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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柳明柱打的就是这么个好盘算。
将家家户户都搞毛了,不管真假,就为了甩开他这个包袱,也会向着他说话了,嘿嘿,看你柳毅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这就叫啥,以己之矛攻已之盾。
哼,跟老子斗,他还嫩点。
咳,其实,柳大柱心里也无奈得很,毕竟说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血,这算计来算计去,都用上兵法了,终归有些上不上场面。
但想想,能让媳妇小儿子都个不愁生计的落脚处,那点小别扭,绝计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露出你那狐狸尾巴啦?”柳明杨挑挑眉毛道。
柳明柱心里一突,随即露出智珠再握的微笑,看来大家心里都有共识了嘛,也好,成算又大了不少。
“走吧。”
柳明柱心里大喜,对傻愣着的小儿子他们,手一挥道:“快收拾东西,咱马上要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了。”
呵,别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才好。
对于村长的来访,柳毅早有心有准备。
这一家就是定时炸弹,不折腾点事儿来,都对不起自个。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来吧,他柳毅也不是任人宰割、砧板上的鱼肉,想算计,也得他愿意不是?
宽敞的院子此时显得逼仄无比,全村老小,有一个算一个,都挤进来看热闹了。
大家从前儿就开始期盼这场伦理大戏了,没办法,谁让娱乐如此匮乏呢?
甚至因为担心错过,还发动人手盯着村长呢,一有动静,全乌央乌央地蜂拥而来。
柳根见青石院墙内,整洁明亮,好多地方还有厚厚的遮阳棚,脸上的嫉色一闪而过,这些原本都应该属于他的。
见亲娘横刀立马地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柳明柱立马跪下来:“不孝儿给你磕头了。”
“娘啊,儿子错了,求求你看在曾孙的面上,宽恕往日的糊涂事儿吧。”
柳奶奶似是没听到,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柳子啊,照理说,咱都是外人,不应该插手你们的家务事。”
“他们的所作所为,你也是清楚的吧?这样住在村里,也没个说法,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依村长叔的意思呢?”
“不若你替他们租块地盘,盖个棚子安顿一下?”柳明杨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想得美,以后不是得我孙儿负担这家人的吃穿住行?”柳毅还没说什么呢,柳奶奶就率先反对。
“娘,我还,以后一定加倍还。等下雨了,就带着根儿去开荒种粮,不白吃白住一辈子。”
潜台词是只要维持高温,粮食生长不了,就得一直靠接济。
“嗤,下雨?”明眼人都晓得这关难过:“你当我老糊涂,还是三岁孩子?”
“柳毅你看呢?”柳明杨也不跟二婶掰扯,老人家护短,见不得孙儿受委屈,要解决问题,还得通过柳毅。
“哎,村长叔的意见确实不错。”
众人听见这话,都以为事情尘埃落定,得以甩开赖皮膏药,特别是柳大柱一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有柳志他们这伙晓得柳毅为人的,在暗自发笑,别高兴太早了,这小子蔫坏蔫坏的,哪这么简单让你们算计到?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话锋一转道:“可惜,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谈负担一家子老老小小,就是柳大柱一个,我都承受不来。”
“你骗人。”柳根立马跳出来指控道。
小伙子,年轻气盛,就是沉不住气。
“柳根?你是我同父异母的血缘兄弟,也算一家人,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呢?”
“你在报复。恨爸抛弃你,恨他对你不闻不问。”
柳毅鼓掌叫好道:“亏得你什么都明白。”
“以德抱怨,咱小鸡肚肠的可没那么大的心胸,你们这伙人,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老子就是倒去喂狗,也不愿意养活你们这帮蛀虫。”
柳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呼吸沉重,脸色就跟调色板似的,精彩极了。
“你,你,逆子。”柳大柱气得浑身哆嗦。
“哼,上不孝顺父母,下不抚养孩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王八犊子,也配骂我逆子,滚一边去。”
周围的村民看得是瞠目结舌,在他们的印象中,柳毅可是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脸迎人的老实孩子,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够有冲击力的。
不过,都自发地为他找好了借口,哎,这是怨气太深太深了。
“小柳子,就没点商量的余地?”为了维护村子的和平稳定,柳明杨不遗余力地做着和事老,可惜有些事注定不是退一步就能风平浪静的。
“村长叔,不是不给你面子,主要是家里也困难。”
柳毅这话,全村上下就没个相信的,谁都可能没粮食,就他,万万不可能。
“我也晓得大家不信,这样吧,我打开仓库,大家自己看;总行了吧?”柳毅主动释疑道。
嘿嘿,一箭双雕的把戏,他也会。
既可以哭穷,免去被惦记上的危机,又能给柳大柱他们沉痛的一击。
叫嚣着认儿子,要是晓得他只剩个空壳子,不得后悔得肠子也青了?
“行,打开看看吧。”这一举动在柳明杨看来,实在是光明磊落。
柳毅这时无比庆幸之前,早早将粮仓和大棚清理一空,否则,现在保准会白白便宜别人,那简直与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无异。
四五十平方的粮仓里,只剩下稀稀朗朗的几只麻袋,还包括绿豆、黄豆这些杂粮。
有些心眼活的,还特意去打开帐篷,见里面除了片儿长势不错的玉米,和十来只奇形怪状的土疙瘩外,别无它物,都森森的无语了。
这孩子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儿了?
亏得之前豪爽地称百八十十斤猪肉的行为,还以为他家多富余呢。
被骗了啊,被骗了,不少村民在捶胸顿足。
实在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穷的,特别是他们眼中一直以为的数一数二的富人,一瞬间得到了攀比后的满足。
哎,老太婆也真够宠孙子的,这哪是过日子哦,过了今日不管明天的。
“说不定藏在屋里呢。”柳大柱瞬间面如死灰。
想到任何一种可能,就是没料到眼前这一出,他们一家要何去何从?
自从柳大柱归来后,多少双眼睛一直盯着柳毅,想在他们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藏大规模的粮食,绝对没可能。
也许有人不相信听来的传言,但绝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可以请个人过去看看,我柳毅的人品可不似某些人。”柳毅用防贼的眼睛盯着柳大柱:“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在院里呆着就行。”
柳大柱那个气啊,又不好发作,只好生生地忍着。
“没有。”派的代表耸耸肩膀,向大家汇报:“就几间屋子一目了然。”
这下,仅剩的一丝怀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彻底底地相信了。
不约而同地向柳毅投去奇怪的目光,这得多大的心里素质啊,马上都快断炊了,还傻大胆地买肉买羊?
简直是拿命在败家啊。
☆、第55章
柳方几人偷偷交换个眼色;心知肚明贼小子肯定早早留了一手,至于怎么瞒天过海的,他们一时还猜不透。
反正;打死他们都不信;柳毅就这点家底。
“说破大天去,儿子赡养老子,天经地义。”柳明柱也非常人;率先回过神来。
没办法,只能谋求最大的利益了。
这还赖上了;柳毅心下冷笑:“是要和柳根一起承担义务。”
“大柱;两个孩子轮流抚养吧;你出个章程。”柳明杨说道。
“我跟小儿子住;他每月出五十斤粮食就行。”
话音刚落,周边响起一片吐槽声,五十斤,什么概念,狮子大开口啊,怎么不去抢?
特别是柳毅帮的,声音特别大:“真当柳毅是取粮机,冤大头啊。”
“当老子的想让大儿子出粮替他养活一家人呢。”
“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啊,老糊涂了。”
“好了,就别嚷嚷了,晓得你们跟柳毅关系铁。”柳明杨瞪了几人一眼,随即道:“大柱,要不你两头轮流住着?”
在农村,出嫁的女孩是不需要承担太多义务的,赡养一般由多个儿子共同负责。
“不行,我只跟柳根住。”柳明柱斩钉截铁地回绝。
要是住到大小子那,老婆子怎么办,小儿子夫妻的口粮怎么办?
“你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还张口就要五十斤粮食。我就是家底全搬给你,也维持不了几个月啊。”柳毅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哼,别想讨价还价了,这个是最低底限。”
柳奶奶突然插嘴道:“既然你也懂得儿子奉养老子是天经地义,那每个月是不是也要出五十斤粮来给我这个老婆子享受享受?”
柳志他们一头,顿时叫好,老太太威武,打蛇打七寸,一招制敌啊。
“妈,你不是有大小子吗?”柳明柱敢怒不敢言,讪讪地奉承道。
“那是乖孙厚道,奉养我也是因为你这个做老子的不称职。”柳奶奶不耐烦地回道。
对唯一的儿子,她几十年前就死心了,就当从没生过。
“最多每个月十斤粮食,再多废话,先将自个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
亲娘丝毫不留情地一出手就减掉五分之四,柳明柱简直心如刀割,可是却没任何办法,想反驳都无从说起。
琢磨着不如先将每个月十斤骗到手再说,其余的再慢慢谋划。
不管怎么说,柳明柱好歹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对其不要脸的心思是深有体会、一清二楚,遂冷笑出声道:“想时不时过来打秋风,就等我死了再说吧。”
一席话如利剑般,直插柳明柱的心脏,将他的那点小心思搅得支离破碎。
“最少一年一百五,一年一结算。”柳明柱垂死挣扎着:“还得帮咱找好落脚地,否则我们就赖这儿不走了。”
“呵呵,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每月出五斤粮食,谁家还有空地出租的?”柳毅一点也不恼,慢悠悠地抛出鱼饵。
“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家正好有两间空余的猪圈,打扫一下绝对好住人,还冬暖夏凉呢。”柳志笑嘻嘻地说道:“至于租金嘛,都好商量。”
其余人一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七嘴八舌开来。
“三哥水田边上有几间废弃的茅草棚子。”
“四爷爷家的储藏间空着,挤挤可以住七八口呢。”
柳毅眉毛一挑:“呶,别说小子做人不厚道,这么多可供选择的,你挑一处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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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都是什么地儿,不是猪圈,就是茅草屋的,气得柳明柱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喷出心头一口老血。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手指头指着大儿子,颤巍巍地骂道。
“呵,看不上眼?”柳毅避过头道:“别挑三拣四了,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儿吧。”
“这还是砸锅卖铁,咬着牙地替你安置的,够厚道了。以后你亲娘和儿子喝稀饭都成问题,想提啥高标准严要求,还是洗洗睡、拉倒吧。”
现实面前,谁都得妥协。
柳明柱有气无力地说:“就猪圈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猪圈听上去虽然难听,但好歹也是瓦房不是?
总比到处漏风的茅草棚,要强上不少。
“兄弟,五斤一个月,一年就是六十斤,谢谢惠顾。”柳志一听,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还有这好事?简直是粮从天降啊。
“你是葛朗台啊,两间猪圈还想收六十斤?”
“这不是刚刚说好的嘛。”柳志有点委屈。
“四十。”
见柳毅一脸没商量的神态,边上又有好几家在虎视眈眈,就等着他们谈崩了,好上来捡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