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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娥便把晚上那一幕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生弟弟。王生弟弟听了,沉默许久,方才盯着刘娥认真的询问。“嫂嫂知道那道士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他约了你哥哥第二日在青帝庙碰面。”
听刘娥这样说,王生弟弟便决定去青帝庙见见那道士。与刘娥说了一下,王生弟弟一路小跑去了青帝庙。到了那,那交予王生拂尘的道士果然在那里。
站在道士面前,王生弟弟俯身一拜后就将王生已被妖怪害死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道士。
“我本来可怜它,鬼东西竟敢这样!”道士很生气,便跟着二郎来到王生家。此时,那阿妙已不知到哪里去了。道士抬头四下里看了看,自言自语的咕嘟一句幸亏没逃远后,便问“南院是谁家?”王生弟弟回答说:“是我的住处。”
“那鬼现在你家。”王生弟弟吃了一惊,认为不在他家。
于是道士便问他说:“你家可曾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来?”
“我一早就到青帝庙去了,实在不知道。等我回家问问。”去了不多时又返回来,有些惊讶的说:“果然有这事。早晨有一个老妇人来过,她想给我们家当仆人,操持家务,我妻子留下了她,现在还在家中。”
“就是这个东西。”道士一声冷笑,便同王生弟弟一块去了南院。进了院子,道士手握一把木剑,站在院当中,大喝道:“孽障!赔我的拂尘来!”
那老妇人在屋里,吓得惊慌失措,面无血色,窜出门想逃。道士追赶上一剑砍去,老妇人便倒在地上,身上的人皮哗的一声脱落下来,变成了一个恶鬼,躺在那里像猪一样嗥叫着。
道士用木剑砍下恶鬼的头,鬼的身子化成一股浓烟,在地上旋成一堆。
见此,道士便取出一个葫芦,拔下塞子,放在烟中,只听嗖嗖地像吸气一样,眨眼间浓烟便被吸进葫芦里去了。等浓烟都被吸进葫芦里,道士便把葫芦口塞严,装进口袋里,不发一语。
这时,在场的人都围看那张人皮,发觉它眉眼手脚,一样都不缺。而道士卷起人皮时,那人皮更是发出像卷画轴一样的声音,
道士将人皮卷起也装在口袋里告辞要走时,刘娥迎门跪拜,哭求道士救活王生。
道士推辞无能为力,刘娥更悲伤了,趴在地上不起来。道士看着悲伤的刘娥叹息不已,正待说自己真的没有能力救活王生时,突然发现刘娥的头上发梢间插着一只别致的发钗,不由瞪大了眼睛,惊疑的问道。“夫人你头上那枚发钗从何而来。”
刘娥一愣,不解的望向道士,说。“那是一位来此借宿的姑娘所赐……”
“夫人能否将发钗取下给在下看一看。”
听道士提出这个要求,刘娥没有多大犹豫的将皇甫湄送的那枚发钗取下递给了道士。道士接过,仔细一瞧,确定这是狐仙所有物后,便笑着对刘娥说道。“夫人,你的丈夫有救了,只要你去找这发钗的主人……”
“发钗的主人…”听道士这样说,刘娥突然想起,皇甫湄离开时曾对自己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凭着这发钗去太原城、皇甫府找她便是,不由得刘娥心中一定,便嘱托王生弟弟好生照看王生的尸体,动身去了太原城。
刘娥家距离太原城并不远,即使是这样,她仍走了半天,临近夜晚时才走到太原城。进了城,正当刘娥拉着一位行人询问皇甫府在什么地方时,街上的行人突然惊呼起来,到处乱跑。
刘娥忙抬头向慌乱处看去,只见一匹不知什么原因被惊了的马儿正嘶叫着在街上乱窜着。
刘娥一惊,急忙躲避,却不想被同样想躲避的行人撞倒,跌落在地上,在她挣扎着要起身时,那受了惊的马儿奔跑间,将两只腿重重的踩在了刘娥身上,刘娥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40 Chapter038
不知昏迷了多久;刘娥幽幽传醒,发现周围一片陌生不说;靠近自己睡的床榻不远处更是立了一位十来岁左右童女打扮的侍女。侍女发现刘娥醒了过来;挣扎着要起身;便一步上前扶起了刘娥,嘴里并喊。“二少爷,二少爷…这位娘子已经清醒过来了。”
侍女话落一会儿,便来了一位锦衣华服;模样俊朗不凡的青年。他走进屋子,却离了刘娥有几步远,面露一抹歉意之色说道。“抱歉;都是因为我三弟的马儿不知怎么的受了惊;以至于冲撞了娘子。不知娘子可有什么不妥。”
刘娥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身,可惜由于才刚醒身体虚弱的原因,刘娥冷汗留了一额头也不能起身。见此,那青年便问刘娥有什么要事?
刘娥回答说。“我要去皇甫府…”
青年一听,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在刘娥焦急的脸色中说道。“我知道皇甫府在哪,如果娘子不嫌弃,在下便带姑娘前去。”
于是,青年便带着刘娥坐着马车往皇甫府赶去。很巧,去的时候皇甫湄刚好在家,见刘娥来找自己,便丢下手中的画笔,略略收拾一下去见在大厅焦急等候的刘娥。
皇甫湄一到大厅,早已等得焦躁不安的刘娥便快步的迎上去,急急一拜后,便将事情说与了皇甫湄听。
皇甫湄一听有些讶然,但是她注意到坐在一旁,一直偷偷打量自己的青年后,更觉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谁?”
“在下是唐公李渊的二子…李世民…早就听闻皇甫姑娘风采过人,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皇甫湄一听这次自称是李世民,虽感到一丝意外面色却不显的道。“你曾经见过我?”
“在下未曾见过皇甫姑娘,但是曾听四弟的亲家说起过…并且见过皇甫姑娘的画像。”
“亲家…说起过…”皇甫湄眉头微微一皱,想起前不久小白曾当八卦说起的,想将自家女儿嫁给传说中大鹏金鸟传世的秃毛狐狸。
想到这,皇甫湄便那丝诧异一收,撇头不在理会李世民而是对始终显得焦躁不安的刘娥说道。
“那位道士…真的那么说的…嫂嫂,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刘娥不信又要拜倒,皇甫湄连忙扶起刘娥,叹息的说道。“我去问问浮尘吧,看他有什么办法。”
说完,皇甫湄让刘娥仍在大厅等候,自己跑去找了浮尘,却不想,今浮尘一早出了门,他住的院落只有一脸无聊的饕餮,就连平时常跟在饕餮身边的奇穷也不见了踪影。
“浮尘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饕餮用及其不爽的声音顺口说道。说完,他见皇甫湄神色有些凝重的样子,便好奇的问。“小妈,你找浮尘啥事?”
“一件小事…”看着饕餮,皇甫湄将刘娥告知她的恶鬼吃人心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并说。“起死回生是有法但是要刘娥受难,而且一想到这是他丈夫拈花惹草自找的,我就万分不情愿的耗费自己法力救他……”
“小妈不想做那简单呀…直接拒绝就是…”
“欠人恩情哪能说拒绝就拒绝。”站在浮尘住的院落中,皇甫湄皱眉思索一阵,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十分好的办法,去见了等候在大厅的刘娥。
“浮尘不在…”说完,皇甫湄见刘娥面色一阵惨白,心中纷乱复杂的她便继续说道。“我法术浅薄,确实不能起死回生。我指给你一人,他或许能救活你丈夫,你去求他,肯定会有办法。”
刘娥一听,转失望为喜,连忙追问是什么人。皇甫湄便说。“太原城集市上有个疯子,时常躺在粪堆里。如果你想救你丈夫的话就去试试吧,但是…嫂嫂,你这样为了他值得吗?”
“什么值得不值得,他是我的夫便是我的天,夫一旦死了天也塌了。”
对于刘娥的说法,皇甫湄讽刺一笑。“他因为好色被恶鬼食了心是他自找的…嫂嫂为他收敛尸身,守孝几日也就是了,何苦为了他受尽苦难呢。”
“皇甫妹子不必再说了……”刘娥脸色一暗,声音如蚊子般的呢喃道。“我是可以再嫁,但是如果下一位丈夫仍然如此或者比他更加不堪呢,王生虽然有些好色,但平时还算敬重我,何况我跟他的孩子还幼小,如果我改嫁就剩下他一人孤苦无依了。”
“我不说了就是…”见刘娥用一种认命的口气如此说道,皇甫湄只能微微一叹。“嫂嫂如果真心想救你丈夫回来,只管去找那疯子便是,不过妹妹丑话先说,如果那疯子侮你打你…你为了你丈夫也只能忍了。”
刘娥久久不语,许久才低声告辞,一旁一直默不发言的李世民在看到刘娥离去估计是去找那疯子去了,这才开口,斟酌的说道。“那疯子真的能使人起死回生吗?”
“不能…”看了一眼李世民,皇甫湄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皇甫湄这样说,李世民有些错愕了。“既然那疯子不能使人起死回生,那皇甫姑娘为什么会……”
瞄了一眼李世民,皇甫湄笑而不答转头,看了看天色,像是自言自语的道。“这时候,他已经赶去集市了。”
皇甫湄口中的他便是饕餮,先前皇甫湄没来大厅之前,已经暗中嘱咐饕餮赶去闹市,假扮疯子。饕餮本来不同意,但是被皇甫湄一月管饱的火锅打动的他最终还是飞身去了集市,对来往集市的行人下了迷魂咒,让人误以为他又脏又臭后,便嘻嘻哈哈唱起了歌。
饕餮这丫的歌声实在不敢恭维,魔音穿耳不说,更是让路过听到他唱歌的行人纷纷脸色发青,扣喉都呕吐起来。
于是一路打听到了集市的刘娥,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见一个疯乞丐在路上拖着三尺长的鼻涕,颠颠倒倒地唱着歌,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虽然有些厌恶疯乞丐身上传来的恶臭,但是刘娥仍然走到他的面前跪着磕头。被刘娥举动有些惊了的饕餮反应过来后,做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猛挖鼻孔,笑得贼兮兮的说。
“美人喜欢我吗?”
刘娥脸色一晒,低头低声的讲了缘故。闻言,饕餮笑得更加贼兮兮的说道。“人人都可以作丈夫,何必非得救活他?”
刘娥一听这话,立马眼圈一红,用更加低的声音苦苦哀求着。
如果不是为了一个月管饱了火锅,我才不会在这听你鬼扯。被凄厉哭声纠结了的饕餮扭曲着一张脸,有些不爽的叫道。“怪哉!人死了,求我救活他,我是阎王爷吗?”
说完,他见刘娥还是苦苦哀求,便假装生气地用木棒打刘娥。
刘娥忍痛挨打,集市上的人渐渐围拢过来,像堵墙一样围着他们。见人越围越多,饕餮便假装咳嗽咳了口痰,吐了满满一把,举到刘娥嘴前说:“吃了它!”
见此,刘娥脸涨得通红,面有难色。继而又想到皇甫湄的嘱咐,只得硬着头皮吃了。咽到喉中,觉得像团棉絮,叽哩咕噜咽下去,最后堵在了胸口间,不上不下的。
而见她吃了,饕餮拍手大声笑着说:“美人喜欢我哟!”接着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刘娥在后面跟着,见他走进一间土地庙里。陈氏进去一看,不知到哪里去了;前前后后仔细搜寻,竟没一点踪影。最后,刘娥只能又惭恨又羞愧地回去了。
回家后,刘娥既痛心丈夫死得惨,又悔恨吞痰的羞辱,哭得前仰后台,只求一死。她给丈夫擦洗血污,收尸入棺,家里人都远远地站着看,没有敢靠近帮忙的。最后刘娥只能自己抱着丈夫的尸体收拾肠子,一边收拾一边哭,哭得声嘶力竭。
刘娥哭着哭着,忽然想呕吐,觉得胸中那块堵着的东西,猛劲冲出来。来不及回头,那东西已经从自己嘴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