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深时,风已凉。
玄色的衣袍纷飞,却少了份阴冷的鬼魅,收敛了魔道气息的男子脸上没有虚假的温和,只剩下风轻云淡的清浅笑意。
五年的时光却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却足以令他的心境再次大进一层,真正的进阶那个传说级别的层次,无所畏惧、笑看风云的感觉令他整个心灵都变得更加广阔畅快。放下了所以妨碍到自己的过去,毫不在乎的淡忘着前尘往事,用尽所有的心血只为了看一眼那巅峰处是何种光景,顶尖强者的境界实在是太美妙了。
现在的他即使是面对着真正的玉教主,也不会产生任何多余的自卑和压力,他用自己的实力向自己证明了终究是突破了,没有困在那扭曲的纠结和不甘当中。玉罗刹是玉教主,玉罗刹也可以是玉无伤,不同的灵魂相同的身份,可以走出另一个未来。
玉罗刹从容的踩着乌黑发亮的瓦片从房顶上经过,完全没有普通人半夜跟个飞贼似的踩房顶的心虚,他的目的地不过是他儿子的房间而已,借着朦胧的夜色将自己融入在背景之中,悄声无息的路过一座座屋顶,保证不惊动里面任何一个不该惊动的人。
房里的烛光在一阵微风中熄灭,打断了正在聚精会神阅读的西门吹雪,眼神漆黑一片无法看书了,他便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视线撇向了推开了大门。
清冷的月光向室内铺洒下来,却在门口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每次任何自己进步了一点,依旧抓不住父亲出现时的任何气息,西门吹雪用手撑在下巴的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也只有在自己的血脉亲人面前,他才没有留下防备。
“这么晚还看什么书,明天再看吧,阿雪。”
柔和的嗓音在西门吹雪的背后响起,习惯了猛然消失的灯光后,没有意外的看见他的右侧伸出了一只手,长长的衣袖在他的脸颊上滑过,带来一丝冰凉的寒气,莫名的想到这次父亲来的又是很匆忙吧,只为了在除夕之前的时候赶到万梅山庄。
男子轻巧的将孩子手上的书拿下,在黑暗中毫无迟疑的将书放置到了柜子里,西门吹雪没有阻止的放任他,靠着夜晚里微弱的光线安静的看着他的举动,忆起了他向来的称呼,他故意的问道。
“为什么叫我阿雪,这个名字很女气,真不像是你取出来的。”
“哦?那你觉得我会取什么名字。”
将床上的被褥铺开,拍了怕蓬松的被子,坐在床边的玉罗刹漫不经心的问道。
“像天宝、天佑什么的。”
被挑起兴趣来的西门吹雪坐在椅子上侧过了身,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道。
动作不易觉察的一僵,玉罗刹被儿子无心的一句话给噎到了,他能说那个冒牌的儿子在原著被玉教主取名天宝所以他觉得不错也就沿袭的用了吗,他能说在玉吹雪这个名字定下了之前,自己从几百个名字中挑选出天佑这个寓意吉祥平安的名字当后备吗。
(你真相了,西门吹雪,不管是玉罗刹还是玉教主本尊,都不是个会起名字的人。)
立刻想到了有力的反驳证据,玉罗刹把玉琉尘拿出来当对比,虽然他只告诉过西门吹雪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西门琉尘,但这话也就是骗骗阿雪年幼无知的时候有用,仗着夜深孩子看不清自己脸上的神色,他干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你哥哥的名字也不是这种的。”
“也对。”
男孩秀气的面容中还略带点婴儿肥,可以看得出玉罗刹在对方刁钻的味口和信誓旦旦的养生学的反对下,能把西门吹雪依旧养胖了一些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每次看到多出了的一点嫩肉的时候,玉罗刹倍感欣慰。
他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以他的身高而言非要坐这种成人坐的椅子,自然是脚够不到地面,西门吹雪很享受这种父子相见的气氛,平时很守世家礼仪的男孩也只有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会随意一些,毫无顾忌的开口说道。
“陈黎昨天已经到了,我把他安排到了东院那里,你今晚睡他那里吗?”
“……”
被儿子用这种你情人来了,我都帮你把他安排好了房间这种类似怨念的语气问到,玉罗刹眼角抽搐了一下,深深的感觉到要检查阿雪最近读了些什么书籍,他怎么会承认和陈黎之间有什么超出常理的事情,认识到自己似乎在儿子的印象中品行不佳,玉罗刹无力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跟他睡过,你误会了,我跟他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关系。”
“我记得哥哥上次来的时候,就说你玩上男人了,听说还养着几个男宠?”
玉琉尘……你活腻了才敢在阿雪面前搬弄是非,竟敢破坏我的形象。
“你放心,以后琉尘就会知道自己想错了,不会再将这种流言蜚语传到你的耳中。”
玉罗刹笑容灿烂的说着,却不知道在深夜里,尤其是西门吹雪的眼里只看到父亲脸上一片渗人的阴影,真实的出卖了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啊,可能是我听错了。”
被父亲的表情吓了一跳,西门吹雪不禁沉默了,发现自己可能无意中出卖了哥哥,他干巴巴的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章节:
五年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差点被蛇埋了的锦衣男孩艰难的从蛇堆里爬了出来,身上顿时出现了几个流血的小伤口,杏黄色的衣物也变得脏兮兮的。
还有几条小蛇恋恋不舍的在他的脚裸处悠闲的用蛇尾扫过,湿腻的鳞片滑过皮肤是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手忙脚乱的拍飞了挂在身上的毒蛇,用着三脚猫的轻功跑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潮湿狭窄的蛇窟里,被迫服下了短暂性免疫蛇毒的药物,玉琉尘浑身抖成了筛子一样的扒在某块高处的岩石上,几道微弱的光线在上方几米处的出口射入,可惜以玉琉尘的功力根本离开不了。
至从蛇窟里突然来了个陌生的气息后,毒蛇在滑动时瑟瑟的响声在他的耳朵里就没有断过,各种五花八门色彩和长相的蛇向着自己的方向游来,那种形势的凶残程度简直让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的玉家大公子两眼要翻白了。
“父亲!我错了,我一定努力习武!呜呜……求求你就放我出去吧!”
鼻间闻到的都是一股怪异的味道,男孩的一张小脸都煞白的,他的胳膊已经被蛇咬过几口了,流出的血都不是正常的颜色,虽然父亲在丢他来之前就为自己的小命调配了药物给他灌下,但不代表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轻微的麻痹已经开始出现,不能再被咬到了。
再说了,任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蛇这种阴冷的动物,更别提被关在蛇窟里,学过的知识明确的告诉他,眼前的这些蛇类可没有几只是无毒的,看着就令人发寒啊。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手贱的去翻望虚宫主送给你的东西,更不该知道他竟然送了你情书,而情书竟然夹在……啊啊啊啊!对不起!”
一条体型肥硕色彩斑斓的大蛇扑面而来,顺带着一股恶心的腥臭味,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往玉琉尘头顶上丢的,情急之下玉琉尘反应超常的闪身一躲,逃过了和毒蛇亲密接触的待遇。还没来得及高兴,他脸色一僵,整个人从长了青苔的滑溜岩石上,一头栽进了蛇堆了。
“主人。”
蛇窟外,莫一恭敬的抬头看向西方魔教的教主,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四周,只见玄衣男子优雅的背靠着树干,仿佛刚刚随意将一条毒蛇踢进了蛇窟的人不是他。和莫一服下了解药不同,男子是真的视周围散发的瘴气于无物,神情玩味的听着蛇窟里面的尖叫,还有玉琉尘不停吐出的话语,俊美的脸上一片危险的笑意。
“不用管他,如果连这点教训都承受不住,有何资格做我的儿子。”
“那……食物呢?”
“不用留,你在这里看着他,别又弄出什么篓子,三天之后再放他出来。”
凉凉的留下了一句话,玄衣男子甩袖离去,专门看管玉琉尘行为举止的莫一沉默的跪在原地,知道主子也迁怒于他了,没有及时阻止大公子翻弄主子的东西,便已注定了这个结果。
……
万梅山庄。
八岁大的西门吹雪刚练完剑,正由婢女们服侍洗手和洗脸,然后打算舒服的去泡个热水澡的时候,老管家神出鬼没的来到他的面前。老管家挂着和气的笑容表示有话要和庄主说,首先请示了一下庄主,便让那些婢女退下,因为有一个碍眼的人又来了。
“庄主,望虚宫主又来了。”
脸色黑了一瞬间,每次……每次到了快过年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会不论有什么事都要在万梅山庄里赖着住下,简直是雷打不动的逢年过节就会来一趟,并且打着给万梅山庄送礼的名义上门。
因为对方的强大而饱受抑郁的无法赶走,更加坚定了西门吹雪想要变强的决心,迟早有一天用剑戳死对方啊,他板起了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按照一般客人的待遇就行了,还有一点,把他的房间隔得远点,我不想第二天早上在父亲的房间里看到他的踪影。”
话语的最后都有些忍不住磨牙,没有一个人乐意见到一个正在不要脸面追求自家父亲的人,哪怕他的父亲也不是个正人君子,也不代表他会容许一个外人三番五次的打扰难得的节日。
“东西都采办好了吗?”
“和往年的节日差不多,早已备好了物品,庄主请放心。”
自从五年前陈黎在没有逮住玉罗刹后回到了望虚宫,发动望虚宫的力量探找洛阳时玉罗刹留下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消耗了大量人力财力的情况下,他在发现玉罗刹和洛阳的名剑客夏梵青有过接触,顺藤摸瓜的抓到了西门吹雪这条重要线索。
于是身为追情剑客徒弟的西门吹雪饱受骚扰,不得不在夏梵青抽搐的眼神下,以及陈黎立刻亮起来的目光中,想尽办法为了避开对方静心练剑的西门吹雪在做出决定后,连夜返回了万梅山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杀不得又不愿意见到的人了。
却不知道他的父亲早就没有特意的派人保护万梅山庄的安全,除了管家是隐一假扮的以外,其他人可真的是万梅山庄在原有基础上重建起来后准备的仆从,也可以看得出玉罗刹为了他能掩盖住身份长大下了多少血本,凭空编造一个世家的身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夜深时,风已凉。
玄色的衣袍纷飞,却少了份阴冷的鬼魅,收敛了魔道气息的男子脸上没有虚假的温和,只剩下风轻云淡的清浅笑意。
五年的时光却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却足以令他的心境再次大进一层,真正的进阶那个传说级别的层次,无所畏惧、笑看风云的感觉令他整个心灵都变得更加广阔畅快。放下了所以妨碍到自己的过去,毫不在乎的淡忘着前尘往事,用尽所有的心血只为了看一眼那巅峰处是何种光景,顶尖强者的境界实在是太美妙了。
现在的他即使是面对着真正的玉教主,也不会产生任何多余的自卑和压力,他用自己的实力向自己证明了终究是突破了,没有困在那扭曲的纠结和不甘当中。玉罗刹是玉教主,玉罗刹也可以是玉无伤,不同的灵魂相同的身份,可以走出另一个未来。
玉罗刹从容的踩着乌黑发亮的瓦片从房顶上经过,完全没有普通人半夜跟个飞贼似的踩房顶的心虚,他的目的地不过是他儿子的房间而已,借着朦胧的夜色将自己融入在背景之中,悄声无息的路过一座座屋顶,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