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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能分得清轻重,可是显然我判断失误了——为了一个有媚娃血统的外国女孩儿,而跟英国最显赫的巫师家族的继承人发脾气——你太令我失望了!”
祖母的话让伊芙又伤心又惶恐,毕竟在这个世上,她最爱的人是祖母,是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失望的,于是在班加西小姐的帮腔劝解下,伊芙向祖母保证,会尽快与布雷斯修好,弥合两个家族之间的裂痕。
伊芙想只要自己在下一次宴会上,主动跟布雷斯说话,想来他也不会那么小气,顶多冷言冷语几句,自己完全可以忍受,这样便可以让祖母满意了。可惜布雷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当伊芙终于盼来扎比尼夫人的茶会邀请,并且欣然出席时,布雷斯还是没有露面——因为他不在家,霍格沃茨学校已经开学两个星期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伊芙忍受了祖母一个晚上的长吁短叹,然后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决心一定要跟布雷斯重归于好,不管他把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她想着下午茶时,扎比尼夫人特意提到,布雷斯的生日就要到了,可惜他不能回家庆祝,她便决定送给布雷斯一份生日礼物,她认为这是示好的最便捷的途径。
为了准备这份礼物,伊芙很花了一番心思:既不能花很多钱,因为她不想为此向祖母伸手要钱,也不能太俗气,那会被布雷斯扔到礼物堆里,兴许一眼都不看。好在魔法的潜力是无穷的,只有伊芙想不到的,没有伊芙做不到的,不久,伊芙就准备了一份自认为新颖别致的礼物,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给布雷斯送去呢?
她去向班加西小姐请教,班加西小姐告诉她,霍格沃茨学校是魔法界魔法防护阵最强大的地方之一,普通用来送信的猫头鹰根本进不去它加持了魔法的大门和窗户,不过为了方便学生家长给自家的孩子寄送物品,每天的早餐时分,魔法阵会短暂开启,那时猫头鹰会蜂拥而至,将信件和包裹扔到正在就餐的收信人的头上,其他的时候派去的猫头鹰只能可怜地在城堡外环绕飞翔,等待着城堡里的它要找的人看到它,打开窗子放它进去。
伊芙很为难,她认为自己送的礼物最好不要在餐厅里被所有的霍格沃茨的学生参观,那与她一向秉承的低调做人的原则是相悖的。可是如果绕开那个时间,她不认为布雷斯会认得自家的猫头鹰,打开窗放它进去,那样的话,礼物可能就不能按时送到。
她把自己的顾虑向班加西小姐一一诉说,班加西小姐还没有说话,一直在灯座上打盹的米莱蒂突然抬起颈子长吟了一声。班加西小姐顿开茅塞地说道:“对了,让米莱蒂去送好了!”她告诉伊芙,魔法阵对于凤凰这种强大的魔法生物来说如同虚设,甚至是防护阵最严密的斯莱特林塔楼,米莱蒂都可以畅通无阻。
伊芙开心地将礼物打包,然后附上一张辞气谦恭的羊皮纸,请布雷斯看在礼物的份上,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计较自己的冒犯。米莱蒂大约是闲得太久,很乐意地接下了这个差使,她抓起包裹,优雅地飞出了庄园,消失在夜空之中。
伊芙只想到应该在布雷斯生日的当天送去礼物,却没有考虑送达礼物的具体时间。且说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布雷斯刚刚从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回到寝室没多久,为了给他庆祝生日,斯莱特林的同学在公共休息室举行了一个小小的PARTY,气氛还算不错,大家玩儿得也还算开心,不管怎么说,多少冲淡了些他的想家的心情和对某个吵过嘴的少女的怨气。
米莱蒂丝毫都没有把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放在眼里,它到达斯莱特林塔楼的时候,公共休息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它直接在布雷斯的寝室中华丽丽地现身了。但是,梅林啊,米莱蒂“嘭”的一声在火光中闪现的时候,布雷斯刚刚冲了一个淋浴,从浴室中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头发还在滴着水,更要命的是,浴袍的前襟还没有掩上啊啊啊!
作为一只高傲的凤凰,米莱蒂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作为凤凰中的一位“夫人”,米莱蒂不能忍受任何来自男士的冒犯。无端看到一位男士如此不体面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米莱蒂不免羞愤莫名,但是谁能要求一个人在自己的寝室中也衣冠楚楚呢?所以米莱蒂唯有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扔下包裹,“嘭”的一声便在一团火焰中消失了。
实际上,对这番际遇,米莱蒂自己也要负相当的责任,谁让它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闯进男生的寝室呢?可是它把怨气都撒到了派给它这个好差事的伊芙头上,并且又想起上一次送信给伊芙的梅琳娜姑婆,差点被关进笼子的屈辱,还有每当圣诞夜等节日,要为罗兰夫人和班加西小姐表演才艺的非礼待遇,甚至想起了自己至今还栖息在一个灯座上,连根体面的栖木都没有!
噢,它实在是想得太多了,以至于越想越气,回到伊芙的房间之后,二话不说,喷一口火就烧掉了那个寒碜到极点的台灯座,然后很有志气地飞到百雀林里的梧桐树上睡觉去了,它发誓,在伊芙为她置办起一个体面的栖木之前,它绝不回到伊芙的房间。
房间里,伊芙对着冒着一缕黑烟的焦炭郁卒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米莱蒂在布雷斯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自己精心制作的礼物,还有那给足了他面子的道歉信,居然连一封回信都没有?可恶的布雷斯!伊芙气鼓鼓地带着对布雷斯的怨念睡着了。
再说布雷斯,对于被一只鸟看光这件事,他倒是很淡定,即使这只鸟是一只凤凰,依然改变不了它是一只鸟的事实。他更感兴趣的,是这只鸟的主人,以及鸟的主人送来的礼物。
这份礼物包成了一个细细长长的包裹,布雷斯在拆开包装纸之前,一度怀疑里面是一把飞天扫帚,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脱离事实的臆测,一来他从未发觉伊芙对飞行有任何兴趣,而自己也从未向她表露过对这种不够贵族的交通工具有一铜纳特的爱好,二来他知道罗兰家族还负担不起一把新型飞天扫帚的价钱。
当他终于拆开包得很结实的包装纸,看到里面的礼物时,他的脸颊有些抽搐——那里面是一根棍子——准确地说,是一根光秃秃的树枝!布雷斯想,看来自己对罗兰家的经济状况估计得还不够充分,对于那位随便拣根树枝就可以当礼物的伊芙小姐的脸皮的厚度,了解得也还不够深刻。他本来想把这根树枝直接扔出窗外,不过礼物中附着的羊皮纸及时挽救了这根树枝的命运。
那上面的谦卑的言辞大大取悦了少年,于是他心情很好地照着信上最后的附言,找来一个花瓶,把树枝□去,然后一挥魔杖,一个“清水如泉”,给树枝浇了浇水。
奇迹发生了,看起来毫无生机的树枝转瞬间长出了簇簇绿叶,一会儿的功夫又鼓出了十几个花苞,布雷斯将花瓶移到窗台上,然后坐在床边,托着腮,静静地等待。月光洒在花苞上,花苞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本来就是),缓缓地绽放了,那是大朵大朵的有着半透明的乳清般洁白花瓣的昙花,是来自遥远中国的一种代表着高贵纯洁的花,它只在夜间开放,并且转瞬即逝,在魔法世界,它被称为“月光仙子”。
布雷斯的念头刚转到“月光仙子”这个词上,每一朵花的花蕊处就出现了一个精灵仙子,它们轻轻拍动着翅膀,合唱起古老动人的歌谣,枝叶间升腾起银色的星点,星点在花丛上空互相撞击,奏出美妙和谐的音乐为小仙子们的歌声伴奏。
昙花的幽香弥散开来,沁人心脾,有宁神助眠的效果,黑发的少年便在悠扬婉转的尾音中枕着手臂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一曲终了,一个个小仙子也打着呵欠,蜷起身体抱膝睡在花蕊中,昙花小心合拢了它的花瓣,像是给仙子们盖上了一层被子。一切都沉入美梦之中,只有月光慷慨地洒落,给尖顶的城堡披上一件银色的斗篷,好一个温暖静谧的夜呀!
信使和处心积虑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伊芙下楼来吃早餐的时候,她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祖母的殷切目光,她无法向祖母解释昨晚米莱蒂所出的状况,幸好,不用她解释了,她还没有进餐厅,就听见罗兰夫人欣喜的声音在唤她:“亲爱的伊芙,快来看看,扎比尼先生的猫头鹰给你送信来了。”
伊芙真是万分意外,果然,在摆满了早餐的杯盘的餐桌旁的高脚柜上,一只毛色黝黑的漂亮的大猫头鹰正神气地啄食着班加西小姐切给它的一小块火腿。看到伊芙进来,它展开翅膀,飞落到离伊芙最近的扶手椅的椅背上,优雅地伸出一条腿来,那上面绑着一张系着缎带的羊皮纸。伊芙刚把羊皮纸解下来,那只猫头鹰便箭一般地飞出了窗户,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儿。
在罗兰夫人和班加西小姐四只眼睛直勾勾的注视下,伊芙无奈地展开羊皮纸,大声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还算不错,布雷斯总算是发扬了一次绅士的风格,他的回信写得还算有礼貌,不仅用略带夸张的笔调对伊芙的礼物极尽赞美,而且矢口否认曾与伊芙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并在信中大度地声称,“倘若我有任何举动令您有这种可怕的误会,那一定都是我的过错,我在这里郑重地请求您的原谅。”
罗兰夫人的欢快欣慰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跟班加西小姐两个人大大的夸赞了一番布雷斯的绅士风度和他那华丽的文风,但是伊芙没有附和祖母和家庭教师的意见,她的目光落在羊皮纸下方的几行小字上:“又及,我派我的专属猫头鹰黑斯汀去送这封信,是想提醒伊芙小姐,一个训练有素的信使是怎样履行它的使命的。黑斯汀是一只有教养的猫头鹰,我想它一定不会在您睡眼朦胧的时候,闯进您的闺房的。”
伊芙当然没有将这几行字读给祖母听,但是她知道只有这几行字才是布雷斯真正要写给她的——他精准地猜出了她主动示好的原因,并以此来做无聊的报复。现在她明白米莱蒂生气的原因了,她磨了磨后槽牙,把这档子事往后放了放,决定先为米莱蒂向祖母申请一根栖木。
罗兰夫人在情绪高涨的时候,是很容易商量事儿的,她一叠声地回答:“当然,亲爱的,我早就看那灯座不顺眼了,实在是配不上米莱蒂的身份。我要写信给对角巷的巧手工匠店,请乌里韦先生给米莱蒂制作一根金丝桐木的栖木架子,最好的材质,最好的雕工……”她兴致勃勃地筹划着,滔滔不绝地跟班加西小姐谈论着她对此事的美好前景的憧憬,像往常一样,班加西小姐完全赞成老夫人的见解,并以自己的专业知识为其锦上添花。
伊芙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但是当家养小精灵将早餐的盘子端下去的时候,伊芙赫然发现,祖母跟班加西小姐已经在筹划在明年她入学之前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并且她们的如意算盘是届时邀请布雷斯做她的舞伴!伊芙真是欲哭无泪,但是一年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为了那个浑小子而反对祖母的意见,也太得不偿失了,于是伊芙像往常一样表示了绝对的顺从。罗兰夫人与班加西小姐开心地交流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伊芙十岁这一年的事情乏善可陈,拥有一只凤凰的罗兰小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杰出的才干,于是渐渐的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