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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竟争激烈,馆长们就安排专人到街上游说拉“客”(举子),
并有越演越烈之势。古人倒也聪明了一回,这一“市场手段”一
直延用到21世纪,而且这么多年来,仍然是“游说拉客”,没有
多少创新和发展,连我这个现代人也感到有些脸红了。因为,本
人就经常在火车站被人莫名其妙拉到
旅馆住宿,结果条件着得还不及这古代。
我们先进了一家“四川会馆”。
“举子好眼力,我们会馆收费低,条件
好,环境美,伙食佳,最最重要的是还聘有专人讲课,对会试考
题进行摸底,准得很哦。苏东坡,范仲淹等大学士进京赶考时也
曾住过我馆,历史悠久,名人之气哦。”天啦!他的广告做得真
好耶,佩服佩服。
“哇!这家不错不错。”张三李四王
五齐赞叹。
“还有,你看,这字幅就是苏东坡大学
士为我馆留作的纪念,还有,你看,这是范仲淹的亲笔题词,还
有,你看,还有风流才子陈季常……”馆长一幅一幅为我们介绍
挂在墙上的字画诗词。看得所有的人口水直流。
再看,哇!有够绝的,只见在苏东坡那
幅字画上题着的竟然是范仲淹的词《渔家傲》,牛头不对马嘴。
所题之字笔法老气横秋,毫无才子气势,简直是对前人的侮辱。
“苏东坡有写过‘寒下秋来风景异。
衡阳雁去无留情。四面边声连角起……’吗?”我撩起字画问馆
长,再转头问众人。
“写过,写过。”馆长还往脸上贴
“金”。
“哎。”众人叹气,一笑而过。
再进了“湖南会馆”,馆长依然热情
相迎。
“你们这里可有名举人住过?”调皮
的豆豆逗馆长。
“有,当然有,上届,上上届的状元,
探花都是从本馆走出去才高中的。”
“不住,这也算名人?”张三也抖起
来。
再进“广东会馆”、“贵州会馆”……
情况大都差不多,吹牛吹上天。
几番比较,还是觉得四川会馆好些,
吹牛也吹得过隐点。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是四川人
呗。只是,此话不能说出口,不然又会惹麻烦了。
不过,这四川会馆倒还真不错,亭台
楼榭,甚至鸟语花香,有种人间仙境的味道。
馆长告诉我们,名师的摸题时间到了,有
兴趣的不妨一试,说不定还真准呢。张三等人像是看到了会试试
题一样争先抢后地奔了过去,当然,王大全跑得也不慢。探头进
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黑脸光头的汉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道:
“各位,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皇上与我对对联,大战三百回
合,结果皇上……”有病,突然不说下去了。
“结果怎样了?”众人急问。
“结果皇上睡着了。”
“哎。”众人一声叹息。
“所以说,今年会试的题必定是咏
联。”荒谬无聊。一看就是个算命先生,还名师呢。简直是苍蝇
掉进了饭碗——恶心。
“不对,乾隆喜好江南美景,江南又
多柳,今年的题说不准是咏柳。”看不出来王大全还是蛮有勇气
和见地嘛。
“也不对,今年皇上大举兴修水利,
造福百姓。说不定呀是咏水。”又一考生提出异议。
……
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乱七八糟,
局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这一切都是那个恶心的“名师”搞出来
的,为了挣几个臭钱,编一个梦来胡弄大家。一定得治他一治,
糗他一糗。
“大家静一静,请容我说一句。”我从
门后跳出,站到讲台上向大家示意停下。大家被我怔住。趁此机
会我说:“我样吧,反正大家都是猜,我们不妨来比试一下,谁
赢了就听谁的理。当然,不信的就算了。反正玩玩嘛。”
“比什么?怎么比?”大家又起哄。
“就比对联吧。既然有名师在,他昨
晚又梦中与皇上对过对联,大家就与他比试一番,怎么样?”
“这?”“名师”欲言又止。
“这什么,难道名师怕了不成?”一
定要刺激他。
“什么话?比就比,就与你比。”他
指着我。
“好哇!”不过有些心慌,但愿菩萨
保佑,这“名师”别成“刁师”就行。
“好。”众人齐鼓掌。
“云起一天山。”“名师”出一上联。
“月来满地水。”这个不难,我脱口
而出。
“雨打沙滩,沉一片,阵一片。”
“名师”又出一联。有够难的,果然是“刁师”。
我在心里寻思着,抬头望低头思,踱
着步子,看向豆豆,哇,这小子不但没有为我急,却在那里点着
一支蜡烛玩耍。真气死人了。
“对呀,对呀!”众人急催。
“怎么了?对不出来了吧,还没过三
招呢!”“刁师”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讥讽。
耶?蜡烛?有了。“怎么会呢?我可
不是吓大的哟。听好了——‘风吹蜡烛,流半边留半边’。”
“好,对得好!‘沉’‘阵’同音,
‘流’‘留’也同音。‘片’与‘边’押韵,和谐动听,妙,实
在是妙!”众人拍手称赞不已,气得“刁师”由晴转阴。
“大家别忙着道好,这位公子听好了—
—‘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岂敢对锯(句)’。”含沙射影,
还骂我,什么“刁师”,最多只能算“刁民”。
一定要骂回来,老东西。“一马陷足
污泥里,老畜牲怎能出蹄(题)。”
众人大笑。
“刁民”面红耳赤,急欲转身离去。
“不慌不慌,来而不往非君子。三题已
过,该论到我出题了。这样,我们换种方式,改呤诗好了。除了
要符合规则外,还要求诗句诗意引人发笑,谁的诗引得众人笑声
最大就算赢,怎样?”
他欲走不能,反正丑也出了,摆副
“我是刁民我怕谁”的架势。
“就以‘鸡’为题,听好了,送XX吃
烤鸡:
渭城朝雨杀小鸡,
炊烟袅袅烤鸡吃。
劝君再吃一只鸡,
西出阳关思烤鸡。
该前辈了,请——”众人笑得东倒西
歪。齐呼:“该前辈了,快接上。”
“刁民”捋断了几根胡须也没吟出一
句诗来。
“这局你输了。再来,同样以‘鸡’
为题,你听好了——相思:
小鸡生南国,
春来杀几只。
愿君多烤些,
此物最好吃。”
众人笑作一团,笑声震天。你看你看,
“刁民”的脸青了,差点倒地,一点也“刁”不起来了。丢下一
句“偷梁换柱”落荒而逃。
嘿!偷梁换柱,有本事你也偷去呀。
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差点把四川会馆
闹翻了天。人们奔走相告,把我越传越神。许多进京的举子都直
奔四川会馆而来,有的是相信会馆能为他们带来好运,有的是想
与我过招,有的是想找我打听今年会试会是什么试题……馆长忙
得不可开焦,一高兴,把我的吃,住费用全免了,好是好,只是
便宜了张三李四王五。
“蔷大姐。哦,不,是蔷大哥,只可
惜你不是举子,否则,你会试一定中状元。”豆豆发现自己说漏
了嘴,忙改口道。
我却无语。
“要不,你代我老豆去会试,必中。”
豆豆又出傻主意。
“不稀罕。歪门斜道。”王大全在一
旁自言自语,一副正人君子自居的模样。
“那不行,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豆豆逐磨了半天,才发觉自己在瞎说。
这时,王大全的幻儿晃到我跟前,老是
围着我转圈。怪了,狗也有“名人”效应,原来它一直不理我的,
我逗它,老是对着我“汪汪”叫。怎么今天想起来和我亲近亲近
啊,是看我“打败”了“刁民”,那么受敬佩,羡慕了吧。
不过,本人可非计前嫌的人。来吧,
让我抱抱。
我双手刚伸开,幻儿果然一纵身跳到
我怀里,拱来拱去的。
“幻儿,你好幸福哦。”豆豆抚着幻
儿的毛对它说。
“怎么了,你羡慕一只狗。”不可思
议。
“如果我是狗狗就好了。”豆豆很气
馁的样子。
“为什么?”真不解。
“那样,你就可以抱我了。我就可以像
它一样在你怀里拱来拱去的,好温暖好幸福的,你是美人,还是
名人,更是绝顶聪明的才子哦。”豆豆说得有板有眼,若有所思。
“喂,搞错没有。我是人呢!而且还不
是一般的人呢!拿我跟狗相提并论,你愿作狗你下辈子做狗去,
别把我也扯进去。”再想,不对劲呀。耶?他才十二岁,毛孩子,
干嘛一副吃醋的样子?不会吧,早熟!
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更气人的是,这狗也发起威来。听豆
豆说它,它马上调转头来,对着豆豆的手指就是一口,咬得他一
声尖叫。
狗,奇怪的狗。
正在这当儿,幻儿头一纵,伸嘴亲了一
口我的脸。天!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一只狗给抢去了。这是我的第
一个反应。第二个反应就是,这只狗该杀!该千刀万剐。
我忙收回神。耶?狗呢?
哇!不会吧。我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
了一个人。白色的布鞋,牢实的绑腿青色的裤子,黑色的披风,
右手提着一把长剑,左手提着一只狗。对,一只狗,它正是该杀
的幻儿。人?狗?不对头呀!再往脸上瞧,你猜我看到了谁?不,
一定要你们猜,猜不到我就要生气了,生气了我就不再往下走了,
我不走,作者就写不下去了,写不下去了你们就没得看了。
vol。6 梦入江南烟水路
是的,站在我眼前的正是清风。
他宽大的脸上表情阴郁,似乎很生气
的样子,甚至,甚至还透着些许杀气。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
样子有些吓人,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我
这是怎么了?我应该高兴应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