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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话伸二并没有听清楚,他手上的手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后就彻底报废了,变成了一块废铁。伸二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很混乱,这样突然而来的噩耗让他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嘴里头一次尝到来自自己体内的腥甜味道。
伸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走回格斗场的,但是他知道,他必须把刚才押在赌场的钱赢回来,否则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回冬木市的钱。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抽出那把银色的手术刀,相当利落的在自己左手的手掌心划开一道不深却极长的口子。
瞬间的疼痛终于是唤回了伸二的意识,但是他的眼神以及木然,原本闪着流光的眸子此时显得黯淡无光,然而嘴角的弧度倒是愈发的令人胆寒。等到他上场时,所有人都静下来,紧张的看着场内的两人。
对面的彪形大汉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格斗场王牌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长长的黑发反常的没有被发带束起,而是柔顺的披散在肩头,显出一丝异样的柔弱。虽然说柔弱这个词一向不适合安在伸二身上,但是此时似乎也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眼前的男人了。
伸二可是没有心情等对面那个心思与表面截然相反的细腻的大汉想那么多,他把手术刀用一条白色的布条绑在左手上,向着大汉冲了过去。不过,伸二倒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大汉的灵活度和他的身材倒是截然相反。
那大汉左躲右闪,虽然脸上和身上多了几道细长的血痕,但是该呆在身上的零部件儿倒是一样没少。伸二要是平时自然是有心情和他多玩会儿,毕竟,这样可以在他手下待上这么长时间的对手确实也是少见。
但是今天并不同于以往,少见难缠的对手让伸二感到一阵烦躁,这个家伙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伸二没有了平时的心境,动作间也多了几分急躁,自然也出现了些许不打明显的破绽,那大汉倒也是细心,一眼就发现了伸二不同以往的焦躁以及逐渐显露的破绽。
那大汉是赤手空拳上阵的,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还是头脑太过愚笨。不过既然他可以发现伸二的破绽,看上去第二种可能性就被排除了。而这个大汉果然也确实有几分实力,这种有几分实力的人总是有种通病,那就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太过于信任。
那大汉自大发现伸二的破绽,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借着这些破绽把伸二击倒,正巧伸二此时似乎是一个没站稳,身子晃了晃,动作满了一拍。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破绽那大汉又怎么会放过,就连观众台上都发出惊诧的嘘声。
伸二从眼角的余光看见那大汉突然朝着自己冲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惊疑紧张的神色,僵硬的反扭身子,想要躲过意料之外的攻击。那大汉看着伸二异常别扭的动作和脸上不自觉显现出的紧张,在心中舒了口气,没想到今天可以打破格斗场的神话。
不少把赌注押在了伸二身上的人已经开始激动的怒骂,看上去是要亏一大笔了。然而,就是一瞬间,一道银光闪过,又是飞溅起的鲜血。那大汉惊诧的神情依旧停留在脸上,原本信心满满可以击败的对手竟然在一瞬间利落的切断了自己的动脉,这个事实他完全无法相信。
然而,一切已经结束了,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情况发生了彻底的反转。整件事不过瞬间就完成了,所以事实上有很多人根本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看见那大汉脖颈被鲜血浸湿,还少了一只耳朵,全身都是刀伤的惨状,也没有人想要说什么。
今天的伸二异常的暴躁,从那大汉残缺的身体就可以轻易地看出这个事实,平日的伸二是不屑用这般手段的。他信奉的一直是绝对的实力,所以大部分时间他更倾向于依靠自己的实力击倒对手。不过今天的情况有变,家中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了,所以他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手。
那大汉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家伙,再加上对于自己判断的绝对自信,相当顺畅的走进了伸二精心布置的陷阱。顺利的赢了比赛,急匆匆的从赌场和那女人手里收取了大量的现金,伸二一路小跑的冲出了那废旧的工厂。
在路上随便拦了辆车,伸二跳到车上就直接把不耐烦的司机扔下了汽车,自己开着车一路疾驰就这么赶到了火车站。随便把抢来的车扔在路边,伸二又是冲进火车站,却发现如今这个钟点早已没有前往冬木市的火车了,即使是最早的一班车也要等到早上7点。
抬头看向柱子上的钟表,伸二无奈的发现此时也不过凌晨2点而已,距离最早的班车还有整整5个小时。伸二绝对没有耐心等这班车,于是又是快步冲出车站,幸好,他刚才抢来的车还停在路边。
伸二在路边买了包烟,抬腿就上了车,转动钥匙发动了汽车。夜晚开车总是要比白天要危险的多,黯淡的灯光下的道路显得单调而重复,让人极易变得困顿。伸二用力揉了揉眼睛,抑制住自己想要睡过去的欲望。
从口袋里取出刚在路边顺手买的烟,伸二单手抖了抖烟盒,掉了根烟在嘴里。把香烟盒扔在副驾驶座上,伸二用车上的点烟器点着了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略有些呛人的烟草让伸二的精神振奋不少,轻呼出的烟散开在狭窄的车厢里,让伸二不得不开窗,透透风。
他一直不相信母亲竟然会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母亲的死因居然是意外。他不相信雨宫家族没有在母亲的死亡里推波助澜,然而,母亲对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做的手脚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这才是最让伸二无法理解的:难道雨宫家族竟然会为了害死一个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的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族长么?
11变故
经过近乎8个小时的车程,伸二终于在将近下午一点左右到了冬木市,之后伸二自然是直奔那个陌生男人在电话中告诉自己的地点,只是为了确认母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当伸二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刺目的白色充斥着伸二的视线。
白色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只有门边白色的类似于屏风的遮挡物以及房间的正中间一张白色的单人床。说是床其实也并不尽然,因为那张床在伸二看来更像是一具棺材,上面摆放着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伸二进门时并没有看见母亲的尸身,毕竟,那躺在白色床上的女人被一条薄薄的白色遮挡布蒙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伸二在心里也抱着一丝希望,不,应该说是奢望,说不定是他们弄错了,自己的母亲此时应该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然而,奢望就是奢望,当白布下那张熟悉的脸孔随着白布的揭开逐渐展现在伸二面前时,伸二仿佛听见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坏掉的声音。母亲依旧和生前一样,面容温婉到有些懦弱,但是却总能让伸二感觉到无比的平静。
可是此时的母亲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粉红的唇已经再也无法吐出温柔的话语,墨色的发丝已经斑白,看来在自己不在的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件。眼睛微合的母亲让伸二总感觉母亲依旧是活生生的,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午后小憩而已。
然而,伸二的理智清楚的提醒着他,母亲已经死了,她的眼睛彻底不可能再睁开了。原本总能让伸二感觉到愉悦的死亡的气息此时缠绕在母亲身上,让伸二首次开始厌恶死亡。他头一次如此清楚的明白了死亡的涵义。
所谓死亡,就是彻底的消失,绝对的隔绝,永远也无法夺回的苦痛。伸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样的局面,准确的说是,他完全无法面对母亲的离世。母亲的死绝对不可能是意外,母亲的年龄在现如今可以说是相当的年轻,距离死亡还是有着极长的距离的。
之后,伸二就这么陷入了懊恼与自责,如果自己当初依从自己内心的警示,把母亲接到东京,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发生。伸二的手攥的愈发的紧,不长的指甲就这么嵌入了手心,在手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
沉默着认领了尸体,沉默地带着母亲的尸身前往殡仪馆,沉默地处理母亲的后事,沉默的看着母亲的骨灰盒被埋进了方正的墓中。伸二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控的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等到处理完所有母亲的后事,伸二已经疲惫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自己抢来的汽车,伸二趴在方向盘上就睡着了。整整一个晚上,伸二都被接连不断的噩梦缠绕着,时而是母亲临终的脸,时而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狰狞的面孔,最多出现的是雨宫逸村。
等伸二满身冷汗的从梦中挣扎出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天际了,即使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伸二依旧感到一阵恶寒。梦中的雨宫逸村一如既往的疯狂恶心,揪住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身上疯狂的驰骋,想到梦中的情境,伸二不由一阵干呕。
用力揉按着两边的太阳穴,伸二感觉到了一阵疲惫,颓然的向后倒在座椅上,伸二失神的回忆着昨日的一切,昨日的一切在今天看来都仿佛是一场梦幻,完全没有真实感。把头脑里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大脑,伸二发动汽车,径直驱车回了家。
开车从墓地回家所花的时间并不十分长,只不过半个小时不到,自家的轮廓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伸二把车停在了自己居住了十来年的家门口。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并不高大的房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陌生,意外的让伸二不太敢靠近。
这并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而是一种排斥的隔离感。也是,这里已经不是伸二曾经熟悉的家了,且不说已经离家三年,更重要的是家中那个永远用爱护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再也不可能站在门口温柔的迎接自己了。
把车钥匙揣在口袋里,伸二缓步走到了家门口,回家之前因为过于匆忙,自己也没有回学校取出家里的钥匙,所以此时伸二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进门。无奈之下,伸二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门上划开了一个不大的孔洞。
把手伸进孔洞拧开门把手,伸二静默的踏进家门,果然房中寂静无声,没有了母亲温柔的问候。伸二知道母亲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家中说不定留下了什么记录母亲生活甚至是死亡过程的物件。果然伸二也是没有料错,家中果然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伸二的母亲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魔法师,事实上,就连伸二都极为擅长这方面的能力,再加上伸二对于母亲的熟悉,很快他就在家里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极隐蔽的阵法。那是一个探查结界,目的并不在于防守,而是监视。
如果不是极其精通魔法的魔法师,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发现这个结界的,因此,只有有人强行闯入家中,这个人的信息就会被记录下来。这种信息不过是种每个人所特有的波长,然而伸二在分辨不同人的波长上有极为擅长。
因此,在刚刚调出结界上所有的记录后,伸二立刻发现了出自己以为在近期进入家中的人——雨宫逸村。这家伙就像是赶不走的苍蝇,每次一有什么事都有着他的身影,然而,伸二已经没有不耐烦的时间了,他此时只能感觉到充斥着内心的愤怒与仇恨。
同时,伸二没有忽略与雨宫逸村同时出现在家里的另一些陌生的波长,这些波长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伸二却完全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