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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陈友谅连忙讨饶:“都是我不会说话,该打,该打,佩瑶妹妹你别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徐佩瑶也不是真的生气。看男人放下身段讨好自己,她不由笑了。
“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没有下次,我保证!”
“……嗯。”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她淡淡应了一声,心里却格外平静。
久久,男人抱着怀里纤柔的娇躯,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佩瑶妹妹身上特有的清淡莲花的芬芳,只觉之前的暴躁和不甘都随风淡了下去,再也无法影响他的心情。
一室静好。
看小姐和汉王之间气氛温馨,她站在一旁甚是煞风景,罗衣放轻了脚步,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走出大帐,罗衣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营帐前的张定远。
“定远将军,你来见汉王?”看了一眼帐内,罗衣考虑该怎么把这个人打发走,免得打扰了小姐和汉王温存。
张定远本在踟蹰着该不该让人通报,就看见夫人跟前说得上话的大丫鬟,他只好停下来。
“嗯,汉王现在方便吗?”
罗衣翻了翻白眼:“不方便!”这话不是白问吗?
“哦。”
出乎意料的,张定远居然没有什么反应。而且,她看这人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由好奇了。
“你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担心汉王。对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走走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罗衣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正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你想问我什么?”虽说想知道汉王现在心情如何了,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但也不急于一时。
罗衣也不客气,看着身边的青年将军,直接问了出来:“我想问问,张将军,你之前回来跟小姐说汉王在毫州城出事的时候,你不是差点被刘福通抓住吗,后来怎么识破刘福通的陷阱的?你那个时候说,多亏了我家小姐?小姐她那个时候又没有去毫州!”
她家小姐当时要在毫州,汉王早就找来了,还有刘福通什么事。
张定远笑了笑,也不觉得被人冒犯。
他看着身边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姑娘,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之所以说感谢夫人,是因为我们这些汉王身边的人都清楚汉王对夫人的看重。而那前来想诱我们上当的参将却不知道,言谈间居然说刘福通设宴正宴请汉王,汉王正是在酒楼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所以才没有通知我们。当时我们一听,心下就知道不好,汉王可能出事了。”
别说汉王还没有娶夫人前的那些年在滁州,他们兄弟帮慢慢发展起来的时候就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碰外面的女人,现在汉王终于得偿所愿,更是疼惜夫人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一听就有问题!
罗衣惊讶了。
“啊?”没想到陈三公子从小时候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对她家小姐却从无二心。
再想想之前在滁州朱重八找上门来时身边跟着的那个黏黏糊糊的女人,顿时高下立见。
还是她家小姐有远见!
汉王妃 第二十三章 黑玉断续膏
张氏兄弟常遇春等人带兵攻打毫州,乘野先放松警惕一时不查之际,把还没有坐热地方的元兵再次赶了出去,当了这捡便宜的黄雀。
陈友谅徐佩瑶都没有亲临。
一个腿伤未愈,一个身怀六甲。
等毫州城墙上竖起了黑衣军的大旗,张氏兄弟带兵回来迎接他们的时候,也不过才过了一天的时间。
想来,野先此刻也郁闷得吐血。
他好不容易拼出来的功绩,转瞬间就变成了他人生的污点。这要是被王保保那货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他呢。
短短几天时间,毫州城的主权就跟走马灯似的变换。毫州城的百姓还没来得及从朝廷军队打来了的恐慌中回过神来,毫州城中的地主和豪绅也没来得及撤离,黑衣军的军队就开进了毫州。
战战兢兢的毫州城民小心的打量街上全军黑衣的军队,躲在家中不敢出来。直到,看到那些士兵没有冲进来烧杀抢掠的意思,全军肃穆威武,军纪严明,他们这才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上街,围观他们新一任的城主。
黑衣军占领了原先的明王宫,作为他们主帅和夫人的行宫。
从马车下被夫君小心的搀扶下来,徐佩瑶看着眼前的明王宫宫门,心里一时感叹起世事无常起来。
她上次过来,还是为了营救夫君出险境。这次回来,就已经是主人的身份。就是不知道,夫君看到这害他被困断腿之地,心里是怎样的复杂难言。
她握着男人的手,抬头看过去。
男人笑意盈然的注视着她,似乎对眼前的明王宫并无多少感触。
“佩瑶妹妹,累不累?”
“还好。夫君,你……”
“嗯?”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既然夫君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她没有问明王宫原先住在这里属于刘福通的眷属怎么样了,或许早就在之前野先带兵冲进来的时候就被抓住了,又或许被刘福通安排好后路逃走了?不管哪一样,她都没有丝毫过问。
男人的战场,本就是鲜血铸就的。至于亲眷,如果有一日她的男人败了,她们这些家眷同样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差别只在于,她不会束手就擒罢了。
一路进城,她有些精神不济,勉强喝了点燕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寝宫里没有人,甚是安静。她揉了揉额头坐起来,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小姐,你醒了?中午就没有怎么吃饭,先吃点东西吧。’
“袖衣,夫君呢?”
“黑衣军刚刚接管毫州城,汉王此时恐怕在忙着,早先我看见张氏兄弟一直在书房,想来汉王有什么部署吧。小姐,要不要派人去请汉王回来?”
“算了。”徐佩瑶掀开搭在腰上的被子,双脚放进床下的鞋子,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
“黑玉断续膏有着落没有?派去武当的弟子回来了吗?”
如果武当救治俞三侠的黑玉断续膏用完了,她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黑玉断续膏出自西域金刚门,配方极为神秘。西域太远,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出远门有些困难。而一旦时间太久,等夫君的骨头畸形长好,到时候夫君受的罪就更痛苦。
要把已经长好的骨头重新打断,只要想想就令人生心不忍。便是夫君不在乎,她也不愿看他受这种折磨。
还好,她已经得到消息,不必去西域便能够得到现成的成品。
武当俞三侠的伤是怎么好的?
她只要抓住这一线索顺藤摸瓜,自然就找出了源头。就好比,喜欢上了武当重孙弟子张无忌的蒙古郡主赵敏?再比如,她手下网罗的那些江湖亡命之徒?
“派去武当派的人已经回来了。可惜,俞岱岩当初的伤太重,全身的骨头都被震碎了,黑玉断续膏一点不剩。”
徐佩瑶听了,并不失望。
在派人去武当之前,她就已经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还打听到什么?”
袖衣动作熟稔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小姐倒了一杯。她用手碰了碰杯子,温热适中,刚刚好。
“汝阳王府的郡主赵敏既然能够拿出来一盒。送给明教的新任教主张无忌救他的师伯,换来明教教主的一个人情。想来,她手里应该还有。不过,听说这赵敏郡主诡计多端,智谋超人,要想从她的手里拿到黑玉断续膏,恐怕……”
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个喜欢女扮男装装风流公子的小白脸,袖衣就皱眉。
早知道,当初就不放那个女人走了。
徐佩瑶也有些头疼。只是,再怎么困难,想到夫君这段时间内心的痛苦,她就不得不花心力去谋划此事。
“赵敏现如今在什么地方?”
“之前收到消息她同明教教主一起坐船出海了,不过我刚才收到天九部的飞鸽传书,赵敏和明教教主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出海去了哪里,再次现身的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一样,好似闹了矛盾,赵敏现在已经回到汝阳王府了。”
女人站起来,目光沉沉。
“你吩咐下去,过段时间,我们去大都!”
袖衣神情迟疑。
“小姐,你如今怀有身孕,汉王恐不会答应你去大都!”大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蒙古人的都城,是他们的中心。要是被人知道南方黑衣军领袖的夫人出现在大都,那些蒙古人恐怕……
“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去准备就是。”
她去大都,可不仅仅是因为黑玉断续膏。还因为,亲娘一直仇恨的纳罕王爷。
“小姐,是昨日李婉儿来说了什么吗?”
徐佩瑶回头看向袖衣,这个一直跟随她也算有好多年的女人。
她一直知道袖衣很细心沉稳,跟她妹妹罗衣的性子完全相反。这是优点,她从来不限制她们的发展。
“有一定关系。这次我准备先去断魂谷看看我娘,然后再去大都!”
她始终担心娘亲的性情,对上前来寻宝的刘福通一行人会忍不住出手,最终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
稍后,陈友谅从外面回来,得知娇妻的想法,果然如袖衣所料那样,他根本就不答应妻子去冒险。
无论去断魂谷还是元朝大都,都具有一定危险性。
只是,佩瑶妹妹却是为了他不得不奔波劳累,他又怎么可能改变得了佩瑶妹妹为他的一片心意!
最后,两人争执的最终结果,就是大家一起,都去。
陈友谅不放心身怀六甲的妻子,也顾不得深入朝廷的腹部会有的危险。只要改头换面一下,想来大都也没有人认得出自己。
他打交道最多的,也不过野先而已。现如今野先根本就不在大都,谁知道他就是南方的反骨?
何况,男人依靠着拐杖站立,手下意识握紧手里那让他受尽屈辱的证据。
他不想永远都当瘸子,连拥抱佩瑶妹妹都有心无力。
黑玉断续膏,他势在必得!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宁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徐佩瑶突然想到一事,从男人的怀抱中坐起来。
“对了,夫君,我们去大都,势必要一段时间,公公那边该如何说?”
她离开滁州,是跟陈老爷子讲清楚过事情的缘由的。两个嫂子她可以完全忽略,公公那里还是要说一声的。不然,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这对大户人家的媳妇儿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事关名节,她自然不会给别人落下把柄。
“我爹?爹那里我自会修书一封,你现在身子重了,不好来回奔波,自然要留在毫州安胎。我爹是深明大义之人,他不会说什么的。现如今我已经平安,自该跟爹报备一下。”
“那就好!”
听夫君已经安排好,女人放松下来,又重新窝回男人温暖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看怀中清丽柔美的妻子困了,男人也不在说什么。
“夜深了,佩瑶妹妹,我们安寝吧。”
汉王妃 第二十四章 大都
“芷若,你想去哪儿?”紧紧拉住女人的手,青年眉宇阴沉,眼神充满幽暗的煞气。
周芷若吓了一跳。
“我刚才好像看见无忌哥哥了,我……”
“你想去找他?”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无忌哥哥怎么到大都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光明顶。”
“你这么关心他?可惜,他却不见得领情,一直在跟元朝的妖女卿卿我我。芷若,你别忘记,当初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想到师父,周芷若心冷了。
她虽然因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