务情况,并没说任务的难易程度,但怒意最深的王母娘娘都没有一丝意见,可见并不是容易完成的。
临走时,太上老君抓着何方的手偷偷塞给他一枚丹药,神情肃穆地说了句:“保重。”
何方被天兵天将押解到镇妖塔前,由几位上仙一起发功暂时打开结界,何方要利用结界打开的瞬间进入其中,一旦被魔头发现结界被打开,很有可能趁机跑出来,所以何方的速度一定要快。
何方站在塔前,仅凭肉眼就能看到围绕在塔身的黑暗妖气,令人见了就心底生寒,何方从未对什么东西产生过惧意,但面对此塔,何方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栗,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
“我数一二三,开启的那一秒你要立刻进塔,迟了会后患无穷。”
何方点头,等那人数到一二三,何方被身后的某位天将一掌推进塔里,何方眼前一黑,一股寒意袭来。
何方忙运转真气护住元神,感知到魔头就在塔顶,何方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会毫无章法地送上门,他先将每层塔的妖气净化吸收到自己体内,这样既可以无形中消减对方的实力,又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
何方一入塔,就感觉到有一道神识黏着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脱魔头的眼睛,但他却没有出面阻止,可见并不急着和何方对上,甚至有那种想看何方能做到什么地步的姿态。
这里暗无天日,何方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好在他腕上的手表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时间,何方在塔里安全地渡过了二十四小时,已经清理到了镇妖塔的第二层。
这塔共有七层高,越往上,妖气越浓,何方不敢歇息,不停地吸纳妖气在体内转化成纯净的真气,这个过程也很费精力,何方每次不会吸收太多妖气,以免被妖气反噬。
等到精力耗尽的时候就钻进空间里休息,空间被天马糟蹋过之后,何方又重新改进了空间,人参果树也被何方救活,何方在溪水里泡了个澡,摘了些果子,走进一个现代的平房,房门一打开,就是卧室,一入眼就是一张大床,何方吃了几个果子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又走出空间继续工作,进空间的时候他身上的神识会被切断,何方一出来,那神识又黏着在他身上,还带着许多探究和不解,强烈到让何方感觉就有个人站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一样。
何方清理完第二层,到达第三层的时候,发现妖气变得很稀薄,几乎感受不到,第四第五层也是如此,何方便猜想应该是魔头将妖气全部吸收,一点也不想留个何方。
何方停留在第六层,没有继续往上走,他钻进空间,在空间里修炼,将体内增加的真气再提炼下,让真气更加纯净,玉帝并没有给何方限定时间,他就这么耗个十年八年的,天上不过才十天八天,何方也一点都不担心那魔头会找到他。
他的空间是独立于这个时空之外的,只要他想躲起来,没人可以找到他。
‘老大,咱们趁现在去下一个世界吧,你已经成为神仙,任务早就完成,已经可以去下个世界了,就是因为你心里有了牵挂,去下个世界的大门才无法打开。’
“我知道。”
‘玄奘已经长大成人,你也可以放手了。’
“玄奘身份特殊,他的大劫肯定会更加凶险,我要助他成功修仙才能安然离开。”
‘又不是亲生儿子,你犯得着吗?’小玉嘀咕了一句,不再说话,他之前因为总劝何方离开,何方被他念叨烦了,就切断了和智能卫士的连接,现在才重新连上,小玉不敢多话,怕何方不愿离开,以后都不与智能卫士连接,甘愿一直留在这个世界。
何方在这个世界只要安分守己一点,就可以与日月同寿,活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完全可以选择不参加星球的历练,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的,近眼前的就有王子腾那个例子,现在恐怕应该寿终正寝化成一抔土了,可何方却有无限的生命。
当然得先将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不杀死魔头就无法走出结界,留在这里要么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空间里,要么出去和魔头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到现在连魔头的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用什么法子来除掉魔头了。
何方有想过除魔的方式,一般的电视情节里,要降妖除魔怎么也该有把牛哄哄的斩妖剑,何方要是有斩妖剑的话,早就绕到魔头背后给他一剑了,但是且不说何方没有那么牛气的剑,就算有也不一定就真的对这个魔头起作用。
放火烧,也许把这塔烧毁了,魔头也没烧死,那反倒是纵虎归山,罪加一等。
说来说去,那魔头到底是什么人物,太上老君那一脸的凝重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连太上老君都忌惮,那肯定是厉害的角色。
待何方修炼了一些时日,终于决定出去见识见识那魔头,小玉也觉得早死早托生,鼓励何方赶紧离开空间,别做缩头乌龟。
何方刚出空间,就见一身黑袍,容貌被黑气笼罩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将何方吓了一跳,差点又钻回去。
何方一走出来,觉察到他的那人蹭地走到何方眼前伸出手,何方瞬身向后跳开与他拉开距离。
“这里好久没有人进来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地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像冰凉的蛇皮划过肌肤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我犯了天条,被贬进了这里,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何方做低姿态拱手问道。
“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很怕我,为什么离得那么远?”
魔头看着很诡异,但是心思非常直白,有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什么心眼。
“前辈身上法力太强,晚辈不敢靠近。”
那人听了抬手看看自己黑气环绕的手臂,“自有意识一来,这些东西就跟着我,后来有些妖怪想杀我,反被我杀了,身上的气就越来越浓,你只要不害我,我就不会杀你。”
嗯,很明白事理的魔头啊,不是何方想象中的凶狠残暴蛮不讲理。
“你过来些与我说说话,我一人在这里无聊的很。”魔头朝何方招招手。
何方绷紧神经只要一有不对就立刻藏进空间里,何方朝他走近一些,离他有三步远的距离。
“这里整日黑洞洞,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吗?”魔头伸手在墙壁上安置下许多妖冶的鬼火,透着绿幽幽的光,将魔头照的更加阴森恐怖。
何方可不敢说外面如何如何好,要是让他心生向往,非出去不可那就遭了,何方想拦也拦不住他。
“外面比这里还要暗无天日,人吃人的现象比比皆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倒不如这里清静。”
魔头点点头,也不知信了几分。
“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这里?”
何方说明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