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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沁婷在天琼风全身修为的护卫之下只是受到了一点激荡,但天琼风受到前后两股巨力的冲击,整个身体却突然腾空而起,被气流顶到了几十丈的高空之上。天琼风极力忍受着体内那好几种真气横冲竖撞所带来的撕裂般的痛苦,平衡着身体,运用着导引之学引导着那些真气使自己闪电似的越过歌吟几人的头顶,落到了五六百米外的一座宫殿之上,并以更快的速度向神宫外逸去。
旃武神王和歌吟等人一愣之后,终于明白了天琼风的目的,登时气急败坏地追到刚才天琼风落脚之处,可却连天琼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了,只听得风中飘飘荡荡地传来游丝般的声音:“哈哈,多谢各位相送了……”
第十二章 雪域故旧
傍晚,下着毛毛细雨的天阴沉得有些可怕,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寂寥的草木在风中瑟瑟颤抖,寒鸦凄惨的悲鸣在伴随着呜咽的风吼在四处回荡着,为这黯淡的虚无凭添了几分寂寥与凄凉!
那几缕微弱的亮光逐渐隐没于山间,充斥着寒意的大风在黄昏来临之际开始疯狂地肆虐起来,枯枝落叶离地而起,在半空中飘舞着,尽情演绎着它们生命里的最后一丝辉煌。黑暗渐渐笼罩大地,山中的温度骤然下降,那些从空中掠过的飞鸟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几个令人不禁潸然泪下的哀号……
绵绵的小雨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停了下来,而在这时远处的空中却突然有几朵洁白的雪花飘洒而下,一落到那潮湿的地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雪越下越大,只一眨眼,大地便被那晶莹的雪花覆盖得严严实实,漫天的花朵弥漫了那广阔的苍穹,在风中飞舞,为这黑暗点燃了一道道雪白的荧光。
蓦地,山脚的一个岩洞口竟闪现出了几点昏黄的火光,远远望去就似一朵在盛开在洁白世界中的鲜艳红花,在这漫漫的雪地中显得特别的扎眼。
火光越来越大,熊熊燃烧的火苗窜起老高,发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沁婷妹妹,没想到你用巫术点火,竟然这么方便。呆会再用刚才那招来烤这只兔子,肯定是又快又好吃。”火堆旁忽地传出来一阵朗朗的笑声
“哼,我的巫术是用来烤兔子的吗?”一个比这雪还冰冷的声音随后响起,但不知什么原因,说完后,那人却突然“噗嗤”一声娇笑出来。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从神宫中逃出来的天琼风和凤舞沁婷,如今已是他们离开神都的第四天了。
那天,天琼风借助那个极端危险的方法终于如愿以偿地避免了被旃武神王和红祖教主等六人合围的下场,在他们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风驰电掣般地出了神宫,然后又脚步不停,来到距神都约五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天琼风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觉竟有人从身后追了上来。这是因为神王见天琼风逃脱后,大怒之下,不仅派出了歌吟、北门天宇等左右贤王、左右傲都侯等四人率领所属亲出神都捉拿天琼风,还传令各城城主,向他们发出了对天琼风格杀勿论的命令,更有甚者,神王还派出了神宫的“灵仙长老”。
“灵仙长老”是隐居在神宫后山的一些高人,除了神王之外没有人知道“灵仙长老”到底有多少个人,人们只知道他们都是旃氏家族里面的武学宗师,据说那些长老们的武学修为已经不低于天罗神将,而且其中更有几人还是两百年多前的老怪物,至于这几人是谁,或许连旃武神王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了。
这些长老们的职责便是维护旃家王权的稳定,一旦旃家子弟争夺神王之位而出现宫闱政变使神都陷入混乱之时,便是这些家伙出动之日,这两百年来,旃家王朝的子弟一直都没有像以前的朝代那样为神王之位争斗过,便是因为有了那“灵仙长老”的存在。
如今,旃武神王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天琼风而请出这些老家伙,实在令人感到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非要得到天琼风不可呢?难道就因为天琼风闯进“洞冥殿”把凤舞沁婷从里面救了出来?
天琼风不知道,他这几天只能带着凤舞沁婷躲避着那些四出的侦骑,以至于他们这些日子都是在深山野地里露宿的,不过让天琼风更加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那天冒险所留下来的后遗症。旃武神王等人的真气强猛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特别是红祖教主那恶毒的血影真气差些让他的经脉悉数融化,若不是他的武学修为已步入了“空空自然”的境界,又用导引之术将大部分的真气牵引到了体外,现在的他早就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只是尽管如此,天琼风花了四天的功夫依然没有将破败的经脉修复,当然就更谈不上恢复功力了。他现在的功力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估计只和流云会的那些地方主事差不多高,和阴雪崖等人相比都有所不如。在强敌四处徘徊的境地中,以他此时的状况,能不能回到凤舞国都还是未知之数。不过让他心中稍稍有些安慰的是凤舞沁婷的巫术修为已经恢复正常,昨天与一小队兵士相遇,凤舞沁婷以那身漂亮的巫术应敌,把那几百个身强力壮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看得天琼风是大开眼界。
这不,刚才凤舞沁婷又用巫术烧起了一堆大火,省去了天琼风不少的麻烦,期待着凤舞沁婷能再用次巫术把那只顺道捉来的兔子烤熟,好填填那已经两天没有沾荤的肚子。凤舞沁婷口中虽是拒绝了天琼风的请求,但还是拿起那只兔子烤了起来。
凤舞沁婷自脱困后虽然对天琼风依旧冷冰冰的,但比起在“洞冥殿”时却是好了许多,有时还会对着天琼风露上几个嫣然的笑容。只不过凤舞沁婷在“洞冥殿”通道中时时念叨着的“等功力恢复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天琼风”的想法却久久没有付诸实践,而且也很久没有再从脑中蹦出来了。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可恶的贼子呢,甚至还默许了这贼子叫自己为“妹妹”,最后只得将自己的这点转变归之于对天琼风把自己从“洞冥殿”救出来的感谢。
“我说沁婷妹妹呀,你能不能烤得快点呀?”天琼风本想打坐疗疗伤,但一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垂涎欲滴地望着那只火堆上的兔子。
凤舞沁婷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要吃不知道自己动手呀,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帮着烤吃的,真不害臊!”
天琼风往火堆前凑了凑,搓着手苦笑几声道:“我要是会巫术,早就……”说着,那堆火突然“蓬……”的一下向两边窜了起来,天琼风一时没注意,两只手掌被烧了个正着,痛得他哇哇大叫,连额头前面垂下的那如雪一样的白发都被烧焦了大片,散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还好他后退得快,不然他那头白发今天可真得寿终正寝了。
凤舞沁婷刚才正施展巫术把火催大,如今一看天琼风像猴子似的在那蹦来蹦去的那副狼狈模样,不由得捧着肚子“格格”娇笑出来……
天琼风痛惜地摸了摸自己那已经不存在的头发,指着凤舞沁婷怒气冲冲的道:“小丫头,要不是看在你是……算了,我不跟你这小丫头一般见识。”天琼风本想说“看在摇红的面子上”,但一想如果这小丫头追根究底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终是没有说出来,但那口气却实在难以平下来,只得没好气地把头转过一边。
凤舞沁婷看天琼风那副惨样,本想说声对不起,但却拉不下那个脸来,再加上天琼风叫她小丫头,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也将头撇过一边,气鼓鼓地拿着一根黑糊糊的小木棍使劲地敲打着火堆上的那只兔子。
天琼风呆呆地望着洞外的那片白皑皑的雪层出起神来,思绪从人间界的楼琴、月影秀等人一直转到了还在凤芸城的水碧和雨婷几人身上,心情竟有说不出的惆怅……
“喂,你吃不吃兔子,烤好啦!”也不知过了多久,凤舞沁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天琼风一转头,鼻子里传来的却是难闻的糊味,原来凤舞沁婷撕下了一条兔腿送到了他的嘴边,只不过那条兔腿此时却像极一跟黑不溜秋的木炭!
天琼风对凤舞沁婷那点怨气早就消了,他哪能真的跟这小丫头怄气呢!只是这时看着这条惨不忍睹的“木炭”确实是没有接过来的欲望,但一见到这小丫头的那有些期待的眼神,也只能勉强把它接到手中,撕开外面的那层焦皮,幸好里面的肉还算完好的,但天琼风依旧是有点战战兢兢地捏了一条肉丝试探性地放到了口中。
一口下去,天琼风差点大叫了出来,这兔肉的味道竟然这么好吃,鲜甜之中还竟还带有丝丝的咸味,舒爽可口之极,这里没有一点作料,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弄出来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这兔子肉也同样是不可貌相的!
结果,没几下,那大半的兔肉就都塞到了天琼风的肚子里。凤舞沁婷虽是没有再理天琼风,但看着他吃得那么高兴,凝满冰霜的脸上竟隐隐露出几丝淡得几乎不可看见的微笑。
天琼风舒适地擦了擦嘴,在旁边的石壁看靠了下来,细细地回味着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大哥,你看那边有火呀,我们快过去烤烤,真冻死我了!”接着,便听见有密集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天琼风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凤舞沁婷道:“沁婷,你不是在周围布下了一道‘秘隐术’吗,怎么还有人能看见我们?”这几天,两人通过这“秘隐术”躲过了好几拨人,但这种巫术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而且每次持续的时间都比较短,还必须在没有人发觉之前使出来才管用。
“哎呀,不好,我忘记了!”凤舞沁婷脸色微微一变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天琼风一眼,“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琼风有些哭笑不得,叹道:“走一步算一步了,还能怎么办。”
见他说这丧气的话,凤舞沁婷很不满地嗔视了他一眼,道:“怕什么,以我的巫道修为,难道还会怕那几个小毛贼吗?哼,胆小鬼,连我这个女孩子都不如。”
凤舞沁婷话一说完,就见十几个人从右边的转弯处绕了过来。那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上背着弓箭、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般平民百姓的服装,身上已经堆满了雪花,相貌看去十分憨厚老实,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都和他差不多的装束,除了有两人已是年过五旬的老人外,其他的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挂着一些猎物。
看来他们只是附近的山民,上山打猎路过这里。天琼风和凤舞沁婷都下意识地放下心来,只是天琼风却有些奇怪,那为首的中年汉字竟给了他一种十分眼熟的感觉,但却一时有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会主,是您哪!”那中年汉子见到天琼风那副怪异模样,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之后,忽然双眼一亮,翻身而拜,高兴地叫了出来,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状,都诧异地看着这汉子,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老大叫他会主干嘛?”
天琼风也是迟疑地看了看凤舞沁婷,赶忙伏起这中年汉子道:“这位大哥,快快请起,请问你是……”
“会主,属下就是前边流沙城流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