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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波诧异地看向他。
傅靖以抹了抹脸,鼓起勇气道:“来吧,你躺好。”
无波点点头,脱了鞋乖乖躺下来,傅靖以还是没动,无波看着他,他叹了一声,走过来,伸出双手。
无波就这么看着傅靖以修长白净的双手慢慢地靠近,然后落在自己的衣领上,缓慢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无波伸手扣住他的手,脸上多了两抹飞霞,干巴巴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你见过穿着衣服施针的吗?”傅靖以脸上此时看不到任何局促,仿佛这是十分平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是没见过,可是……”可是她也没见过都脱了的啊。
“我还是杜老,你选一个吧。”傅靖以平静道。
无波想了想,别过头,松开了手,但脸上的绯红更浓了。
就算她和傅靖以这么熟,就算她和傅靖以绯闻不断,就算她和傅靖以曾经同床共枕,可真要她在他面前脱衣服,真的是……好要命啊!
傅靖以到底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镇定,第一颗扣子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开,将全部扣子都解开扣,他本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没想到更大的困难还在眼前。
膻中穴,你的位置为何偏偏在这个位置?
无波没察觉到他的动静,偷偷地瞄过来,看到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眨眨眼,震惊道:“里面的也要脱?”
傅靖以别过头:“我正在想还有其他方法。”
……
无波忽然觉得,被大表哥打败打伤算什么?不能当警察算什么?眼下才是最最最要命的事好吧。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傅靖以不得不恼怒起自己来,如果他不是想剑走偏锋,建议傅聚澜亲自上,无波就不会受伤,他就不用面对这种事了。
“想、想到了吗?”无波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傅靖以默默地摇摇头。
无波难得地弱弱道:“要不,你打晕了我再施针?”
☆、第117章 劝导
“god!”傅靖以嘟囔了一句,皱眉道,“就这样施针吧,那个穴位隔着就隔着。”
无波正巴不得呢,哪儿还有不点头的道理,她揪着自己的外套眼巴巴道:“那这件……”
“别贪得无厌了。”
什么贪得无厌,出国一年后连成语都用不好了,无波嘀咕了一句,正想再求求他,结果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傅靖以飞快地挪开了视线,无波一愣,她才是该害羞的那个吧,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用得着一副“天啊,这太为难了,谁来救救他”的表情?
“你……”无波惊奇道,“耳朵都红了。”
傅靖以恼羞成怒,转过来瞪着她:“你眼花了!”
“我的视力可是5。3,上个月才体检的。”无波摆事实,红的那么明显,她再眼花也不会看错的,好不好?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摸自己的耳朵,被傅靖以快手拦下了,她一抬头,就看到傅靖以又长又弯又密的睫毛轻颤着,她忽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人怎么能连睫毛都长这么好呢?
傅靖以将无波的外套从中间敞开一条缝儿,保证任脉都露出来后,娶了一枚针,再次进行消毒后,左手并指按在无波肚脐上,取上腹部前正中线上,脐中上4寸的中脘穴,右手拇指、食指及中指执针,直刺入穴,到达一定深度后提插捻转:“什么感觉?”
“有点酸有点胀。”无波如实回答。
“酸胀就对了。”傅靖以说着,转身又拿了第二根针,继续取第二个穴位施针,如此好几次,终于将全部的穴位都扎了。
扎了针就不能乱动了,无波只能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跟着傅靖以动,傅靖以将桌面上的工具都收拾好,便拉开椅子坐在桌前,微微侧过身去,她只能看到他的小半张脸。
两人共处一室,她干她的,他做他的,其实很平常,他没出国前他们经常都是这种状态,她看书或做习题或玩电脑,他玩电脑或看医术或下棋,然而此时此刻,这样静谧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并不是沉重或尴尬的那种,而是有点痒痒的却不能去挠的那种不自在不舒服。
“咳咳,”无波清清嗓子打破沉默,“这要扎多久啊?”
“半个小时。”傅靖以抬手看看表,“还有二十五分钟。”
才过了五分钟啊,怎么那么久呢?无波想了想,又问道:“你这次要跟我们回家吗?”
“回吧。”傅靖以想了想,都快一年没见过家人了,是该回家去看看了。
“那就好,我就不会被你爷爷追问你长多高啦,胖了没啊,精神头好不好啊。”无波高兴道。
傅靖以转过身,手撑在桌上托腮歪着脑袋看着她。
“干嘛?”无波极力地斜着脸看回去。
“你不用这样勉强找话题,你要觉得尴尬,我出去就好了。”傅靖以直接说道。
“没有啊,”无波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羞愧感,她避开傅靖以如炬的目光,嘟囔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很久没正常聊天了。”
傅靖以想了想,便站起来走过来,在无波一动不动的注视下,伸手从她背下、腿下穿过,将她直接抱起,然后轻放到床的内侧,他脱了外套,踢掉鞋子,直接在外侧躺下。
“你这样占我便宜,我会生气的。”无波不满道。
“你信不信我能拿手机把你现在的样子照下来?”傅靖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无波的语气立刻就变了:“哎呀,傅靖以,你能回来看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好感动啊!”
傅靖以哼了一声,双手枕在脑后。
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无波这才高兴起来,傅靖以的回归也变得真实起来了,这才是傅靖以嘛……呃,她突然好沮丧,为什么傅靖以不对她冷嘲热讽几句,她就浑身不舒服?她又不是受虐狂!
半晌,她开口又问道:“你说为什么大表哥非要阻止我去当警察呢?”外公与妈妈的不愿意只是表现在态度上,大表哥却直接付出了行动,而且是最直接的行动,不给她任何的可能。
傅靖以想了想,侧过身,对上她黑亮的双眸:“我觉得,他必定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谁做事没理由呢?”无波的情绪转低。
“认真想想,你大表哥从小对你就不错,他对你的很多安排都是基于想为你好的立场,而最后也证明,的确对你有一定好处,只是并不是所有事都合你愿,对不对?”傅靖以用事实来开导她,“其实是你对他要求太高了。”
无波一下子就诧异了:“我对他要求太高?是他对我要求太高了吧?”
“他作为一个大表哥,想让你跟他弟弟一样出名,有错吗?不想你从事那么危险的职业,有错吗?”傅靖以反问道,“倒是你,是不是还把他当成小时候的那个宠着你只会疼你不会骂你的大表哥?你要知道,一般人养孩子,孩子小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宠着,一哭就要抱,一闹就要哄,可等孩子大了,这样的培养方式还适合吗?你想想看,傅聚颍小时候是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大了一点,他爸是不是就开始打他了?”
“养孩子?”无波重复着重点的这三个字,“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大表哥当父亲来看吗?”
“当兄长也可以,你如果对他要求不是那么高,他只是一个对妹妹管教严厉的哥哥,你就不会觉得他这样做过分了。”傅靖以想了想,又说,“你那个朋友,傅聚颍的女朋友,她和傅聚颍被他哥撞到时,他哥不是连她和傅聚颍都收拾了吗?”
无波脸抽了抽:“这件事就别提了吧。”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和傅靖以在市里的某家书店找书,看到小表哥和柳昔姐在对面手牵手,难得傅柳昔到市里来,她正想过去打招呼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走到他们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朝小表哥动手,小表哥本来想回手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回手,只抱着头乱躲,而柳昔姐看不过眼,跟那个男的理论,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小表哥去劝架,又被那男的狠揍了两拳,柳昔姐看不过眼又打那个青年,小表哥又劝架,又挨打……
当时无波就要冲过去帮忙,傅靖以却拉住她,说:“人家兄妹打架,有你什么事?看你的热闹就好了。”
事后证明,那个人的确是傅柳昔的大哥……
她那时候还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哥哥呢,对妹妹都下手这么狠,实在太恐怖了。
“所以,换个角度考虑,傅聚澜这么做也算情有可原了。”傅靖以最后说道,并不是他想要为傅聚澜说好话,只是在这件事上,傅聚澜的的确确是为了无波好,不想她有重复那些悲剧的可能,他没有理由去批判这种做法,如果换做他,他多半也会阻止,只是阻止的办法手段不同罢了,毕竟从本质上,他觉得他和傅聚澜都是一样的人。
无波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傅靖以的话。
“而且,江无波,你该为自己而活。”傅靖以语重心长道,“警察只是你爸的志愿,并不是你的,你不需要为他而活。像我,我就是我,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波默默地转头,他不是正常人好不好?小小年纪就主意大得很,没人能拿他的主意,谁能跟他比呀?
傅靖以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你在腹诽我什么?”
“还腹诽咧,”无波好笑道,“你不就出国一年么,成语用不好就算了,说话还这么文绉绉,没救了你!”
傅靖以沉默了一会儿,立刻坐起来伸手去够他的外套要拿手机。
无波赶紧拉着他的衣服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千万不要照!”
“我看你皮太痒了才是真的,要不,我帮你挠挠?”傅靖以威胁道。
“我错了,真的,求求你原谅我吧。”无波立刻摆出自己最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现在还在扎针呢,要是被他挠痒,她怎么能受得了?
傅靖以冷哼,没理会,果断伸出他的“禄山之爪”。
“荷叶鸡。”无波果断地使出了安全牌,“肉质细嫩、滋味鲜美,带着荷叶清香的荷叶鸡哦,怎么样?”
傅靖以想了想:“我还要吃鸭血粉丝汤,砂锅豆腐,茄子煲,清蒸鲥鱼……”
不带这么趁火打劫的!无波脸抽了抽:“好,全部都做给你!”
傅靖以心满意足地躺下,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无波醒来的时候,傅靖以已经出去了,她挠挠头,茫然地坐起来,发现针已经拔了,衣服也扣好了,她理了理头发,又把床铺收拾好,下了楼。
正好,傅靖以从外面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你醒了?正好。”
什么正好?无波茫然地看着他,傅靖以便把手中的袋子交到她手上,她双手一沉,好重!“什么东西呀?”
“材料,你不是说要给我吃吗?”傅靖以满是期待道,“我把东西都买好了。”
无波瞠目结舌,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过?她惶恐道:“你连配料都买了?”
“我上网查了一下菜谱,基本上都买齐了。”
无波无语了片刻,幽幽道:“傅靖以,你以前从来不会进厨房的……”他真的被硬生生逼成了一个吃货,好可怜!
正欲迈步跨进厨房的傅靖以身子一僵,慢慢回头看着无波,无波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提着塑料袋走进厨房。
“我这是见你受伤了,主动进来给你帮忙的。”傅靖以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