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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宅基地,土地承包权,全都改的他的名字。
听到老张的问话,顿时内心一动。
是啊,奶奶一个人在家侍弄三亩地,要是累出个好歹,就得不偿失了。
可要白白浪费唾手可得的金钱,也是有点舍不得,左右为难啊。
“今儿先休息,也不急在一时,慢慢考虑吧。”老张似是看出他的踌躇,劝慰道。
柳毅只能将烦心事抛到脑后,车到山前必有路,还得养精蓄锐,为明天的送水保持体力呢。
梦里,他依稀又见到那一方小空间,黑黑的肥沃土地,汩汩冒水的小古井,一切的一切都跟下午所出现的幻觉一模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柳毅暗自嘀咕,是梦也罢,只希望这样的美梦停留得久一点。
封闭的迷你小天地,一眼就望到尽头,了无生息。就跟集装箱里,铺上了一层泥土和一眼清泉一样。
虽然很小很窄,但偏偏感觉不到一点逼仄和压抑,很是神奇。
柳毅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有着浓厚的土地情结,稍微摸摸就知道泥土的土质如何。
软湿细腻的泥土,捏在手心,很温润,柳毅敢向*保证,这绝对是他二十七年来,所见过的,最肥厚的土地。
庄稼要是都能生长在这种地里,还用为收成发愁吗?
等柳毅被老张叫醒的时候,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那一瞬间的心理落差,就甭提了。
得呢,生活还得继续,有那闲工夫恍惚,不如多送桶水来得实在。
此时才凌晨四点,天却已经大亮,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不可一世、张牙舞爪地宣示着它的存在。
“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动不能动,稍微走两步就浑身是汗。”柳毅发愁地瞧着已紧贴身上的T恤。
“可不是,这才大清早的呢。”
“张哥,咱今儿得悠着点,别太拼命了。”
老张爽朗一笑:“你老哥心里有谱,惜命着呢。命都没保障了,留着钱干嘛?拿命换钱,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好,有张哥这句话就行。我先去洗洗,准备上工。”
刷着牙的柳毅,瞧瞧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怎么看都感觉哪儿不对劲。
头发不要梳,胡子等会刮,体恤衫,大裤衩,人字拖,标准送水装备啊,等等,柳毅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满是泥土的指甲上。
终于发现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他是有点小洁癖的,虽然干着苦力活,但身上总清清爽爽,一点异味没有。
浑身上下,最值得引以为豪的,也就剩一双手了。
修长有力,骨骼分明,指甲盖饱满圆润,上面泛着淡淡的粉色,要是家里的条件优渥,父母有意识培养的话,绝对是一双弹钢琴的好手。
平时下工后,他都会用肥皂反复的擦洗,涂上护手霜,细心保养。
可以说,这双与自身整个形象完全不搭调的手,成了他唯一的名片。
每次电视里,成功人士相互握手,柳毅的目光总会盯着他们的手,随后洋洋自得。
虽然比不上人家有身份,有地位,有长相,但却有一双不输于他们的手,这就是他的资本,内心平衡所在。
如今那双吸引人眼球的双手,却布满泥污,指甲里,缝隙里,全都乌黑乌黑的。
但他一点也顾不上擦拭,直愣愣地盯着它们,好似能看出朵花来。
“小柳,干嘛呢,要出门啦?”老张亮着大嗓门喊道。
“哦,张哥,你先去,我马上来。”柳毅回过神来,吐出牙膏泡沫,对着门外说道。
情况有点诡异啊,昨晚做梦时,好似摸到了庄稼人梦寐以求的土地,难不成那不是梦?
是老天爷都见他活得憋屈,看不过眼,给他派福利来了?
柳毅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将微微颤抖的双手伸到眼前,从指甲缝里,抠出一点泥土,细细摩挲。
对,就是这样,不会错的。
他可以怀疑自己的双眼,但绝对不会忘记梦中的那种触感。
☆、第3章
柳毅这孩子平时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如何多、快、省的送水上了,哪里晓得世界上还真有;小说上快被YY烂了的空间一说啊。
一时之间,有点惊慌失措是在所难免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嘛。
不过,好在脑袋还算机灵,毕竟是在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中成长起来的,像白蛇传、牛郎织女、八仙过海、夸父追日等等,耳熟能详啊。
街头随便拉一个人,讲点神话故事,估计都能说上一天一夜。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柳毅隐约已经猜到,有个天大的馅饼落他头上了。
所以,才有稳定心神,打发走老张,独自研究真相之举。
柳毅懵懂地,在脑海里回忆着之前的场景,还真被他一举成功了,那个矩形的小天地,又一次出现了。
他使劲地掐着大腿上的嫩肉,剧烈的疼痛提醒他,这绝对不是幻觉。
镜子里映照出一龇牙咧嘴,呆呼呼的傻乐的臭小子形象,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人。
试着将牙刷收进去,没料到,念头刚一动,牙刷就静静地躺在空间的地面上。
这个发现让柳毅如获至宝,太神奇了,最起码回家再不用担心行李的问题了。
试着进入令他着迷不已的空间里,哪知道不管如何尝试,都无法成行。
失落的情绪转瞬即逝,能有这么个私人小天地,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再贪心实在有点蛇吞象了。
至于暴发户男人推他摔倒的事,柳毅私心表示,已经非常大度地原谅对方了。谁让人家那么好心的送他一空间呢,若是他没手欠,估计这好事有点悬。
恋恋不舍地断开联系,现在可不是研究它的好时机,再不济得好好站晚最后一班岗啊。
没错,刚刚柳毅的心里,已经做好决定,明日也跟着老张一起回老家。
快速地洗完脸,净好面,出去打单子,开始了日复一日忙碌又繁重的工作。
“小柳,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从早上到现在都笑呵呵的?”老张疑惑地问道。
“肯定是谈对象了呗。”有工友也跟着打趣。
“小柳是想媳妇了。”
“昨晚做春梦了?”
“小柳,这么大的小伙子,尝过女人的滋味没有?”
一席话,逗得周边歇息的人,都捧腹大笑。
做体力活的,彼此间喜欢开点带色的玩笑,用来调剂工作的烦闷,一般都不带恶意的。
柳毅因为被晒得黝黑的脸,有点微微涨红,还好外人看不出,以为跟平时一样处变不惊呢。
没办法,不是他脸皮嫩,主要是真的被人说中心事了,实实在在地老处男一枚啊。
不是守身如玉,也不是思想老旧,苍天可鉴,举头三尺有神明,他敢发誓,做梦都想破身,真的。
可惜,二十七年,别说和异性接吻,就连牵个小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当然了,小时候,奶奶经常亲他,那个不能算啊。
如今的女孩都现实得很,没房没车没背景的男人,免谈,长得再帅也没用。
帅气能送给她们爱马仕的包包和丝巾吗?帅气求婚时能买得起五克拉的钻石戒指吗?帅气能带她们到旋转餐厅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更何况,还是他这么个三等残废呢,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啊。
还没见到真身就被否定了,见到的更是直接PASS。
有时候,耐不住生理需求,只好自己打飞机。
没办法,虽然自身条件很不出众,但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实在不愿意委屈自己兄弟,去将就发廊里的廉价小姐们。
“女人的滋味还真没尝过,你们都不帮我介绍,到哪谈恋爱去啊。”柳毅故作委屈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真实在。”
“要我说,千万别找城里的娘们,一个个风骚得很,还是农村的女娃实在。”
“没错,还得挑个屁股大的,能生儿子。”
“各位大哥,饶了我吧。开玩笑呢,只是想到明儿要回老家才高兴的。”柳毅见话题的方向偏得太严重,连忙救起火来。
老张则惊喜地问道:“真决定了,小柳?”
“恩,这种情况,奶奶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那就好,想清楚,别头脑发热,将来埋怨你张哥。”老张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年头,关系再好,也怕担责任,谁都不想平白给自己身上揽事。
“哪能呢,等这遭风波过去,再出来就是。钱是赚不完的,这点,我想得很开。”柳毅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后槽牙,痒得厉害。
老天爷明白,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惊喜,打死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赚钱的黄金时机回去的。
“还是你们潇洒啊,没负担,不像咱,都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在外面多挣点钱呢。”
“谁说不是呢。”
“大家说说,这天气是不是有点邪门啊,今儿得有四十度开外吧。”
“四十度?那是前儿,今天都上到四十四度了。”
“还不止呢,有个啥地表温度的,都破四十六七了。”
“真像砖家叫兽说的,啥臭氧层破坏,温室效应?我这心里咋有点不踏实呢。”
“鬼才晓得,我只知道,现在一出门,就会被烤晕。”
“现在医院是一床难求啊,全是中暑的,白日黑夜,乌拉乌拉地往那送。”
“我有个远房姨妈外甥的小侄女,在医院当护士,听说都几宿没合眼了。”一位本地的工友也插嘴道。
“再怎么着,也不关咱小人物的事,怕啥,要倒霉大家一块倒霉。”
“是啊,这又没特权,好走后门,有那些当官的陪着,老子也不冤。”这话绝对出自愤世嫉俗工友之口。
“想那么多干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歇也歇够了,都上工挣钱养老婆孩子去。”
人群一溜烟的散了,往四面八方而去,有骑着三轮车的,有驾驶电动马自达的,比较高级的,像柳毅这种,就是农用三卡。
柳毅这辆,当初买的人家二手的,除了轮胎不响,其余到处都哐当哐当的。
就这,还足足花了他七千大洋呢,一般人可舍不得这么大的投资。
但他考虑的是,软件升级,相对应,送的水就多。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消多久,成本就收回来了,他还能白落一辆车,多好。
这种车,不消说,再过几年,基本就报废了。一上路,保准会被戴大盖帽的开罚单,甚至拖走,最后妥妥地停在废品回收站。
谁能料到,人生何处无惊喜啊,情况来了个大逆转,他有一空间了。
这车,当然也就能一起带回老家了。
在那,它可是能顶大用场的。只要发动得起来,谁管你是破是旧,脱货,拉麦子,一把好手啊,绝对比几个壮劳力好使。
想通了这个关节,柳毅感觉好似平白挣了几千块钱,一整天,送起水来,都浑身是劲。
一天终于就这么过去了,他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宿舍。
实在没什么精力收拾行李了,偷个懒,明早起来再弄吧。
掏出老旧的翻盖手机,打开网页,战战兢兢地输入‘随身空间’几个字,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整整一万来个搜索页。
一一的看下去,结果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跟众多前辈的相比,他的空间绝对是简易得没边版的,整个就是豪华城堡和摇摇欲坠,四处漏风的茅草屋之间的差别。
里面所描述的更是让他大开眼界,什么可以洗筋伐髓的灵池了;一日赛一年,加速成长的息土了;可以飞天遁地的修仙功法了,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啊。
绝对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万能的神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