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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你也总是喜欢摸我的脸,你就这么怀念以前的身体吗?”
“怎么会,我是这种自恋的人吗。”
说着不是自恋的人还是不肯放手,很无辜的歪了歪头,黑衣长裙的女子冲他的灿烂一笑,对于向来防备心极重的玄衣男子能放任她的动作,修长优美但脆弱的颈部就这样暴露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这份难得的信任她还是满意的。
“对了,要阿雪来很正常,可你为什么要邀请叶孤城来?”
一想到那敢窥视他儿子的叶孤城,玉无伤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真是连抽筋扒皮然后藏起来挫骨扬灰的想法都有了。
该死的叶孤城,怎么不照着原著给他乖乖死在阿雪的剑下,该死的陈黎,要不是他拖住了自己,他会因为大意了没有亲自到场监视着那场谋反,而错过自己儿子的小动作吗,还有玉琉尘这个翅膀张硬了的家伙,竟然敢帮阿雪!
“我挺想看看那个书中写到的白云城主,更何况是你儿子能为了他跟你翻脸的人……”
对于玉无伤被自己儿子拔剑威胁的事情,玉罗刹还是在心中偷笑的,这就是管的太多的父亲的下场,向来宠爱儿子的玉无伤捧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回来后,那愤怒得想要掀桌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新鲜有趣。
想到自己意思意思的要结婚了,心思流转诡秘的玉罗刹想到了之前打听到的事情,话语一转便不客气的说了出来,而且是整个西方魔教内部声令禁言的特殊问题。
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她能这么不怕惹怒罗刹教主的谈起此事,这无数教内高层心里挠痒痒般硬是为了小命给憋下去的事情,女子眼神哀怨得像是在质问有可能红杏出墙的未来丈夫。
“你看我们都有成亲了,听说望虚宫的宫主追了你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什么时节的礼物都没有断过,你一点动心都没有吗,无伤?”
“玉罗刹,连你也八卦了,在现代社会你倒是把这些词汇学的很好嘛。”
;他颇为无语的看着兴致来了的女子,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陈黎的心思,被人这样缠着不放的追求着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轻挑的眼角更显狭长惑人,玉无伤笑容中透着渗人危险的说道,相信若不是说起这事的人是玉罗刹,这个人的一定会死的很惨。
“这本来便是他的痴心妄想,喜欢我的人多着呢,我为什么偏偏要对陈黎动心,就因为他这么多年来没有放弃?”
……
身着大红华贵的嫁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由那些仆人打理着头上的饰物,施了薄粉画着妆的她好奇的看着镜子中非常陌生模样的自己,耳边上挂着几颗明亮圆润的东珠,现在就差戴上厚重的喜冠和喜帕了。
眼睛微微眯起,她挥手阻止了仆人要为自己戴上,仆人有些欲言欲止的退到了一旁,终究是要嫁给教主的女子,她想干什么又怎是她们能反对的。
“扑通。”
房间里除了还面含笑意的女子有恃无恐的坐着外,所有侯在旁边的仆人全部被人刀气入体的杀死了,刚刚还活着为新娘打扮的人就变成了满地的尸体,喜庆的房间里凭空浮现出一种不详的气息。一个灰袍的男子空着手从容的走进了这间装饰得大红的房间里,清隽俊秀的脸上不禁有些暗沉,他眼神冰冷彻骨的看着女子。
“你果然来了,望虚宫主陈黎。”
醒目的喜冠摆在桌子上,那是西方魔教拿出珍藏的顶级珠宝定做的,镶嵌在喜冠上面没有一个是凡品,披着一身特别刺眼、尤其是招某人恨的嫁衣的女子笑道。她在话语中的早已预料简直是挑明了自己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嘲笑着陈黎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若是在乎你,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有派人来保护你。”
向来淡漠寡情的陈黎在面对情敌的时候可不会有任何怜悯,他不带感情的看着这个一点紧张都没有的嚣张女子,尖锐的指出了其中的事实,然而,唯有他自己知道看着这一幕时是多么的难过。
“他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
听到这句明显是故意想激怒自己的话,因为她的刻意掩藏武功,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武力值,在陈黎眼中弱女子的玉罗刹戏谑的反问道。她在心里笑开了花,等得就是今天他的来到啊,若是陈黎不来,这事可就不好玩了。
“……”
虽然是趁玉罗刹这个时间段不会出现在这里,狐疑怎么没碰到玉罗刹的手下来保护女子,但陈黎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放过她,不论其中有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事,他只知道……他绝对不允许这个女子成为玉罗刹的妻子!
“陈黎,你会因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放过我吗,哪怕玉罗刹知道了后会更加讨厌你。”
“他是认真的……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那个‘他’是谁,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心中一阵抽痛,陈黎看的出来……西方魔教是多么的重视这头一回的大喜事,玉罗刹又是多么精心的准备着这场婚礼。正因为看得太清晰太理智,他无法欺骗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事情,玉罗刹是不可能爱上别的女子。
万一是真的该怎么办,陈黎赌不起,也不敢赌,一旦输了就真的与玉罗刹彻底没了希望。没有武功又如何,容貌普通又如何,可这个女子是要成为罗刹教教主夫人,她就比这世间一切人都要威胁到自己。
“呵。”
挂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今天便要成亲却遭人上门打算破坏的女子就这样看着灰袍男子,她一步步优雅上前走来,比身着嫁衣上绣有的凤凰还要傲慢肆狂三分,身上骤然释放出恐怖的威势。随着她的靠近,陈黎眼瞳一缩,不敢置信的发现对方的武学境界竟然在他之上,武林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知道想杀了女子是办不到了,陈黎立刻选择想要逃走,在内力上有差距没有关系,但若是在武学境界上出现差距,那便是无法逾越的等级限制,他根本不可能独自赢得了她。
勉强抵抗了几十招,却敌不过早有准备的女子,灰袍男子眼前一黑,想走开却栽倒在充满馨香的女子怀里,在昏迷前耳边还残留着女子低低的笑语。
“陈黎,来了……何必要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妖破月扔的一颗地雷,以及冰焰幻尘第三次给本文丢了一颗地雷~*^o^*谢谢!亲一口呦~
啵~^3^
46番外:娶亲(下)
从昏迷中挣脱;然而蒙住了眼睛的陈黎无法反抗的直接让女子用轻功抱到了某处房间里;笑容诡异的女子将床边的帘幛拉下,使他看不清外面的场景。感觉到身下是柔软被褥的陈黎动弹不得;努力的想要冲开被封住的穴道,他没有看到的是被帘幛遮住了的是两根显目的喜烛;所以不知道他现在躺着的正是新婚之夜的房间。
“为什么不杀了我。”
陈黎漠然的看着这个武功高到可怕的女子;嗓音干涩的问道。心里苦涩难当,原来自己也有瞎了眼的一天;会误认一个强者为一个不通武艺的弱女子;是的……身为要嫁给玉罗刹的女子,怎会是什么普通人;单是这份实力就足以傲视天下。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能威胁到我什么。”
她能留下来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值得我这么去做,陈黎……
新娘打扮的妖娆女子眼神莫名的凝视着他,大红的喜衣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妖气肆意,和正道凛然之气十万八千里的女子含笑的说道,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利刺。她优雅的拢了龙耳边的发丝,在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古怪而荡漾的话。
“放心,我没有想要对你怎么样,望虚宫主,你就躺一会儿等着,我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
西方魔教举办的婚礼可没有那么繁琐,什么祭拜之类的可以取消,什么长辈的可以无视,什么一拜二拜三拜的过程直接忽略就行,但此次婚礼绝对隆重。
西方魔教是砸下重金开办最好的酒席和布置,宾客往来的都是和罗刹教关系亲密的门派和人,比如西门吹雪、比如叶孤城,虽然大家都奇怪为什么他们二位会收到邀请,更稀奇的是万梅山庄的庄主和白云城主还来了。
大红的喜帕遮盖住了面部,只留出新娘子秀气的下巴,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轿上那里等着要接他出来的新郎,她优雅安静的端坐在迎亲的轿子里,周围都是打量着的人她却透露出毫不怯场的气度,令人眼前一亮,在场的客人和教内高层不由得赞叹教主的好眼光。
手中握着的酒杯跌落,宾客们忘记了言语,西方魔教的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看着那个……独自翩翩走来的男子,一身大红的喜服无不证明着他是今天的娶亲主角,多少年来,他们的从来都没有展露出真面目的教主大人。
“看来不简单了,父亲竟然会暴露出真容。”
看到父亲出现的时候吃了一惊,连西门吹雪都好奇起了那个要嫁给他父亲的女子究竟是谁,能让玉罗刹用真容来亲自迎接,这已经不仅仅是用有安排和计划可以来形容的,西门吹雪用内力传音到叶孤城的耳中,告诉了不太了解这件事重要性的叶孤城。
他已经看到了玉琉尘的身影了,连自己这个被关了很久禁闭的哥哥都来了的话,之后他们怕是要私下里去见父亲一面的,要知道连被玉罗刹亲自追杀过的叶孤城都没见过罗刹教主的真正模样啊,竟然会因为这次奇怪的娶亲而这样做,难以理解。
红衣似血的俊美男子温柔的注视着轿子里的人,从朦胧的云端走向众人视线中的新郎面带微笑,无视所有人看见他时的复杂神情,眼中倒映着女子红火的身影,就这样,他伸出手在轿子外迎接着自己的新娘。
女子抬起头握住了他的手,借着他的力平静的站起身,干燥的掌心沉稳而有力,代表生命的脉搏在他们相互牵着的手中传递。迷离的目光透过蒙住头的红色喜帕,在玉罗刹看不到的地方女子眼露惋惜,感叹到果然是这样,平时还看不出来,但今天……无伤,你真的不该啊!
拿起一杯明显色泽浓郁的酒递到了身边的男子面前,掀起了喜帕盖头的女子大大方方的在众人的面前秀起了虚假的恩爱,她深情款款的给她日后的夫君努力灌着酒,丝毫没有通常人家女子嫁人时羞涩和不好意思。
轻柔的呢喃吐息在玉罗刹的颈边,措手不及的引得他脖子上寒毛直竖,玉罗刹相当不适应有人靠的这么近说话。想到等下的打算时,女子张扬的笑容上暧昧不清,仿佛是挑衅一样的谈起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进行下去的新婚之夜,艳丽精致的妆容上模糊了她脸上的冷漠,她戏谑的而诱惑的说道。
“多喝点吧,晚上我等着你呢。”
“你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不过。”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落下风的玉罗刹顺势大手一揽,将女子纤细的柳腰用胳膊揽住,满意的感受到怀中人丰韵的娇躯在下意识的抗拒,抱着前教主牌美人的他笑的分外邪恶的说道。
“没问题呢。”
反正在晚上倒霉的是谁还说不准呢,就算你苦心灌醉了我又能怎么样,内力一驱什么浓度的酒精都没有了,只要你还是女子身体,真正占到便宜的永远不会是你。
……
刚刚人前强撑没事的玉罗刹在离开酒宴后,内力再也压不住体内上涌的醉意,俊美妖异的脸上一片绯红,行走时都不禁踉跄了几步,狭长的凤眸中是不正常的混沌茫然。他皱着眉不停使劲的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