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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仙的,是来自他母亲的遗传,时刻警告着他,提醒着他,如何存活才是正确的。
但是,另一个却将他往深渊里——死死拖拽,片刻不松懈。
在寂静之时,两个灵魂,就在他的身体里打架,争执,那种孤独恐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从逃避。
他一次次地挣扎,渴望温暖和平静,不愿被窒息和麻木。
所以,两人要长久享受,不能总是在猜疑和欺瞒中踌躇不定。
她疏冷地躲避他,只是想教给他如何相处,并没有真的想离开。
纤细的手臂环过他的肩,她柔柔呢喃。
“我不要打你,每次打你,都害我自己手疼心疼的。”
他心口一暖,身躯却因为她的贴紧,敏感僵了一下,忍不住拥紧她。
“你那位厉害的皇祖母刚训了我,她若听着我们的谈话,知道了我打你,岂不要剥了我的皮?”
“皇祖母吓你的!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尽快回莫黎城,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她有了翱王,也就懒得理会我们。”
“好,不过……以后,你无论干什么,都要告诉我。身为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我也应该知道,你是否去冒险,是否去寻欢,是否是厌倦了我……而从此远去不再归来。”
“傻丫头!我定不会一去不返,以后不管干什么,都告诉你。”
受了皇祖母那样的训斥,她还是倔强地坚持自认为正确的事。
从没有人,为他的安危,为关心他,为守护与他的幸福,而如此较真。
一颗心再次被她撼动,幸福地近乎疼痛,痛得眼泪差点滚出来。
她不知,皇祖母对她说那番话时,她在哭,而他更心疼,那些话语似一刀一刀刮在心口上。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就……一侧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不疾不徐,却上了瘾。
脑子突然熏陶陶的,她抑制不住地,羞赧地嘤声回应,引得他胸膛里溢出低哑地喘息,按在她背后的大掌克制不住地霸道用力,她的柔软曲线,便紧密嵌合了他坚硬的身躯。
这吻如火如荼,燃烧起来,彻底失控……
轰然一声巨响,桌案上的东西,被他真气横扫,案板,水果刀,连同锦丝桌布,落了满地,几颗水果识趣地溜溜滚远。
“阿溟……”
她因这突然爆发的疯狂,凝眉嗔怒,话未出口,便被他抱在桌案上,又被吻住唇儿。
他的温柔之下,总是掩藏着这样让她面红耳赤地冲动。
却百思不解,她也猜不透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两人独处,竟总是让他无法长久保持冷静。
唇舌纠缠,妩媚的凤眸疑惑半眯,
tang想探究,却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棕眸里,星芒炙热艳红,邪魅的光肆虐开……
“璃儿,你身体可完全康复了?”他字字句句,厮磨着她娇嫩的肌肤。
虽然他对于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控,还是想听她亲口回答。
她羞赧咬着唇瓣,声音含混地回答,“没有!”
这样,他是不是会冷静下来呢?
毕竟,这里是太后的寝帐,若被人听到……她这辈子没脸见人了。
“真的没有?”他怀疑地问着,手上不停,忙碌着探入她的裙底……
她忙扣住他的手腕,花钿秀雅的额抵在他胸膛上,赧声恳求,“阿溟,不要在这里。”
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在她耳畔安抚轻吻,“好吧。”
他却是拥着她静静呆了好一阵,待身体的冲动压下去,才松开她。
想到前一刻御风的建议,他捧着她的脸儿瞧了瞧,拉着她到了梳妆台前,细细地给她补妆……
锦璃由着他摆弄,仰着脸儿面朝着他,趁着他忙碌,忍不住贪看他艳若雕琢的俊颜。
意外地,他脸上并没有欲求不满的郁闷,眼底一抹邪魅的笑意闪过,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拿花瓣萃取的唇脂,给她点在唇瓣上,淡淡的清甜的粉色,越显得肌肤莹润欲滴。
“你不着急去忙么?听嬷嬷说,你是整个御营里最忙的人呢!”
“这么说,爱妃你生气之余,也没忘关心本王!”
她就鼓着腮儿,不说话了,眸光嗔怒地瞧着他。
“爱妃放心,本王百忙之中也不曾忘了用膳,身体好好的。”
她唇角又弯弯地笑起来,凤眸笑着像极了半满的月。
听到他说了声好了,她转头看进镜子里……
飞鸾髻上,头冠辉煌,珍珠步摇在脸侧轻轻地摇摆,映得肌肤白腻如雪,笑颜娇妍,映在一身红袍上,有着一股清新甜暖,贵雅不凡的气韵。
倒不愧是有过八位王妃的,这份本事,别人怕是学也学不来。
她强压下心底那点蠢蠢欲动的别扭刺痛,站起身来,握住御蓝斯的大手。
“阿溟,我忘了对你说谢谢。”
他反握住她的手,拇指轻细抚她的手背,“为补妆么?”
身为她的夫君,为她画眉,是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为哥哥。”
她抽了手,优雅轻敛裙裾,郑重地跪下去。
这一跪,生生把他跪地退了几步。
“感谢殿下为哥哥所做的一切,哥哥转变成狼人之后,性情暴戾,茫然无措,殿下重新扶起他,磨砺他,还给了他一个家。无论这个家是出于利用,还是其他目的,总算是完满的,而且,殿下还从御庸手上救下哥嫂与侄儿,锦璃为此……铭记于心,此生此世不敢忘。”
原来,他和她,该是这般客气么?!
既然她如此郑重……他握紧双拳,压抑了怒火,也郑重地配合。
“苏锦璃,你当初若不救本王,就没有今日的一切,所以,你若感谢,就谢你自己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锦璃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客气生了气,便没有去拉着他的手臂自讨没趣。
仔细把内室里散落地上的桌布,案板,都收拾整洁之后,她方才出去。
御蓝斯正站在门前等着她,看到儿子在那边学武,他怒火早就散了。
锦璃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陪他一起看。
他僵了一下,故意不看她。
御风正在帐前地毯左侧的草地上,教南宫谨真气遁地。
他招式如其人,优雅不羁,霸气四射,马步潇洒展开,贵雅沉稳。
南宫谨也有样学样,娇小的身体,与御风的高大,相映成趣。
四周的护卫,宫人们看着都不禁扬起唇角。
太后从旁坐在高背椅上,揽着无殇在怀,凤眸也满是笑意。
御风讲了心法口诀,把真气灌入地内之后,那真气如龙般,遁去三丈外,爆出一股细白的气,草叶震得翻飞。
南宫谨专注地看过之后,气沉丹田,发功之后,真气入了地面,却卟——
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在他的翘首小银靴后不远处,爆开一片土花。
在太后的怀里的苏无殇,就煞有介事地捂住了小鼻子,夸张地大嚷。
“哥哥,屁……臭臭!”
周围的护卫宫人,憋闷了大笑的冲动,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稀稀落落地低笑。
南宫谨小脸儿顿时铁青,“苏无殇,有本事你来试试!”
那刚站得平稳的小胖墩儿,飞出曾祖母的怀抱,就落在哥哥身边。
南宫谨双臂环胸,给他让开位置。
御风就蹲下来,忍笑帮无殇摆正
姿势。
“先把气凝在小肚子,然后向下用力发功……”
“嗯!”稚嫩的娃娃音,煞是干脆有力,一双璀璨的星眸,也是信誓旦旦。
御蓝斯隐隐有些担心。他实在很想提醒御风一句,无殇并不曾练过内功心法,但是——已经晚了。
小家伙急于求好,不等御风起身,就“噗——”
御风疑惑看向他脚下,没有寻到真气爆出的痕迹,却嗅到一股臭味儿。
无殇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敢动。
却是别人尚未开口,他自己就别扭地嚷起来,“哥哥,拉拉……臭臭!”
南宫谨气得小脸儿发白,无奈地直朝着天空翻白眼。这臭小子,总喜欢把坏事嫁祸给他!
“哥哥没拉,是殇儿拉拉!”
小家伙欲哭无泪,只能重复哥哥的话尾音,“殇儿……拉拉!臭臭……”
御风就蹲在无殇面前,扶着他的小肩膀,笑得身体都颤起来。
四周亦是一片大笑声。
两个嬷嬷也忍俊不禁,忙冲过去,帮小世子处理便便。
南宫谨看出弟弟囧,却笑不出来,见嬷嬷夹着他的腋窝将他提起来,他上前点了下小家伙的额头,气结地叹了口气,“这次可知道这功不好练吧?!”
无殇抿着小嘴儿,再不吭声,胖嘟嘟的脸儿羞得暗红。
御蓝斯板着脸,身体却也在晃,却是被一旁笑得花枝乱摇的小女子推撞得。
“爱妃,出糗的是你儿子。”他很不客气地提醒一句。
“我知道啊……哈哈哈……那小子总是,哥哥做什么他也做什么!不过,我是笑,以后他恐怕会因此惧怕练功,对于溟王殿下来说,是最囧的一件事吧,哈哈哈……”
他抿唇板着脸,斜睨她一眼。
无奈于她的聪慧,他御蓝斯又这么容易被看透么?
见她还在嚣张的笑,他冷酷的面具就噼里啪啦崩碎开,哭笑不得地摇头一叹,伸手将她环入怀里,振翅腾空而起。
她被这突然地举动吓得惊呼。
叠嶂的山峦,明丽的秀水,宏大的御营,于在风里飞扬的裙摆下,忽然变得渺小,被飘渺的雾气渲染,所有的一切,静如彩墨渲染的画。
她忍不住惊喜地笑着轻捶他的肩,“御蓝斯,你真坏耶!怎就突然飞起来?”
“吓到你了?”
“是呀,不过……我喜欢这个惊喜!”
心豁然开朗,轻盈宏阔,把整片天地都收纳了。
她忍不住拥紧他的脖子,欣赏他翱翔的样子。
宏大的羽翼艳若垂云,在苍穹下挥展着,每一根栗色的羽毛都在阳光里闪烁着冷酷莹亮的光芒。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怔怔地,他宠怜地叹了口气,“抱你上来是让你赏景的,你看我做什么?”
“你比景色更好看!”
听得这话,心里兀自开了花,却忍不住笑斥她,“不知羞!”
她知道,他日理万机,还在忙着追踪珈玉妃和御尊,御月崖,这样陪她,不知要耽搁多少事。
“阿溟,你不陪我,我不会生气的。我们飞一圈就回去吧。”
“放心,珈玉妃为躲避牵引追踪,带御尊和御月崖潜入了狼族境内。那是狼王的事,我若带兵去追,必然又闹得大乱,所以……这些时日,本王都是爱妃一个人的。”
她却不放心地拥紧他,生怕他下一刻就跑了。
飞过一片山峦,御蓝斯看到下面密林簇拥的瀑布,他忍不住问,“想不想吃烤鱼。”
烤鱼?当然想。
她看向下面的树林,隐约觉得熟悉,忽然就想起那晚,被五只吸血鬼袭击的事。
这深山之内,定然还有其他隐居的吸血鬼。
他们凶残跋扈,嗅觉灵敏,而她身处这密林内,无异于散发着香气的美味糕点,必然又会惹出乱子。
明明是心有余悸的,不想他担忧,便不动声色地笑着摇头,“不想。”
“想不想看那个瀑布?那瀑布从下面看,更加壮观。”
“不想。”
“那边山脚下有个小镇,要不要去玩?”
“不要。”
“那……我们打两只野鸡回去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