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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听得懂总不是件坏事。
然后,苗可遇见了熟人,前任的熟人,以前学化妆类课程时的同学,前任的通讯器上还有这些人的号码,刚来二十三世纪时还收到过他们发来的信息,不过由于她总是简短地回复‘没事’、‘不要紧’、‘不去’、‘不需要’、‘不参加’等,很快也就断了联系往来。
是的,这些人,复数,讨论课的发起者和响应者她全部都认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了她。
总体而言,前任是一个敏感又略带自卑的孩子,不过,在化妆方面却相当骄傲,也有着与骄傲相匹配的实力,即使灵魂换人,也能勉强拿到初级化妆师资格,而面前这些进行着讨论课的前同学们,迄今还未能取得资格。
这样的实力差异曾经让前任找到了安慰和自信,可惜,从别人身上获得的,终归不够踏实,仿若浮沙,在最需要的时候起不到半点作用。
“我觉得化妆师真是个辛苦的职业,最难对付的总是人,不是吗?”尤琳感慨道,如她,如苗可,这样素面朝天的人,看着就不像是这堂讨论课的参与者,就只是来凑热闹的,发表发表外行人的外行话,没有人会在意。
“嗯嗯,太辛苦了。”苗可大为赞同,作为一个在官网上长期挂‘不接委托’标志的职业者,她这话其实很有份量,好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直到讨论课结束,也没有前同学发现站在观众席上的前优秀同学。
苗可觉得这很有趣,不认识她的关注八卦的人们能够轻易识别出她,瞪大了眼找她身上新的爆点,与苗佑偶遇一下就能让偃旗息鼓的小道八卦再燃一回。可是,真正认识她的人却如此简单地就忽视了她,而原因也许更加简单,只是因为打扮。
熟人不会相信那位苗可小姐敢不加修饰地就走出家门,哪怕有传言垫底他们也会怀疑,更不会在人群中特意找寻从头发梢到脚后跟都散发着‘与化妆无缘’气场的庸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苗可饶有兴味地听完整场讨论课,满怀感动地在心中修正一条又一条课堂中的论点,觉得自己终于融会贯通了前任留下的部分记忆,哪怕是仅限于理论上的。
“你喜欢这课?难得看你这么专注听课。”尤琳小声笑道。
是啊,我难得能听懂一堂,必须专注留念。苗可笑着点头,“学学也不坏,反正化妆师难雇得很,总会有需要自食其力的时候。”见尤琳略显困惑,苗可又补充,“对我来说难雇。”对富家子弟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
“需要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雇。”虽然还有些不解,但尤琳豪爽下保证。
唔,作为回报自己是不是该说‘需要时你通知我一声,我把拒接委托的标志给撤了’?苗可笑咳一声:“谢谢啊。”
“请问……有什么事吗?”开门和姜凝婷对视了半响,苗可困惑地问。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姜凝婷矜持地问。
苗可想了想,她隐约记得人人都有权不问理由地拒绝他人进入自己家,这不算失礼,而是自我保护的合情合理方式,所以她回答:“还是不要吧,我们不熟。”
姜凝婷叹了口气,也没强求,说:“我其实是想谈谈小沛和小涵的事情。”
小……苗可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忍住没抖:“你以什么身份谈?”
姜凝婷惆怅地笑笑:“当然是长辈的身份。”
“那还是不要了,”苗可拒绝道,“我单方面受他们照顾,所以我想没什么可谈的。”
“你太自谦了,你作为一个化妆师,小涵才需要你大量的照顾,还有小沛也是,即使是个男孩子,他也太不修边幅了。”
苗可头痛,无奈地看着这位姑婆。
“他们总是不明白,长辈对晚辈的关怀,都是爱啊。”姜凝婷声音婉转。
苗可看傻子似的看她。
姜凝婷突然大笑,语调正常了起来:“抱歉,开个玩笑,咳,其实我来是想预约化妆师。”
“……啊?”苗可傻住。
“你知道的,化妆师实在很不好雇佣,所以我想,我们间接也算认识,能不能有点便利?”姜凝婷语调轻快地问。
“……你现在的妆是谁画的?”苗可问。
“我自己。”
“很不错。”苗可职业点评。
“还是不够专业。我在婚礼上看到了你给姜涵画的妆,我很喜欢。”
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啦,反正自己又不打算靠这个混饭吃。重点是:“……你一般是叫她姜涵还是小涵?”
姜凝婷掩唇低笑:“看心情,想气人的时候就叫小涵,想谈正事就叫姜涵。不过说实话这区分没什么用,姜涵早就气得不想理我了,抓狂的样子真好玩。可惜,”她面露遗憾,“姜沛那小子总是不上套,不管我怎么恶心他他都波澜不兴的,真没成就感。”
“……”多大个人了?无聊游戏玩这么开心?
“你的反应也挺好玩的,但好像没什么耐心,要是得罪了你你很可能会将我永远拒之门外,那我可就无处求饶了,毕竟你可不是我的亲戚,不需要忍我。最关键的是,得罪化妆师损失实在太大。”姜凝婷真诚地说。
第41章唯一准则
不扮柔弱婉约姜凝婷看着倒是和姜涵有点相像,苗可琢磨了片刻;问姜凝婷:“你看过我在化妆师官网上信息了?”
“当然。”
“那么也看清楚‘不接受委托’的标志了?”
“是‘暂’不接受工作委托。”姜凝婷纠正。
没差;‘暂’到什么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更何况‘暂’久点这技能就废了;到时候就可以直接把‘暂’改成‘永’。说起来;不知道有没有规定说长时间不接委托就取消职业资格呢?苗可微笑着看着姜凝婷:“如标志所言;我不接受委托。”
“所以我才想求个熟人情面。”
苗可突然有个想法;颇有兴趣地说:“我跟姜涵更熟些,而你知道的;她一定不高兴我为你服务,因此……”
“只要是姜涵来拜托你你就同意吗?”姜凝婷立刻接话。
“不,”我干嘛要给你机会去威胁欺压她?“我是说,你已经被我拉黑了,谁说情都没用。”
趁着姜凝婷傻眼,苗可继续说:“我还有事,再见。”说完就关上了门。跟人讨价还价她不擅长,但毫不心软地拒绝她还是可以很果断的,嗯,要不要去跟姜涵邀个功呢?就当是为了小喵的折价体检。
苗可查询了相关规定,取消职业资格的条件,对所有职业来说简言之都只有一条:弄砸了委托,并给委托人造成重大损失。
对于‘重大’二字的定义各个职业都有差别,但有一条,除了格斗技教练之类的职业外,绝大部分职业者当对委托人造成人身伤害,无论伤害严重与否,哪怕是划伤了一道小口子,都属于重大损失,都要取消职业资格。经济物质损失也是重要的衡量标准之一,数额各有不同,过线则取消,标准线之下则委托人给差评但保留资格。
除开这一条准则外,没有年度考核,没有任务数量要求,当然,也不会管职业者们多长时间没接委托。
“管这个做什么?”接到苗可的询问,姜沛回复,“取得了职业资格只是表明你拥有过水准线之上的专业技能,是给顾客们选择时做参考用的,你作为化妆师要是几年下来接委托的数量都是个零,谁也不会认为你还保有实力吧?这也是项足够的参考条件,所以没有取消的必要。当然,如果你在长期不接委托后,又接了一项委托,却手生到在顾客身上留伤,那就得取消了。简言之,职业评审机构允许不作为,因为职业者的数量是不做限制的,多几个有当没有的家伙也无所谓,但是他们不允许事故发生。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事故’的定义,因为这些都是不告不理的态度,只要没人把你给委托人造成的损失告上去,你哪怕把他剁成酱,你的职业资格依然在。”
喂,那是犯罪吧?职业评审机构是不会管,但执法机关就要上门了,执法机关都上门了,评审机构还能当不知道吗?
“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了,我就是举个极限条件的例子。”姜沛答复苗可的控诉,“再说,那种情况,你要是能混过执法机关的搜查破案,也一样可以逍遥无事,职业资格也依然在身。”
对不起,那么高难度的事情在下恐怕办不到。苗可哭笑不得,如果说姜涵是看着咋呼,行事却意外地循规蹈矩,那么姜沛就是看着一板一眼,却屡屡表露出剑走偏锋的无拘无束藐视规则。
说起来,苗可沉吟,‘高智商’和‘犯罪分子’其实是两个常见的能合并为一体的词语哈?
,戚思良,男,是一个小说写手,一个坚定写虐文的小说写手,虐主角、虐配角、虐读者。某一天他穿了,在发现自己穿的地点是自己所写的后,戚思良知道,报应来了,他终于虐到了他自己。
的主角名为甘书,被戚思良的读者们评为戚思良笔下‘最具战斗力的主角’,原因是,甘书只差一步就扭转了悲剧的结局,只差一步就能创造性地开启戚思良的第一个完美大团圆结局副本。
但,‘只差一步’的意思就是,最终依然悲剧了,而且悲剧得极为惨烈,和美的整个小说世界随之彻底崩塌、粉碎。如果说戚思良的其他小说是让美好碎成了片,那么就是让美好碎成了灰。
因此甘书也获得戚思良笔下‘最具悲剧色彩的主角’、‘最无力回天的主角’、‘最功亏一篑的主角’、‘最让读者心疼的主角’、‘最命运弄人的主角’等多项荣誉称号。
哦,对了,甘书还获得过‘最想弄死戚思良的人’这项角色定位,而现在,‘最想弄死戚思良’的甘书先生站在了戚思良的面前,面带微笑语调温和内容犀利地问:“戚思良?作者?安排这个世界命运的人?”
在的设定中,甘书是一个预言师,身体孱弱但内心缜密坚毅,缜密坚毅到身体条件的欠缺完全不足以成为他的阻碍。戚思良笔下不乏持剑对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也不缺智勇双全的豪杰,而甘书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智者形象,却击败了其他所有角色,获得读者票旬最具战斗力’这一桂冠,足可见他的智商之高,或者,内心之阴险狠毒。
然后,现在,在戚思良面前,这么一个公认阴险狠毒的高智商人士,看穿了戚思良的来历,或者也有可能,戚思良来到这里就得归功于他?
“我预言到了我的结局,然后顺着这条线找到了作为操纵者的你,我将你带来了这里,为了扭转我的结局。”甘书缓缓地对戚思良解释说。儒雅的笑容一直在脸上,事实上,哪怕在的惨烈结局中,他也依然是如此微笑着的,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与惨死,整篇文从始至终,都不见怨恨。
……
但没怨恨不意味着没仇!
一文对读者来说是惨烈得快心肌梗塞了,但读者们不知道的是,写这篇文时,戚思良也快写得心肌梗塞了,这是他写得最失控的一篇小说,没有之一。
作为一个坚定的虐文写手,可以说,戚思良从来是在开篇时就酝酿着悲剧的结尾,每一个伏笔每一句暗示都是为了最终的悲剧在铺垫,即使中间会写美好的事物,也仅仅是为了摧毁时的痛苦。
说句题外话,戚思良对于美好的描绘是公认的精彩,就和他的虐文风格一样深入人心,即使读者们都知道那美好必定是镜花水月,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为了那瞬间的安宁而沉醉。
如果戚思良大篇幅地描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