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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步青云,只能靠这个办法了。
然而现在千鹤纱音有点不确定,Er虽说给了她青鸟事务所的比赛推荐名额,偶尔会透露一些赛题和赛制模式给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好吧,如果妨碍最上京子不算的话。可最上京子不是这个比赛她唯一的对手啊——遥遥领先的一直是小泽瞳和浅仓、LUNA这样的人好不好!比起靠广告累计大量人气的小泽,靠单曲笼络人心的LUNA,还有较早参加十点档短剧的浅仓舞步,她千鹤纱音差的就是知名度,如果Er还不能在这上面做动作,那她无论如何都很难拼过这些“前辈”。
“只剩下五个多月了,Er先生。”千鹤纱音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谦卑一些。“如果这场比赛我能赢,您要捧红我也会更容易。”
“你还真是急性子。”Er终于把眼睛从电脑屏幕前略微抬了起来,摸摸泛着金属色泽的镜框边缘,眼镜的镜面被笔记本的反光覆上一层晃眼的白,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曲线峰值,那双精明锐利的眼,隐藏在白光之下,不知所想。“我的首要目标不是捧红你,别太自作多情。”
千鹤纱音这才知道他根本没在意自己说的任何话,这位商人从始自终只是在照看自己的生意。青鸟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生意之一。
被人毫不客气地把尊严践踏在脚底的感觉很不好,Er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这种鲜明的等级对比让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如被他对付的京子,至少能得到Er的关注。说她急性子?她怎么可能不急,就算明面上还有半年内的约定,可是婚期不是说变就变的,成名也不是一朝就有指标明示的,如果可能,成名得越快她越好摆脱联姻的噩梦。
可这一切,Er才不会关心。
“今天是首轮比赛的最后一次淘汰,她还在第十名,只要能让她跌落一名,或者让她之后的选手能上升一名到她前面的位置,她还是可以被淘汰。”似乎为了搏Er的欢欣,千鹤纱音决定拣他感兴趣的话题来谈,能让最上京子落选也是件好事,这个时不时改变气场的诡异角色留在赛场就是个隐患。
Er连个鼻音都没有应。
“Erne。。。”
“我的复仇对象是敦贺莲。”
“可是对最上京子做的事情也能让敦贺莲不愉快——”
“仅仅是这样?——不愉快?除非让敦贺莲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愉快这样浅显的感受一点意义也没有。”
“那你之前……”
“只是警告而已,不管是最上京子和敦贺莲,至少都应该收到了我的讯息。我可不想下一次我再动手的时候,有什么不相干的角色跑出来搅局。”
此刻的千鹤纱音面孔上满满地堆砌着不甘心。
Er也没多搭理,收起笔记本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轻酌了一口,见她还愣在原地,鹰隼般的目光轻挑过去,幽幽启口:“就算今天不会被淘汰,你也是不是该回去准备下应对晚上的比赛?千鹤小姐,我花大价钱买下这个公司给你的名额可不是为了让你挥霍光阴的。”
“那晚上的比赛内容……”
“我不知道。”
“啊?”
“这次的赛题内部没有公布,封存在信封里,所以我不知道。”Er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提前知道题目就不懂得怎么比赛了?你还真‘专业’呢。”
“——才不是!”
“那就快点付诸行动,我中午还有个饭局,没空陪你再怨声载道……你到底有没有被捧红的资格,证明给我看吧。”
挥了挥手,像是扫地出门,下了驱赶的命令。
“对了,今天晚上的淘汰不计场外票,当晚公布淘汰名额……你可别输得太丢脸。”
拳头微缩,千鹤纱音摔上了大门。
☆ ☆ ☆
为期将近一周的集中比赛结束了,首轮比赛的最后一天是在JBS电视台里举行,所以早上公布完淘汰名单后,大家就被巴士送回了东京市中心。
和久违的不倒翁二老欣喜重逢,互相倾诉了一番近况,京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
望着窗明几净的屋子,恬淡的笑容微微展开。
回来了。
这里……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在她不在家的日子里,老板娘还是会为她打扫房间,让她回来时也能感觉到自己从未离开过。
墙上还是两张海报,此时都是同样的大小。
以前海报的大小代表了自己怨恨的程度,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只是想把自己的努力展现给他们看而已,让不破刮目相看,让敦贺夸奖赞许,不管是哪一样,都会让她满怀期待。
可是……扑地一声,京子倒在了榻榻米上。
——惹莲生气了。
她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只是想着自己付出十分的心血都不如这个男人的一句话来的有效,心中的不平和不愿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迁怒到他身上。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就是因为恋爱让人得寸进尺了吗?莲的所做所为虽然让她遭到了一些人的责难,可也切切实实为她夺回了比赛的名额,至于手段光明与否,艺人本来就是哗众取宠的角色——明明自己也说过的。
啊啊,好烦躁,他已经不接自己电话了。
看了下时间,刚过十一点,吃完饭后登门谢罪吧。
脑海里浮现起敦贺莲的面容,想念和歉疚的情绪同时浮现上来。
Er推开包厢房门的那一刻,他眯了一下眼,确认自己入目的景象是真实的。
暗紫色天鹅绒的餐椅上,一袭黑衣的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手中反复玩着一把银勺。拈起,放开,让它以惯性在桌面上轻弹了两下,又回到他的指尖。就像是那些百无聊赖玩转笔的高中生,面前的男子脸上挂着一样的乏味,只是他的眼睛太深邃,黝黑的墨色瞳丸里潜藏的情绪无法辨析。
“……你怎么会在这里。”Er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这招突袭惊到了,一直站在主动攻势地位的他,没想过敦贺莲也会先找上门来。
像是才发现Er的出现,敦贺莲丢开了手中的银勺,目光徐徐地移到门口的他身上。
Er身后的额两名保镖很快走上前,但被Er以眼神喝止住,于是他们遵从命令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包厢门。
回应他的是敦贺莲流利的美式英语:“就像你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一样。”
听到敦贺莲卸下了纯正日本人的伪装,Er也不客气地用英语回敬起来:“独自一人出现在我的餐厅包厢里,该说你是不怕死呢,还是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他径直走了过去,落座在敦贺莲的对面,长臂往身侧一张,手肘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镶着金边透着奢华气息的天鹅绒餐椅此时因由他的霸气姿势,仿佛有了点王座的味道。
但是敦贺莲好似没瞅见Er正面审视的眼光,睫毛低了下来,餐桌上方的水晶吊灯为修长的眉睫覆上一层剪影,遮住了他轻垂的眼,他嘴角有丝若有似无的讥讽:“我只是觉得有必要终止这场闹剧。”
“哦?”
“我和你的仇怨,没必要牵扯到那个女孩身上。”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随你’?”
闻言,敦贺莲的鼻端似乎轻嗤了下,随即抬头,微微仰起了下巴:“难道说比起男人之间的解决争端的方式,Er先生你更喜欢以欺凌的女人为乐?”
Er偏了偏头:“惹怒我就要做好准备,我是锱铢必较的人,杀一儆百,即使尸横遍野也没关系。如果有人因而遭受悲惨的命运,只能怪她识人不淑。”
“你——”许是被Er不计后果的恶毒发言震住了,敦贺莲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爆发出狠戾的气息,恨不得马上就将对方的喉咙扼断的快意在下一秒杳无影踪,有什么在努力克制压抑着敦贺莲的本性。“她只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女孩,你已经绑架过她让她差点失去比赛资格,你还打算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Er微微倾身向前,满意地看到敦贺莲眼里掩饰不住的惶惶:“你在害怕?——真是有趣,我以为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动了真格……也好……”狰狞的侧脸因为他斜扯开的嘴角显得更加可怖:“你怕什么我就做什么,破坏你们艺人的生涯,让你们染上毒瘾,毁掉你们引以为傲的脸,又或者……干脆找几个男人玩弄她的身体对你的刺激更大?”
“听起来——”扶手之下握成拳的指节紧得泛白,敦贺莲好似强压着情绪,抬眸:“她只是你用来报复我的棋子?我的附属品?女人之于你不过如此而已?”
双肩随着摊开的双手耸起,Er带着与身居来的优越感一阵唏嘘:“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和工具,不能理解这一点的你,就算被粉身碎骨也理所当然。”话末,Er却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敦贺莲原本面上将要爆发的情绪在悄然间全都消失不见,只是斜靠着椅背,黑瞳带着冰冷的讽刺锁住他的目光。
啪!
包厢内的另一扇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踩着高跟鞋,年近四十的女人从包厢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Ms Jean。。。”喃喃地呼出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变故令Er措手不及,“你……”
“我从一开始就在里面。”被称作Ms Jean的女人脸色阴沉,她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扫过敦贺莲,后者波澜不惊,除了嘴角隐隐若现的淡笑。“虽然知道为商不奸,但作为华尔街的知识分子,为人至少应该保留一点底线。我没想到Gallo先生你是这样的角色,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亲口承认了你绑架过一个未成年的女孩?”
“只有一个小时而已,那根本——”
“让人染上毒瘾,毁容,甚至强|暴女性的身体?”Ms Jean从手中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在他诧异的神色中,一把把纸页摔在Er脸上:“被附属品和工具拒绝合同的滋味不好受吧,小鬼!”
漫天的纸页飞散四处,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从暗金色纹路的大理石地板上传递开来,Ms Jean头也不回——
“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被自己女权主义者的客人听到这样的话,啧啧,真是要命呢。”敦贺莲依然维持着微抬下巴的姿势,张开的中指和拇指轻抵着偏过的脑袋,只是此刻原本静若止水的眼眸染上浓浓恶意——邪肆得可怕的恶意。
是自己大意了。Er紧皱着眉头,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女强人Ms Jean会听从敦贺莲的话躲在盥洗室偷听他们的对话。
好像看透了Er的不解,敦贺莲非常“耐心”地解释:“小小的魅力,加上合理的交谈方式——只是告诉她会有她感兴趣知道的,关于她即将合作伙伴的另一面罢了——用了不到五分钟,您还真是配合。”
“搅黄一桩市值一亿美元的合作案,敦贺莲,这一招干净利落。”
“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演员。”他坐在椅上挑眉望着Er:“虽然我们处在不同领域,但你能做的我一样可以,你毁我的声誉,我毁你的生意,再公平不过。”
桌上的餐具在刹那间被Er冷着脸扫到一旁的地上,哗啦啦的声音,瓷器和银器,碰撞和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门口的保镖直直冲了进来,看到的却是一副半静止的画面。
椅子上的人和桌前的人对峙着,像是从未动过,而地上,侥幸未碎白瓷的餐盘还在不住旋转。
抬手看了下表——手腕间那台永远不再转动的表,敦贺莲起了身:“陪你演了出戏,这一亿的片酬我就收下了,我的经纪人还在外面等我,再会。”
“敦贺莲——”
他毫无惧意地走向包厢门。
“这次的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