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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地转间看清自己和郭靖被一个披头散发男人夹左右腋下。
“刷刷刷”三剑适时刺到,男人就算不出手也能从容避开。韩小莹一声娇咤,厉声道:“陈玄风,放下这两孩子!”
黑风双煞成名已久,铜尸陈玄风和铁尸梅超风是一对夫妻,以下手狠辣阴毒得名。韩小莹明知道陈玄风定不会依言,但还是说了出来。
此时张阿生尖刀刺到,直往陈玄风几大穴道连攻。这些穴道都是人体死穴,饶是陈玄风武功高过几人数倍,也不得不侧身躲避。陈玄风被韩小莹张阿生两人联手逼得急了,忽然仰天尖啸一声,随即将右手郭靖往空中一抛,趁此时机手臂斗然间似乎长了半尺,一掌拍去!韩小莹哪能料到陈玄风武功竟如此诡异莫测,这一掌正中肩头,登时跌倒地。陈玄风下手狠辣无情,跟着就是一爪,往韩小莹天灵盖上插落。这招名叫“九阴白骨爪”,这一下要是给抓上了,韩小莹头顶势必是五个血孔。张阿生和她相距尚有数步,眼见势危,情急拚命,立时和身扑上,将自己身子盖韩小莹头上。陈玄风一爪下去,噗一声,五指直插入张阿生背心。
鲜血转眼张阿生后背蔓延开来,谢曜离近,鼻尖嗅到血腥味,浑身都微微发抖。陈玄风这一抛一接之间便杀了一人,谢曜好不害怕,反观郭靖年小无知,又是挣扎又是大叫。
谢曜埋头,对腰间天书急声道:“你救我!”话音刚落,天空忽然打起一道炸雷,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
只听一个黯哑如同砂纸声音桀桀笑道:“天助我也!陈玄风,这么黑天气,我瞧你如何!”
谢曜猜到是柯镇恶,心下腹诽:什么玩意!瞧他怎办还不如速战速决!他正想着,腰间忽然一紧,谢曜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不用问便知道是天书出手,他刚刚稍安,岂料没过片刻,陈玄风忽然发出凄厉之极惨叫。
“贼汉子!你怎样了?!”山顶传来一个女人关切声,谢曜心下一凛,知道是梅超风也。只听陈玄风疼倒吸凉气,此刻天上闪电一闪,但见陈玄风肚子上紧紧贴着一本书籍。只有谢曜知道这并不是贴,而是咬!天书那两排又长又锋利牙齿,此刻已经全部没入陈玄风腹中!
“贼汉子!你倒是说话啊!?”梅超风还问,可陈玄风张了张嘴,没了力气回答。
郭靖被他闪电一照看见如此狰狞人脸,吓顺手拔出腰间匕首,向陈玄风身上刺去。陈玄风虽然想躲,但却没有躲开力气,这一刀犹如雪上加霜,陈玄风双手一松,双目圆睁立时毙命。这个武功厉害之极陈玄风,竟自丧生两个全然不会武功小儿之手,当真不可思议。
郭靖和谢曜同时掉落地,天书早擦干净牙齿回到谢曜腰间。谢曜碰到天书,想到他方才可怖样子,生生打了个寒颤。郭靖将人刺倒,也吓得六神无主,紧紧抓着谢曜胳膊,问:“曜弟!曜弟!那人莫不是死了罢?”
谢曜回过神来,心想天书是决计不会害他了。于是拍拍郭靖手背,安慰道:“他是死有余辜,同我们做不得数。”
梅超风一双招子被柯镇恶刺瞎,目不视物,心知夫君已死,打不过场众人,早趁着黑暗抱着陈玄风遗体逃脱。
江南六怪此时围着张阿生皆是泪眼婆娑,韩小莹哭声大。他七人义结金兰,本已情如骨肉,这些年来为了追寻郭靖母子而远来大漠,无一日分离,忽然间一个兄弟伤于敌手,惨死异乡,如何不悲?六人情一哭,才荒山上掘了墓穴,把张阿生葬了。
谢曜对郭靖耳语了几句,随即两人互相扶着走到跟前,二话不说便朝张阿生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余下六人甚是诧异感动,朱聪眼睛发红,向谢曜道:“你们到这里,是想来跟我们学本事了?”
谢曜道:“是,你请看。”说罢,将一本《三字经》拿手上扬了扬,又将手背到身后,再拿出来,却是一本替人超度《地藏经》。这样把戏朱聪少年时就会了,但谢曜这样做恰到好处,不暴露自己,也不贬低自己。至于为何是《地藏经》,却要感谢天书临时起意。谢曜将书翻开,认真一字字读起来:“唯愿世尊,广说地藏菩萨摩诃萨,因地作何行?立何愿?而能成就不思议事……”
郭靖瞧谢曜样子却不知道他叽里咕噜说什么,一脸茫然眨了眨眼。
朱聪和其余几人互相对视,都有了计较。朱聪走上前,摸了摸谢曜头,道:“你很聪明,你和郭靖以后是我七人弟子,要听我们话。”
郭靖和谢曜皆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xianei、bibi地雷!
没错,这是一篇慢吞吞文 ~→
第8章 血拓真经
几人下得山去,谢曜却独自走后。这会儿天书跳他肩头,低声道:“陈玄风身上有《九阴真经》,你可知道?”
这《九阴真经》乃世间武学瑰宝,第一次华山论剑,五绝便是为此争夺此书。谢曜就算再迷糊,这《九阴真经》也是知道,当即便点头:“嗯,好像是刺他胸腹上。”他说罢顿了顿,那《九阴真经》也是书,惊道:“你该不会想吃了罢?!”
“什么吃了?”朱聪走谢曜前面七八步远,耳力极好,他虽没有听见天书话,却将谢曜话听清清楚楚。
谢曜忙打了个马虎眼说:“我想吃烤全羊。”朱聪见他神色无异,又是一个小孩子,便不放心上,反而走过来,拉起谢曜手说:“你走些,万一那梅超风从后偷袭,可再难救你了。”谢曜道:“人固有一死嘛。”
朱聪闻言,暗道他歪理甚多,摇头笑道:“可你还忘了后两句,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不明不白死了,我上哪儿再找你这样徒弟?”朱聪第一次河边听到谢曜那番高谈论阔便好生喜欢,几乎每次见到都会对这孩子刮目相看一番,加之谢曜露出那手变书把戏,心中隐隐有将他收为入室弟子打算。
谢曜心想着和天书说《九阴真经》事情,含糊搪塞了几句,只得跟着回了王罕营地。此时天光稍亮,江南七怪便让他和郭靖回帐篷休息,郭靖头沾着枕头便睡,着实累坏了。
“走。”天书突然蹦起来,拉扯谢曜衣裳。
谢曜目睹他用牙齿杀死陈玄风颇有几分忌惮,问:“你做甚么?”
天书道:“那梅超风正准备将陈玄风埋荒山,她还不知道《九阴真经》陈玄风胸口,我们且将其夺走。”谢曜惊“啊”了一声,天书语气一换,问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得到《九阴真经》?”
谢曜想到《九阴真经》玄奥好处,一时间犹疑不定。天书不耐烦将他拖走,说:“不论如何这本书我吃定了!”
两人趁着黎明前黑暗打掩护,盗了一匹马朝荒山奔去。谢曜骑术也只是和郭靖学了点儿皮毛,一路上颠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一边扶着树干哇哇大吐,一边下定决心学好骑术!
“天书,我帮你夺得《九阴真经》你给我什么好处?”谢曜吐舒服了,擦擦嘴角问。
天书哼道:“事到如今,我就给你说了。我乃九重天簪花小将传人盘古氏鸿蒙天书大人,主管天下书籍。而那两页被你擦屁股慧根便是我法力之根,没有他们我无法重归天班。我若要重归天班,必须找到那两页慧根,而为维持现微弱法力,每隔两日食书一册,只要我吃过书籍都能变出,并且融会贯通点拨给你。而越珍贵书籍越能让我法力增加,那《九阴真经》自不必说。如此,你是愿不愿意帮我?”
谢曜听到那句“融会贯通点拨给你”早就两眼放光,点头不迭:“没问题!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咱们是好搭档!”谢曜正待再说几句,天书却“啪”一声打他嘴上,低声道:“下马,躲那石头后面!”
他说郑重,谢曜不敢马虎,忙滚下马躲石头后面。天书又上前将他口鼻遮掩,谢曜正要将他扔开,就听天书道:“那梅超风武功奇高,你没有武功,口鼻呼吸传入她耳朵那就糟了。”谢曜明白这点,便不去阻拦。
这时,只听呼呼风响,一个女子凄厉阴怨声音从某处传出,广阔草原上荡开:“……你且放心,江南七怪亲朋好友徒子徒孙,我要杀片甲不留!”语调一变,却又是悲恸欲绝,不住道:“贼汉子……贼汉子……你走了我一个人如何独活?你怎忍心就丢下我……”
谢曜听心有戚戚,想她一个瞎子确可怜,但不作死就不会死,梅超风当初若和陈玄风找个风水宝地男耕女织,哪有现惨剧?
梅超风又哭了好大一会儿,天色大亮时终于没了声响。天书这才松开,和谢曜从石头后出来,只见一个土包前立着一块石碑,碑上书“先夫陈玄风之墓,阳上人梅超风”。
谢曜乍眼看到一座孤坟心下有些害怕,天书却将他往前一推,命令道:“掘开坟墓,把尸体拖出来。”
“掘坟……尸体……”谢曜呆立着,就是不肯动。
天书“切”嘲讽一声:“你是不是男人?”
谢曜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道:“你可以侮辱我人,但不能侮辱我小弟弟。你让我掘坟,总得给我一个掘坟工具啊。”
下一秒天书就落他手心,刷一下自动翻开书页,两排都是锋利牙齿。谢曜呆滞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好像拿着一副超大号假牙!
“傻愣着干甚?你还想等梅超风回来不成?”
谢曜听到梅超风名字吓了一跳,只得弯腰开挖。这天书牌挖掘机真是好用,不过片刻,就看见衣角。又挖了一会儿,陈玄风尸体已然出现,想来荒郊野外没有棺木,梅超风也只是就地掩埋。
天书道:“撕开他衣裳。”
陈玄风紧闭双目,面皮嘴唇都是乌青,浑身僵硬冰冷。谢曜目光移到他腹间,郭靖刺他匕首窟窿黑呼呼,周围血已经凝结,伤口皮肉外翻,好不吓人。但天书一旁催促,谢曜深吸一口气,伸手撕开他衣衫。
只见陈玄风胸腹间刻着密密麻麻小字,正是《九阴真经》下卷秘籍。
天书虽然作不出表情,但听他语气也知道正双眼放光口水横流,他主动钻到谢曜手中,说:“!!将他皮割下来!”
“什么?!”谢曜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惊骇道:“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剥人皮?”那个“人”字说格外大声,天书忙他头上重重一拍,厉声道:“你不剥他皮,我就剥你皮!”
谢曜迫于天书淫威,只得颤巍巍蹲下,将天书拿手上,用锋利牙齿往陈玄风胸口皮肉割去。
“小心点,可别割破了。”
谢曜定了定心神,想着不就是一个死人么?活人他都不怕,死人还怕?当即手下一摁,利齿没入冰冷僵硬皮肤。
像是给鸡清理内脏似,忍住那味儿,下手利索了当真没感觉。陈玄风死了还没两个时辰,鲜血止不住流出,将谢曜双手染红。谢曜扯了扯嘴角,努力让手指不发抖,正准备说个笑话,却听天书“哎哟”叫了一声,道:“不好啦!梅超风那婆娘又回来了!”
“什么?”谢曜扭头一看,百步远处一团黑雾奔来,仔细瞧了却是个头发披散,两眼凹陷女人,除了梅超风还能是谁?
“这下怎么办?”谢曜也不由得急了,他这会儿跑到石头后面肯定有动静,也来不及。天书脱口就道:“她瞎了眼睛,我们只好扮演别人了!”
天书说完,也不等谢曜回答,突然扬声道:“我瞧你这小子聪明,不如跟我回桃花岛罢。”谢曜支吾点点头,可又想起梅超风看不见,眼珠子转了两转,大声道:“你是谁?我干么要和你去什么什么岛!”天书道:“哼,无知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