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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见娘亲就在不远处,愕然环顾四周,咦?怎么人都没了?
一见儿子有危险,御蓝斯顿时不瘸了。
他冲过去,蹲下来,放儿子趴在膝盖上,在他脊背上派了一下,一块儿拇指大的糖果从小嘴儿里掉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
南宫谨瞧着无殇憋得小脸儿通红,不禁胆战心惊。
御蓝斯却并没有责怪他,“南宫谨,你倒是挺会玩呀!怎钻到了桌子底下去?”
他抱着无殇站起身来,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上前来的爱妻,正别有深意地盯着他前一刻装瘸的腿。
南宫谨窘迫地不说话。
是那小丫头要玩过家家,他甚为王宫主人,当然应该尽地主之谊呀。
锦璃见儿子脸色古怪,疑惑地掀开桌布,忍不住想见见那小丫头。
“哎呀!挺温馨的呀!”
这么一晚上的时间,桌子底下就布置成了一个小家。
糕点,糖果,杯子,碟子,塞得满满的,一
个身穿粉色小锦袍的小丫头,正抱着一大盘糕点,小松鼠吃松子般,吃得津津有味儿。
察觉到光透进来,有人在看自己,小丫头转过头来,竟还安稳坐着不动。
显然,这丫头是玩上瘾了。
她圆圆的苹果脸,笑起来,透着粉红,非常客气优雅的,对擅闯而来的美丽客人略一颔首。
“你是要找我家夫君吗?他不在家,刚刚出去了。”
夫君?锦璃转头看了眼儿子,就靠着桌沿蹲下来,配合地对小丫头笑道,“你家夫君是哪位?”
“他姓南宫,单名一个谨字!谨慎的谨。”
“不知南宫夫人和你家夫君,是何时成婚的?”
“今天晚上,我们还在月亮下拜了天地!孩子都有了,你看!”
小丫头衣服里塞了东西,小肚子鼓鼓的,孕妇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
显然,因为母亲生了太多娃娃,已然学到了精髓,演起来也驾轻就熟,炉火纯青。
“哦——挺快的呀,孩子都有了!”
锦璃意味深长地拉着长音,似笑非笑地看向太擅长勾*引女孩的南宫谨。
南宫谨就缩到了御蓝斯背后去,小脸儿红的快要沁出血。
御蓝斯亦是忍不住莞尔,却是因爱妻与那小丫头演上瘾了。将来多两个女儿,恐怕她会爱上这种童趣十足的小游戏。
淳于荣夫妇却满头冷汗,听得那一番对话,臊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们来之前,叮嘱过几个女儿,对两位小世子好一点,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当世子妃。
但是……他们可没有让女儿,直接唤世子爷夫君呀!还怀孕,还拜天地,竟闹得这样过分!
夫妻俩忙跪在地上,“殿下,娘娘恕罪,是臣与拙荆教女无方,还请殿下和娘娘恕罪。”
御蓝斯示意他们起身,锦璃就意犹未尽地,从桌子下面牵出淳于缦。
“来,南宫夫人,你父母想你了,快回娘家去瞧瞧吧。”
御蓝斯这才发现,淳于缦就是今晚撒了糕点的那个小丫头。
奇怪,南宫谨不是帮着捡那些糕点的吗?怎捡着捡着竟成了小夫妻?
他视线落在小丫头鼓鼓的小肚子上,担心地问,“不会真的这么快就怀孕了吧?”太夸张了!
“不是怀孕,是假的。”南宫谨仓惶冲上来,纠正自己的错误。
淳于缦见他过来翻衣服,嘟着小嘴儿不悦地嗔怒,“夫君,你干什么呀?众人面前,不得随随便便动手动脚!”
淳于荣夫妻被女儿一句戏言,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平时他们夫妻打情骂俏,就是这般,竟都被这小丫头学了去。
南宫谨不由分说,从淳于缦衣服里取出一大团手巾,都是给客人们备用的。
“快跟你爹娘回家吧!”说着,他就把小丫头推到淳于荣面前去。
淳于荣拉过女儿,恨不能将她塞进口袋里藏起来,这回,脸可是丢到天上去了。
御蓝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行礼,“以后常带孩子们来宫里玩,王妃很喜欢他们。”
淳于荣一家诚惶诚恐地告辞离开,御蓝斯才抑制不住好奇地,抱着无殇过去,掀了桌布往桌子底下看,瞧着那有模有样的小家,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
☆、第234章 笨不笨,都喜欢
晨光流彩,珍珠纱帘滤了暗蓝的天光,殿内愈加暗昧不明。
如梦似幻地纱帐内,锦璃被一阵热吻扰醒,抑制不住地娇软轻哼。
白腻如雪的手臂伸出锦被,闭着眼睛,轻车熟路地精准缠住夫君的脖颈,因他给予的火热欢愉而抑制不住轻吟叹息。
如此同寝同眠,已然许久,以老夫老妻形容两人切实而不可更改的关系,亦是不过分。
可……每个可恶的早晨,他都不愿起,她亦是不愿放过他祧。
两人贪恋着彼此的暖如阳的体温,悸动的心跳,失了节奏的气息,沉醉于渐趋攀升的疯狂欢愉,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纱帐低垂到床下,轻盈如水地激烈摆动珐。
帐内溢出的粗喘与娇呻,亦是痴缠成特殊的曲调……
地上灵散着昨晚的花环,被颜料沾染簇新的锦袍,还有头冠,发簪,首饰……
从这一片凌乱,可见,昨晚战况之火热激烈,难以形容。
半个时辰后,锦璃赤脚下床,被发簪硌了娇嫩的足心,忍不住痛呼。
床前刚穿好中衣的御蓝斯,又是一番紧张地训斥。
“你现在有孕,要多休息,起来干什么?躺着!”
她娇羞鼓着腮儿,红晕从脸颊,直染了发丝掖着的耳根。
他这会儿又要求她多休息,前一刻,却不知餍足,纠缠她不放。
这吸血鬼竟丝毫不觉自己自相矛盾么?!
睫羽低垂的凤眸,赧然含笑,她伸手勾住他刚穿好的雪白丝袍,央求地晃了晃。
“阿溟,我想帮你穿铠甲。”
她喜欢看他艳若天神,英姿飒爽,霸气伟岸的模样,而且,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无奈失笑,宠溺地揉乱她的发,又给她表演一次瞬间挪移,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收拾干净,又把铠甲,腰带,佩剑,都放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好了,爱妃可以服侍本王更衣了。”
他本可以瞬间就穿好的一大堆东西,由着她一一触摸,笨拙地帮他穿在身上,当然,也少不得他自己再调整。
本来她要服侍他,要他能轻松些,却到了最后,竟成了刁难折磨。
一身铠甲足足穿了一刻方才妥当,白润的手儿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心猿意马,气血翻腾,深沉的鹰眸灼灼直盯在她俏美的脸上移不开。
她帮他系好系带,又仔细检查一遍,生怕哪里有不妥之处,害他在众将面前闹了笑话。
一抬眸,对上他艳若宝石的棕色眼眸,她忍不住自嘲,“我弄得不好是不是?以前哥哥嫌我笨手笨脚,从来不要我帮忙。”
“笨不笨……我都喜欢!”他不只喜欢,还爱极她此刻的体贴,温柔与撒娇。
前儿,昨儿,她都不理他,害得他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生不如死。
此刻的她,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双臂一身,忍不住把她环在怀里,一想到怀中是一大两小三个女子,他忍不住扬起唇角,笑意从心底,幸福甜暖地溢出来,抑制不住。
他眷恋不舍地叹了口气,“我检阅军队之后,送他们离开就回来,可能要直接巡城,或者去别处忙,晚上我尽早回来,一起用晚膳。”
“嗯!”她拿过头盔坚持帮他戴上。
他只能弯下腰来,牵就她的身高,任由她帮自己整理好,忍不住问她。
“你今天要做什么?”
“刺绣,照顾孩子,看书,弄药,顺便……准备几日后入京狩猎的事。”
“你只绣绣花,陪孩子就好,看书,弄药就免了,太劳神,准备狩猎的事让正夕去做。不管去哪里,先把无殇和谨儿安顿好,身边别离了青丹她们,用膳喝水先让她们验过。”
她挂在他脖子上,仰脸儿娇笑应着,“好,好,好,臣妾谨遵殿下谕令,不敢忤逆!”
他随即就在她唇上打个印章,“回来我定仔细审问宫人!”
她踏着绣鞋,把他送到宫廊下,听话的停住脚步,目送他出了宫门。
宫门外,有低沉的交谈声传来,寒冽禀报说,康晨已经在马车上等着,然后,一行人的马蹄声远去。
锦璃轻提着群居,匆匆走出宫门,站在宫道上,看到御蓝斯俊伟不凡地坐在马背上,在一群寒影护卫的陪同下渐行渐远。
他是王,是这王宫的主人,却亦是能自律严明,纵然事情急迫,也不在宫内策马疾驰。
她忍不住奔过去追他,御蓝斯狐疑转头,就见她白袍黑发,回风舞雪地飘展身后。
他忙拉住缰绳,下马迎过来,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跑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我只是想告诉你……阿溟,我不会真的生你的气,我爱你!我知道你欺瞒我,都是为我好,可我就是怕有一天,这欺瞒会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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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是我的错,你罚我是应该的。”
他喉头刺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把她揽在怀里,眼眶灼痛。
“昨晚我很开心,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孩子,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些官员可以生到几百个孩子。而且,那些臣子亦是难得轻松自在。他们都知道了,他们有位善良,可爱,平易近人的王妃。”
她破涕为笑,推开他,催促他上马。“我要看着你走,不然我会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
他宠溺拂掉她的泪,无奈地叹了口气,“依你!”
说完,他转身便迅速上马,走下去很远,依然忍不住回头。
锦璃却还是听到了,寒冽在打趣他,“殿下,这不是生离死别!”
“闭嘴!”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生离死别,可是他知道,锦璃心底有伤,他心里也有。
*
王宫深处,湖畔的小楼阁内传来尖利烦躁的嘶吼。
御胭媚没有等到苏锦煜回来,心神不宁,一夜未眠。
她愤然打开棺床,瞬间穿戴好,直奔苏锦煜的厢房。
然而,厢房里黑暗空冷,床榻上被褥叠放整齐……
服侍的宫女说道,颖王昨晚未归。
御胭媚怒火三丈,再也抑制不住,她走到外室,在宫女疑惑不安地盯视下,愤然一掌掀了正对门口的桌案。
她好不容易……甚至差点连命搭上,才俘获这男人的心,竟抵不住苏锦璃的一句话?!
擒贼,还得先擒王!
她忙又赶去坤和大殿,心底酝酿好了一番劝说御蓝斯的说辞,让他安排婚礼。
丹陛之上,宫廊之下,大殿之内,宫人们正在默然无声,正忙于擦拭清扫。
昨晚闹得殿内一团狼藉,御蓝斯难得宽容,让宫人们天亮再开始清扫。
今日……理所当然的免朝,他正可借此机会,把军队悄悄派出莫黎城。
御胭媚扑了个空,一问才知,御蓝斯天未亮就出了宫。
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却因即将天亮,天光炙烤地她皮肤刺疼,她只能把连衣帽拉起来,罩住面容。
“胭媚,你怎坐在这里?”
听到这温和悦耳的男子声音,御胭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苏锦煜笑颜如玉,一身月白便服,出尘若仙地立于眼前。
他何时靠近地,她也不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