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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仕商长出一口气,抹了抹嘴巴上的口水,心想,要他和郁帛一起睡在郁迦叶睡过的房间,实在太刺激了,他上年纪了,心脏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踏进那间小小的,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明显很久没人住的屋子,躺在砖和水泥砌成炕上,看著满墙的三好学生奖状,突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这一夜,左仕商都没怎麽合眼,很多往事在脑子里回闪。
他本来就不恨郁迦叶,但怨怼总是难免的,可是在这个凉爽的北方盛夏,那些积压在心头多年的委屈憋闷,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路有长短,缘有深浅,只是身在红尘中,总是看不透堪不破。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初为什麽会爱上郁迦叶,分开後竟也念念不忘……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也许他爱的,是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自己,就像现在的郁帛一样,有著一颗玲珑剔透纯真无暇的心,面对突然降临的爱情,毫不畏缩义无反顾,勇敢投入全部的能量,甚至连条後路都不给自己留。
那样激烈纯粹的情绪,在受过伤之後的十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其实这些年,他并不是抗拒爱情,也不是只想找炮友不想找恋人,而是每遇到一个有可能的对象,看到的就不再是那人身上的优点,而是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变得小心翼翼,权衡利弊,畏首畏尾,於是一段段缘分,都擦肩而过。
直到遇见郁帛……带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强势的插入他的生活当中,赶不走甩不掉,像是一块牛皮糖,黏黏的,偏偏又甜甜的。
可这块牛皮糖偏偏是最没可能的一个。
如果他不是郁迦叶的儿子……左仕商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的疼痛告诉他,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如果。
第十六章
「三朝」是指婴儿出生的第三天,主人家要举办的一个庆祝活动,虽然小宝宝已经出生五天了,但就像百日宴不非得在百日那天办一样,主要是一个象征意义。
从一大早开始,李丽梅家的院子里就开始搭台子,中午迎来了宾客,产妇要不得见风,就由郁帛继父抱著孩子给大家瞧一眼,大弟弟端著个金色的铜盆,里面盛了半盆温水,李丽梅的婆婆象征性的给孩子洗了手,名为「洗三」。
亲朋好友纷纷涌了过去,送上给孩子准备的衣帽鞋袜等,然後领一个红鸡蛋回去,最後孩子的奶奶亲手给孩子戴上长命锁,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传统的吃喝玩乐,县里请来的文工团在台上跳舞唱歌,十里八乡的亲戚们在台下吃露天席、打麻将、甩扑克,热闹非凡,据说最起码会聚到天黑。
郁帛手里攥著俩红鸡蛋,贴著墙根溜到左仕商身边,剥了一个递给他,另一个则塞进他兜里。
「你红包给早了,鸡蛋差点没吃上吧!」
土鸡蛋个头不大,但蛋黄特别大,味道也特别香。
左仕商眯著眼睛往屋子里看了看,李丽梅就坐在窗边,玻璃反光看不清她在干什麽。
「我发现你挺喜欢孩子的。」
小宝宝这几天一直是郁帛在带,没想到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居然有那样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比李丽梅那个当妈的还称职。
郁帛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那得分孩子,老二老三我就不喜欢,两个小胖墩,一点不像我,小四我就喜欢,大眼睛,小卷毛,长得可像我可漂亮了!」
郁帛的两个弟弟长的都像他继父,只有新生儿长的像李丽梅,自然也就像郁帛。
左仕商用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娶个漂亮老婆,生的孩子肯定更像你,更漂亮。」
郁帛怔了一下,放下瓜子,抓住左仕商的手,凑在他耳边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话!」
然後也不等左仕商表态,硬是把他拽出了院子。
李丽梅家就在村头,往东走不远,就是一大片的高粱地和玉米地,!秆足有一个人那麽高,挺拔雄伟,碧绿壮丽,美其名曰「青纱帐」。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隐隐的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歌声。
左仕商侧耳听了一会儿,问:「这什麽歌,真特别。」
郁帛跳上了一截圈地用的砖头墙,咧嘴一笑:「我唱给你听!」
北方乡下的天空,透亮得像水洗过的蓝宝石。下午三、四点锺,阳光的威力已经大减,正是温暖又不毒辣的时候,南风吹拂,青纱帐里一片寂静,十八岁出头的男孩沙哑但充满了生机的歌声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唱起。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藏
等得我是好心慌
唱完最後一句,郁帛如水般清澈的目光正与左仕商沈迷的眼神对上。
「我东瞅瞅西望望,忽见情哥他正把我望……」男孩这样唱著,突然跳下围墙,双手环住左仕商的脖子,腿伸进他两脚间一勾,带著失去平衡的他向青纱帐里倒去。
青纱帐不比麦田柔软,两人滚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一块种植密度较低的容身之所。
压在左仕商身上,亲了亲他沾了泥土的脸颊,郁帛笑著问:「我的郎,你知道青纱帐里,最有名的故事是什麽吗?」
「什麽?」左仕商很快想起了那部著名的电影,男女主角在高粱地里热烈交合的情景。
「最有名的,就是偷情……小点声,也许不远处,就有一对呢!」显然,郁帛想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他的认知,来源於现实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左仕商果然紧张起来,推了推郁帛的肩膀:「别闹了,青天白日的,太危险了……」
「左叔叔……从你踏进村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幻想在青纱帐里和你做……」小孩的眼神,却明显不是在「闹」,其中隐藏的情欲,甚至可以说是左仕商认识他以来,最浓烈的一次。
连他深受性向困扰,看了G片之後乱发情的时候,眼神都没有如此的狂热,仿佛他看的不是左仕商,而是信仰。
裤带被粗暴的扯开,衣襟被撩起到胸口,左仕商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是挣扎,这小鬼恐怕就是来强的,也不会放过他。
「郁帛,你冷静点,外面随时有人路过,一旦被发现,你让你爷爷和母亲一家……」
「嘘……」郁帛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左仕商的嘴唇上,「左叔叔,我很冷静,不过接下来,无法冷静的,恐怕是你──」
「啊──操──」
身体突然被翻转过来,裤子褪到臀部以下,郁帛伏在他身上,重重的顶了一下,虽然没有进入,但随著撞击,赤裸的下体在苞米杆的根部蹭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溢出来了。
「你妈的……想整死我啊?」
郁帛伸手折断了几根!秆,脱下自己肥大的T恤铺在地上,将左仕商拽过来,重新压了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小孩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过,和最早时不懂技巧的胡亲乱舔不一样,现在的粗暴,是在他控制下的为所欲为,亲吻的深度和力度都让左仕商难以呼吸,甚至怀疑舌头都要被他吞掉了。
「唔……放……放开……」抓住小孩的脖子,硬是将他拉起来,左仕商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股间一凉。
郁帛那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抵在了他的穴口,指尖旋转著插了进去。
「不行……」这样的郁帛太陌生,左仕商不敢陪他疯,抓著小孩的肩膀正要把他推开,田地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小土狗钻进!秆间,黝黑的眼珠盯著两人,远处隐隐的还有人声。
左仕商屏住呼吸,不敢有大动作,可是色欲熏心的郁帛却跟没看到似的,手指一根根加入,急切的抽插了几次下便拔出出来,充血的分身抵了上去。
小土狗竟是觉得好玩,鼻头动了动,歪著脑袋凑了过来,左仕商羞愤欲死,郁帛也终於有了反应,恶狠狠的盯著小狗,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
小狗呜咽一声,夹著尾巴逃跑了,可危机并没有解除,脚步声越来越近,乡民的谈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左仕商使劲推了郁帛两下,小孩完全不为所动,铁了心要进行到底。
百般无奈,左仕商只得妥协,用气音道:「保险套……」
「不想戴!」郁帛同样用气音回答,而後一个挺身,将分身埋入那因为紧张而无法放松,紧得好像能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秘穴里。
「呃……唔……」左仕商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而完全沈浸在性欲当中的郁帛则不管不顾,顶进去後就尽情的摆动腰部,死命撞击起来。
还好,风吹著!秆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掩盖了交合的声音。
脚步声和对话声渐渐远去,四周恢复了安静,左仕商抓著郁帛的手臂,咬牙切齿:「混小子……你真的……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宠的!」
亲了亲被咬破的嘴唇,抬高左仕商的一条腿,郁帛挺起身,更加用力的顶了进去,动作越发狂野,一下重过一下,肆意撞击著紧紧包裹住他的内壁,感受那将自己融化的热度。
「干我屁事──啊──」左仕商拱起腰,头向後仰,发出一声糅杂著疼痛和难耐的呻吟:「轻点……我操──」
就著插入的姿势,身体突然被被转过去,四肢著地,臀部翘起,撞击猛烈的他几乎支撑不住。
郁帛趴在他背上,不停的亲吻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喃语:「左叔叔……我听你的话,不把我们的事情跟家人说……但这只是暂时……什麽结婚生小孩的话……不准再说……」
左仕商心头一颤,他就说著青天白日的,小孩没事发什麽疯,原来是那句无心的话刺激到他了!
「左叔叔,你一直宠著我……宠的我喜欢上了你,你可得对我负责才行啊……」小孩的动作粗鲁,语气却异常的温柔……不仅是温柔,还带著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仿佛是哀求一般,与他现在强势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气息拂过後颈,舌尖也在那块地方反复的舔舐,再加上体内那根东西反复的深入摩擦,左仕商就像被咬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缩起四肢,根本不能反抗了。
左仕商苦笑了一下,一手撑地,一手握住自己胯下充血膨胀的性器。
反正……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还不如尽量享受,不然弄得跟强奸一样,完事以後彼此都尴尬。
「我来……」郁帛咬住左仕商的耳朵,单臂搂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包裹著他的手,配合著身後的律动,大力揉搓起来。
在这样不安的环境,又是前後夹击的双重刺激,左仕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开始顺应本能,随著性器插入拔出而摆动。
「嗯嗯……啊……」腰部传来一阵酥麻,猛烈的快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一阵战栗过後,左仕商双腿一软,将精液喷洒到肥沃的黑土地上。
射精的同时,内穴急速收缩,在这样的刺激下,郁帛最後一个深入,停止了律动。
尚处於虚脱状态的左仕商不忘提醒:「别射在里面……操……」说话晚了,一股暖流已经注入他的体内。
郁帛压在左仕商身上,捏着他的下巴,一边射精一边激烈的亲吻,大量的口水从两人粘合的唇瓣缝隙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