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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就表示同意了?”卫崇清也捕捉到冷意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自以为是地表错情。“好啊。”冷意将错就错,艳红的嘴唇荡起笑,神色捉摸不定。
“我的手机…”演技派就像冷意这样,突然发作,表情控制得滴水不漏,在硕大的背包里翻找,“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在化妆间!”循着思路下去,猛地记起,只是已经走出很远。
“我回去拿手机。”冷意神色着急地交代。“我去吧。”卫崇清非常绅士,其实他刚才就瞧见冷意状似无意地将黑色的手机放在化妆台上,他没有点破,就是想看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我自己去就行了。”冷意像是纠结,小手揪着衣摆,显得紧张。“天太黑了,你一个女孩子。我去,你等着。”卫崇清朝她展颜,牙齿雪白整齐,不像她,常去洗牙,却依旧不太白,而且歪歪扭扭,她妈说是她小时候换牙,一痒就喜欢咬桌角,结果变成了这样。
发现冷意面上万般不情愿的模样,卫崇清心情极好,就像是看破了她的阴谋。潇洒地转身往后面跑。
他前脚一走,冷意后脚就卸了表情,小手拂过脸颊,忍不住赞一声:“影后。”正儿八经比智商她或许不行,耍些旁门左道她是始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电池,那手机…是付沂南的。
哼哼着小曲抬脚就走,没几步,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前面那堵墙上,带着体温,略显柔软。
她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新买的打火机,点着了往前一伸,付沂南的一双眼睛一闪而过,火就被吹灭了。
“烧我眉毛?”付沂南怒道。冷意见是他,也放下心,将打火机收起来:“付少还没走?”言语间尽是调侃。
“好样的冷意,拿我手机?”他的愤怒点又被往上抬了一个档次,恶狠狠的磨牙声反而诱出了冷意的笑。
“付少,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拿。”冷意往前探身,靠近付沂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电池塞回他的口袋里,“不然你搜吧。”大大方方地伸直了双手。
“丢哪儿了?”付沂南也不笨,猜到冷意不会把赃物留在身上,质问道。“哦,对了,刚刚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是在化妆间里捡到一只手机,黑色的,背上还镶了钻,不知道是不是付少的?”
话音都还没落下,付沂南就像箭似的冲出去,冷意不禁猜想是他的手机价值连城还是…舍不得上面那张照片?
因为秘密拍摄,整个剧组都住在离拍摄地最近的一家酒店,冷意没有直接回去,反是闲来无聊逛去了古色古香的小吃街。
“老板,之前这里的那家卖糕点的店铺呢?”冷意问正炸臭豆腐的大叔。“儿子出息了,接回老家养老了。”大叔用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擦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冷意。”冷意有点失望,随口答了一句。“你就是冷意?”大叔激动起来,“你等等,等我一会儿。”这模样…她猜想不会是狂热粉丝吧?
“这是原来糕点铺的老头子留下的,特意交代给一个叫冷意的姑娘,放了半个月了,估计都不能吃了。”纸袋子满满的一包。
“谢谢。”她揭开口子,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块,米白色糕点微微发黄,估计确实是放久了。还是忍不住放进了嘴里,十年,这个味道几乎刻进了心里。
红豆的味道依旧浓郁芳香,只是糯米的外壳有点发硬,叼着糕点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影视城最中心的地标出耸着一大块三角形的屏幕,反复地播放电影宣传和演唱会消息。
“跨越十年,经典不断,天王携‘初恋’而来,与你一同回忆你的初恋。”宣传片一遍一遍,说是天王的专辑《初恋》首发当日举办同名演唱会。
“初恋?谁的初恋?你的?还是我的?”冷意嗤笑,拿出一块糕,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碎,方才的甘甜软香,一点也没有剩下。“电池呢?”催命鬼又来了,真是破坏气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冷意。
剧组里的暗箭难防
“东西不见了就来找我,付少,你又不付我工钱,我为什么要给你看顾?”冷意斜靠在路灯上,浓黑的眼影大约掺了亮粉,灯光下莹莹的妖气十足。
付沂南还是怒气冲冲的:“拿出来,快点!”冷意忽的咧嘴,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付沂南的口袋里,吓了他一跳。
“付少,出门记得脑子。”五彩的指甲中间夹着厚厚一片电板,在付沂南面前晃了晃,嗤了一句,目光在付沂南花了的面上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圈,指甲背划过他干净的下巴,“人不人,鬼不鬼。”付沂南推开她,细长的眼睛闪着熊熊火焰,配着满面的红点显得滑稽。
“小吃街最有名的相思糕,要不要?”冷意眼珠子转了转,将袋子推到付沂南面前。那边怀疑地瞅了她一眼,冷意径自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收回手,口齿不清地嘟哝一句,“不吃拉倒。”
付沂南拦住她收回去的手,夺过袋子,捏出一块,夜色暗沉,看不出变了颜色,小小地咬了一口:“怎么这么硬?”
“是你牙软了。”冷意嗤笑,像是证明给他看,用力地将糕点嚼得稀烂。“相思糕?不就是红豆,名字倒是好听。”付沂南有点不屑,感觉就是普普通通的红豆糕。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冷意望着远处黑洞洞的地方,感觉像是看见了故人,一字一字咬得格外清晰。
她很少能背住古诗,这是为数不多的几首里,记得最清晰的,每一个字的意思,她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看什么,没有见过美女吗?”冷意感觉到付沂南的目光那么牢牢地黏在她的脸上,吊儿郎当地勾起二郎腿,一侧头,乌黑的头发将半张脸完全遮住。
“冷意,你的长相,只适合演丑角,谐星。”付沂南实在觉得这个相思糕硬得崩牙齿,将袋子直接塞回冷意的手里,“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好意思起这么文艺的名字。”
“付少,赶紧走吧,你这副样子,见光死啊。”冷意睨他一眼,将视线转回电子屏上反复播放的宣传短片上,是天王十年来一点一滴的成长,从青涩少年逐步走向成熟男人。流光飞影,只在一瞬。
“想看他的演唱会?”付沂南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付沂南,你这张脸,和他站在一起,不会感到无地自容吗?”片子正播放到天王签约SEE,和付沂南握手的画面,两个男人面对面,迥然的神采,一为英俊,一为貌美。真真是莫大的视觉享受。
“我的样貌,你不配提。”付沂南猛地站起身,手指箍住她的下巴,有些用力,甚至能听到骨头轻微的响声,样貌美艳是他的同脚,尤其是拿来和别的男人比。
冷意嘴被他捏得嘟起,笑着闭了眼睛,这样小心眼的男人真是少见,即使跳脚也能取悦她,付沂南…她慢吞吞地咀嚼他的名字,最后丢到心里。
或是面上带着狠劲的表情狰狞,又正好坐在路灯下,苍白的灯光打在脸上,伴着红红点点的过敏,牵着妈妈手经过的小女孩竟然哇地哭出来,指着付沂南大叫妖怪。
冷意控制不住地笑弯了腰,付沂南面上红白交替,又不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小女孩的妈妈尴尬地同他道歉,他只是一声不吭,大约气得不轻。
“付少,赶紧走,虽然长得像妖怪不是你的错,可是真的吓哭小孩了。”冷意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嘲笑他,付沂南瞪了她一眼,抬脚快步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融进黑夜里,冷意才渐渐收了笑,抚着尚不能平静的胸口,回头再望了一眼屏幕,正好是宣传片的最后,定格在他微笑的脸上,站得笔直,手兜在口袋里,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冷意摇头,多少年,无论是站在肮脏的巷口,穿着破旧的衬衣,或是立于华美舞台的中央,最绅士的装扮,那股倾泻而出的傲然,从没有变过。
小心地将纸袋的口子折好,揣进包里,宣传片又从头开始,冷意转过身背对着屏幕,手在空着挥舞了几下,像是同他告别。一步一步,不再回头。
“冷意,昨天…你先走了?”冷意正躺在折叠椅上琢磨剧本,面上的阳光突然被挡去大片,她眯着眼望去,是卫崇清。
她以为像卫崇清这样的腕儿,该是指着她的鼻头骂她不识好歹,却不料他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态度好得无懈可击。
“哦,昨天突然肚子疼了,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冷意挑眉,明明是歉意的表情,听上去却更像是挑衅,这样的话题,直接就搬上台面,也不顾男女有别。
“你的手机…付少拿走了。”或是听到了冷意这样直白的理由,卫崇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立刻转开了话题。
“手机是我在路上捡的,可能是他的。”冷意耸耸肩,极无所谓的态度。卫崇清心有余悸,还好昨天没敢和付少争抢,不然以付少火爆的脾气,说不定就弄死他了。其实他也是被付沂南脸上的红点吓懵了连招呼都忘了打。
众人都是大早起来,等到日上三竿,郭蓉茵才姗姗而来,多少有耍大牌的嫌疑。只是她与冷意擦肩而过的时候,冷意明明白白瞧见她眼眶红得发胀,应该是哭过了。
转身看了看与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并带着调戏女化妆师嫌疑的卫崇清,这么高的身价,这么廉价的感情。
“谢谢。”连着过了五场,卫崇清突然给她送来水,冷意接下来,客气地道谢,只觉得这人阴魂不散。
也幸好是秘密拍摄,片场没有媒体,不然就这么明显的暧昧,加上卫崇清的影响力,明天一定是前三版。
卫崇清还站在冷意身旁不走了,若是戏里,那就是皇帝和吕嫔的恩爱镜头,可这是戏外,果然引得郭蓉茵频频回首,一条重复了十几次,磨得导演又暴躁起来,直叫所挑非人。
冷意掀开盖子看了看,不太确定地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度,大约四十几度,不烫。下一场是郭蓉茵饰演的玉嫔端茶过来,不小心泼到了冷意身上,就郭蓉茵望着她那货真价实的怨恨目光,她不得不担心待会儿会有岔子。
郭蓉茵一步步走过来,突然抬头,诡谲的目光对上冷意的眼睛,在冷意尚不能作出判断的空挡,茶水就这么迎面而来,一大半泼在了冷意的脸颊和胸前。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杯子里出来的水冒着热气,冷意忍着疼,顺着脚本往下走,一直到结束,她才快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拉开衣襟,几乎是瞬间的事,红红肿肿,皮肤上一片麻木。
“刚刚那杯茶水怎么回事?这么烫?”卫崇清将郭蓉茵拉得人少的地方质问,正好和冷意隔了一面屏风。
“我不知道啊。”郭蓉茵天生温柔的长相占了上风,随意摆出一个表情都很无辜。“你手背溅到了一滴就疼得皱眉,刚刚那么一大杯全部泼在冷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