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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
“有杀气!”
说完,不待她们反应,云天河便向西跑去。
“这?”
“这野人又抽风……跟上吧。”
转过一个丘陵,韩菱纱便知天河的警惕不是空穴来风,她已经看到一个小山谷处罡风席卷,凌厉剑气抽杀下,震得足下地面都隐隐震颤。
……好凶残的黄鸡。
“哎嘿嘿你个远程下毒的跟我玩啊哈~叫你j□j你没大扇子大笛子还强迫人家跟你情缘~”说着一个峰插云景,巨力猛砸地面,震退厉江流,紧接着鹤归就糊了他一脸……片刻后,厉江流便人事不省。
韩菱纱:……谁能告诉她为何在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阵阵嘲讽与委琐并存的气息。
整完仇人,叶玑罗一回头,一脸帅气无比道——
“姐有大风车,对面都是菜。”
除了云天河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和叶玑罗多说一句话就会拉低智商。
“是欧阳小姐……”柳梦璃一眼看见阵中满脸迷茫与痛苦的欧阳明珠,她的身影此时虚实交错,当是魂体无误。
“你……”欧阳明珠脑中一阵尖锐疼痛过后,大量的记忆失去厉江流操控顿时冲破封印涌出……
那年,是她去上香,路上照顾过一个被人殴打的乞丐,那时她衣衫光洁,他形容狼狈,一眼交错,一者怜惜不已,一者暗自自卑……但后者却是默默记下她。
世间的女孩子总是向往随手施恩的人记着自己的情谊,会是自己注定的良人。
她遇到了,可惜是头凶狠嗜血的狼。
或许这头狼只在她面前收起獠牙,但狼终究是狼,不经意间,你便能看到它正用尖锐的牙啃食着你的心脏,还一边说着爱情。
“父亲……”欧阳明珠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让剧痛清醒。
“欧阳姑娘,你可知此人是谁?”
“……”压抑片刻,欧阳明珠强咽下心头的痛苦,俯下来抚摸着厉江流的脸,似是随时都想狠狠地扼断他的喉咙,颤声道:“我……我该说他是谁?我恩爱多年的夫君?还是我恨不能食肉喝血的杀父仇人?”
韩菱纱刚想说话,便见叶玑罗做了个手势,她收起重剑走过去道:“欧阳姑娘,此人虽然是我仇人,但仇怨不大,我便无所谓杀或留。我知道你们恩爱多年,他的认真我刚刚多多少少也看到了,容我直言……”
“你不用说……我知道。”欧阳明珠闭上眼,道:“谢谢你……我知道梦总有一天会打破,我……小姑娘,若是你,该当如何?”
叶玑罗毫不犹豫道:“得求情义两全。”
“……世上哪有这般容易之事?”
“不在你,而在他许不许你一个情义两全。”说道这,顿了顿,叶玑罗似乎是很能感受得道欧阳明珠的心情……她的心情定然比自己那时更加复杂。“我也曾希望心仪之人许我情义两全,虽说一直未曾得到回音,但到底是有了执念为之奔波,你呢?”
欧阳明珠喃喃:“你不曾共了白首,有些事自当比我洒脱……爱之,亦深恨之,情义得不到两全……我是不是该用这世间最煎熬的方法来让他记住我?”
“你……”叶玑罗开始觉得哪里不对。
欧阳明珠轻抚厉江流眉宇,轻唤:“夫君。”
昏迷的人,此时再转醒,看到深爱之人,连忙起身:“明珠勿怕,这些人早晚是我手下败将,我自当护你周全,你……”
他动作一顿,苍白的脸低下,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一柄匕首,送进欧阳明珠心房。
“明……珠?”
“夫君……你说,疼吗?”欧阳明珠笑笑,嘴角一抹嫣红缓缓淌下,哑声道:“你可知,梦醒了……明珠这里好喜欢你,喜欢得比现在都……疼……”
“明珠!!”
欧阳明珠看向叶玑罗,最后的话游离在空气里——
“你不懂一个女人的私心……”
叶玑罗一时僵硬,过后,回头对也是满脸震惊的天河他们淡淡道:“走吧。”
“但……”
叶玑罗瞥了一眼厉江流,道:“我不杀他,他便已经死了。”
众人一时无话。
……
经历了刚刚的事,众人的心情有些低落,也不知该怎么向陈州的那位老人交待。
“……你们阅历还浅,以后这些怨侣,看得多了,也就淡了。”
云天河挠挠头道:“但是小师父你刚刚不也是很难过?”
“稍有同病之思,不过我还是比较幸运,至少没有走到那一极端的一步。”
柳梦璃在幼时也无意间听到过云天青的念叨,她记事早,如今想想,大约那个喜欢上一个腹黑的丫头就该是她没错了,说她傻,说自古情义难两全,她还一个劲地往里撞。
那时叶玑罗就反驳说觉得情义不能两全的人是没有努力过而在那里坐等事情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并且对别人的遭遇冷嘲热讽的人。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任性寻找借口,比的不过是谁的借口比较光鲜亮丽。而任性之上,还有原则与底线,守住了才是人,守不住的,才是皮下恶鬼。”
柳梦璃觉得这话很合她的胃口,但她也隐隐知道云叔承担的压力绝对比她想象中沉重太多,正所谓各有其志,倒无需苛求太甚。
比之叶玑罗真的十年踏遍河山,过眼红尘万象,她的阅历实在太浅了。
走走停停,绕过了狐仙居中飘荡的幻象精怪,不远处便传来打斗声,叶玑罗大轻功飞过去一看,满脸黑线。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骑在一个有着好几根尾巴的娇小人身上,拿着烟锅子戳着他的下巴,一脸女王样,一侧的慕容紫英面瘫得
“偷酒偷到姑奶奶闺房里去了,啊?~没见过这么有出息的妖,姑奶奶没钱没男人就是不能没酒,退出江湖有几年了手艺还没生疏呢~”
叶玑罗揉了揉脸,在夙莘回过头来之前,一脸死相瞬间萌化:“夙莘师叔叔求抱抱举高高么么哒~”
夙莘下意识一回头便瞧见一团黄绒绒扑过来,一把接住,等看清是谁,乐了:“诶嘿这什么糟心玩意儿?”
叶糟心抬起头泪眼婆娑:“仁家家才不是糟心玩意儿呢师叔叔你不认仁家仁家要去shi嘤嘤嘤嘤qaq”
慕容紫英:……何方妖孽。
韩菱纱:……你们这么逗比,考虑过狐仙的感受吗。
柳梦璃:……高人行事果然非同凡响
云天河:狐仙好吃么ovo?
狐仙可不是夙莘单撸的,她随身带有偃甲人,水火不侵,狐仙最为得以的幻术不起作用,是以很快被夙莘拿下。
叶玑罗转头看向那个立在一侧的偃甲人,他带着面纱,乍一看除了动作僵硬些倒也与真人无异。
叶玑罗研究了半晌,因为之前看过谢衣做给自己的初号叽,对这么个叫“冷毅”的,审美观上有点接受不能,半晌,一脸纯洁地问道——
“这个……充气娃娃吗?”
夙莘啐了一口:“滚犊子,你那俩眼睛都是天天晚上看小黄书看散光的!以后及时戒了还不影响智商!”
“不要人身攻击我很受伤……”
“人身攻击是我大琼华的优良传统,我上次偷眼回去一瞧见琼华现在都是紫英这个呆傻情商低下得跟玄霄似的样子整个人心肝脾肺肾都疼。”
叶玑罗:“那不是还有我呢?!”
夙莘吐槽道:“所以你被逐出琼华了。”
叶玑罗:……
此地狐仙名为狐三,乃是妖仙得道,天性狡黠,喜欢跟人置气,自打遇上了书生夏元辰,知道他是个山神,又看他整天被身边凡人敲打来敲打去还乐在其中,心里便不爽。
狐仙爱挑事儿,抓了他闺女本来想把他关在狐仙居十天半个月好好戏弄一下,没想到引来这么一群凶神恶煞。
本来就一打二,现在还来了一群更加凶神恶煞的,尤其是那个双马尾的小姑娘,兽类的敏锐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应该是这群人中最凶残的一个……你看那呲牙的样,你看那随时准备啄死自己的小眼神……
人类太可怕。
狐仙委委屈屈地交了一堆装备便走了。
叶玑罗听到耳边叮地一声开放了土豪之心和煤老板之盟的声音,心情愉悦,随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叶玑罗笃定道:“我就知道夏书生手里肯定有寒器。”
“哈?”
“剧情需要。”
“……”
……
即墨的花灯节临近七夕,是故在当地又有小七夕之称,或红或紫的莲花灯寄语飘荡入海中,晕成一片迷蒙。
“小师父怎么没和我们一起玩?”
夙莘拿烟锅子敲了一下云天河的头:“啧,看你和天青这么像,怎么脑袋木得跟紫英的脸似的,当然是人家花前月下有约,要看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瞧上两眼。”
自从遇到夙莘以来已经躺枪无数次的慕容紫英:……
韩菱纱好奇道:“叶姑娘是怎么和那位在一起的?”
“这个啊~”夙莘抽了一口烟,边走边说:“都是天青说的,故事是这样的,那时我们还不知道玄霄又这么一个小侄女,当年……”
……
远方渔村烟火,灯影重重,朦胧得如诗如画。浮浪轻拍岸,海水漫上绸缎一样的沙地,轻舔j□j的一双玉足。
叶玑罗已经来回走了三圈,偶尔有俊俏的年轻人惊艳地看过来,叶玑罗出神中却是没有注意到,待到晃神,回头却见小小的脚丫印子已经被海水冲得差不多了。
然后,整个人被抱起来,长袖盖住叶玑罗露出来的小脚。
熟悉的草木药香,叶玑罗也没反抗,顺势就搂着那人的脖颈,一脸迷惑。那人也不尴尬,动作自然无比,只有平静的一句。
“春寒未过。”
春寒未过,所以见不得别人瞧见她赤足而行?
叶家未出阁的小姑娘耳朵有点发后,讷讷道:“我穿鞋就是了。”
“今日灯节正盛,为何不放灯?”
“等你。”
日子已经许久了,她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女孩,最纯粹美好的心摆在你面前,不知道的时候便轻许了一生执念……与立场无关。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眉间因欧阳明珠之事带着的郁色,琴师低下头问:“怎么?”
叶玑罗不是不懂欧阳明珠的话,她不想当第二个欧阳明珠,东方也不会是第二个厉江流……她知道的,东方比厉江流更狠,占有欲更强,君子之交下当为益友,再多的,便是一些她好奇但本不该深入接触的东西。
“东方,你能不能……能不能许我一个情义不负?”
琴师没有回答,轻轻拍两下了她的头。
……天弃之,要如何轻许?
☆、57第五十七章 入骨相思君知否?
“……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天不老则爱不绝,地不裂则情不尽;海不枯则心相连,石不烂则意永存。无畏世间险阻比天高;誓要长相厮守到尽头。织纤云以为誓,填银河以为约,托飞星以传情,搭鹊桥以相聚。若是汝心正如我心,比翼双飞笑傲江湖!”
海滩就那么大一点地方,骤然间绮丽火光冲天而起,迷离了人眼。
真诚之心与海誓山盟自带昭告天下功能,唯一看得懂好友频道的队友一听见海誓山盟和真诚之心交错刷屏一盏茶时间,顿时淡定不住了,叶玑罗的好友频道便开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唐鸩心】:卧槽土豪叽你这是放了多少个?!
【叶玑罗】:记不得,八十多万金的吧……
【唐鸩心】:壕莪!
【叶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