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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小昭前,谢罪以为自己至死都不会回到那里了。
只是,有些东西似乎都已经冥冥之中注定了。
到底是因为圣女当初的批言导致他们母子受到诸多事情,注定了他回去之后真的要祸乱教中,还是圣女真的预言到这点,谢罪也不在意了。
他现在唯一回去的原因也只有小昭。同样的,为了他们的约定,他也将努力把波斯明教翻个天,只盼能将小昭从那狼虎之地带出来。
张无忌听得谢罪意思,沉吟半刻道:“也好,乾坤大挪移小昭都记得,你回去后,将它结合圣火令上的学习一番。”
谢罪见张无忌要将圣火令交给自己,大惊。
“当初,我的性命为大哥所救,我尚未报恩便要离开,如今又要受惠……”
张无忌笑道:“你当世上这么多好事?以后少不得你还的。”
谢罪愈加感谢。对方这么说,显然只是在宽慰他,以后那么远,便是相见都困难,远水不救近火,哪来他帮得上的?
张无忌看着谢罪一脸愧然感激,有些莫名其妙。
这小子不会真以为这圣火令自己是白给的吧?
算了,临别在即,也不用说破了,以后总是有他哭的时候。
这边,小昭向着宋青殊道谢,道是临走前明白对方心意,她也满足了,黛绮丝在一旁红了眼眶。
若女儿没有爱人倒也好,如今她明明有相许之人,却还要为了自己这个母亲成为教主,孤苦一生。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感受,她实在再也明白过了。想着韩千叶,黛绮丝愈加伤心起来。
张无忌与谢罪此时也一同走过来,小昭与谢罪相视,神情苦涩,整个舱内气氛就压抑下来,这下饶是宋青殊再怎么粗神经,也看出不对劲了。
“你们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黛绮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
“我怎么了?”宋青殊深觉无辜,“前辈,你们现在不应该高高兴兴一家人一起去波斯吗?”
黛绮丝皱眉:“你是故意的还是真傻?此行过去,小昭落得孤独一生,他们两人相见却不能相伴,如何高兴得起来?”
宋青殊皱眉:“前辈您这话就不对了,谢罪他不都表态了吗?”
谢罪忙道:“是,晚辈便是穷尽一辈子,也要将小昭从那地狱中带出来。”
黛绮丝叹气:“你有此决心,很好了。但……”
“嘶——等等,等等,”宋青殊不顾黛绮丝愈加难看的表情,转身问谢罪,“谁说让你带她出来的?”
谢罪一愕。
“我说过他们不能相伴吗?”
黛绮丝一呆。
小昭愣愣问道:“宋姑娘你有办法?”
宋青殊不可置信道:“用个不太好听的说法,你们不会偷情吗?”
黛绮丝脸上一黑,一只金花就向着宋青殊戳来,被张无忌在一旁劫住了。
她气道:“你当我女儿什么了?”
宋青殊一阵头大,没想到这几位如此耿直,搞了半天之前都打算让小昭被解救了?
她哪里知道是自己低下限惯了,人家根本不可能跟她同流合污。
“那也比孤独一生好吧?”
黛绮丝看了一眼张无忌,耐住性子道:“偷偷摸摸的,没有婚礼?”
宋青殊道:“婚礼不过是个仪式,见证还有契约,他们二人的算得上高堂的也就前辈一人,何况,他们心中既然已经坚定,也不用契约这种东西束缚。前辈您到中原才十几年,怎么就被影响了?”
“至于偷偷摸摸,让谢罪加入明教,有小昭提拔,他很快就能成近臣,想看他了,随时召他面见,正大光明的,怎么就偷偷摸摸了。”
而且简直跟女王一样了好吗!想召幸就召幸!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就是了。
黛绮丝眉间一冷:“若是旁的人说闲话?”
宋青殊叹气:“小昭也不过十六吧,不着急,暂且慢慢发展着,到时候,谁说闲话就削他!”
黛绮丝咬牙:“如果小昭怀孕了呢?”一边的小昭脸上一红。
宋青殊道:“那就让小昭闭关个十月一年的,对外就说是修习武功。前辈您以前也是圣女,父母都在教中且地位不低,信得过的侍女和接生婆子总有吧?”
……竟无言以对。
到这时,黛绮丝有些泄气,又道:“你说得容易,若真到那样地步,哪里还用继续呆在明教?”
宋青殊轻笑:“我先前已经说过,两人既然在一起,心意是一样的,就行了。在哪里,用怎样的身份,又有什么区别呢?”
黛绮丝禁不住苦笑:“你这么多年还是没变,与当初在蝴蝶谷一样。总是说不过你。”
张无忌在一边哭笑不得。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自小就是这样,她歪理总是最多的,偏偏还让人没办法反驳。
先前确实是他们钻死胡同了,谢罪他们情况特殊,不能当正常的去考虑。
她这么一说,倒也给他们了一个新的方面考虑。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看谢罪他们几人怎么办了。
最后一聚,便是分别,小昭道:“我已命人送你们一艘船,咱们就此别过。韩昭与谢罪身在波斯,日日祝教主福体康宁,诸事如意。”
大圣宝树王吩咐谢罪:“你既然与中土明教交好,以后便服侍教主吧。”
谢罪被自己的挂名爹这句毫无条理的话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哪里知道,在大圣宝树王眼中,他拿圣火令来换人是受了宋青殊指使的,考虑到圣女是个磨镜,不如让她看看自己儿子思念中土,到时候新教主上任提拔谢罪,他还能从中获点利。
总之这位也是个脑洞大还会玩的。
只听得小昭所乘的大舰上号角声呜呜响起,两船一齐扬帆,渐离渐远。待到天际,犹见二人身影,并列站在船头。
海上一片漆黑,长风掠帆,二人就这样,缓缓向着浓雾进发。
之前来岛上他们雇佣的船夫也由波斯明教放了,升帆,船便离了灵蛇岛。
恰在这时,沙滩上有一个人自林中跑出,挥着手远远不知道在喊什么。
谢逊耳力强,听见内容,侧头道:“有人要上船,许是韩夫人之前的侍从,无忌,带上他们罢!”
宋青殊一愣,她看得明明白白的,岸上的那是殷宇。
看来在灵蛇岛上殷宇并未与谢老爷子碰头,而上次他们见面,殷宇还是个小孩子,现在都过变声期了,谢逊分辨不出是殷宇,倒也正常。
她看向张无忌,见他示意让船夫靠岸去接他们,似乎全不知道那是谁一般。
宋青殊垂目盯着自己袖子,轻轻一笑,抬手按住了剑鞘。
不消多时,殷宇便嬉皮笑脸站在了甲板上。
“我之前的船让波斯明教的给凿沉了,迫不得已,只能拜托几位了。”
他颇为警惕看着张无忌,显然也是为他这么容易放自己上船惊奇不已。
船夫在他们几人背后对着殷宇眨了一下眼,殷宇又扬起轻松的笑意来。
张无忌看也不看他,扶着谢逊转身朝船舱中走去,直到踏上楼梯,他才道:“让你困在岛上,太便宜你了。”
殷宇嗤笑:“装什么逼。说得好像能把我怎么样一样。”
宋青殊瞥了他一眼:“你何必?”
“什么?”
宋青殊:“你真的很烦,怎么哪都有你搀和一脚的?”
殷宇嘿嘿一笑:“你这种没大报复,满脑情情爱爱的人,能理解我的计划?”
宋青殊翻了个白眼。
“我是打不过你们俩,你们也不能把我怎样不是?我现在的能力,你们要杀了我,肯定不划算。看你是老乡,好心提醒你,回去中原,赶紧带着张无忌麻溜的回山吧!双拳难敌四手,你们一个门派,还是比不上军队的吧?”
“你觉得,我会让朱元璋好过?我在暗,他在明,现在成昆肯定已经收拾他了。”
宋青殊看着殷宇像是在看一只狗蛋。
“你吃错药了?告诉我做什么。”
殷宇负手,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睛黑亮,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他轻笑道:“倚天四女,张无忌一个都没有捞到手,反变成了个基佬,比起他,我觉得我已经成功了。此次回中原,我地位将水涨船高,相反,你觉得张无忌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他真的出现是在攻打光明顶时,后来六大派又被抓去万安寺,大家都反应不过来,他横空出世,确实能唬住人,但是这段时间,足够人们回过味了,他手里那些性命,比谢逊当年都多,谢逊壮年尚且被逼迫到如今地步,何况张无忌他毫无根基?”
宋青殊斜眼看他。
“我不是指你对他怎么忽然没恶意了。”
“我是说,我设计捅过你的肾,上次还专门掐点了打断你滚床单,你没废了就万幸,你还能同我说话……”
她道。
“你是个抖M吧?”
☆、73。殊途同归
自古金毛皆傲娇——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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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殷宇来的船夫跟前。
“如何?”他沉声问道。
那船夫嘻笑:“主人只管放心,我亲眼瞧着他们将那些饭菜吃下的。”
殷宇点头:“如此甚好。”
刚刚他已经收到了成昆的传书,说是他在中原已经纠集了一对诛杀魔头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光明顶开去。若说之前六大派是小打小闹,现在直接由成昆带着陈友谅的武装部队,明教现在名义上的头还是张无忌,朱元璋撑不起大局。
哈麻年纪愈来愈大,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近来黄河又发水患,国库日虚;司农仰屋;此时再兴大工;民间抗元情绪愈加高涨。
只要他将张无忌捉了去,当着众人的面杀了祭旗,自己的声望定然也水涨船高。
陈友谅此次死在灵蛇岛,目前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自己回了中原,可以直接接手陈友谅在丐帮和地方的势力。
怀着这样的念头,殷宇沉沉睡着了。
过了许久,天色微亮,殷宇听得一阵响动,瞬间惊醒过来。
“小空?”他扬声朝着外面唤道,却没有半点回应。
殷宇赶忙起身,他上了甲板,一眼就见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武藤空。她口中塞着布帛,完全说不出话。
殷宇大惊失色,他扑上去拉出布团,武藤空会意,立即道:“西北方向!”
殷宇冲到船边,双手撑住船沿,只见着一艘小舟恰恰离开了海平面。
朝阳自波心缓缓升起,照得水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
宋青殊遥遥看着那艘大船,有些遗憾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道:“就这样放过他了?”
张无忌故作惊讶看了她一眼,双目含笑道:“临走前,我将那艘船的船底凿了个不太明显的洞。”
宋青殊看了看谢逊,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再问下去。
他大概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义父为自己操心太多吧。有些苦涩的东西,自己咽下去就好,若是让亲人知道,白白让对方心疼。
在谢逊眼中,张无忌永远是岛上那个无忧无虑,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就好了。而且,如今他心中最最牵挂的东西终于得成,指不定忽然就转性子了?
张无忌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侧头:“无忌师兄,你冷么?”
张无忌笑道:“还好。”
她心知他内伤还未完全好,只怕没内力御体,想到他幼时中寒毒数年,担心还有病根,脱下外袍来:“你披在身上。”
张无忌摇头:“不用。你拢共三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