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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千里 黑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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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就传来那爷们儿的声音:“她傻X ,我不X
  她,我的钱是给你的,你甭偷懒儿,白拿钱呀!”“什么傻不傻的,一样,是个母的不就行了!我他妈哪儿能一下子接三个,非戳巴死我不行。”接着是一阵子拉拉扯扯,那老女人长叹一声顺了他。妈的,他们敢清是轮班儿干这个,连他妈个四十大几的精娘们儿都不放过,真他妈孙子!我不想再听那小子的吭吭啼啼声,都第三回了,有什么意思,再这么下去非惹一身脏病不行。胖婶儿这一夜够受的,非让这群畜牲折腾残了不可。老公还以为她在工地上老老实实揣馒头熬白菜呢,敢情人家人到四十猛如虎,好么,业余挣的比正业还多,无形中还起了稳定军心的作用。虽然我知道那种地沟有多么脏,可还是让他们搅得心里乱得慌。睡不着,就又翻身起来打着手电筒学毛选,苦念一阵子还是念不明白,死念,我就不信这些最高指示我念不清楚。想当年李大明他才上初二就学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装模作样儿拿这东西吓唬我,让我当众现眼。
    两年多过去了,我又长了两岁,还能看不懂?我也木会比李大明差那么远吧。好容易念进去几句,那黑子完了事儿钻进来了,吸溜着凉气鼻子里发出猪吃饱了以后的哼哼声。见我打着手电念书,就靠过来烂笑着说风凉话:“哟,大秀才念毛主席的书呢。毛主席的书念了明天就帮我多推几车河泥吧,这叫精神变物质。”那狗日的干活偷懒,
  干女人倒有精神。 我就损他:“这一块五可够值的,放了三炮吧?”
    “我操,你小子盯梢儿呀?”“懒得盯你,那种脏货,也往里德,倒贴我都不要。
    同样花一块五,你排第三回,冤不冤?该让他减价儿,先去的一块五,到你这儿变五毛差不多!”“你拿我打镲,是不是?觉着自个儿读毛主席的书特了不起是不是?
    少来这里个儿楞!我花一块五排第六,我乐意,老子是撒财童子,哎,关你妈屁事,招你说这风凉话 你小X
  患子真他妈嘴欠,要不是看你是个孩子,我非抽你不可!”
    这傻X 也敢冲我装大爷!我连想都没想,就觉着脑门子上血一涌,人就一跃而起,掐住他脖子往死里掐。不知不觉中扭成一团,打得头破血流。
    这下子可好,招来了工地的领导,看见踩得稀烂的《毛选》,我理所当然地告状说我半夜带着问题学《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小子讽刺挖苦我,出口伤人,才打起来的。说着去捡我的书,一页一页抚平。那孙子理亏,连个屁也不敢放,怕那事儿给揭出来。见我不检举他们,也就认了错。
    我也从此被发现,成了红人儿。先是获“轻伤不下火线标兵”称号,又成了学习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从此脱离了苦力,给抽调到临时会战指挥部当宣传员,给领导打下手,抄抄写写,出黑板报。那会儿正是“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最热闹的时候,我这城里的学生就成了秀才,专管成段成段抄报纸。那一冬,河泥没推见车,倒是要起笔杆儿来,成了知识分子。跟着领导走走看看,吃的也好,接长不短的有肉包子和白馒头就粉条炖肉,
  一冬天下来人倒变白胖 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闹着了撞上大运。
    过年回去前,指挥部写了表扬信让我带上,还说通知了县里,将来争取上县去当宣传报导员。心里这叫高兴这叫狂!打了一架,反倒有了出头的机会!说不定一回去就能抽调上县呢。我傻X
  似地满心欢喜回了趟北河,跟家里人大吹特吹,让他们等好消息。
    一回村,拎着徐水老白于去支书家,一进门就挨了一个耳贴子,表扬信都没掏出来,他骂我不要脸,上工地上去惹是生非,竟欺负到他表侄子头上了,还踩着别人往上爬,假充学毛选。从此让别人顶了我的名额去根治海河,我接着耪大地。我真想一酒瓶子开了他个王八蛋操的,可我忍住了,大丈夫能曲能掉,十年报价不晚。
    在人家屋檐下, 能不低头 但不管怎么说,我是回不去北河矿,就得打着在那个只产山药蛋子的穷地方扎根下去。
    一班人不差什么的,全成双成对了,连三儿这号赖叽叽的小子也搭上了一个同样赖叽叽的女生,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他们搭帮过日子,一块儿吃一块儿通达,一块儿回北河去过节又一块儿回来,像是订了终身似的。集体户算是名存实亡我和鸣鸣,倒成了孤孤单单的两个人。我反正是栽了,也不可怜自己,只是可怜许鸣鸣,一个弱女子,独个地撑着干重活儿,又清高,不肯求人。我去帮她推车,她轰我,一个人伸着脖子拉粪车。帮她挑水,她不让,宁肯一个人回回挑半笆,一趟一趟地执。我真他妈替她难受!那个李大明说走就走,敢情那边有他伯伯照顾着,一点苦不用受。他按说应该从那边的知青生活中受到提醒,能猜出鸣鸣的日子。可他后来连信也不来
  这个没良心的!
    那天又在井台儿上碰上鸣鸣,她正艰难地往上摇轭转把儿,一看就知道她正病着,一摇三晃的。我盯着她那弱不经风的身子像棵小树秧子在风中晃晃悠悠,不知怎的就心里疼得慌。我知道我这是自作多情,是犯贱呢。人家虽然是让大明甩了,可照样看不起咱呢。‘鸣鸣,我来吧。“我管不住自个儿,还是说出了口。
    她瞟我一眼,说:“用不着,我行。”我就受不了她这种口气和这个神态,一步冲上去抢过鞭轶把,冲她大叫:“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就那么不入你的眼?我巴给你,我图你吃了图你喝
  甩什么脸子!你!”她扭身就走。我真忍不下这口气,眼冒金星儿大叫:“许鸣鸣!你站住!”她站住了,回过身来愣愣地看我。一看那眼神儿我就心软了,嘴也硬不起来了,只顾低头往上摇水,到满了两水育,挑起来就往女生那屋走。进了屋舀起水筲把水倒干净,低头就走。过她身边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听到了一个天上的声音:“志永!”是她在叫我,叫我“志永”。我真傻在那儿了,
  一动也动不“你对我好,我心领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心里有事儿,你别往心里去。”我的妈,她这些年从来没对我说过么长的话。我真没别的打算,就想能帮她一把,跟她说上句话,她对我有个笑模样儿,就行“我有力气,弄个什么活儿,说话,别累着你自个儿,算我替大明照看着你,行不?”
    “你少提他。你要真想帮我,就盯着那个臭支书点,他这人没安好心。”
    不提这茬儿倒罢,一提他我就急火攻心。好他个老不要脸的,打鸣鸣的主意呢。
    盯住他,正好报那一剑之仇。早就听说这老东西利用上大学招工的指标欺负老知青,他们合伙儿睡了两个女知青,占了她们好几年呢。我倒要亲眼看看他们敢拿鸣鸣怎么样。要真那样,我非给这老王八蛋放放血不可。
    下大雨那天,我一个人闷得慌,独个儿在屋里喝酒,一个炸雷把我惊醒,不知怎么就想起今天会木会出事。有几个晚上盯着鸣鸣去队部跟支书谈话,什么事也没有,也就懒得再去。人家在屋里,我在外头草垛子里挨蚊子咬,挺不是滋味。说不定支书真是要培养鸣鸣当工农兵学员呢。一想到这些我甚至心里酸酸的。
    可那一个炸雷接一个炸雷的又有点让人放心不下,怕她回来走半路折水坑里去。
    我算什么,替李大明看宝贝似地看着她,有朝一日那小子发达了,我再把她还给他。
    就这命,瞎管闲事,冤大头哟!可这是为许鸣鸣好,我就。心甘情愿当这冤大头。
    我打着手电去路上迎她,那群坏小子看见了又他妈会嘲笑我是过干瘾。我觉得我特纯洁,特崇高,跟雷锋似的。
    一路上也没碰上她,就径直朝村边上的队部去。远远地看着队部里黑着灯,就纳闷鸣鸣是不是走别的小路回去 刚要转身,
  就听见大风刮着队部的风门子咣咣响着,说明里面有人。
    他妈的,那老东西已经脱光了,正在扯鸣鸣的衣服。我再晚来一步,唉!顾不上想什么我就冲进去把他狠练了一顿,打得他光着屁股跪着求饶。这顿打非让他趴炕上趴上几天不可。临了儿又补了几脚,才扶鸣鸣出来。
    就那么容易,说好就好上 当时脑子都没过一下,就答应了她,甚至迫不及待。
    可让我吃惊的是,鸣鸣还是个囫囵人儿!
    她和大明没有过。我真不敢相信。原来没怎么当回事,让她往怀里一扎就应了她,心想不过是她奈不住冷清踉我玩一把,反正早晚大明回来了还归大明。就是没想到他们是这么一种好法。世界上真有跟我不一样的人。
    鸣鸣那么轻易地把自个儿交给了我,我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害怕。她才十六岁,本来是个要强稳重的人。不是大明从根儿上伤了她,她决不会跟我。
    可我心里头就是踏实不下来,我不相信我死追活追这些年没得到她,一个晚上就能得到。她准是一时冲动,是大明甩了她,她奈不住,或者是报复李大明。
    她从来不提大明,说明她心里还有他。跟我,她没什么话说,只是像个小媳妇,于活,千家务,没事就看书。我知道跟她长不了,保不准哪天李大明一露脸她就会跟走。
    就是揪着这份心放不下。我不问,她不说,全当没有大明这个人,我死死缠住她过一天算一天 可她看上去倒很心定,
  不再提上大学的事,不再说回城,像个农村媳妇,养鸡喂猪推碾子做饭,把屋里安排得停停当当,我那破屋子弄得真像个家。
    她越这样,我心里越不住地七上八下乱翻腾。我认了,也忍了,因为我知道我太爱她。 要是换了刘芳,她敢这么不冷不热,我早就下手打得她哭爹喊妈
  可对鸣鸣,我下不了这个手。能留她一天就算一天,哪天她真要奔大明去,我也不拽着,让她走。
    话是这么说,可感情上没法儿由它去。我变得像个无耻之徒,像个活了今天没明天的死刑犯,一步也不离她,一刻也不放过她。那模样一定像个嫖客。她才十六岁,我也才十八岁,就那么疯疯颠颠地过着乡下的日日夜夜。没想到的是,呜呜后来慢慢儿地也变得跟我一样了,一味地要这个,常常是主动要我,一到那个时候就狂得不行,简直认不出她是以前那个文静冷漠的许鸣鸣。可她过后儿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没滋味,真叫我心里犯酸犯膈应。
    在乡下,她怀了两次。我想就那么着结了婚算了,反正乡下没人管我们多大。
    她死也不。我哭着求她,她哭着说不,因为她家里根本不知道我跟她的事。后来知道了,她爸爸恶狠狠地跑到乡下来,把我狠狠打了几个耳刮子,打得我顺嘴流血。
    可是, 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谁也管不了谁,她们家也只有认 她爸气呼呼地说不许她再回家,永远不要她。
    那一天她彻底绝望了,搂住我,说她从此没家了,就指靠我了,我要敢甩她,她就去跳河。我心里其实特得意,心想或许她也就真是囫囵个儿归我了呢。那一阵子,她又是那么任性,什么药也不用,还不让我戴那个,说就喜欢那股劲儿。我心里真是欢喜,
  欢喜得发疯。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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