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川澄一瞥时间,最后30秒,她即使现在开口辩解什么,也可能会超时,不过,如果她什么都不接呢?
——“被背叛的人”这个角色她已经表演到位了,剧本她也体现出来了,而京子要怎么自圆其说?
突然莫名其妙地模仿别的演员说的话,即使模仿得再像,演的故事根本和她的不能搭上边,也看不出你所谓的恶人角色,最后30秒,你要怎么解释呢……
川澄不满的心情突然大好。
不甘地盯着京子的眼睛,她摇摇头,咬着唇黯然离开。
就在观众们面面相觑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的时候,京子忽然走上前两步,缓缓趴上布景桌。
“你一直都恨我的吧……这样,就好……”
“如果不是恨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联络呢……”
如果是奏江……
由于川澄已经退下,背景大荧幕自然而然被导播切到了她的特写,下一刻,京子的眼角倏然落下冰凉的泪水。
“到底是谁背叛谁呢……”她喃喃。“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她的泪水落得自然,仿佛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落泪,泪珠在桌上溅起一朵花的那刻,她恍回神来,掏着口袋。
“电、电话。”
接起,双手捧着放在耳边,她犹有泪痕的脸上,忽然漾起了一抹笑容,那带着……胜利的笑容。
“是我,慎吾君,你怎么还没到呢……”
演播厅。噤若寒蝉。
☆ ☆ ☆ ☆ ☆ ☆ ☆ ☆ ☆ ☆ ☆ ☆ ☆ ☆ ☆ ☆ ☆ ☆ ☆
一个原本极其重视友情,独占欲强烈,却因为挚友有了爱情后而被忽视的不被信任的女孩,女孩的不甘甚至让她复仇夺去了挚友的男人,而她内心的挣扎和自欺欺人的矛盾也被刻画得淋漓尽致。这是一个三个人之间背叛的故事,川澄饰演的角色惠子因为爱情背叛了京子的角色岚,而岚又因此复仇背叛了好友惠子,惠子的男友慎吾同时也背叛了交往三年的惠子。
也许一开始,这只是一出单纯的情景剧本,根本勾画不出这样的一个故事,可是就在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和几句对白之下,凭借京子一人的演技篡改了整个剧本原本的简单构思!
这不是巧合,她从一开始就打算表演这样一个剧情!
那句“到底是谁背叛谁呢……”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更可怕的是,在这样简短的表演里,京子还能充分地展现出她的演技。所用几句对白,竟然套入之前别的演员的台词!无论是开始的模仿,还是后来的同句台词不同表现,都几乎无可挑剔!
椹武宪愕然了,他怔怔转过头看向宝田罗利。
抚着唇边的小胡子,宝田社长微笑地轻轻叹了声。
“这孩子,又成长了呢。”
电视里,传来掌声雷动。
“感谢,感谢您的指教。”节目结束后,京子和同台的艺能界前辈们一一打过招呼,包括那一直对她看不入眼的川澄。
“表演,不错。”川澄低低说了句。
“谢谢您!”她标准地一鞠躬,抬头来尽是开朗的笑。“也多亏了您我才能顺利表演下去!”
是吗……呵呵,她还以为她一直是在阻碍这女孩的表演呢。川澄略微有点自嘲。
她挥挥手,身影从走廊的拐角消失去,消失在京子的视野里。
川澄的情绪有些低迷。
节目的结果,京子的表演得到了所有评委的一致认可,她的角色因为无法彻底定性而得到了表演的附加分——就是让人猜不出你所表演的角色,但又不能偏离这个角色的附加分。确实,在场的评委许多人第一时间认为她表演的定是个受害者,可是最后的那一句话却又让她成了传统道德理论中的恶人,这样的角色,让人又爱又恨。而自己……在被这孩子的演技带着走,又清楚地看到这孩子的演技和灵性之后,她忽然觉得,她老了。
这也许就是,一直在艺能界摸爬滚打那么久,却没有这孩子爬升得快的缘故吧。
“川澄。”拐角处,一个身影唤住她。“一起回去吧。”
“你还做得真绝呢。”
“什么?”
“评分的时候才知道那女孩的剧本是一片空白,你是她的临时化妆师,又跟电视台的剧务熟识,难道不是你做的?”川澄与她边走边说。
“我是有过扰乱她演出的想法啊……不过,那不是我做的。”
“啊?”
“我去后台找剧务偷看她的小剧本的时候,那就已经是空白了。”
“怎么可能……”
“剧务说,他也反映过,不过是台里有人下的意思,所以没有改。”
——“少爷你真是太过分了。”石原听过千叶贵雅和《诈欺》节目组负责人的对话,不由得脱口。
“有什么过分的,有剧本没剧本不都一样吗,反正都是要靠自己思考怎么演。”孩子的背影走得颇有点老成感。“叫我贵雅君。”
“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一个新人,你这样万一……”
“石原,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谈年龄很没说服力吗?”
“……你是不一样的,少爷。”
“叫我贵雅!”
不理会身后管家公的絮絮叨叨,千叶贵雅环着双臂啃着指甲,狡黠而灵动的眼瞳里染上一层欣然之色。
“考核通过呢,京子。”
“哟呵——”白花花的泡沫喷洒四溢。
京子走进社长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迎接她的竟是一瓶香槟。
她顶着一头泡沫傻愣愣地抬头看,社长,椹先生,绪方先生,百濑小姐,以及以及,许多参与《Dark Moon》和今天演出的工作人员。
社长的办公室被打扮成小酒居的模样,灯笼纸门一应俱全,让她差点认不出来。
“庆祝成功——”所有人对着京子笑呵呵地祝贺道。
“成……功?”
“是啊,今天京子小姐的表演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实在是精彩十足呢。”绪方先生柔柔软软的声音却多了些兴奋的底气。
“……谢、谢谢……”京子还是顶着一双豆豆眼傻愣愣地伫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点不领情啊,京子。”社长穿着酒居醉酒男的打扮,扯了扯头顶上的布带子,一手捧着胸口说:“真伤我这老人家的心。”
“欸?”
“京子,我们可是在给你庆功诶。”百濑笑笑说。
“可是,百濑小姐,演出也很精……”
“如果说我的话,以前我参加节目成功的时候,大家也已经给我办了庆功宴了,”百濑走到她身后,将她推到众人中间:“所以,你就好好享受属于你的庆功宴吧!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哦。”
意会过来的京子左看右看,大家期待和祝福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原本白皙的脸蛋唰地红了。
“京子,这次,是我给你的‘爱我部’秘密任务。”社长的声音在她低垂的头顶响起。
‘爱我部’秘密任务?她蓦地仰首。
社长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
“当然是那本积分的册子啊,你不会弄丢了吧?”
“当然没有!”京子赶忙在身上反射性地摸出那本小册子递给宝田社长。
唰唰唰,社长的手在册子上利落地落下几笔,而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印章。
啪。
“给你。”社长将册子递还给她。
京子匆匆忙接过,上面偌大的“100分”印章和“恭喜你,成长了。——宝田罗利”的留言让她拿着册子久久动弹不得。
“虽然仍旧没有从‘爱我部’毕业,不过你已经离成功不远了,努力寻回爱人的心吧。”社长笑眯眯地。
“恭喜————”大家的祝福声响起在耳畔。
嘀嗒。
“谢……谢。”
“欸,京子?”
“谢谢大家——”京子猛地抬起头来,泪水在她充满活力的脸庞上显得毫不悲伤。
感动不是吗。
因为,因为,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她,鉴证着这个最上京子的诞生和成长!
因为,因为她有了一个家!
有了一个关注着她的家!
再也不是那个拿着90多分的考卷都要害怕进门的家了,再也不是那个日日夜夜等待着的,再也没人打开大门的家了!
她是最上京子!她是最上京子!
有人记住她的名字了!
“呜呜呜呜——”扑进宝田社长的怀抱里,京子放声大哭着。
“呀,嘎……”宝田罗利手足无措地皱起眉,无辜地望向一干人等:“我做错什么了吗?”
大家都了然地笑开来,笑意仿佛水波,一圈圈荡漾,扩散。
“我知道了,我已经打算动身去米兰了。哦,纱音提早回来了吗?”雷诺的轻笑:“无所谓,纱音就是这个脾性。”
“你听出我心情很好?——是呀,看了一场——”
——很有趣的演出呢。
☆ ☆ ☆ ☆ ☆ ☆ ☆ ☆ ☆ ☆ ☆ ☆ ☆ ☆ ☆ ☆
修长的腿,踏上机场的地面。
拢了拢领子,秋去冬来,日本的天气终于也开始转凉了。
“敦贺君,等等我。”
39☆ ACT。35 疑云
当有怨灵缠身的时候,意志一定要坚定。
尤其是,这怨灵还带着诡异的笑声和成倍的复数袭向你之时。
“哦呵呵呵~~~”琴南奏江皱起了眉头,感觉已经濒临暴走边缘。
“哦哈哈哈哈~~~~~大出彩哦~~~绝赞表现哦~~~快夸奖我吧,快夸奖我吧~~~~~~”
怒。
奏江真的很有打算把面前制造出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却令人不得忽视现象的始作俑者用手中同样令人厌恶的粉红色衣物勒死的冲动。
但无奈的是……
“怎么了?奏江♡;~”面前的女孩一脸无辜地朝她眨了眨晶亮的眸子。
“我说你能不能把那个‘♡;’收起来……”
“咦?我用了‘♡;’吗?”女孩的眼睛眨得越发迅猛。
“你——”奏江猛地转身过去发出了一阵作用不明的声音,继而重新换上微笑的面孔转过头来。
娇美的面庞上挂着和煦如风的笑容,对着面前Q姿态的京子好言问道:“京子,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了呢?”“欸……好事?”
“是嘛,你心情似乎很好。”
“啊、哈、哈哈——”京子忽而不好意思地猛拍了一下奏江的肩膀,发出好不响亮的一声“啪”,随后立马捂着脸有点害羞地说:“好朋友就是好朋友!这样都被看出来了,这就是友情的力量!”
——谁跟你友情的力量?!——你一大早不工作站到我面前一句话不说还挂着闪着光的表情,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却有无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诡异地念叨,看不出来才有鬼!
肩膀差点被攻击出内伤的奏江在心里受不了地想。
“其实……也没什么啦。”京子低头越发羞赧。
“嗯,没什么就不要说了。”乘此机会奏江拿起桌上的工作通告单飞快地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也就是我昨天参加了《诈欺艺人》上台临场表演了一次未绪还临时和一些前辈们努力对戏然后回到LME社长他们给我庆功哦~~~~”——可是背后灵居然能在表情动作都不变的情况下跟了上来,果然是背后灵的异能么?
猛然刹车的奏江回头惊异地看着她。“《诈欺艺人》?”“是呀,你不知道么?”京子稍稍有点失望,她以为奏江就算没看到她昨日的表演,至少应该知道她参加了这个节目,毕竟这都是对她工作的一种肯定。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昨天参加了?”奏江突然问得有点急切。
“嗯,昨天。”
奏江拍了拍额头:“我的天……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
“就是有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