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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夫君,你放我起来,等会儿娘该来了。”被男人抱着,徐佩瑶始终提着两分心,怕被人大白天的撞见。
男人狠狠皱了皱眉。
那个难缠的丈母娘怎么还不走,这都待在他家十几天了,害他想跟自己的娇妻亲热亲热都束手束脚。
想到丈母娘看向自己的那张晚娘脸,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连他跟佩瑶妹妹夫妻生活亲热过了点,她都能拐着弯说他粗鲁,是个莽夫,让他收敛,男人顿时眼冒凶光。
他现在不努力,他跟佩瑶妹妹的孩子哪里来?
一旦等他将来南征北战的时候,没有自己陪在佩瑶妹妹,没有孩子牵住佩瑶妹妹的心,她该多寂寞?
不行,得找个机会,把那个老虔婆给送走。
徐佩瑶从男人怀里起来,没有理会身后男人那阴沉的脸,伸手理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
“夫君,你去忙正事吧,我去看娘了。”
目送妻子婀娜的身影远去,陈友谅干瞪眼,眼看妻子是不会回心转意回来跟他温存了,他站起来一拂衣袍,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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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了拢衣襟,徐佩瑶带着罗衣出了主院,穿过走廊。
娘住在院子里她这边稍微有点远,她每日过去就当散步,倒也不觉得什么清风拂面,挽起少女的长发,徐佩瑶低头抹了抹脸,脸上的热气已经散去。
她松了一口气。
头顶在雀鸟翅膀扇动的声音,她抬起头,刚好看见一只白鸽轻轻落在她面前的树枝上,低着头啄着自己的翅膀。
罗衣走过去,抓住白鸽,熟练的从它脚下取下一张纸条来。
“小姐,是我们的白鸽。”
“上面说什么?”
“上面说,咦,朱重八加入了明教?!”
“嗯?”
“好像是,朱重八那天受到刺激后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去,然后遇到了明教的那位新任教主,然后得他赏识,加入了明教!”
“明教教主吗?”白莲教,明教,还有……想不起来了,似乎这几个就是元末红巾军起义的最初来源。现在白莲教已经领导了红巾军起义,明教加入抗元似乎也不远了。
朱元璋的崛起,恐怕也不远了。
“小姐,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关注朱重八?”在罗衣的眼里,她不明白小姐为何要一直留意着朱重八。明明看小姐的意思,她对这个人并无什么特别感情,不然也就不会没有任何动作就嫁给陈公子了。现在,这到底要闹哪般?
如果被姑爷知道,朱重八肯定又要面临醋劲极大的姑爷死命追杀的日子了。
只要想想,罗衣就极为同情那个不忌酒肉的花和尚了。
谁叫你出家当了和尚还肖想着着爱妻成狂的姑爷的夫人的?该!
徐佩瑶脚步没有听,闲庭若步的穿过走廊。
“让灵鹫宫的人继续盯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马飞鸽传书,这件事上,我绝不能太被动。”
朱元璋能够从一个乞丐到一代开国帝王,明教可以说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在运气上,她家夫君确实要稍逊朱重八。
罗衣不懂小姐话里的意思,但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小姐那样聪明的人,自然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对了,小姐,你听说过那句‘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传言吗?天九部前段时间传来消息,似乎屠龙刀最近又下落了。那位明教教主最近有出海的趋势。”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徐佩瑶嗤笑,摇了摇头:“傻姑娘,这不过是别有居心之人散播的谣言罢了,仅凭一把死刀,就可以号令天下?别的门派不说,便是我们灵鹫宫,你觉得要是有一天有个人拿到屠龙刀上门说要我们臣服他,你觉得有可能吗?”
罗衣连忙摇头。
她想了想,也是。她们灵鹫宫怎么可能仅凭一把刀便对他唯命是从。这种傻事,谁会愿意?
“我明白了,小姐。”
“恩,走吧。”
汉王妃 第十一章 母爱
“瑶儿,非是娘不近人情,对那陈家小子苛刻,只是我观他的面相,实不是女人的良配。我宁愿你找个老实本分的普通男人嫁了,也好过将来伤心难过。”
卓玉绕着坐在椅子上缝补着衣服的女儿转悠,满脸担忧,苦口婆心。
看女儿没有反应,只低着头专心的下针,动作娴静美好。如果忽视瑶儿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黑色滚边的男人衣袍的话,她说不定会很欣慰,自己女儿的女工如此只好。
可惜现在,她一看见就生气。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得到过一件自己女儿亲手缝制的衣服,那陈友谅倒是走运,能够娶到她才貌双全的瑶儿。
耳边娘亲喋喋不休,徐佩瑶叹了一口气。
她收针,低头用皓齿轻轻咬断针上的线,把已经做好大半只剩下一个袖子还未弄好的黑色外跑顺手放在旁边的衣篓里,这才抬起头。
“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已经嫁给了他,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当然,如果有一天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伤了女儿的心,女儿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委曲求全。”
“你还说你不会委曲求全,看你把那个男人惯得,他家那么多的侍女仆人,居然要让你这个当家主母亲自动手为他做衣裳。那个男人才刚把你娶回来,就已经如此不客气。要是将来他有了更大的权势,岂不是更要尾巴翘到天上去,不把我女儿放在眼里?”
“娘,这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你别为他说话。”
“妻子做的和下人做的,如何一样?最重要的是心意。我自嫁给他,便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就连缝补衣物都不曾。这也是他磨了好久,女儿才答应的。”
想到自家夫君那委屈的模样,徐佩瑶不由好笑起来。
明明都那么大的人了,以前看他也沉稳可靠的狠,不想现在面对她是越来越无赖了,一点不在意他的形象。
“瑶儿。。。。。。”看女儿那模样,便知道她肯定又想起了某个男人,卓玉不由叹气。
女大不中留啊!
※※※※※
再次劝说女儿无效,卓玉阴着一张脸回到自己所住的小院。
看金童正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茶,女人走过去,气闷的一屁股坐在石卓子旁,随手端起一盏茶杯仰天喝完。
金童连忙又为她倒了一杯,轻轻放在她面前劝道:“阿玉,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金童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那陈小子为人虽狠辣了点,但对小佩瑶却很是不错,千依百顺的,你也就别管了,这小佩瑶嫁都已经嫁了,你也不能让小佩瑶顶着别人指三道四的目光跟着陈小子和离吧。”
“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心疼,那陈友谅一看便不是正人君子。他现在对佩瑶好,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你们男人,哼,都不是好东西!”
几桶摸了摸鼻子,无辜的很:“阿玉,我可不是这样的,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这么多年,今天对她的心意她也看在眼里。虽然无法回应,但这个自崖底救了她无怨无悔的陪伴她十几年的男子她还是了解的,他是个好人。
“好了,别贫了。我听说,南疆有一种蛊,是女人专门用来防男人花心的。你说,我要是把它下在陈友谅身上。。。。。。”
今天一脸惊恐,连忙摆手:“阿玉,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样做。这毕竟是小佩瑶和陈小子小两口之间的事,你可别乱来。”
“我怎么乱来?我就是不放心那陈友谅。要是他不做亏心事,守得住佩瑶,便不会怕被种蛊。只要他有那个魄力,我便立马承认他是佩瑶的夫君,从此再不为难他。”
金童头疼,极力劝阻:“小佩瑶恐怕不会愿意你这样做。阿玉,我们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卓玉眼神一凝。
“那就别让佩瑶知道,我私下去找陈友谅!”
“阿玉啊。。。。。。”算了,阿玉固执得很。她一旦下了决心,便不会更改。所以。。。。。。
至于那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
眼看天色不早,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徐佩瑶扎下了最后一针,收了袖边,这才放下手里的男人衣袍。眼睛因为长时间做着细致的活儿,有些酸涩。她轻轻揉了揉眼角,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坐立而有些僵硬的身体,对着外面唤道。
“罗衣!”
“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夫君在哪里,有没有回府。”
“我这就去。”
“恩,去吧。”
重新把放在旁边的衣袍拿起来,她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身衣袍很大,她一展开都无法撑起来,因此甚是费了些功夫。好在,花了不少时间,总算完成了。
等会儿夫君回来,便让他试一试合不合身,看哪里还需要改改!
“小姐!”
“你怎么又回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身看到去而复返的罗衣,诧异,“是夫君回来了?”
“小姐,姑爷刚才派人过来,请你去书房呢。”
“去书房?这都到了要吃饭的晌午了,夫君让我去书房干什么?”尽管心里疑惑,徐佩瑶也没有多想。她侧坐着身,细心的把手里的衣袍折好,放在旁边的托盘上。
“罗衣,你去小厨房看看,膳食准备好没有。我去夫君那边看看,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等会儿你让人把午膳端过来,我们便在那边用膳了。”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看罗衣飞快的跑了,她不由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快及笄的年纪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想到罗衣,便不由想到比她年岁还大的袖衣。也不知袖衣到底看上哪家的男子没有,自她跟袖衣两姐妹提过这婚事由她们自己喜好,看上谁跟她说之后,罗衣还好说,年纪小不着急,倒是袖衣却脸皮子薄,一直没有动静。
再等下去,她怕袖衣心里急。
摇了摇头,看来她今后要多注意注意,看袖衣到底有没有心生好感的男子。
吩咐站在外面伺候的侍女进来,让人端着托盘,她领着人去了书房。
自古书房对男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个地方。尤其对陈友谅现如今的地位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想到夫君到底是领兵打仗的人,书房对外人来说多有忌讳,她便没有让身边伺候的侍女一同进去。
让人都等在外面,她亲自拿了衣袍,走了进去。
“夫人!”
书房门口站立的士兵看到过来的美丽女子,纷纷行礼,然后亲自打开了大门。
“有劳了。”徐佩瑶点了点头,笑着走了进去。只是,她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便首先听到一个响彻耳际的大嗓门在叫她。
“佩瑶妹子!”
“常黑子?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去哪儿了?”一抬头,看见身躯更显威武壮硕的大汉,徐佩瑶有几分惊喜。
“嘿嘿,我这不是为我兄弟打天下出一份力嘛,一时分不开身,连你和友谅大哥的大婚都没赶得及,只能让人带一份大礼庆贺。佩瑶妹子,你没见怪吧。”
徐佩瑶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是从什么地方回来?”
“濠州城。那里是我们的老家,我常遇春也算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嘿嘿,佩瑶妹子你不知道,乡里那些人看到我骑着大马领着军队出现,差点以为我是去抓壮丁的,脸都白了。后来看到是我老黑,那神情那叫一个震惊和欢喜。后来,更是有无数的人叫着要跟着我,也要出来干一番事业呢,拦都拦不住。”
说这话的时候,常遇春一脸得意,意气风发,气质迥然昔日那个只靠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