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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
直到回到公寓,进屋锁门,两人才同时夸张地长呼了一口气,而后僵硬地互看了一眼,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两人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各自去洗澡了。
各自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遥遥相望。之前发生的事实在有些玄幻,居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首先开口的是一色一子,“那个……”
白兰抬起头。
“你要不要我帮你上药?”她指着银发少年脖子旁边被划破的一道伤口。
换下工装服换上简单的T恤和短裤,白兰身上的伤一下便显现了出来。除了脖子上被划破的伤口以外,手背和胳膊上也有淤青的痕迹,好在那张漂亮干净的脸一如既往。这也算是让一色一子觉得最安慰的地方。
发现她脸色如常,白兰杰索眯起眼笑道,“好啊,医药箱在厨房的柜子里。”
拿了医药箱,蹭到白兰身边,一色一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居然看起来像是在讨好。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少女囧了一下,抽着嘴角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白兰的伤口上,同时在心里默默的说,这是同伴爱,同伴爱,同伴爱……
从头到尾白兰的目光都粘在她身上,直到听到一色一子说“歪头”,他这才移开了目光。沾了消毒水的棉签落在伤口上时,白兰身体抖了一下,色子动作微停,道,“别躲呀。”
“很痛啊。”银发少年歪着脖子说道。
“你那个表情完全看不出痛好吗。”一色一子下手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毕竟这种伤如果不快点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感染,一会还要打上一针才行。
只是看到这道伤口和周围的血迹,她有些不舒服,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把沾血了棉签扔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痛是生理上的。”白兰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忍不住咬我,那就是心理上的痛了,色子。”
“……”
谁会咬你啊!!
你以为我谁都咬啊!
一色一子顿时狂抽嘴角,“闭嘴吧,我才不会咬你。”
“真的吗?真是让人松一口气。”白兰重新乖乖地歪着头,眼睛盯着某个虚空的地方懒懒道,“色子刚才是第一次吸血?”
一色一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学着他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诚实回答,“嗯,所以没控制住,我本来只想咬他一口,没想杀他。”
白兰笑了一声,弯弯的眼角下,那个倒山字的纹身看起来尖锐了不少,“就是情不自禁咯。”
色子:“……”
好吧,确实是情不自禁。
她丢下棉签,包扎好伤口后,整个人迅速地跳到了另一个沙发上,连续顺了几口气才让气血翻涌的胸口平静下来。
真是个糟糕的决定,她干什么不好,包扎什么伤口啊……
看到她跳得远远地又一脸的不适,白兰一边给自己推破伤风针一边语调轻松地开口,“身体不舒服吗,色子?”
“……现在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啊……”一色一子看着少年弯弯的眼角,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你刚才想杀我对吧,就用那个你捡起来的电击棒!”
她掐了自己一把,压下内心深处对血液的渴望,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兰,“你想说什么就说。”
安安静静地听她喊完,白兰随手扔掉针管,靠着沙发一手撑额,也不管身上其他地方的淤青,迎上一色一子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眼底的愤怒一点点消失不见,整个人懊恼地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这才好整以暇地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轻佻,让人听不出有几分真假。
“嗯……我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红发少女抬起头闷声道,“什么事情?”
白兰一脸理所当然,“吃饭啊,饿着肚子就没办法思考,没办法思考,说不定就会说出一些你不爱听的话来,或者做一些我平时不会做的事情——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色子:“……”
“对了,色子,刚才我看到你有买速食拉面,我今天想吃那个。”
“……”
她到底刚才是在气什么啊……
若无其事的做饭,吃饭,收拾残局,期间白兰故意弄破了手指,害的一色一子一在闻到血腥味时内心一激荡,不小心把拉面连包装一起扔进了开水锅里。一色一子以此为借口把做晚饭的工作全部交给了白兰,自己躲去了客厅。
忙完一切,再一次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酒足饭饱的白兰心情很好,脸上一直带着亲切的甜甜笑容,他举着被刀割破的手指凑近一色一子,非常真诚地说,“色子,来舔舔看。”
一色一子一个失手,砰地一下握碎了一个玻璃杯。
“白,兰,杰,索!”少女当场愤怒,“你在发什么疯!”
“只是试一下而已,不行就算了。”白兰无所谓地把手指收回去,一边给自己找创口贴,一边问道,“刚才色子给我处理脖子伤口的时候,我如果让你舔舔看,会有脖子被咬断的风险,如果是手指的话危险性就小多了不是吗?”
……这货绝对故意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手指咬下来?”一色一子铁青着脸瞪他。
“不是被你拒绝了吗?”白兰贴好了OK绷,手指炫耀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贴得很完美吧!”
“……”
假装没发现少女难看的脸色,银发少年出乎意料地凑近过来,一色一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却发现对方只是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扔掉,然后掰开她的手看着手心和手指里嵌进去的玻璃渣,抹了一把上面的血迹,道,“难道身体异变之后,痛觉也会消失?”
“……不,很痛,你别摁了真的好痛。”一色一子懊恼地把左手抽回来,尴尬道,“你离我远点,我自己来就行了。”
“可是我记得色子的手掌之前也受伤了呢。”白兰对她的提议无动于衷,抬起眼平视她,一脸惊讶,“难道已经痊愈了?”
一色一子身体一滞,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她把一直握拳藏在一边的右手拿出来,摊开,原本被撬棍划破的那一道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红印。
白兰专注地盯着她的手心看了几秒,赞叹道,“愈合得真完美。”
一色一子难过得快哭了。¨。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为什么这个不愈合了?”银发少年看着另一只被玻璃渣划得满是血的手,从茶几的医药箱里拿过小镊子开始取碎片。一色一子扯了几次没用,感觉到他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只好闭着眼让他处理。
“我不知道……这奇怪的能力失灵时不灵。”少女说话时有些鼻音和哽咽,不知是因为痛还是纯粹想哭,她撇过了头,紧紧闭着眼。手心的血让她很难受,想吸血的冲动跃跃欲试,鼻尖飘过来的血腥味让她全身抖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不怕我?”她闷声问。
“怕啊。”白兰低着头,专注挑玻璃渣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讲话?不把我赶出门?”少女飞快地睁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在看到一手血后立刻又闭上眼,“我真变成怪物了,你不担心吗?”
“担心啊,所以现在要首先确定你的危险性,以及和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是否一样。”白兰用手指抹了一把血,递到一色一子的鼻尖下面,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了少女的鼻尖。
自从身体异变之后一色一子的感官越发灵敏,这在常人看来只是很淡的血腥味,此时对她来说却是不得了的味道。她睁开眼,脸刷地白了。
她望着白兰,后者笑嘻嘻地回望她。
一色一子原本苦逼地一副想哭的样子,如今逐渐在对方的注视下严肃起来。她板起脸盯着白兰,对方睁开了笑得眯起来的眼,虽然还笑着,但眼底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冷漠和警告。
他勾了勾手指。
“这种方式很愚蠢,白兰。”一色一子说道,一双眼睛再次变成了泛着危险的红色。
“所以呢,你是要接受,还是拒绝?”白兰挑眉。
一色一子盯着血缓慢地顺着白兰的手指滑下去,咽了咽嗓子,最终还是妥协,抓过他的手腕把手指含进嘴里。
飞快地把血舔干净,一色一子迅速推开白兰,眼眶里的眼泪涌出来又咽回去,最终还是保持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声道,“满意吗?”
白兰眯起眼露出笑容,轻松说道,“嗯!满意。”
一色一子险些泪奔,她哽着声音倔强地开口,“白兰杰索,我再说一次,我第一没有去过什么人体实验室,第二那些怪物丧尸从没有咬过我,我和他们是不同的。”
“我知道呀,这些你都说过。”银发少年丢开了一直握着的色子的手,坐回沙发,一手撑额,“我们遇到的怪物转化的方式你我都清楚,先咬,再死,而后复活变成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如果你是怪物,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哭鼻子。”
“……我没哭。”
“别总让我拆穿你达令,你想哭很久了。”白兰漫不经心地戳透她的心思,继续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是人类。”
“很显然我不是。”一色一子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人类不会去吸别人的血,不会有我这么大的力气,不会有不可思议的瞬间恢复能力,虽然这些能力时有意外。”
她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继续下去,只要沉默下来。对面的白兰安静地听着,看到她不再说话,这才似乎松了口气般说道,“这些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好了,色子。”
一色一子怔了怔,低下头去处理自己手上。
玻璃渣已经被全部出去来,一色一子不知道这伤何时会痊愈,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她破罐破摔地用手指把那些流出来的血全部勾过来送进嘴里,不浪费一滴,然后才开始包扎。
白兰杰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那双紫色的眼睛里不知道蕴含着什么深意。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继续忙碌。白兰改装了那个电击棒,使它的威力比之前大了好几倍,他开玩笑般提出在色子身上试试看,被对方严肃拒绝了。
一色一子因为那天晚上杀了人,碍于16年良好公民的法制教育,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每天都在白兰的电脑前查阅着各种资料,除了那些怪物以外还有自己的身体状况。怪物的资料无法得知,但自己的情况却有了结果——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而这个答案,一色一子和白兰杰索两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我不信。”少女绷着脸盯着电脑屏幕,“转化过程完全不同,这算什么?”
资料上说,这种物种只出现在中世纪的神话传说以及各种文艺类作品里,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听说过。而按照上面说的,血族转化需要经过一个名叫【初拥】的过程。简单来说,一个人要转化成血族,需要另一个血族成员吸食其血液,然后再让他喝下自己的血液。
可一色一子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被哪个血族咬过,在此之前也绝对没有喝过谁的血。
“有可能在睡梦之中进行的。”路过她身后的白兰随口给出自己的答案,“色子你太不小心了,半夜都不关门吗?”
“你才不关门!这种情况排除!”一色一子直接否决。
她的身体发生异样,是因为那个笔记本。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白兰,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有时候还是需要保守些秘密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