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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阿娇整天不是去花园赏花,就是带着一群嫔妃在太液池上泛舟,反正什么好玩,她就玩什么。哪像自己每天被朝政捆得牢牢的,稍微去上林苑散散心,就有人上疏说皇帝疏于政务。那阿娇弄出来无数的规矩,把后宫的女人宫人管的从头到脚,从衣食住行到行动言语都有规定。犯了什么错就有相应的刑法,更要紧的是,还有自己无条件的站在阿娇一边,她那个语气似乎多累似得。她还累?真是笑话!”刘彻在心里不满的嘀咕一番,愤愤的走了。
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刘彻心里酸酸的想着阿娇还是太娇惯了,吃不得一点辛苦。做皇后有什么辛苦的,她有自己撑腰呢!明天该找个时间和阿娇说说,别整天把事情往坏处想,那只能苦自己罢了。她只管在后宫里面放手做,一切都有自己呢!
可是第二天早上,刘彻睁开眼顿时想再睡过去,因为他和阿娇似乎好像绝对是再次交换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野猪就好好地做有限的皇后凉凉吧。
☆、第98章 出师不利刘娘娘
现在刘彻对于灵魂和身体分家的事情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他只想确认下是不是阿娇此时此刻在他的身体里面。但是自己也不能直愣愣的跑到宣室殿去看自己的身体里面到底是不是阿娇的灵魂。他也只能无奈的坐着发呆一阵;怏怏的开口:“来人!我要起身!”春儿带着一群侍婢进来服侍刘娘娘起身,刘彻看着眼前鲜艳的女装;板着脸挤出来一句:“换一件素净些的。”这件衣裳是鲜艳的桃红色,还拿金银线织成精致的花纹。可是刘彻实在不想穿着这么件衣裳见人。
“娘娘,你不是昨天答应公主穿这件么?这是她特别选出来的;若是等下永寿公主来看见娘娘没穿这件,又该伤心了。”昨天阿娇叫人开箱子的时候正巧刘未跑过来发现了这件娇艳的衣裳;小孩子都是喜欢鲜艳的颜色;她闹着说:“别人都穿的很鲜艳,为什么阿娘贵为皇后却喜欢穿素净的衣裳。阿娘你穿了这个比宫里任何人都要好看呢!”阿娇看着未未认真的神色;疼爱的捏捏孩子的脸:“你要知道;身份不是靠着衣裳和首饰得来的。不过你说的对,我日常穿的有些素净了。虽然不该过度奢华可是也要和身份相称。明天就穿这件吧!”
刘彻自然不知道阿娇和女儿的对话,他一听是阿娇和刘未的约定,也只能忍着浑身的别扭把那件娇艳的衣裳穿上。皇后起身,昭阳殿的一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刘彻看着案子上摆着的东西,有些不满的拧着眉,阿娇怎么变得如此自苦,她早上就吃这么简单的东西么?春儿有些奇怪的看着皇后娘娘,她每天和阿娇影形不离,今天早上从起身开始娘娘就有点不对劲。她低声的在刘娘娘耳边道:“娘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如今天免了嫔妃们的请安。”
刘彻想起来这个时候是皇帝上早朝的时候,也是后宫的嫔妃们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宫外的命妇还要进宫给皇后请安呢。刘彻嘴角一抽,挥挥手:“我很好。这个——”案子上只有一杯酸羊乳酪,一碟子蒸糕,和五个一巴掌大小的碟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素菜 。一样枸杞芽儿 ,一样秋葵,一样腌制的子姜,一样松子,一样红色的东西,似乎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胡萝卜。这些东西不是腌制的,便是拿着水煮一下凉拌的。在刘彻看来这根本难以下咽。他竟然不知道阿娇怎么忽然节俭成这个样子,一早上起来竟然没有一点荤腥。他来昭阳殿和阿娇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见阿加的饮食怎么节省啊?
“这是娘娘吩咐的啊,您不是说总觉得这几天似乎变胖了,整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要素净几天么?还有个蛋羹在火上正在炖煮,一下就能端上来了。”春儿很奇怪的看看阿娇,踌躇一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娘娘肯定是想别的事情,心思没在这里:“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昨天晚上陛下没召幸嫔妃侍寝。今天等一下她们来给娘娘请安也能耳根子稍微清净些。那个韩氏以前受了教训,侥幸再次得到陛下宠幸,又有点忘乎所以起来。”春儿提起来韩氏厌恶的微微皱下眉。
韩氏,刘彻的脑子顿一下才想起来韩氏的样子,韩氏长得娇俏可爱,生性活泼,她第一次侍寝就不像别人,畏惧帝王的威严,胆怯的浑身哆嗦不敢正眼看刘彻,独有韩氏,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偷看着刘彻。她生性活泼,总是没心没肺,一脸天真的样子,和她在一起,刘彻有种不需要动脑筋的轻松感。可是在春儿的嘴里,韩氏又成了另一幅样子。在阿娇的心里韩氏就是不守尊卑的轻狂人。刘彻内心忍不住感慨一下,阿娇平常说起来韩氏也都是评价天真,活泼,原来她内心根本不是那样的。也不知道在阿娇的眼里什么样子的嫔妃才算是好的。
刘娘娘挥挥手打断了春儿的话,开始没滋没味的吃起来面前的早餐了。虽然口味清淡,可是一早上吃这些也没觉得很不饱。只是春儿看着那些空空如也的盘子,忍不住担心起来娘娘的好胃口好的有点吓人。
刘彻吃掉了最后一口酸乳酪,赫然看见案子上空空的盘盏,他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上的勺子,他摸摸肚子,一头黑线的发现自己好像吃的有点撑了。灵魂还是个正在盛年的男人,身体却是个女人,以前的行为习惯不可避免的给现在的身体带来些困扰。
饭后洗漱完毕,就有宫女通报:“卫美人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刘彻听见是卫子夫来了,下意识的张嘴就来:“叫她回去。”刘娘娘话音刚落,立刻引来春儿的惊讶:“娘娘是怎么了,卫美人一向是每天第一个来给娘娘请安的。今天娘娘还说要留卫美人下来说话呢?”
……,刘彻忍不住暗自诅咒一声他忘记了现在是在阿娇的身体里,真是想不明白,两个上一世和仇人似得,怎么现在就成了闺中密友呢?刘彻硬生生的把话收回来:“我想别的事情走神了,她倒是每天都坚持下来了。”卫子夫已经跟着小宫女婷婷袅袅的进来,她一眼看见皇后娘娘身上鲜艳的衣裳,愣一下,随机卫子夫轻快地微笑着对着刘彻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刘彻一肚子郁闷的听着卫子夫的称呼,怏怏的说:“你来了,昨天休息可好。你每天都是第一个来请安的,太辛苦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你以后不用如此拘谨。”其实刘娘娘是不想看见卫子夫整天为他转。
卫子夫那里知道这个皇后娘娘早就换了芯子,她以为是阿娇特别照顾自己,谦逊的笑道:“娘娘心疼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可是规矩不能乱,身为后宫嫔妃每天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奴婢的本分,若是依仗着娘娘的疼惜就偷懒起来就是我的不是了。奴婢昨天晚上找了好些花样子,娘娘说宫中的幔帐要换新的,还要各处幔帐上的花纹和各处宫殿相合。奴婢愚钝的很,只照了几个样子。”说着卫子夫从袖子里面那出来一卷子薄纸,小宫女拿过呈给刘娘娘。
对着女红针线刘彻是一看就头疼的,他随便展开看看,见上面繁复的花纹只觉得眼花好在请安的嫔妃陆陆续续来了,顿时昭阳殿里面花团锦簇,莺声燕语的。看着这些娇艳的面庞,耳边全是娇滴滴的声音,鼻尖缭绕着香粉和熏香的气味。刘彻忍不住精神一震,做皇帝都是单独召见嫔妃的时候多,只有宴饮的时候嫔妃们才集体在皇帝面前出现。可是那样的场合上下尊卑分的清清楚楚。刘彻和嫔妃们坐的很远,根本不能有进入花园的感觉。
贾氏是皇帝的新宠,刘彻很喜欢贾氏的柔美和聪慧。贾氏的父亲是个读书人,养出来的女儿也是知书识礼,尤其叫人惊讶的是贾氏竟然会写辞藻华丽的赋,而且她善解人意,少了韩氏的轻浮 ,多了些文采。刘彻看着贾氏坐在韩氏身后,和装扮华丽的韩氏比起来,一身浅蓝色深衣的贾氏和一朵兰花似得。只是贾氏似乎有点不高兴地样子。“贾氏,你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可是身体不舒服?”贾氏是个才女整天喜欢读书,她的身体就像是树荫下得不到充足阳光的小草,也是经常病歪歪的。
贾氏听见皇后的问话,忙着抬起头,一双眼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不由得人叫人心生怜惜:“臣妾昨天晚上做了噩梦,知道天要亮的时候才朦胧的眯了一会 。臣妾在娘娘跟前走神,实在是不恭。请娘娘赎罪。”
“我看贾妹妹那里是做了噩梦精神不济啊,若是这会陛下召见贾妹妹,保准她是精神焕发,哪还能走神呢。”韩氏娇滴滴的插嘴,她别有深意的扫视下在场的人,拿着浅粉色的手绢掩着嘴,咯咯笑起来。
不少低级嫔妃都附和着轻声笑起来,贾氏被韩氏夹枪带棒的讽刺一番,也不敢翻,只是低着头拧着手指不说话。饶是刘彻喜欢韩氏的小骄纵,可是听见那些压抑的嘲讽讥笑声,他还是忍不住稍微皱下眉,这个韩氏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呢,他以前竟然没发现。(刘娘娘你以前上哪里发现去啊!)
察觉到皇后一闪而过的不悦,栗氏忙着出来打圆场:“我看贾妹妹肯定是昨天晚上不忍辜负了那样好的月色,你贪赏月光睡得晚了才会做噩梦的。我虽然读书不多,可是小时候也跟着家里的兄弟们念了几年书。我记得黄帝内经上说起居有节,子夜是阳气最弱的时候,多少的邪魔外道会趁着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贾妹妹的身子弱容易沾染寒气,外感入侵你身体里面卫气不足自然会做噩梦的。韩姐姐喜欢开玩笑,你别吃心。”
“多谢栗姐姐开导,诸位姐姐待我都是极好的,韩姐姐嘴上直爽,我哪能不识好歹呢?”贾氏立刻应和栗氏的话,顿时昭阳殿上又是一团和气了。
刘彻那里见过一群女人这么转圈说话的,他很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也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嫔妃们见皇后脸色不好,都不敢打搅一起告辞了。卫子夫最后一个离开昭阳殿,她看着刘彻一脸便秘的神色,想要张嘴说点什么。可是春儿递给她一个眼色,卫子夫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皇帝今天是大朝会,一时半会是不能完结的。刘彻在昭阳殿里面郁闷的走了几圈,干脆高高的丹陛上叫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打着自己,他希望凉风能把心里的烦恼也给吹走。对于阿娇处理政务的能力刘彻倒是不怎么担心。上次征伐匈奴她做的就很好,现在刘彻在推动评定西南和征伐辽东一起进行,按着阿娇的才智是一定能一下子就上手的。
“娘娘早上起身就有点心神不安,可是娘娘在为了贾氏得宠担心?今天看她的表现,更印证了娘娘的话,贾氏不简单。她才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就能忍常人不能忍的嘲讽,还能面不改色。这个贾氏比韩氏那样的张狂之人更难对付。”春儿以为皇后是在为了贾氏烦心。
阿娇竟然这样说贾氏!刘彻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随机他一脸镇定的说:“以前我想多了。你想贾氏也是书香世家,她的父亲是个儒生吧,儒家不是最讲究喜怒不形于色。她有此城府也不奇怪。”
没等着春儿把因为吃惊地掉下来的下巴装回去,守门的小内侍通报过来:“陛下来了。”
刘彻死死地盯着阿娇顶着他的身体,一身皇帝早朝的正式冕服的向他走来。“听说皇后身体不舒服,朕来看看娇娇——”皇帝探寻的看着站在殿前的皇后,意味深长的把最后俩个字拖得常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