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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着急却也没辙,他可不能自乱阵脚,为今之计也只有拖一点是一点了。
向鸿飞忽然道:“罢了,你们要走可以,但是得把我五十八房小妾留下。”钱保军当即大怒:“我家小姐岂是你糟践!”向鸿飞冷笑一声:“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拧下你脖子!”
“慢着!”谢曜上前拦钱保军面前,眼神看了周围众人一圈,定声道:“诸位都是汉人,吃是汉人粮食,穿汉人衣裳,你们父母也都是祖祖辈辈生这土地上。虽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但要你们去巴结金国人,给金国当奴隶,是否心甘情愿?”
黄河四鬼一听这话不禁大感不妙,他们还未曾给向鸿飞透露过此事,因此不知青城寨反应,这会儿谢曜忽然提起此事,倒让他们十分奇怪。
幸好那喽啰先前并未欺骗谢曜,向鸿飞当初落草为寇正是因金人所害,这件事除了他们寨子里人知晓,黄河四鬼并不理得。
向鸿飞一听谢曜这般问,当即大怒:“你当我寨子里都是什么人?我向鸿飞虽然干那抢劫杀人买卖,但绝不会和金狗同流合污。”
谢曜心下一喜,脸上却做出疾世愤俗表情,抬手一指黄河四鬼,厉声道:“我瞧不见得,这四人是你贵宾,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金国六王爷招兵买马,大寨主你武功高强,去了六王爷手下金银无数,想必早就答应了他们,这会儿大家面前装什么装!”
向鸿飞闻言大惊,扭头对黄河四鬼质问道:“好呀,你们不是说奉沙通天命令来这与我拜访么?”
沈青刚见谢曜一语道破,而向鸿飞并没有投靠金人打算,忙道:“误会误会,向大寨主你不要听那小子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那梁三儿总不会了罢?大寨主,你且问问他地牢门口听见了甚么。”谢曜一指梁三儿,道:“你若是有半句谎话,寨主可不会饶了你。”
向鸿飞也肃容道:“梁三儿,说你听见甚么?”
梁三儿站出来,看了眼黄河四鬼,又看了眼向鸿飞,低下头将马青雄和钱青健对话说了一遍,黄河四鬼登时脸色大变。
“这……这不可信!”钱青健刚要辩驳,那向鸿飞忽然拔身而起,飞起一脚踹钱青健胸口,大怒道:“金狗杂种休我青城寨!”
钱青健武功也不算太烂,但被向鸿飞一脚踹中,吐了口血登时晕死。谢曜心里紧张,这向鸿飞武功不知是有多高,他若和其对上,不知有几分胜算。
“向大寨主!我兄弟四人敬你和我们师父齐名,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吴青烈扶起钱青健,对向鸿飞怒视道。
向鸿飞道:“沙通天和金狗勾结,老子不稀罕和他齐名!但看他鬼门龙王面子上,饶你们四个一条狗命,速速滚下山去,下次再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马青雄等人互相看了眼,扛起钱青健,朝向鸿飞愤愤行了一礼,转身而逃。
谢曜见状松了口气,对向鸿飞嘻嘻笑道:“大寨主果然是武林豪杰,今日叨唠,实抱歉,改日定登门道谢,我们就不奉陪了。”谢曜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身后向鸿飞道:“且慢!”
谢曜一把牵起走慢程瑶迦,装作没有听见,脚步却了。
“小子,我让你留步!”向鸿飞要留一人有何难,他成名绝技乃是“青城爪”,此功学走少林龙爪手路子,十分刚猛。
谢曜听见风声,一把推开程瑶迦,右手拐杖一横挡胸前,向鸿飞一爪不得,右脚忽朝谢曜胸口踢去,正是先前踢钱青健那一招,谢曜心知非同小可,左手摸出铁扇用扇柄“啪”敲他足三里,向鸿飞顿时腿上发麻,招式一缓。
向鸿飞见他出手不凡,看到谢曜手上扇子、拐杖,莫名道:“你小子是什么来头?江南七怪兵器怎全被你拿了?”
谢曜道:“有缘见得一二,大寨主你放我们离去又有何难?难不成你还来以大欺小么?”向鸿飞冷笑道:“指不定你小子用什么阴险法子偷来骗来,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我好!”他也顾不得落下以大欺小口实,突然伸手就向谢曜抓去。
谢曜急退两步,眼见五指攉来,避无可避,只得用出九阴神爪中“孤手滔天”硬抵,谢曜心里叫苦,这向鸿飞功力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这下不残也要躺半年了!眼看两人双手相碰,突然从天而降跃下一人,左手压住向鸿飞手腕,右手挡住谢曜攻势,向外分崩,两人双手都感到一震,当即缩手退后。
谢曜定睛一看,只见站二人中间是一位身穿灰袍,手拿拂尘,头梳三髻道姑,三十上下,眉目间一派清明祥和,她朝向鸿飞微微一笑:“向寨主成名已久,何必同一个少年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拜入全真
“不知这位仙姑是哪门大士?”
向鸿飞见她出手不凡,言语间不由带了两分恭敬。
那道姑将拂尘往逼上一搭,答道:“下全真教孙不二。”
钱保军一听惊道:“原来是鼎鼎大名清静散人,全真七子锄强扶弱乃是江湖上大大好人,孙道长,还请救救我们罢!”他说着就要向孙不二行礼,孙不二上前虚扶一把,皱眉问:“何出此言?”
钱保军当下将黄河四鬼如何劫持他们,向鸿飞垂涎程瑶迦美色存心刁难事情说了。向鸿飞铁青脸道:“孙道长莫非听他们胡言乱语?”
谢曜也不想很向鸿飞瞎扯下去,出声道:“不错,我想其中定有误会。既如此,向大寨主,我们便不叨唠了。”
他转身就走,向鸿飞顾及全真教一时间想拦不得,但看程瑶迦这到手美人儿飞了心中却又大大不,趁孙不二不防备,陡然出手朝其攻去。
向鸿飞心知孙不二全真七子中排名第七,武功弱,不知不觉料理了再将罪名推给谢曜,也没什么大碍。孙不二身形一侧,好不生气:“看来他们所言非虚了,向大寨主,休怪贫道无礼!”
“孙道长若不管这事儿也就罢了,你既然插手,我也只能刁难刁难!”他说话间还不分心,双手越攻越急,孙不二将拂尘一扔阻了一阻,左手擒拿劈打,右手拔出佩剑,但看这柄剑犹如长虹,乃是精钢所铸,锋利无匹,这柄剑乃是所以王重阳亲手赠与她镇派宝剑。孙不二全真剑法承玄门正宗,每一剑都夹杂无数变化,但孙不二学艺不精入门晚无法发挥出剑法巨大威力,是以向鸿飞凭一身横练功夫,竟也旗鼓相当。
谢曜知道这般斗下去不仅没有好处,还会连累孙不二,当即仔细观察起向鸿飞武功招式。朱聪曾对他说过,凡是横练功夫之人,身上必有一个功夫练不到练门,这地方柔嫩异常,一碰非死即伤!
但见孙不二和向鸿飞又斗了百八十招,每当剑锋朝想飞鸿肋下戳去,他都会侧身一闪,宁愿别地方受伤。谢曜又观察片刻,当即断定向鸿飞练门肋下腰俞穴。
“孙道长!此人练门左右腰俞,你只管攻他这两处!”
孙不二闻言一惊,试探两剑,发现果真如此。向鸿飞听谢曜一语道破勃然大怒,反手一招横抓,道:“小子,你看我不将你皮扒下来!”他说话间分心,孙不二左手格挡,身形一转,长剑直戳,向鸿飞半空中避无可避,只听“嗤”声一响,他捂着伤处狠狠跌下。
孙不二手腕一翻,收剑背,走过去道:“这次受伤你三年不能再为非作歹,算是教训!”向鸿飞低下头点了点,忙让喽啰将他扶了,摆手道:“我认栽,你们走罢!”
谢曜上前对孙不二弯腰躬身:“多谢孙道长救命之恩!”程老爷也带着程瑶迦来道谢,仿佛如获生。
孙不二打量了谢曜两眼,颇为赞许问:“你武功师承何人?”谢曜苦笑两声,并不想说自己师承朱聪,因为定会被孙不二等人以为他是江南七怪徒弟,谢曜脾气还没消,于是说:“小时候得朱聪指点过两招,现下无门无派,没有师父。”
“噢?可是妙手书生朱聪?”
谢曜点头道:“正是。”
孙不二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谢曜心下纳闷儿孙不二怎么调查这般仔细,他老老实实答道:“我叫谢曜,今年十五整。”
孙不二此次游历,正是奔着一件事情,全真七子只有她没有收徒,不禁深感寥落,途径青城寨,没有想到遇见谢曜,深得她欢喜。孙不二道:“你很有眼力,我瞧你资质不差,正好我膝下无徒,你可愿拜入我全真教门下?”
谢曜“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孙不二会收他做徒弟,他虽故意说和朱聪关系平平,但十年师徒情谊岂能飞忘记?就算他真和朱聪关系不好,要知武林中规矩,若是未得本师允可,决不能另拜别人为师,纵然另遇之明师本领较本师高出十倍,亦不能见异思迁,任意飞往高枝,否则即属重大叛逆,为武林同道所不齿!
“怎么?你不愿意?”孙不二眉头一皱。
事到如今,谢曜也无法推脱,只得干笑道:“全真教乃是天下武学正宗,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他啧了啧嘴,道:“只不过这做了道士,不就没办法娶老婆了!”
此言一出,程老爷和钱保军都忍不住笑出来。孙不二见他忧虑这个也不禁好笑:“你放心,你是俗家弟子,日后遇见意中人不会有人阻拦。”
谢曜见状,当即拜倒孙不二脚下,道:“弟子谢曜多谢师父。”他低下头跪拜,心中却琢磨怎弄个两全之策。
“我……我也想学武。”
正此时,忽然有一人轻声言道。
谢曜转头一看,却是程瑶迦。他这才想起来本该当孙不二弟子人被自己挤跑了那还了得?忙将程瑶迦拉到孙不二面前,说:“师父,程姊姊天资也很聪慧,你看,你是女子,也总得收一个女徒弟才合适。”
孙不二看了看程瑶迦,微微皱眉道:“她可有武功底子?”
谢曜说:“没有底子好,像我早年拉拉杂杂学了些武功,日后练全真教功夫肯定不能精纯。程姊姊为人善良,练道家功夫再好不过!”
孙不二又问程瑶迦道:“你练武是为了什么?”程瑶迦抬眼看了下谢曜,复低下头说:“假如再有人抢劫爹爹,我……我可以赶跑他们。”孙不二点了下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程瑶迦将名字年岁一一回答,孙不二见她态度恭敬,虽然有些羞怯,却也是个可人女孩儿。便道:“但你须知练武十分辛苦,若不能坚持,就回你家中做大小姐罢。”
程瑶迦愣愣看向孙不二没明白她意思,谢曜摇摇头,笑说:“程姊姊,师父是同意收你做弟子了。”程瑶迦一听,大喜抬头,朝孙不二恭敬拜了三拜。
孙不二将程瑶迦扶起来,指着谢曜道:“虽然你比谢曜年纪大上半岁,但按入门顺序,从今往后,他便是你谢师兄了。”
程瑶迦看了眼谢曜,忙移开视线,称道:“谢……谢师兄。”出乎意料,她并不觉得这个刚才还叫她姊姊人,现转而叫师兄有什么不妥。
谢曜被她逗乐了,笑说:“你谢我作甚么,我帮你把那向鸿飞打伤,你寨主夫人可做不成啦!”
程瑶迦脸色刷变红,跺了跺脚,躲到程老爷背后。
几人将马车从寨子里牵出来,羊羔一头没少。
下得山去,程老爷和钱保军准备回扬州,孙不二则让谢曜和程瑶迦和她一路回全真教去见见各位师伯,练习武艺。程老爷自然同意,又让钱保军给几人拿了金银当做盘缠,挥手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武学正宗
程瑶迦乍和父亲分别十分不舍,途中经常躲起来一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