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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我只是怕。”
“怕什么?难道怕丁楚阳养不起?”她忍不住笑,“对了,怎么没叫他陪你来?”
付子桐欲言又止,那些事情她又怎么说的出口呢?
正在这个时候,护士叫到她的名字,让过去拿化验单。
“我去拿。”姚洁跳起来,
姚洁手里拿着化验单,笑嘻嘻地跑了回来,“你想什么结果?阴性?阳性?”
付子桐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一阵阵发虚,“到底怎么样?”
“嗨,空欢喜一场,阴性。”姚洁颇遗憾地说。
付子桐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还好。”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怕怀孕来着?”姚洁看着她,“不过,也是,你这个岁数当妈妈确实是有点早,我比你还大两岁,至今还孤家寡人一个呢。”
“那个健身教练呢?”
“早拜拜了,居然一边和我谈着,一边和他的女学员暧昧不清,现在的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都他妈的,吃着碗里看着盆里的。”姚洁爆了句粗口。
丁楚阳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档案,有些疑惑,“这个常平平只是个实习生,学历才是个专科,我们公司里硕士都一大堆,你怎么会看上她?”
方敏微微一笑,“只是做我的助理而已,不需要多高的学历,而且,我去分公司时和她接触过,挺懂本分的一个女孩子,手脚也麻利,我觉得很合适。”
“是给你找助理,既然你觉得合适,那就行了。”丁楚阳合上了面前的档案夹。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候,公司大楼里显得很安静。
方敏看着丁楚阳一脸的沉郁,“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以前很少见你这样的,怎么啦?”
以前,以前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处处看着他的脸色?哪个会惹到他?
“要不”方敏试探着说,“一起吃饭去?”
丁楚阳犹豫了一下,方敏立马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忘了,你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等着自己,丁楚阳心里苦笑,会吗?
他起身拿过外套,“一起去吧。”
地方是丁楚阳挑的,一家挺有名的粥铺。
“怎么修身养性了?”方敏有些奇怪,这不是他一向的口味。
“女人多喝点粥,对身体好。”
付子桐被姚洁拉着几乎穿了大半个城才找到这家粥铺,听说她胃不舒服,她便极力推荐来这里。结果刚一坐下,她低头正看菜谱的时候,姚洁突然说,“算了子桐,咱们别在这儿吃了,我想起这附近还有一家比这里好。”
“算了,姚洁,不过是吃个饭,别换来换去了。”
“不行,不行,你胃不好,哪儿能随便凑合呢。”姚洁不由分说拉起她便走。
付子桐觉得有些怪,姚洁很少这么别扭较真的,但也随了她起身往门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眼光往大厅随意地扫了一下,靠近里面的座位端坐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立马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刚坐的位置正和他们背对着,而姚洁坐在她的对面,显然她看到了。
她收了视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随着姚洁出了门。丁楚阳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是方敏,姚洁显然也是认识的。
这要搁在往常,即使是碰上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老板和秘书在一起吃顿饭,常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她想起他那次去香港,同去的分明只是方敏一个女的,她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见自己时眼里的那份敌意,没有丁楚阳在身边时,她的那种挑衅。
曾经她以为,丁楚阳和她,不会有什么,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要有也早就有了,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这样想,自己凭什么这么笃定呢?即使是以前没有,并不代表现在就没有,丁楚阳对她的欣赏,她觉察得到,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心里很欣赏她,怎么会和她搭档这么多?谁说欣赏就不能变成喜欢了呢?
姚洁见她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喂,别神游了,大老远陪你来喝粥,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啊?”
她回神,“是啊,你点这么一桌子,可不能浪费了。”其实,心里堵得满满的。
50
付子桐和丁楚阳几乎是前后脚进的门。
丁楚阳见她还穿着外套,“出去了?”
“嗯”她脱了外套准备上楼。
“我给你带了粥回来,喝点吧。”他把手里的餐盒放到桌子上。
付子桐慢慢转身,餐盒上印着那个粥铺的标记。
“我吃过了。”她低声说,“和姚洁一起吃的。”
“噢,这家粥铺的粥不错,还热乎着呢,我寻思早点回来让你喝点呢。”
“你今晚去喝粥了?”
丁楚阳点头。
“自己去的?”
丁楚阳怔了一下,他本想说和方敏一起去的,可想起昨晚自己提到方敏时她的不快,便改了主意,“喝粥又不是喝酒,哪有人乐意去的。”
付子桐掩下眼里的失望,淡淡地应了声,“哦,我累了,先上去了。”
付子桐看着面前的这份采访手记,一个下午她已经看了三遍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电话给报社做采访的那个记者打了过去。
“方不方便告诉我你这期采访对象的职业?”
“哦,这个倒没什么保留的,是个小学老师。”
“她是不是叫唐瑜?”
“你怎么知道?”对方的那个记者几乎是脱口而出。
原来真是她,怪不得自己会总觉得某些地方似曾相识,是那种如同亲历般的熟悉,原来其中真的有自己经历的东西。
“我和他是老乡,都是从一个小地方来到这里读书的穷孩子,我们曾经在同一个酒吧打工,我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的,他为了帮我和几个客人起了冲突,还受了伤,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心里就开始喜欢他了,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并没有那种心思,后来我去看过他几次,我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在他那里见过她的照片,很清纯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说起她时,一向严肃的他眼神里都是笑意,后来我便不再去找他了,心想就这样把他放到心里也不错。
毕业后,因为成绩很好,我留在了这个城市,没想到在一次去省城回来的火车上,我居然又碰到了他,才知道他也留在了这个城市,一路上,我很是兴奋,和他聊了很多自己工作生活上碰到的事,他一如既往,很礼貌地倾听,话不多,后来我问到了他的女朋友,那一瞬,他的神情很是难过,“我们分手了。”他的表情让我知趣地闭上了嘴。
路途的后半段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快要到站的时候他叫醒了我,我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拿着他的外套下了车,本想马上还给他,谁知,他好象有什么急事,匆匆地走了。好在,我留了他的地址,隔天我去了他的宿舍,却在走廊里碰到了他和那个女孩,两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那个女孩显然误会了我,可他,更奇怪,并没有辩解什么,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跑掉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拦着女孩解释清楚。
他当时的表情,悲悯而又绝望,他说,“有些东西是我没有能力留得住的,又何必徒劳挣扎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分手很大的原因是缘于他的母亲。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喜欢他,一直都喜欢,既然有了机会,怎么会甘心放过呢?
我开始尝试着接近他,我知道,他很善良,所以我常常借口让他帮忙而去找他,他不好拒绝我,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也熟了起来,春节回家的时候,我借口东西太多,而让他和我坐了同一列车,那个假期我去他家看过他的母亲,几乎同样的家庭出身让我很快地融入了他的家里,很显然,他的母亲非常喜欢我。
我相信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因为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对我说,“我的心很小,容不下太多的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告诉他,我可以等,无论多久。
后来,他的母亲生了病,很严重,他往返奔波于两地之间,疲惫不堪。因为怕拖累于他,老人家一直不肯到医院治疗,而他,这个时候是那么无奈……
我知道他母亲期盼的是什么,我告诉他,如果他同意,我们可以结婚。
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可是,我问他,你母亲的病可以拖多久?
沉默之后,他对我说,“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这么自私。”
“爱本来就是没有公平可讲的,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后来,我们还是结婚了,我知道,对于我,他心里一直很愧疚,他对我很好,几乎是尽一切可能地对我好,但我也知道,这不是爱,就像一幅漂亮的画,工整完美却没有温度。
他有些东西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比如那件细条纹的衬衣,他从来不穿,只是偶尔会拿出来看看,还有那副题着“山势峥峥”的画,他会长久地注视,其实我知道,他看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最初的时候,我想,我很快就会代替那个人的,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却突然发现,那个影子刻得太深,深的已经和他的心溶成一体了,我要毁了这个影子就会毁掉他的心……
我曾经说过,我会等,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等多久?我还能等多久?
付子桐在书房呆了大半个晚上,却一个字也没有写,这个稿子的点评,对于她而言真是太难了。
她在心里细细翻检自己和常峥的这段感情,她曾经伤心过,难过过,甚至也恨过,但是她从没想要他把自己放到心里一辈子,而她现在,想起他来,更多地觉得他是个如同自己亲人般的朋友,而那段过往,毕竟已经过去了,无论多么美好,多么璀璨。
51
丁楚阳第一眼见到常平平,便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着一种很特别的乖巧,换句话说,她很会讨别人的喜欢,她手脚勤快,嘴巴又挺甜的,来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和公司那些女同事处的居然都很不错。
“怎么样?对于我挑的这个人选还满意吗?”方敏问他。
“满意不满意要你说了算的,”他不甚在意地说。
“毕竟也是要和你经常接触的人,怎么也得你看着顺眼才行呢。”
“我猜她生活的环境应该不是特别好。”
“怎么说?”
“一个自小生活环境很好的人是不会过分关注别人的脸色的,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
“你什么时候成心理学家了?”方敏笑着说,“这个我倒真不知道。”
不过,丁楚阳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慕澜过生日,他们和子楠约好晚上回付家吃饭,偏偏那天丁楚阳的事情特别多,付子桐下班后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开会。
“你先开车过来,等你到了估计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去拿礼物。”
车子到了他公司的时候,她本想在楼下等他,可心里实在是有些着急,索性还是上去了。
第一眼睛见到常平平的时候,她真是吃了一惊。
“平平?”
“咦,子桐姐,你怎么过来了?”常平平见了她很高兴,“我都忘了告诉你了,我调到总公司来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刚来没几天呢。”
“走吧,桐桐。”两人正说着话,丁楚阳从里面走了出来。
常平平忙招呼了一声,“丁总。”
丁楚阳看看她,又看看付子桐,“怎么,你们认识?”
“嗯,就是子桐姐介绍我来公司的。”
丁楚阳稍一回神,马上想起付子桐曾经有跟自己说过的这件事的,他笑笑,“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