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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绚捧着头,痛苦地蹲下,呻吟般的:“完了,完了。”
我也跟着他蹲下:“怎么了,明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明绚。你把事情说出来,我才好想办法帮你呀。”
游戏太太团 十七(4)new
明绚拼命摇头:“完了,完了。”
我尖声叫了起来:“什么完了,什么完了?”
明绚一把抓住我,眼神是充满了绝望:“你赶快走,你赶快走。我自己的恶果我自己吃。你今晚就走。不然会有危险。”
他刚说完,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就在我们的头顶上响起。
女人的声音:“亲爱的,你在这里呀。我已经找了你半天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
明绚迅速地抓了一下我的手,小声道:“你不要说话。”然后他站起来,和那个女人一道离去。
我慢慢地站起来。我惊讶地看到,和明绚一起的是个金发白种女人。而刚才她的国语说得是这样的好。
说老实话,我是打算跟踪他们的。虽然在悉尼我人生地不熟。但租个出租车什么的我还是懂的。但明绚和那个金发女人却魔术般地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像海底魔瓶的那股轻烟一样,在我面前晃了一晃就不见了。在这瞬间我想起了很多有关奇迹的童话,什么青蛙王子,什么白雪公主和她的七个小矮人,什么阿拉丁神灯,什么海底魔瓶。越是浪漫的我越是想起来。这种事情应该让古奇分析一下。
我像夜游梦幻者那样端着冰冻的可口可乐在悉尼赌场游荡,寻找那个曾经和我相亲相爱的老公。这个老公两年前死在一场致命的游戏中,但现在却在悉尼赌场奇迹般地复活了。但只有那么几分钟,他又奇迹般地消失了。他创造了一个现代版的童话。
“表姐。”娃娃拉了我一下:“表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痛苦地看着她:“娃娃,我刚刚见到明绚了。”
娃娃瞪大眼睛,继而东张西望:“是吗?那他现在呢?”
我摇摇头:“又不见了。是跟着一个金发女人走的。”
娃娃兴奋地问:“他有外遇?”
我摇头:“不是。他害怕那个女人。”
娃娃皱着眉头:“你应该把他拉住。”
我看看她:“奇怪,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奇?一个死人复活了。你这么冷静?”
娃娃看看四周:“你不记得我在广州对你说的话了?我觉得整个事件就是一个阴谋。所以我才组织这次太太团出游呀。”
我摇摇头:“明绚对我说有危险,要我尽快离开这里。还要马上走。”
娃娃也紧张起来:“那他说是为什么了吗?”
我摇头:“他来不及说。”
娃娃:“你刚才看见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我指指扶梯。
娃娃拖着我:“那我们去找。”
我沮丧地说:“肯定走了。”
娃娃还是拖我:“这不一定。或许还在赌场。我们去试试。反正死了的人,大不了再死一次。”
这话说得有道理。但是在赌场里找人可能是天底下最难的。
娃娃说:“刚才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我把娃娃带到刚才给我以极大快乐的角子机面前。因为刚刚才打爆机,所以这架机目前是门庭冷落,座位上是空的。
娃娃打量着机子:“你说你刚刚就在这部机子上赢了800块?”
我点头:“我就是在数钱的时候遇见明绚的。”但我省略了对明绚当时的处境的描述。
娃娃还在打量机子:“按理说,这个月之内,这部机子都只是会吃不会吐的了。”
我大声地说:“娃娃!”
娃娃还是一如既往地说:“不会,你看,机子的上面明明写着最高奖赏是5000元的,怎么会你只拿了800元它就不吐呢?你们这种看法都是错的。什么叫赌博?赌博就是没有规律的事情,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你看过别人玩买大买小连续开20次大没有?没看过吧。这就叫赌博。这部机子才吐出了800块,还有4200块等着我们去拿,你怎么就说这部机子废掉了呢?”
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推了她一把:“你疯了你。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明绚。”
其实我用的力量很小,但娃娃却趁机坐到了那部机子的座位上。
娃娃得意地说:“你看,是你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的。另外,找明绚是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找他?我知道他最讨厌我了。如果你找到他,就帮我向他表示祝福,庆祝他死而复生。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了,你赶快去找他吧。”
我悲伤地看着这个小人精。她一身白衣白裙的,赌场里怎么没有人查问她的年龄?
我又开始端着可乐梦游。在一张玩大小的桌子前,我见到了李太太,李太太化了浓妆,打扮成一个阔太太的样子。我平静地对她说,我见到明绚了,她的先生可能也没有死,也可能就在悉尼。李太太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她知道我刚刚打老虎机赢了800块澳币。她以为我乐疯了。她一再劝我先回酒店,不要碍她继续发财。
我忧伤地回到了酒店。在酒店的大堂吧里我见到了王太太和苏太太,我正想把我遇见明绚的事情告诉她们,王太太却以某种借口把我赶走了。于是我又去找陈太太。陈太太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收费电视。她听了我的陈述却一言不发。
我突然有了某种怀疑。事情好像越来越清晰,但我又抓不住头绪。我问陈太太:“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游戏太太团 十七(5)new
陈太太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我们知道了什么?”
“他们都活着。”
陈太太叹了口气,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问我:“你喝不喝?”
我摇头。我着急等着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细声细气地说:“好茶叶呀。我自己带来的龙井。”
这是她最后说的一句话。她喝了自己泡的龙井茶后就倒地身亡。警方验尸后说她是中毒身亡。其实警方不说我也知道,因为当时陈太太倒下后就七窍流血。
游戏太太团 十八(1)new
最后我们八个人坐在新西兰的毛利族的著名旅游圣地卢多利亚玩那盘游戏。我、简小姐、娃娃、李太太、王太太、苏太太和古奇。古奇是收到我的信息之后特地从广州飞过来的。另外,还有最后一个肯定就是导游健仔了。
健仔或许从简小姐那里知道了游戏的内容。开头是怎样也不肯参加这场游戏。他甚至说,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里消失,最多不回香港。但他是逃不掉的。自从住进了这间温泉宾馆后,我们走到哪儿,也要他跟着上哪儿。
健仔绝望地摊开双手:“你们玩你们的吧。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我带上你们,真够晦气的。”
我和娃娃经过四处侦察,找到了一个好地方玩这个游戏。地方就在温泉宾馆的对面,一个户外的温泉浴场。跟广州附近的清新温泉、金山温泉都差不多。可能广州的这些室外温泉都是从这里复制过去的。最棒的是,温泉就在著名的卢多利亚湖旁边。我们经过了考察,发现在早晨的时候温泉浴场基本上是没有人的。
因为这里的地热都是硫磺型的。因此我们早晨到达的时候,还隔着一条马路就能闻得见浓烈的硫磺味道。健仔捂着鼻子说:“哎呀,难闻死了。”
到了浴场。卖门票的鬼婆看见我们这群人有点奇怪,但很快又热情洋溢地收下了我们每人50新币的门票。
温泉浴场沿着卢多利亚湖旁边的一座小山而建,高高低低地有七八个池子。每个池子的温度都不一样。温度高的池子还腾腾地冒着热气,硫磺的味道十分浓。每个池子的旁边都有些花花草草,早晨的空气极度新鲜。我们到达的时候,浴场空空的,只有一个年轻的白种男人在一个温度较低的池子里练瑜伽。远处的湖面不时腾起一缕缕的地热,热气继而在空气中飘荡,有几只白鹭在清晨的湖面上游荡。真是美极了。
连简小姐都赞叹起来:“真是人间仙境呀。”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健仔:“你怎么不带我们到这种地方来。要不是今天来开会,就来不了这里,那岂不是要遗憾死?”
健仔可怜巴巴地说:“我哪还有这个心情?”
简小姐教育他:“做人不能这样,一点点的事情就没心情。古人不是说了吗?头掉了也就碗口大的疤。听过没有?”
健仔仰慕地说:“哇,还是你们内地的人见的世面多。”
王太太接口:“可不,谁像你们香港人,发发鸡瘟都要杀几百万只鸡,真是折腾。一个金融风暴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要是在你们那里搞‘文革’你们不都要跳到海里面去?”
健仔低声地说:“我知道,你们从小都是开会开大的。”
王太太听不清:“你说什么?”
健仔指指正在练瑜伽的鬼佬,做了一个禁声动作。
苏太太忧虑地问:“我们现在就开会吗?要不先分头泡一会儿再开?半小时怎么样?”
大家看着古奇。因为古奇是整件事情的局外人,所以我们请她来当游戏的主持人。
古奇摇头:“我看这样,我们找一个大一点的浴池。八个人都泡进去,围成圆圈,即能泡温泉,又能做游戏。你们说好不好?”
这个主意确实有道理。大家举手通过。
我们挑了一个最大的浴池。这个浴池水温稍低,正合我们的要求。不然水温高了,太太们怎么能坐得久呢?还有这个浴池正靠近湖边,水平线跟湖是一样的。泡在温泉里,感觉就和泡在湖水里一样。
我的左边是娃娃,右边是古奇。我们三个人面湖而坐。
我问古奇感觉怎么样?古奇看来是泡在这要命的温泉里舒服得已经无话可说。听到我问她,她就点头。
我说:“你别光是点头呀。我问你这帮太太团怎么样?”
古奇说:“什么怎么样?”
我说:“命运怎么样?”
古奇叹了口气:“时差妨碍了我的思维。我到了这里,目前是一点儿灵感都没有。我见了她们,就感觉到她们像是街上的平常妇女一样。”
我说:“那她们不是平常妇女吗?”
古奇又叹气:“如果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能和你构成如此奇特的关系的人,绝对不是平常的人。她们身上都是带有某种使命的。”
我说:“什么使命?”
古奇摇头:“我现在思维混乱。”
我说:“等一会儿你要当主持人,可别思维混乱了。思维混乱,要出人命的。”
古奇笑笑:“你别吓我。”
泡在温泉里,看着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景色,还有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所有的人都忘乎所以了。
简小姐像老鼠一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哎呀,还做不做游戏呀?不做游戏我就先走了。我可不爱这么多人泡在一个池子里。要泡自己去泡。”
大家看着我。
我对古奇说:“怎么样,开始吧。”
古奇苦笑了一下:“我没有玩过,先要教会我。”
简小姐发出不满意的声音。
我对娃娃说:“娃娃,你说一下游戏的规则。”
娃娃吸了口气,她的小罗圈腿在水里显得那样的白。她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