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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轻功本就在伯仲之间,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君迁就只看见两道身影在厅里飞快地蹿来蹿去,上一秒还在房梁上呢,下一刻就已经到了窗口,一个喊着“猴精”一个嚷着“陆小鸡”,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楚应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满脸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道身影看——这两个月来,少年的身量似是稍稍长高了一些,身体不再像从前那般瘦弱,脸上开始泛起健康的红晕,就连性子也似乎是比从前活泼了一些,虽然还是老成寡言,但至少也已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力和好奇心。
君迁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转头吩咐丫鬟去地窖里再取几坛酒来——原本九月份紫禁之战的时候君迁就说要请司空摘星喝酒了,只是后来又横生了许多枝节,这个许诺一直没有来得及践行,如今司空摘星既然来了,君迁自然是要请他喝个够。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一直闹了大半个晚上都还不消停,后来大概是实在喝多了,居然一起蹲在屋顶上晃晃悠悠地唱起歌来,那声音,简直是堪比鬼哭狼嚎,听得西门吹雪直皱眉,按在剑柄上的手蠢蠢欲动——君迁苦笑着一把按住他的手,撒着娇非要他抱自己回房休息,这才终于避免了除夕夜就见血的一场惨剧。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向来就都闲不住,到了初五的时候,就各自收拾了东西,一边吵着嘴一边一起出了山庄,等到陆小凤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新年的最后一天——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了。
元宵节照例是有灯会的。君迁虽然并不爱热闹,可这毕竟是一年才只有一次的节日,再加上自从怀孕之后就整天待在山庄里养胎,实在是闷得慌,从这天一大早起床后就眼巴巴地看着西门吹雪,希望庄主大人“大发慈悲”,能“开恩”让她出去放个风,但……西门吹雪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
“灯会人多,你在家安心养胎,莫要伤到。”
“不会的!”君迁一听,顿时就急了,忙不迭地摇头,“不是还有你吗?怎么可能有人伤到我!”
西门吹雪的手顿了顿,慢慢地滑到了她的小腹上,男人的神色温和,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人多,会吵到他。”
君迁顿时就只能扶额,在心里又把玉罗刹骂了个狗血喷头——她现在深深地怀疑,玉罗刹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是不是给西门吹雪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对这个孩子的紧张程度简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西门吹雪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松口点头了,君迁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是微微眯了起来。
君迁以前并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怀孕了之后却开始变得嗜睡,于是饭后的一个时辰就成了固定的午睡时间。
吃过饭,西门吹雪陪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消消食,然后就扶着她回了房间,体贴地替她脱去了外袍、扶着她躺好,又仔细地替她掖好了被子,这才准备离开,结果才刚转身呢——衣袖就被拉住了。
西门吹雪回过头看她,微有些疑惑。
君迁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嗓音格外软糯:“阿雪,陪我……”
西门吹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到底还是坐回到了床头,脱了外衣躺了进去——西门吹雪才刚一躺下,君迁就已经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
西门吹雪小心地护住她的肚子,将撒娇的妻子搂进怀里,素来清冷的声音里也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暖意,低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君迁笑吟吟地摇着头,一双眼睛弯得都快要眯了起来,“阿雪,我只是觉得……你真好!”
西门吹雪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摸着她头发的动作越发温柔了起来:“睡吧。”
君迁很是应景地掩着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不安分地用手指戳着他触感结实的胸口,眼看着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柔和,似乎是也隐隐有了些睡意,君迁的眼珠转了转,像是在不经意间随口道:
“阿雪,我们晚上去看灯会吧?”
西门吹雪原本已经快要闭上的眼睛里立时划过一道了然,有些好笑地在心底暗叹了一声,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妻子的背,淡淡道:“让陈伯叫人在家里多挂些花灯便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君迁立时就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愤愤地反驳,却在看见西门吹雪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的眼睛时一下子就懊悔了起来——好不容易趁他困的时候试着忽悠一下,等到他清醒了,她哪里还有机会?
“听话。”西门吹雪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
君迁的眼珠转了转,立时就又凑了上去,仰头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声音里满是撒娇和讨好,语气甜得几乎能滴出蜜来:
“阿雪,去吧阿雪!我想看嘛……”
西门吹雪很是愉悦地享受着妻子这个主动而甜蜜的吻,可态度却仍是坚决得没有半点动摇:“安心在庄里养胎。”
“夫君……”君迁不肯放弃,继续蹭他,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摆,顺着他的腰线一路往上摸。
西门吹雪按住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来,依旧是语气淡淡:
“听话。”
自己都已经这么撒娇卖乖了,甚至还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结果这人居然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不肯松口,君迁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上不上来,一下子就急了,揪住他的衣领、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问:
“说!去不去!”
西门吹雪好脾气地任由她蹂躏着自己的衣服,伸了手想去给她顺毛:“明年一定陪你去看灯……”
“不去拉倒!我!睡!觉!”还没等他说完,君迁就已经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松开他的衣服,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就面对着床里侧的墙愤愤地闭上了眼睛,摆明了就是一副“我已经睡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的架势——西门吹雪侧过身子,伸手去揽她,君迁扭着身子就开始奋力挣扎。
君迁自从怀孕以来,一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反倒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也睡得多了,唯一的一点异常好像就是——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任性了,有时候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子。
明明孩子还没有出世,可他却觉得自己此时简直就像是已经养了一个任性又爱撒娇的小闺女一样——西门吹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伸出手,微微加重了些力道,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君迁的挣扎,将闹脾气的小妻子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怀孕了之后确实脾气见长,君迁这一通别扭居然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午睡醒了之后,愣是再也没理过西门吹雪一句话,不只是不和他说话,甚至是好像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以至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楚应看着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又看看撑着下巴盯着桌子、破天荒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西门吹雪的君迁,只觉得这顿晚饭吃得是前所未有的艰难。
陆小凤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君迁和西门吹雪之间异常的气氛,甚至都没让人通报,轻车熟路地就找进了前厅,问丫鬟要了酒,仰头灌下一大口,然后就自顾自地叽里咕噜讲了一大通。
西门吹雪照旧还是没什么表情,连眼皮都没抬,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一言不发,君迁倒是放下了碗筷,饶有兴致地听着陆小凤从头讲到尾,然后在他住了口、口渴地仰头喝酒时,撑着下巴眨了眨眼,一脸的若有所思——
“哦……所以你是想说,给剑神大人戴顶绿帽子么?”君迁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真是个有趣的主意,我同……”
话音未落,陆小凤只觉得背脊一凉,整个厅里的空气都像是已经结成了冰,冻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发抖。
君迁仿若未觉,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点头:“我觉得挺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松了口气……让大家等到这么晚,真是抱歉,明天还是照常在晚上八点准时更新!
孕妇的凶残等级每天都在增加╮(╯_╰)╭庄主表示养怀孕的老婆简直就像是养闺女一样【咦为什么突然觉得好邪恶……
☆、556名声
第五十五章
名声
主意虽说是陆小凤自己提出来的;可事实上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君迁骂个狗血喷头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会是这个反映——不止没有一口拒绝,居然还笑眯眯地点头同意了!
陆小凤在西门吹雪和君迁之间来来回回地看了几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两人之间气氛的不正常;眼看着西门吹雪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陆小凤猛地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放下酒壶开始转移话题:
“西门吹雪,你知不知道顾云飞当年其实没有死?”
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视线转到了陆小凤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却很显然是在等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陆小凤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正了正脸色;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前几日武当一个在山中采药的道士遇到了一个垂死的人,说是从幽灵山庄中逃出来的,他告诉那个道士,幽灵山庄最近正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已经查出来,这个垂死的人就是当年本该早就已经死在你剑下的顾云飞!”
君迁微微挑眉,似乎是有些惊愕——顾云飞这人,她虽然没有见过,但却是知道的,四年前他被西门吹雪追杀,逃了整整七天后终于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西门吹雪的剑下还会留下活口,就连西门吹雪也笃定他绝对是已经死了,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当年他居然并没有死?
“幽灵山庄?”西门吹雪慢慢地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语气清冷,显然是心情并不好。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地答道:“据说,幽灵山庄是只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就像是顾云飞这样……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依然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陆小凤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胡子,实在是不想赶在这夫妻俩百年难得一遇的闹别扭的时候横插一脚,但……时间不等人,若是再拖下去,幽灵山庄的阴谋说不定就很难再阻止了。陆小凤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到底也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所以我就想……让西门吹雪追杀我,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混进幽灵山庄了。”
“确实是个好办法……”君迁点点头,眯起眼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把话接了下去,“剑神大人一心追求剑道,沉默寡言又不体贴,难免冷落了妻子,陆小凤一向最讨女人欢心,时间一长,发生些什么不该有的事也很合理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出轨对象是陆小凤的话……”
君迁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陆小凤一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嫌弃,看得陆小凤摸着胡子不停地苦笑,好半天君迁才又终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虽然这会让大家对我的品味产生质疑,但是为了江湖的安定,我就勉强牺牲一下吧……”
“小迁……”陆小凤看着周身纵横交错的剑气几乎已经有如实质的西门吹雪,顿时就苦了脸——就算是和西门吹雪闹脾气,这丫头果然也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挤兑自己的机会!
“咦?”君迁有些无辜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