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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第一次见到霍去病的时候,他大门紧闭躲在院子里蹲马步打拳,小小年纪却毅力惊人,腿都抖成了筛子仍然咬牙强忍着,蹲完马步打了一整套拳,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打完拳又捡起一根树枝当剑耍起来,最后虚脱地累瘫在地上。
何方特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被机警的他察觉,单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拿树枝指着何方,“你是何人?”
霍去病露出戒备的眼神,眼睛开始悄悄地打量地形,何方见他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有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要故意戏弄他一番。
“我是人贩子,把你拐去卖了。”说完走上前将他抱起来。
霍去病手脚无力挣扎不得,只得拿牙咬,逮着何方的脖子就咬,还专挑致命的位置,要不是他人小又没了力气,但奋力一咬,还是留下了不浅的印子。
两人第一回不打不相识,之后再见面也是先过几招,何方人高马大对付个小正太传出去都觉得丢人,说好了站在原地不动,让他两只脚一只手,只单手和他打。
霍去病心高气傲地很,客观条件决定了他注定失败,但他绝不肯以此为借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还扬言,再等他长高些,定能打败何方。
何方见他手腕通红,许是刚才手重了些,看他纤细的小手腕好像两指一捏就能夹断一样,何方拿过他的手帮他揉揉,霍去病不领情地抽出手。
“我与你说些正事,我想建议刘彻趁这个季节,匈奴那草不长马不肥,正是出战的好时机,主动出击,一次将他们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犯。”
“我还是小孩,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你舅舅是个人才可堪重用,想让他去军营效力,到时你无人照看,不如搬到我府上。”
霍去病不言语只是打量着何方,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卫青简单地做了三道菜,在吃食上面卫青并不含糊,两人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就是口感上差了许多,只能勉强入口,何方也不觉得多饿,吃了几口,就到一边翻看兵书去。
卫青因何方在胃口也不佳,吃饭的时候总忍不住偷瞄一眼何方,霍去病也在考虑何方的话,两人一时间都心绪不宁,食量都比平日小了许多。
等他们用过饭后,何方已经在矮塌上睡着了,卫青收拾完碗筷,轻手轻脚地取来新被子盖在何方的身上,见他竟睡得毫无防备,卫青心里有些动容,对他也有了想要亲近之意。
何方午睡过后与两人道了别。
第二日下朝刘彻再次宣何方留下,何方这次没有甩袖而去,入宣殿的时候见卫青站在门外,何方朝他打了个招呼,见他手脸冻得通红,何方取□上的貂绒裘衣披在他身上,卫青受宠若惊不肯受。
“殿里暖和我也用不着,你先披着,等我出来再还我。”
卫青这才谢过何方。
入得宣殿,殿内炭火充足,一股热气混杂着焚香的香气,何方见过刘彻,在他身旁的矮凳上坐下,矮凳上垫了厚厚的软垫,即暖和又柔软。
“早朝的时候见你神游四方,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下官在愁晌午用什么饭,下午去哪家赌坊,晚上去哪处歌舞坊逍遥。”
刘彻愣了下,笑了起来,“那可想好了。”
“下官想好了回去抓阄决定。”
“倒是个好法子,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听说你常去卫青家。”
刘彻搅动了一下锅里的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见他外甥乖巧可爱,我膝下又无子想讨来做个儿子。”
“胡闹,你尚未大婚当然无子。”
“皇上,这茶味道呛得很,你就别再搅了。”
真是不识抬举,刘彻索性丢下木勺不再管茶,老大不高兴地沉着脸不说话。
何方从怀里取出画好的图纸交给刘彻,“你看看这个。”
刘彻接过展开皱眉,他不想承认自己看不懂这是什么。
何方见他研究了半天,好心提醒道:“这是炸药,将硝石、硫磺、木炭按照比例混合之后放入密闭的铁制器具内,拉出一根麻线做引线,原理我也无法和你解释,威力的话要你自己亲眼见识过才知道厉害。”
刘彻迫不及待地找来制造武器的管事,命他着手制作炸药,何方又嘱咐了几点注意事项,要他们避免明火,制作完成后要小心存放。
虽然还不曾亲眼看到炸药的威力,但刘彻仍是有些雀跃,要是武器试验成功,用在战场上,定能震慑那些匈奴,让他们不敢再进犯。
何方还提议训练一支骑兵,到时候直接冲入匈奴腹地,扔几个炸药就跑,顷刻就能解决战事,刘彻哪有不同意的。
两人正商讨建军之事,刘彻瞄到何方颈上的牙印,敛了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哪个大胆的女人在你颈上留下这等痕迹。”这牙印像是给何方身上盖了戳一样,贴上了个人标签。
何方理了理衣领将牙印遮住,“是只不听话的小豹子。”说起霍去病,何方满脸都是笑意。
刘彻见他的笑,嘴里发苦,但还是笑着说道:“你这年纪早该成家,可是有了中意的对象,要是有喜欢的,我就给你赐婚。”
“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我的私事就不牢陛下操心了。”何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刘彻也不再自讨没趣。
晌午用过午膳,刘彻留何方继续商讨练兵一事,何方晌午吃得有些多犯困的很,刘彻见此,让他在自己的床上午睡。
历史上说韩嫣与刘彻关系亲密到睡一张床,在何方看来这种说法就与穿一条裤子长大是一个意思,表示两人青梅竹马关系亲如兄弟,皇帝睡的床不仅华贵而且舒服,被子被熏了香,不是那种刺鼻的浓艳香味,而是清淡飘渺若有若无的,令人闻了心旷神怡,更有利于入眠。
何方这一觉睡得够长,刘彻也没喊他,就在一旁看奏章。
何方睁开眼盯着床幔看了半天,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时时关注这边的刘彻见他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床顶,忙唤他,何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坐起身,每一次醒来都无法预料到自己会来到什么世界,这种人生何方有些倦了,好像不管他如何努力,命运始终不是握在自己手中,他就像是只风筝,虽然能够鹏程万里,但身上总系着一根线,线的那头是谁何方永远也看不清楚。
宣殿里寂静地令人感到沉闷,何方身上释放出来的负能量连刘彻都感受地到,刘彻丢下奏章疾步走过来,猛地拉住何方的手。
何方仰头看他急慌慌的样子,勾起一抹笑来,“陛下何事如此惊慌?”
“你别笑,看着让人更加难受。”
何方收回手从床上下来穿上鞋找来自己的外衣穿上,“下官今日身体不适,明日再与陛下商讨练军一事。”
何方打开殿门,冷风呼地灌进他的脖颈里,何方瑟缩了一下,刘彻忙将自己的黑色裘衣递给他,何方谢绝了他的衣物,走出殿门径直朝一人走去。
刘彻站在门外瞧见不远的亭子里站着个人。
那人瞧见何方忙朝他跑过来。
“我让人知会过你,裘衣明日再还我也不迟,你在这等着我,霍去病怎么办?”
“小的先行回去做了饭,才回到这里等着。”卫青多穿了一件厚衣服,裘衣搭在胳膊上,见何方穿得单薄,忙展开衣服给何方披上。
“真暖活。”
“小的用暖炉一直炕着。”
“你用心了。”
卫青得了何方的赞赏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抬眼见到迎风而立的刘彻,忙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何方扭头朝他点点头算是道别,拉起还跪在地上不起的卫青一道离开了。
“卫青,你是将才,我想让你领兵去攻打匈奴。”
坐在马车上,何方对卫青直截了当地说道。
“小的愚钝,怕有负大人所托。”
“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现在有个机会,让你扬名立万,立功封侯的机会。”
何方说得言之凿凿,令卫青也跃跃欲试起来,哪个好儿郎不想建功立业?卫青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已,而如今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几点:一霍去病是重生的,二汉武帝确实喜欢韩嫣,不过男主是个直男,所以这段感情没戏
☆、第六十一章
公元前134年冬;上林苑的一声巨响拉开了盛世大汉的帷幕,将历史进度大大提前的幕后者吃饱了饭尚在宣殿午睡;刘彻被人请去检验成果;炸药翻滚起浓浓的尘土,飞沙走石令人半晌睁不开眼;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石味,响声过后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
刘彻在震惊之后狂喜不已,先打赏了主事;然后乘着御辇急匆匆地回到宣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何方。
他跑进宣殿,对方却还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刘彻抑制住心中的喜悦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拨去他脸上的乱发,何方被他一弄慢慢醒转过来,眨了眨眼睛又是失神了一瞬。
刘彻看他一脸茫然无辜的神情,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何方脸上沾了口水,有些嫌弃地在被子上蹭去。
“发什么春?”何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坐起身,使唤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
刘彻一本正经地拱手说了声喏,忙去给他拿来衣服还想亲自给他穿上。
“这么高兴,那炸药成了?”
何方张开手臂享受着帝王笨手笨脚地给他穿衣服。
“成了成了,动静可响了。”刘彻手舞足蹈地向何方描述爆炸的场面。
何方打了个呵欠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你整日没有精神,可是病了?”刘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讶然道:“烫的很,我命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何方摆手,“在被窝里捂热的,别大惊小怪。”何方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坐下后将不听话的乱发随意地拨到脑后。
何方白日是没什么精神,他每晚都要去歌舞坊寻乐子,喝酒听曲兴致来了就弹琴嚎上一嗓子,歌舞坊的歌女都喜欢何方,天天大人长大人短地喊着,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就为了能引起何方的注意,因为这个何方惹了男宾的众怒,有仗着自己是家世显赫的官家子要与何方决斗,被何方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的很惨,因为这事刘彻收到了不少大加指责何方的奏章。
何方性子越发随性恣意,在旁人看来有些放浪形骸了,花钱也大手大脚,整夜宿在歌舞坊内,但大家也都明白歌舞坊不是妓馆,歌女都是清白身子,卖艺不卖身,不过何方要是愿意的话,倒是有不少女子愿意献身于何方。
头发又垂落下来蹭地何方脸痒痒的,何方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走到门外,抽出侍卫的刀揪住散落的长发挥手割断扔在地上,又抓起另外一束头发。
“王孙,你在做什么?”刘彻忙拦住他,看着他参差不齐的头发,“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怎么可以作践自己的身体?”
何方将刀扔还给侍卫,“每日梳头麻烦的很,洗头也费劲,还是剪短的好。”
“不行。”刘彻朝近侍喊道:“拿梳子来。”
刘彻耐心地给他散了发髻,轻柔地梳顺头发,何方趁着这会说道:“从原有的骑兵中挑选出一千骑兵,挑脚力最好的一千匹马,趁着炸药的事情还没传到匈奴,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眼看着要过年了,士兵无心应战,不如等到来年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会激不起士气来。匈奴也要过年,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最无防备,士气最低落的时候,要打就要趁此时,我来做主帅带领这支骑兵,卫青随我一同去沙场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