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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倒是麻烦大夫人你了。”徐佩瑶几乎要笑出来。这陈家大媳妇儿的话,可不是一般的尖刻,就差没有明晃晃的说陈家那继室自作主张了。
看得出来,陈大夫人急匆匆的赶过来,心里多少也很不高兴。不然,平日里顾忌着赵氏辈分上压她的一头,她不会说话一阵夹枪带棒的,不给好脸色看。偏偏,赵氏还有苦说不不出,无法硬气的反驳。
安氏那陈老爷的话当令牌,谁敢说他不是?
赵氏气得心肝痛!
“佩瑶姑娘,我们这就走吧。”
徐佩瑶点了点头,与陈大夫人相携着就准备离开。
赵氏心里一急,猛地站起来:“等等!”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停住脚步,转回头疑惑的看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赵氏。
安氏皱了皱眉:“老夫人还有何事?”
“大儿媳妇,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你既然忙,徐姑娘就交于我来招待吧。这可是三郎未过门的媳妇儿,我难道还会吃了不成,要你眼巴巴的赶过来?何况,这孩子模样好,娴静淡雅,我一见就很喜欢,还想跟她好好地叙叙家常呢。”
安氏面无表情。
“老夫人,你还要照顾月姐儿呢,三郎的事,你就不要多操心了,免得顾不上月姐儿,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前些天,听说月姐儿又生病了,现下可是好了?”
赵氏脸色一变,胸口急速的起伏,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她听不得别人这样一幅无动于衷的冷漠说着她的月姐儿,好像她的月姐儿就不是陈家的骨肉,连句担心都没有。好歹,月姐儿也是老爷疼爱的女儿,你这个做大嫂的,如此漠不关心,真是一幅铁石心肠。
不想,赵氏埋怨,安氏心里也不满至极。
那月姐儿,是赵氏进门那一年生的,对外说是早产,其实谁不知道那是掩人耳目?算算月份,那月姐儿在她婆婆去世没多久就爆出来了,分明是暗度陈仓来的。她公公她不好置喙,陈家上下也都闭了嘴,谁都不许闲言碎语,但有心人却是一猜就知。
赵氏便是凭着她那无法掩饰的肚子,匆匆进了府。
虽然连陈老爷都不怎么待见,觉得这个女人害他成了众人看的笑话,心里疙瘩,对外也背上了不好的名声,但赵氏无疑是个能忍的,而且小意温存,颇有几分了解男人的心思。加上她拼命生了一个女儿,看在孩子的份上,陈老爷也会心软几分。
先前的婆婆是个能干的,持家有道,还连生了五个聪明能干的儿子,陈老爷难免对女儿期盼几分。加上小女儿有不足之症,体弱多病,更加惹人怜惜。赵氏为了常让陈老爷去她房里,没少打着月姐儿生病的名头争宠。
还好,陈家的几个儿子都不怎么买账。她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哪里会在意别人的女儿。她还担忧月姐儿会引起相公的关注,分了她的琳姐儿的宠呢。
“月姐儿就不劳你操心了。”看安氏今天明显不买账,赵氏也不在跟她僵持,只把视线看向旁边冷眼旁观的徐家姑娘。
“徐姑娘,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徐佩瑶眨了眨眼睛,些微露出诧异的神情,看了看陈大夫人。
马上,陈大夫人就沉了脸。
“老夫人,佩瑶姑娘时客,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便成,不好麻烦佩瑶姑娘。”家丑不可外扬,她确不想赵氏把陈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至于赵氏想跟徐家姑娘说的事,她心里也有几分明悟。
想来这几天,赵氏过得很不好过,心里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寝食难安。不然,她也不回如此急匆匆的上徐家把三弟最在意的人接来了。
三弟就是狠,让人心底发寒的同时也大快人心。
“大儿媳妇,徐家姑娘是我请来的,你可不要太过分!”说着,赵氏突然走了过来,拉住少女的手,伤心的抹泪。
“徐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心里苦啊。在这陈家,几个儿子不待见我就算了,我知道她们心里对我占了姐姐的位置心生不满,我自己也愧疚得很。可是,连两个媳妇儿也对我整日冷嘲热讽阳奉阴违,我这心情,别说了。”
徐佩瑶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赵氏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想震开。
皱了皱眉,她好歹忍住了。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赵氏却当她的话起了作用,引起了少女对安氏的不喜,表情愈发哀痛了。
“徐姑娘,你给我评评理,三郎派人送了信回来,要接一家去滁州。可是,可是……呜呜……”说着,她拿手绢捂住脸,猛地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徐佩瑶感觉到手上有水,身体僵硬了一下。她微微眯起眼,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是想拿自己当枪使?
“老夫人,我是外人,不好搀和府内的事。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娘还在家等我呢,先告辞了。”说完,她打理抽出自己的手,也不管赵氏猛地抬头看向她错愕的神情,微微侧身就想向陈大夫人告辞。
“大夫人,今日叨扰了。”
安氏笑得勉强,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心里的怒火。看徐家姑娘面上的尴尬,她自然也不好再留她。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今日正式对不住,改日再上门赔罪。”
“多谢大夫人。”徐佩瑶没有推辞,示意身后看戏看得一个目瞪口呆一个眉开眼笑的袖衣和罗衣,就准备离开。
赵氏哪里愿意她就这么走了。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经过了今天这么一出,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她也顾不得跟安氏彻底撕破脸,破口大骂。
“安氏,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听见?徐姑娘,你别忙走,看看我这个贤名在外的大二媳妇到底是如何的黑心肠,居然想把我们母女撇在老家,自生自灭,自己反而高高兴兴的包袱款款去滁州。她这简直是要我们母女的命啊。”
徐佩瑶顿时无比尴尬。
她只是个外人而已,不明白这赵氏怎么就想拉着她评理?这赵氏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此地不宜久留,别到时候惹来了陈家的老爷和几个公子,那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
“大夫人,我先走了。”说完,她带着袖衣罗衣,脚步匆匆的离开,根本不给赵氏阻止的机会。
安氏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青了,声音控制不住的尖刻。
“来人,老夫人糊涂了,快扶老夫人回房休息。”
“不,不许碰我,我看谁敢!安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不孝至极!”
安氏冷笑一声:“老夫人,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不要折腾了。这是公公的意思!不然,我一个小媳妇儿,哪里敢!”
赵氏大受打击,脸色苍白。
“不,不可能,老爷不可能对我如此无情。我还有月姐儿,我的月姐儿如此得老爷喜欢,便是老爷心里怨我,也不回不管我的月姐儿死活的。我知道,肯定是陈三郎,是陈三郎这么吩咐的对不对?他当初抽我鞭子,害得我差点小产,我的月姐儿生下来也多灾多难的,常年吃药,他还想怎么样?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月姐儿也是他的妹妹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无情?”
赵氏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她身后的陪嫁丫鬟搀扶住她,她几乎要站不稳。
安氏冷笑,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你气死了婆婆,抢了三郎娘亲的位置,他怎么可能不怨恨你?便是你生的女儿,也是陈家兄弟心头的刺。月姐儿的出生,便是他们父亲不忠气死娘亲最明显的证据,谁看了会舒服?
偏偏,你还总是拿月姐儿的体弱来勾起陈老爷的怜悯,间接的提醒月姐儿的早产是他们三弟造成的。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和外面来的鸠占鹊巢的坏女人相比,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安氏不管一脸心如死灰的赵氏,转身出了院子,紧赶慢赶的去追前面离去的徐家姑娘。
赵氏惹下的麻烦,还是她这个儿媳妇去擦屁股。三弟话里话外的交代,可不能让徐家姑娘对陈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还没成亲呢,三弟心里自然患得患失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郭子兴
第一百二十九章 郭子兴
主仆三人出了陈家继室夫人的院子,一路上罗衣忍不住啧啧称奇。
“小姐,这陈家可真够乱的。刚才那一出戏,真是层出不穷,让人眼花缭乱的。婆婆不像婆婆,媳妇不像媳妇。还有啊,我看那陈老夫人的年纪还没有陈大夫人大呢,这关系真够令人头疼的。”
“罗衣,闭嘴!”
袖衣紧张的看了一眼沉着脸的自家宫主,就怕罗衣口无遮拦让宫主心生不喜。
再怎么说,这陈家也是宫主未来的夫家,宫主哪里愿意让别人说三道四的看笑话?
徐佩瑶却没有袖衣想的那么多,她对陈家并不怎么在意。心怀天下想在乱世中求得一席之地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后院?
她在考虑的是,陈友谅此刻那边是何情况了?
看来,回去得加快进程,尽快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也不知道阿爹现在回家了没有,进城可有打探到什么?
不知不觉,一主二仆已经转了好几道回廊,正经过一个花园。
然后,她耳侧突然听到一个压低的属于少年的清朗声音。
“四哥,四哥,她们出来了。快看!”
被称作四哥的人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又是原先那个声音惊讶了一声。
“咦,怎么不见大嫂?难道被那个老女人留住了?”
徐佩瑶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猜到这说话之人必定是陈家最小的公子。
眼看大门已经不远,她不准备多生事端,便装作没有听见,示意身后的袖衣罗衣加快脚步。不想,眼看她们要离开了,陈家最小的小公子急得抓耳挠腮,怕这难得的好机会就要溜走了,赶忙拉着不好意思的四哥走了出来。
他们的位置,恰恰的徐佩瑶的前面。
陈五公子笑得异常灿烂。
“姐姐,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是陈友贵,这是我四哥陈友仁。四哥,你说句话啊,别顾着不好意思了。”
“咳咳……”陈四公子被吓得呛了一下,白皙的脸忍不住染上了一层红晕。他偷偷看了对面表情平静的少女一眼,忍住心里的失落和怅然若失,回头敲了大大咧咧的弟弟一下,低声训斥。
“五弟!别冒犯了小姐!”
徐佩瑶看着嘟着嘴揉着自己脑袋的小少年,忍不住笑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阿福。
这位陈家最小的儿子跟阿福看起来差不多年纪,想来,等阿福将来见了他,两人肯定能够相处得很好。
“四哥,快看,姐姐笑了。”
陈友仁怔了一下,望着少女出神。
老实说,对面站在那里的少女有着一副绝世的容貌,气质更是超凡脱俗,不染凡尘,这在整个永丰乡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漂亮的。便是平日他见过的一些大家小姐,都比不上她给人的惊艳和心动。便是那么轻轻一笑,就给人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怦然心动。尤其是少女之前态度冷漠疏离,眉宇透着清冷,愈发衬托得此刻她的笑容是多么的杀伤力十足。
陈友仁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如果今后他的妻子是她的话,他愿意与她举案齐眉,富贵与共,白头偕老。
陈大夫人带着人赶上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如此情形。她那性情温和的四弟目光温柔深情的看着他三哥未来的妻子,视为胸口的朱砂痣一般的女子。
清楚三弟对那位徐姑娘的在意程度的安氏身体晃了晃,忍不住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夫人,你怎么了?”安氏身后的嬷嬷反应很快,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陈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