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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钱暖傻愣愣地抬起了脑袋,回头一瞅。
只见钱暖走过的路上,一片被鬼子扫荡了似的景象,黄土四溅,到处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而碎土的来源,则是钱暖手上忘记清理了的灵藩根上附着的泥土。
有轻微洁癖的云锦抬手就把怀里抱着的兔爷扔到了钱暖身上,除尘术一个接一个地拍在了地上。
待地面重新恢复了干净之后,又皱着好看的眉毛清理了灵藩上附着的泥土。接着一把夺过了钱暖手中的灵藩。
向前走了两步,云锦又扭过了身子,“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魂不守舍的。好像自从我对你说,要带你去见我爹,你就是这副鬼样子了。”拄着下巴,绕着钱暖走了两圈,似乎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你该不会是看上我老爹了吧。”
钱暖抽了抽嘴角,她只是看见偶像比较激动而已,她可不喜欢大叔,尤其还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孩子都比自己大的大叔。
翻了个白眼,鄙视了一下云锦那让人无语的想象力后,钱暖恢复了正常。抱着兔子,拽过云锦手里的灵藩,抬起脑袋,沿着走廊开始往前走。
云锦耸了耸肩,快走了几步,追上去,不顾兔爷的奋力挣扎,从钱暖手里抢过兔爷,一下子闷在了自己的怀里。
兔爷一边蹭着人家姑娘,一边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钱暖的身材。
钱暖趁云锦不注意,丢了个“再不老实点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给兔爷。
兔爷很不高兴,但没有反驳,默默地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姑娘,不再占人家便宜。
“唔,炖汤,要用到锅、火、勺子,还有这个,唔,这个也拿出来。”第一次近距离参观厨房,云锦颇有些兴奋地过了头,在厨房里窜上蹿下地给钱暖找工具。
钱暖拾掇着灵藩,不忍回头去看云锦那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的形象。
“这些东西够用了吧?”云锦找了一大堆的锅碗瓢盆,“砰”地一声放在了钱暖脚边。
钱暖抬头瞅了瞅这位基本上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小姐,默默地从中间挑了个小号玉瓷炖锅。
云锦托着下巴,坐在钱暖旁边,看钱暖“咔咔”地切灵藩。
钱暖瞅了云锦一眼,“要不,今晚你来做吧?”
“我?不行不行,我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头摇成了不郎鼓,云锦一个劲儿地拒绝,“我做出来的饭肯定很难吃。要是因为我,害得你没法挖灵藩根喂那群饭桶的话,我会内疚的。虽然只有一点点内疚。”云锦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钱暖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做外门领事时那副精明能干模样的云锦,笑着开了口,“早晚都要学的啊,等你以后有了心爱的人,难道要叫侍女给他做饭么?”
云锦有些犹豫,咬起了下唇。
“再说了,说不定风掌门一看到你亲手为他做的羹汤,一个高兴,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了。”钱暖笑眯眯地继续引诱云锦上钩。
“好吧,不过你要跟我说怎么做。”云锦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要是做得不好吃,我就揍你一顿。”说着,举着拳头在钱暖面前晃了晃,“我可是真会揍你的哦。”
钱暖笑眯眯地看着鱼儿上了钩,“好呀。”
“火收小一点,这样炖出来的汤香。”钱暖一边把灵藩震碎成粉末,一边指挥云锦烧汤。
“火候差不多了,掀开盖子滚一会儿吧,记得把灵藩的叶子切碎撒进去。”
“差不多了,端下来吧,盖上盖子焖一会儿。”
那边云锦的汤炖好了,这厢,钱暖捏的灵藩饼也刚好成形。
“这是什么?闻上去很香的样子。”
“用灵藩粉捏的饼子,撒了点甜果。味道应该很不错,不过还需要加工一下。你要不要来试一下?”钱暖笑眯眯的。
云锦在钱暖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倒油,一会儿热锅,一会儿还要把下了锅的饼子翻个面。
等到云锦终于做出了成品,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
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忙活了半天的云锦也顾不上什么洁癖症了。
“走走走,我们去找爹吃饭去。”云锦兴冲冲地端起吃食,冲出了厨房。
钱暖摇了摇头,顺手打出几个清洁术,然后转身端起了侍女刚刚送进厨房的晚饭。
风轻明乍一看见衣衫不整地冲进房里的云锦时,险些以为女儿被人非礼了。瞧瞧那乱七八糟的发型,布满油污的袖口,还有脸上额头的白粉,这还是他那个从小就爱干净到有洁癖的闺女么?
“爹,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云锦丝毫不理她亲爹那被雷劈了的表情,塞了一双筷子到风轻明手里。
风轻明木然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灵藩饼,机械地送进嘴里咬啊咬。
“好吃么,爹?我做的怎么样?”
“啊?哦,一……”等会儿,自己闺女做的?那就万万不能说一般般了。
“好吃,特别好吃。”风轻明三下五除二把嘴里的饼子咽了下去,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又夹起了一块灵藩饼,塞进了嘴里。
等钱暖慢条斯理地举着侍女们做的晚饭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副“吃撑了”模样的掌门,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夸自己闺女。
“哎呀,锦儿真是长大了。都学会孝顺亲爹了。”
“想当年,你还是一个肉团子,一晃眼,长这么大了。”风掌门颇有些伤感,女儿大了之后,不知道跟谁学的,天天就爱板着一张脸。
今日女儿有事相求,不仅冲着自己撒了娇,还亲手做了饭菜给自己吃。唉,女儿长大咯。
想到这里,风掌门一脸慈爱地看着刚走进门的钱暖,“小暖还没吃饭吧?快来,还剩了一块饼,一碗汤。来尝尝我家锦儿的手艺。”
钱暖笑着应了,趁风掌门不注意,偷偷和锦儿呼唤着眼色,‘你爹怎么说的?’
云锦偷偷冲钱暖竖起了大拇指,‘我爹特别满意,问题不大。’
钱暖放下心来,静静地品尝着云锦第一次做饭的成果。灵藩汤灵气浓郁,香味扑鼻,待得香汤入口,顿时舌尖泛起一股浓郁的香味。而灵藩饼虽造型不佳,但滑腻中透着香甜,很是爽口。
“爹,多亏了小暖在旁边指导,我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来孝敬爹。”云锦开始在亲爹面前给钱暖说好话。
钱暖一边低着头喝汤,一边深感惭愧。作为一个上上辈子的宅女,上辈子的半宅女,她做饭的手艺真心很一般,倒是烤肉的手艺不错。云锦今天能把饭做得这么好,主要还是因为云锦自身就有做饭的天赋。看灵藩饼那不佳的造型就知道了,那可是自己亲手捏的。
风掌门有女万事足,眯着眼睛,揉着肚子,“嗯,小暖是个好孩子,有功不骄不躁,无功不嫉不妒。”就是不主动开口说到底让不让钱暖挖中围的灵藩。
钱暖恭敬地起身谢过了掌门,其实她真没有掌门说的那么好。让云锦做饭自然是为了主打亲情牌,换取些亲情分。至于不争功,那自然是因为她本身就没做多大贡献,就是动动嘴皮子,外加捏了几个饼而已,剩下的活都是人云锦做的。再说了,在人家亲爹面前,和人亲闺女争功劳,她是有多傻才能做出这么极品的事情啊。
风掌门这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狐狸,扫一眼钱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孩子确实不错,忠于门派,不骄不躁,值得培养一番。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风掌门挂上号的钱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掌门,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说来听听。”风掌门吃饱喝足后,还是很好讲话的。
“就是啊,我爹那不就是你爹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云锦这是为了朋友,连亲爹都分出去了。
钱暖抽了抽嘴角,你敢分,我还不敢要呢。“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为了寻找……”钱暖顿了顿,继续说道:“呃,不小心跑出去的灵兽,犯了门派的夜禁,大晚上跑到中围去了。”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掌门人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对后继续说道,“结果在碧落湖那里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面庞,只是从两人的对话上,能听出来那女修正是雪瑶仙子。”
风掌门顿时冷下了脸色。
钱暖偷偷看了看云锦的手势,云锦比划了一个‘没问题,继续说’的姿势。
“那男修应该是太天门安插在我们门派的奸细。因为那男修让雪瑶仙子去偷取门派这次报名灵值夫鉴定会的人员名单。”
风掌门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第20章 面谈
云锦看了看她爹的脸色,也没有说话,只偷偷给钱暖打了个‘别说话’的颜色。
“你方才说,想要带着众多外门弟子们去猎岛打猎?”风掌门重新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呃,是的。”钱暖有些疑惑,刚才掌门不是说暂时不让去猎岛么?难道这是改主意了?
“我让锦儿带着几个凝脉期的修士跟你们一起去,再加上内门空闲的所有筑基期弟子们,跟你们一起去。”
钱暖很是不解,这些都是给她们找的保镖?
“对外只说是,今年门派收成不好,所以买不起肉,只好自己动手去打。”风掌门一锤定音。
云锦鼓起了腮帮子,老爹是有多不顾脸皮啊,连没钱这种说法都想得出来。
“但是,没个弟子都要随身带着记录玉简,锦儿你待会儿去门派藏宝院领取记录玉简。”
“是。”
“最后,你们要牢牢记住:若是在岛上碰见了太天门或者无极剑门的人,不要理他们也不要主动攻击他们。”
云锦不满地嘟着嘴,“那要是他们先打我们呢?”
“自然是斩草除根,扒了衣裳,取了储物袋,扔进林子里喂狼啊。”钱暖随口说出了自己上辈子对待太天门弟子的方法。
云锦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自己以前欺压了钱暖这么多次,不会哪天就被她扒光了喂狼了吧?更惊悚的是,云锦居然发现,她老爹正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钱暖。
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云锦列位“头号危险人物”的钱暖,想了想,把自己对灵谷的猜测告诉了掌门。难得见一次掌门,自然要提醒掌门多多注意狼子野心的太天门。
“自从我知道太天门在我们派安插了奸细之后,我对太天门便有了些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吧。”风掌门捋了捋长须。
“太天门最近几十年,一直以各种旗号号召大家修剑。本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有一天我爹突然抱怨灵谷的价格涨了不少。”
“然后我就去翻了我们家开的小铺的账本。”
“发现自从六百年前,太天门大张旗鼓地举行了各种剑修比赛之后,灵谷的价格是一涨再涨。”
“相比于六百年前,种植灵谷的人越来越少,每年收获的灵谷也越来越少了。”
“以前,想要申请灵值夫的春芽玉牌,不仅要把五项种植法术都修炼到四阶,还要通过考验,排在前一千名的才能获得春芽玉牌。”
“不像现在,只要五项术法修炼到了三阶,就能百分百地拿到春芽玉牌。”
“所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钱暖下了个模糊的结论。大部分时候,人们都更相信自己总结出的结论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结论。
风掌门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瞅着钱暖,看得钱暖都浑身发毛了。
“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
“听你刚才说,你家里是开店的?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什么杂物都做一些,不过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