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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麽晚了,路上应该不堵,谁知必经之路上出了一场车祸,一辆水果车侧翻,货物撒了一地,堵了大半条马路。
等待交警疏导的时间,郁帛盯著满地的水果,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吃……」
「那就去捡几个。」
「不行,果农很辛苦的,绝对不能哄抢货物!」
「给钱不就行了?」左仕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零钞塞给他,「去吧!」
郁帛只犹豫了片刻,就很没原则的举白旗投降,跳下车捡了两个橘子一把香蕉,又跑到苦著脸的运输司机身边给钱,然後捧著战利品喜滋滋的跑回来了。
「左叔叔,我给你扒一个。」
「你自己吃……唔……」一瓣橘子被塞进了嘴巴里。
又等了好一阵,路总算通了,赶到科大,大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了。
「你和门卫熟吗?能叫开门吗?」
郁帛摇头:「我从来没晚归过,根本不认识门卫,再说就算大门进去了,宿舍楼也进不去。」
「唉……在附近找个小旅馆将就一宿吧!」
左仕商驾著车子沿著科大的围墙慢慢的开,看著探出墙头的柳树枝,一时百感交集。
他在这里读了四年本科,毕业後也经常回来,但这麽晚的夜里过来却是十年来的第一次。当年他总是晚归,夜里翻墙,裤子都刮坏了好几条,也被门卫大爷逮住多次,一来二去竟然混熟了,还经常给他留门。大爷退休後得了癌症,发现就是晚期,他还去医院看过一次,没多久人就故去了。
正想著,衣角被拉了一下,郁帛正怯生生的看著他:「左叔叔,你喜欢男人,对吗?」
左仕商笑了笑,索性停车。
「准确的说,我喜欢长得漂亮的人。」
「你怎麽能确认,自己是……真的是……同性恋呢?」
看著一脸求知欲的男孩,左仕商有些恍惚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熟悉的地方,与十多年前有太多的相似。
那也是一个晚归的夜,他喝了点酒,半醉半醒的跟著学长绕著围墙,走到这个最方便翻墙的地方。
学长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他踩著翻过去。
他借著酒劲扑了过去,抱著学长的腰,傻乎乎的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你是不是喜欢我?」
学长温和的笑:「我喜欢还是不喜欢,要紧吗?你又不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人,可是我看到你,就会心痒痒啊!」
荏苒岁月颓,此心稍已去……可是为何见到郁帛後,就总是回忆起那些往事,甚至还有旧梦重温的冲动?
「当然是因为,我看到你这样的小男孩,会心痒痒啊!」
他控制不了自己,暧昧的话吐口而出,还在小孩的脸上摸了一把,本以为这只小狗崽子会发脾气,却没想到,得到的是另外一种回应。
郁帛抓住了左仕商的手,身体前倾,想靠近又有些害怕,表情很紧张,眼睛却很亮,特别认真的问:「真的吗?你看著我,会有感觉吗?」
「你这麽漂亮,我又不瞎,怎麽会没有感觉呢……」左仕商变本加厉的,又往他两腿间摸了一把,万万没想到,碰触到的手感居然是硬著的。
「你……你这一路都在吃香蕉,居然吃硬了?是有多饥渴啊……」
「我……我才不是吃香蕉吃的……我……我就是……和男人单独相处……就会控制不了……」男孩哼了一声,嘴唇微启,眼睛湿润。
左仕商抵抗不了这种诱惑,俯身过去,将男孩困在车门和椅背的夹角间,吻上那尝过一次就忘不了美好滋味的嘴唇。
第六章
男孩的嘴巴里,有淡淡的酒气,还有甜甜的水果香,混合著口腔中的津液,酸酸涩涩的,很有初恋的感觉。
郁帛一如上一次那样,对左仕商的吻毫无抵抗能力,眼睛眯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著,张开嘴巴任左仕商的舌头长驱而入……直到感觉有只炽热的手掌,从他运动服的裤腰处伸了进去,才挣扎起来,抬手推左仕商的胸口。
「别碰……」
左仕商并没有停手,用指甲刮著小孩的大腿内侧,温柔问:「有感觉吗?」
「嗯……」郁帛诚实的点了点头,他的身体完全热了起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根本经不起任何挑逗。
「你第一次撸管的时候,想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唔……」郁帛摇了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吧?没撸过?」手指从小孩的花布裤衩边缘探了进去,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已经硬起来的小东西,左仕商轻声笑了起来:「呦……尺寸很可观嘛……童颜巨根啊!」
「啊……」性器官被直接碰触,让郁帛的身体彻底瘫软,连挡在左仕商胸前的手臂都无力的垂了下来。
「现在闭上眼睛,忘记我是谁,好好感受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左仕商便含住了郁帛的耳朵,舌头钻进他耳廓里挑弄著,同时加快手上的动作,温柔又强势的给予小孩强烈的刺激。
郁帛闭著眼睛,睫毛闪动,整个人缩进左仕商怀里,脸贴著他的胸口,额头都是汗珠,身体微微发颤。
他就像是被左仕商催眠了一样,真的按照他的话,完全忘记了所处的地方和抱著他的人,脑子里不断闪过这段时间困扰过他的男性,小溪边同伴的裸体,醉倒在床上的父亲的身体,保健室里辛歆敞开的领口,甚至连何子威和酒吧里的男人都在他眼前浮现,可是快感最强烈的一刻,定格住的,还是左仕商的脸。
看著那张不断放大的英俊脸孔,不知怎麽,心头就涌上一股羞愤,在持续的高潮中,郁帛在左仕商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操──」左仕商一个激灵,一把将还在射精的小孩推开,揉了揉好像被咬去一块肉般疼的左胸,咬牙切齿的骂:「你他妈的真是野狗投胎吧?!当初抓你时给我咬了块手表,现在伺候你,又给我咬了块怀表?!」
「……」郁帛吸了吸鼻子,慌手慌脚的整理好裤子,屈起腿抱著膝盖,脑袋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封闭的车子里,有股浓郁的荷尔蒙的味道。
左仕商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沾满精液的手,又抽出几张,丢给郁帛。
「不擦干净就提裤子,湿乎乎的也不怕长湿疹?」
郁帛抓起丢在腰上的纸,扭身背对著左仕商,把手伸进裤裆里擦了几下。
左仕商看著他的後背,不自在的拽了拽裤子,有点郁闷的发现,身为情场老手的自己,居然在这场「撸管教学」中,也起了反应。
摇下车窗透气,冷空气吹散了情欲气息,左仕商很快就平静下来。
「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性学家,没有资格判断你性取向……」将擦手的纸团递到郁帛眼皮底下,左仕商促狭一笑:「不过从目前的状况看,你显然对同性的接触并不排斥。」
夺过沾了自己精液的卫生纸,郁帛抬起比番茄还要红的脸,咬著嘴唇,语无伦次的说:「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啊!书上说……嗯……就是我在图书馆看的书,叫……变态心理学,上面说……很大一部分男性,在青春期的时候,都会产生同性恋倾向,甚至还会有……有同性行为,但他们并不是同性恋……」
左仕商靠著椅背,一脸无聊的表情,「那又如何?」
「啊?」
「你罗哩罗嗦的讲了一大串,到底是想证明自己是gay?还是不是gay?不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我不该弄清楚吗?」
左仕商嗤笑一声,从车抽屉里翻出两个保险套,丢在郁帛的座位上。
「来,选一个你喜欢的口味。」
郁帛挪了挪屁股,离那两个套子远远的,一脸防备:「这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有什麽关系?」
「是啊,有什麽关系?你不用非得选出薄荷味和红酒味的套子,哪个才是最爱,因为你今晚没有计划和谁上床。同理,你也不用非要弄清楚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因为并不是天一亮,你就要选一个人去私奔。」
郁帛皱著眉,有些恍悟,也有些纠结:「按你的说法,我就该维持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吗?」
「你就算是想维持,你的本能也会替你拨开云雾的。」左仕商伸手揉了揉郁帛柔软蓬松的头发,指稍绕著蜷曲的发尾拨弄著,像是在给贵宾犬梳毛:「如果你现在是二十七、八岁,那我肯定有办法让你立刻就明确自己的性向。可是你现在才十七、八岁,对你而言,感情这扇大门只是刚刚开启,你应该拓宽视野,在更广阔的天地里寻找,而不是著急的关上半扇门。这不是迷迷糊糊,反而是对自己负责……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人,等你遇到那滴沧海之水,那朵巫山之云,你就会发现,现在的纠结是多麽的可笑。」
郁帛怔怔的重复著他的话:「纠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很可笑?」
「是,因为你爱的人,会告诉你答案的。」
「我爱的人……」郁帛眯起眼,缓缓的抬起头,左仕商的脸清晰无比的出现在视线中──他赶紧别开头,同时拨开那只在自己头顶乱扑棱的大手。
「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其实是件特小的事。」左仕商边说边启动车子:「大学嘛,学知识固然重要,发展人脉却是更为重要的。这点你得学你爸,你爸也是农村出来的,没钱没势,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靠的就是大学这帮朋友。他现在还算不错,不过也帮不了你太多,你以後还是得靠自己。」
「原来你对我爸的评价挺高的……」郁帛疑惑道:「我以为你讨厌我爸。」
左仕商苦笑:「你就当成……是个求而不得的老男人的牢骚好了。」
闻言,温顺了半个晚上的小孩立刻炸毛:「少打我爸主意,你这个老兔子!」
「小狗崽子,哪学来的骂人话?!」左仕商毫不客气的照著他後脑勺给了一巴掌。
车子停在醉中楼门口,左仕商打了个电话,值班的保安睡眼惺忪的来开门。
「你今晚就住店里吧,值班室有床有被子,不用我送你上去了吧?」
「不用了,您慢走!」郁帛跳下车,还重重的关上车门。
左仕商发动引擎就要走,哪知小孩又扒住了车窗,一脸的欲言又止。
左仕商摇下车窗问:「还有什麽事啊?大少爷?」
「嗯……还有两根香蕉没吃完……」
「给你给你!」
接过香蕉,小孩的眼珠转了转,丢下句:「左叔叔,今晚谢谢你。」然後,就跟抢了人家钱包一样,嗖的一下钻进店门里跑了个无影无踪。
左仕商怔了一会儿,摇头苦笑起来:「看来我这个便宜叔叔的最大作用还是人生导师啊!」
郁帛做了个梦。
他穿梭在一栋正在建设的大厦里,楼顶的工人催促著赶紧运送材料上去,他推著满满一车砖土,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上去的路。
困境不仅如此,那盖楼的工人手艺很不好,不断有砖石土块掉下来,大厦还没建成,就摇摇欲坠的,好像随时会崩塌。
他在其中来回打转,撞得一身伤痕满头血,体力透支身体虚弱,眼看再无力运送砖石盖这栋大楼了。
这时,左仕商出现了,满脸的不耐烦,眼神里都是鄙夷,动作也很粗鲁,提著他的後颈走出了死胡同,将他扔在了四通八达的楼梯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