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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安心看舞蹈吧,等一下还有为难我的呢。”
没有想到被说中了。
西戎国的来使忽然说道:“不好看,早就听说了贵国的戏法变得好,不知道是真是假,能否让我大开眼界,也好广为流传一番?”
这人分明是找茬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
摄妃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双凌波目望着楚皇说道:“戏法是龙相的强项,龙相能否变一个让大家瞧一瞧?”
那樱桃唇翕动着,杨浩龙这个暴脾气恨不得一下子就将这张嘴给撕破了,但是还是强抑住了怒气。要说到变戏法,那是没有涉猎的,只能随机应变了。
想来楚皇也是不想要让自己为难的,于是点了点头。
“隔板猜物如何?”西戎国的使者说道。
“莫非就是将物品撞到柜子里面,让我们猜测里面是什么?三局两胜?”杨浩龙狠狠的瞪了一眼摄妃,摄妃那肤若凝脂的娇好面容上面有了一点得色,这样子看你还有什么要玩的。
摄妃无外乎是想让杨浩龙搞砸,这样子就会被皇帝迁怒,从而……
摄妃那墨描一般的眉睫动了动已经替他答应了,楚皇不满的瞥了一眼摄妃,又看了看杨浩龙,“龙相,你可能够?”
杨浩龙现在能够说不可以吗?
正在踟蹰着,忽然李鼎清站了出来,“区区小计,有什么不能够的,奴才是龙相的小徒弟,愿意猜一猜。”
李鼎清自然知道摄妃的意思,现在是不能够让杨浩龙吃瘪的,不管会不会先应承了就好。
摄妃的脸上有了一种阑珊,这样子倒是棘手了,如果这个李鼎清猜错了是情有可原的,而杨浩龙依旧是杨浩龙,不能动摇一分一毫的根基。
摄妃也真是不懂得投鼠忌器,一下子就戳到了楚皇的痛点,但是楚皇不能当着众人面斥责摄妃,只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
摄妃黛眉远开,笑一笑请示道:“那么戏法开始了,要说到放东西,本宫自然是与六位使者互通有无的,所以里面的东西只有本宫与六位知道,那么本宫就告诉六位,这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那娇横的眉宇抖动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已经说完了。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杨浩龙的远岫眉动了动,凑近了李鼎清,“是一条大蟒蛇。”
李鼎清愕然,“真的假的?”
“二货,我说的是真的,到时候你用手抚摸的时候注意一点就是了。”
巧夺天工精雕细琢的柜子已经放在了当中,楚皇看了看柜子,有一点忧心忡忡的,这个摄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然会这样子作践自己。
李鼎清也无暇去在意杨浩龙那探索意味的眸光,走到了那里,将手伸到了柜子里面,没有想到里面的蟒蛇闻风而动,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手,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来手,面对着众人说道:“里面是蟒蛇。”
“这个不算,你已经用手摸了,我来放一个东西进去。”西戎国的使者有一点不相信他们的伎俩,“这一次我要龙相亲自猜一猜,看看准不准。”
“好。”杨浩龙微微垂下臻首,慢条斯理的道:“本相倒是想要猜一猜。”
过了会儿,东西又放好了,杨浩龙走到了柜子前面,借着头顶宝石的折射竟然看到了里面空空如也,不禁大喜过望,站在了原地,拍拍手,“里面空空如也,莫非是西戎国使者忘记了放东西进去?”
“啊,”西戎国的使者几乎是跌倒,连连擦汗,如果说刚才是前倨后恭,这一次无疑就是彻底的五体投地了,“龙相惊为天人,竟然可以未卜先知,厉害!本使佩服之至!”
“过奖了。”
说完以后她连忙走到了李鼎清的身旁,“手没有事情吧?”
李鼎清看了看摄妃,恶狠狠的回过了头,“只要你没事情就好,我不碍事。”
昨晚一只鳄鱼咬了他的脚,今天一只蛇咬了他的手,杨浩龙都给摄妃记着账。
“臣的关门弟子手受伤了,臣想要告退给弟子去看一看上伤口……”杨浩龙请辞,但是有人不愿意,“这样子就要走了,未免有一点目中无人,敝国还没有不耻下问呢。”
“既然龙相未卜先知能不能猜得出来我今年多少岁了?”
“本相并非江湖术士,焉知在下的年龄几何?现在目中无人的大概是你了吧?不过,你要我说我也是会说的,看你这一张脸,青黄不接的厉害!四十五岁,如何?”
“龙相神算,本使再无疑问。”
哪里是神算啊,他们国家每一个人成年礼过后,每涨一岁就要在头顶加一颗珍珠的,况且那珍珠那么大,数完了又加上十八,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龙相留步!敝国国君听说楚国人擅长丹青,能否恳请龙相赐墨宝一副?”这人真是得寸进尺,中国水墨画并非一下子就可以绘画好的,还好她小时候学过写意画。
这时候那人留难倒也是不以为意,于是笔墨伺候。
杨浩龙摊开了宣纸,在上面挥挥洒洒,一会儿一幅画已经脱颖而出,“这幅《半壁见海日》画的是楚国郎苍河外面的日照,你们拿走吧。”
这人连忙走过来,一看之下,只觉得气度非凡,不免也是作揖,“龙相墨宝,自当珍惜,在此谢过了!龙相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总算是可以回去了吧?
但是,该死的摄妃又有了问题。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莫非一一要考试,杨浩龙只觉得头都大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还是铭记在心的,只能委屈的看一眼李鼎清,“二货,你先回去包扎伤口,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那条蛇有没有剧毒,赶紧包扎伤口是正经。
摄妃狺狺浅笑,“还有舞蹈呢,龙相也给皇上与本宫一个面子,慷慨长歌助兴如何?”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自己五音不全的久了,说道慷慨是可以慷慨的,长歌还是免了吧,免得万恶之声成为惹祸的根源。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看到舞台中央已经有了宫装美妇,不得已,只能拉开了嗓子,唱什么呢?算了朗诵吧,朗诵是不会有问题的,看到舞台上开始了扭动,她深情的,默默的朗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一曲朗诵完毕,这些家伙都是目瞪口呆的,只觉得这首歌简直是太好了,让人心旷神怡。
西戎国的使者问道:“刚问龙相,这首歌是什么调子?为何与别的歌儿浑然不同。”
“这首歌?”杨浩龙故意莫测高深的说道:“乃是本相呕心沥血之作,其中骈俪韵味无穷,若解得出来一星半点儿的况味,那才是了不得。”
这人赶紧要求龙相将这千古罕见的诗歌记录了下来,看了看那鸡爪子一样的字体,他也是啧啧称羡,“龙相书法也是惊为天人,实在是古今第一完人也!”
“承蒙谬赞了!”
这一次总算是走了出去。
第17章 名扬四海
原以为不过是一般的蟒蛇罢了,谁知道竟然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蛇,这种蛇只要是咬伤了人,不可以随意的走动,所以,李鼎清刚刚回到屋子里面就不支倒地了。
刚把李鼎清放到云母石床上,摄妃又一次风卷残云一样的空降了。
“龙相今日有惊无险蒙混过关,实在是千古未有的一桩佳话了,只是本宫今日过来是送解药的。龙相大丈夫一言既出,想必会是驷马难追的,本宫……”摄妃显出了满面的为难之色。
“有话就说,有p就放!”杨浩龙自然是没好气。
李鼎清攥在水云沙棉被里面瑟瑟发抖,“蛇毒是需要三个月不间断的去毒才可以的,不然就会浑身血流而死,我先留下一瓶解药,只要龙相对于昨晚的事情选择忘记,一切都好说。”
摄妃嘴角蕴含一个凄厉如同鬼魅的微笑,“龙相自然是聪明人……”
杨浩龙冷冷的凝视着摄妃,“出去!这一次我答应你,如果你还有花样我一定不会饶过你,我们走着瞧。”
摄妃放下了一瓶解药就施施然的走开了。
清风。
殿内一灯似豆。
黝黯的烛火就像是鬼火一样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曳着,摄妃坐在五皇子的床榻旁边,屋子里面的光线乍明乍暗,让她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厉害。
那双漂亮的凤眸动了动,心里面也是在思考着,究竟怎么样才可以除掉杨浩龙。
杨浩龙虽然并没有直接的影响到自己,但是倘若杨浩龙真的间接召唤回来了王嘉宏,那么,宫闱之变朝夕就会发生。与其坐着挨罚,倒不如站起来打人……
那双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就像是一颗露珠落进了午夜的洪荒。
“进来!”语声冷厉。
来人眼睛有神的动了动,“摄妃娘娘,有何吩咐?”
摄妃的精致脸庞上是一个菲薄的笑意,“帮本宫布一个局,一定要让杨浩龙离开楚国,多则三四里,少则四五城。总之,让她越早消失越好,你可有何良策?”
来人额头在灯光下泛着琉璃的色泽,充满了智慧,“一来,杨浩龙与李鼎清关系很是不一般,要想要挟制杨浩龙,可以在此人身上下功夫。这是下策,要说到上策,必须要不动声色,必须要漂亮……”
听完了以后摄妃那红润的嘴唇忽然扯开一个笑意,“那就帮本宫布置一下吧,其实这样子也无不可,只要能让杨浩龙滚蛋,什么办法都是可以的。”
“诺。”
来人退到了黑暗中,就像是一片黑色的锦旗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月上柳梢头,龙相的府邸内,众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杨浩龙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再去摄妃的府中闹事。看到李鼎清还是昏迷不醒,不免开始怀疑这个解药是真是假。
片刻的天人交战过后,杨浩龙还是决定了必须要到摄妃的宫中去,这个解药有问题。
“我要到摄妃那边去,你们看好这里,不管谁人敲门,一律不许放进来。更加不要让人靠近李鼎清,一定要注意了。”杨浩龙神情稍显不安。
“主子放心去就是,这里有我和徐婳。”阿岳出现在身后。
杨浩龙略微尴尬的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阿岳,忽然觉得有一点心酸,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他们应当早就在一起了吧?
“好,照顾好徐婳和李鼎清,拜托了。”杨浩龙对于阿岳始终不是主仆之情。
又走到李鼎清的床边,握住了李鼎清的手,“二货,等我哦。”
而另外一边,黑衣人已经消失了,摄妃问道:“杨浩龙可是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身旁的丫鬟点点头,“影卫已经通报了,那边厢已经开始乱了,龙相……哦,不!杨浩龙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森冷的微笑慢慢的攀爬到了她的眼角眉梢,“正好,我们避过杨浩龙,到他的府中去……弄死……李鼎清。”
对于报复一个未知威胁的渴求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摄妃丝毫没有迟疑,已经带着几个人到了外面。
摄妃走出了华丽巍峨的中宫,刚刚走到苏堤狮子那里,已经看到一丛人正在往过来走,摄妃不想与杨浩龙打照面,赶紧藏在了苏堤狮子的后面,等到杨浩龙走到了自己的宫内,那扇朱漆大门已经重重的闭合了。
秋风瑟瑟,摄妃一行人赶到了龙相的府邸,而杨浩龙此刻正是出现在了摄妃的宫中。
“摄妃,你给我出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