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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觉得有些囧,她觉得自己还不是会被称作‘女人’的年纪,她甚至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未发育的胸部,想起来入学式那天在生徒会室遇到迹部……
有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天野的脑海中。
那天迹部曾经对忍足说,他根本不认识天野,可是……在今天下午,他又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记得两年前自己去递送情书的那件事。
总觉得这一切有莫名的违和感,但是天野又一时说不出哪里奇怪。
迹部打电话让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天野坐在车内软软舒适的沙发上,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需要喝点什么?”
后座是封闭式的,只有她和迹部两个人,听到迹部这么问,天野连忙的摆手:“不用了。”
迹部也没坚持,优雅的靠着沙发背,开始看一叠资料。
他的手边还散落着几本书,都是有关希腊语和德语语法方面的书,正对座位前方有一台不大的液晶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的是关于股市方面的信息。
天野装作很认真的盯着屏幕,可是很多专业词汇根本听不明白,很快就意兴阑珊的将目光转向车窗外。
封闭的车内弥漫着迹部身上那种好闻的香水味,让她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车窗倒影中的少女,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看上去有些狼狈,天野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能感觉到自己干燥的唇部,她一直都不会像同龄人那样会去关注外表打扮,每天会记得带唇膏这种事,还是经过忍足提醒才记得。
她也不觉得不化妆有什么问题,平时看到忍足注意形象还吐槽过他,可是现在天野却觉得这样不加修饰的自己,和那位迹部景吾坐在一起,简直就如同童话里的丑小鸭,让她有些觉得自惭形秽。
——丑女。
她想起来两年前,迹部的那句话,突然不自觉的收紧了手指。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用了两年才忘了那一切。
车子停在天野住的公寓楼下,迹部的目光从资料上移到窗外。
“你住在这里?”
“恩。”天野点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
“几楼?”迹部又问。
“六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天野还是如实回答,再说学生会的电脑里也有详细资料,输入名字,就可以调出她所有的资料。
“家里有什么人在吗?”迹部抬头朝公寓楼上看了看,六楼的窗口一片漆黑,没有灯光,很显然家里并没有人在。
“没有,母亲在国外出差,哥哥住在神奈川的外祖父家,平时就我一个人。”天野笑了笑,又说:“不过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迹部安静的听她说完,然后说:“手机拿来。”
“啊?”天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自己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迹部已经靠过来,手指勾住露在她制服口袋外的手机链,只是轻轻的一挑,就将天野的手机握在了手心。
他在上面按下一串数字,又输入名字点了保存。
“到家之后,发个邮件给本大爷。”他把手机还给天野,继续说:“有什么事,也马上打给本大爷。”
“……”
“你不用误会,本大爷只是不想冰帝的学生出事而已。”
迹部移开目光,望向窗外,这么解释说。
听到这些,天野也无话可说,简单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开门下车,一直走进公寓楼的大厅,回头的时候,发现迹部的车还没有开走。
在电梯里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回到家打开门,没有马上开灯,而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往楼下看。
那辆车子还一直在。
天野打开灯,然后走到落地窗边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又过了一会,才小心的拉开窗帘一条缝隙往下看。
那辆车已经不在。
她松口气,同时涌上心头的却是百般滋味,低头打开一直紧握手中的手机,打开联系人一栏。
看到那串数字,还有迹部景吾四个汉字,以及……他设定的排在联系人第一位,号码为‘1’号的快捷键。
16他她和他
迹部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在门口的时候,他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管家泷园,快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一走进餐厅他马上就道歉。
长长的餐桌边分别坐着父母和祖父母,铺着白色亚麻桌布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看到他走进,穿着友禅和服的祖母笑眯眯的招呼他。
“景吾,过来坐。”
迹部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母亲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回答说因为学校方面的事情比较多。
“网球部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吧?”每年迹部集团都会赞助中学生的网球比赛,所以迹部的父亲也随口问了句。
“周末是初赛第一场。”迹部回答说。
谢绝了管家递过来的葡萄酒,他只要了一杯白水,他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决赛在什么时候?我要去看哦。”祖母兴致勃勃的问他。
“现在只是都大会,等全国大会的时候,您再来吧。”
“但是去年不是输了嘛。”祖母坏心眼的打趣让迹部差点被呛到。
“今年一定会赢。”
难得在他那张俊美倨傲的脸上看到这种窘状,迹部家的长辈们都觉得很有趣。
迹部的父亲和祖父都是精明的商人,靠着证券这种战后新兴产业迅速发家,母亲和祖母都是出自名门,经常出现在各种慈善活动中,第三代只有迹部景吾一个独子,对他寄予厚望同时也备受宠爱。
不过让迹部家长辈奇怪的是,迹部景吾那种得天独厚的自恋又傲慢的气质,这在迹部家其他人身上是完全没有出现过,迹部的父母也不知他的这种性子到底遗传自谁,倒是迹部祖父想起自己的父亲,说迹部景吾的性格更像是为迹部家族打下天下的曾祖父。
迹部看过挂在书房那位曾祖父的画像,照片上的男人有着高傲的表情和锐利的眼神,出身旧式华族的那位曾祖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沦为斜阳族,而是只身打拼下了属于自己的天下,被称作是迹部家族的骄傲。
高贵不存于血脉中,而是在心中。
这句话是迹部景吾的座右铭,为了不辱没迹部这个姓氏,他必须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迹部景吾觉得有些疲倦,不由得靠在椅背上,轻轻的揉按着太阳穴。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但是却一直没有邮件寄来,想起傍晚的时候,那个天野分给北川和真田零食,却忽视掉自己,迹部就觉得自己很不爽,但是又说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不爽。
顺手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封信,粉红色的信封上还有清晰可见的脚印。
那封信是两年前那天,忍足…交给他的,说是在社办外面的草地上捡到的。他当时接过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封信的主人是谁,想到她害的自己输掉校内赛,迹部就觉得很烦躁。
可是又好奇,就打开那封信看,那些直白又肉…麻的言辞让他觉得阵阵反胃,迹部原想直接丢掉那封信,可是不知为什么又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准备拿那封信去当面给罪魁祸首难堪。
他仔细的看了那个署名,然后一个人去找了那个叫天野四季的女生,结果却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
管家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迹部的回忆,他关上书桌的抽屉,又望着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有种冲动想打电话。
迹部一向是行动派,抓起电话准备按号码,这时管家泷园给他端来咖啡,还有一份文件。
“景吾少爷,这是英国那边私立高中的入学申请表,夫人让我拿给你。”
迹部景吾望着那份文件有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接过了那份文件。
“知道了。”
边说着,边将手中的手机合上,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去。
*
天野四季第二天一上学就问北川知不知道被什么人欺负,北川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却一个字也不说。
天野没办法就告诉北川,以后不要一个人回家,她本想每天放学陪北川回去,可是想起放学后还要去生徒会室报到,就只好拜托了自己的好友菊池玲珑。
菊池玲珑向天野保证一定会安全送北川回家,天野这才算放了心。
她刚入学的时候,经常会听到高年级女生教训低年级后辈的事,但是近来已经很少再发生这种事了。
北川只是刚转来的学生,天野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一而再的欺负。
午休的时候她没跟北川和菊池一起去餐厅,而是自己趴在桌子上休息,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拽自己的马尾,随后一个有冰凉的东西贴到她的脸上,天野猛的睁开眼,顿时被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眯起了眼。
忍足站在她的旁边,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刚才睡梦中感觉到的凉凉的东西就是一罐饮料,他还买来了面包给天野。
“给。”忍足把面包递给她,然后坐在她的前座:“天野,你每天要复习到很晚吗?”
天野摇摇头,打开忍足带来的面包咬了一小口,但是却觉得完全没食欲。
她又把面包放回到袋子里去,推开,继续趴在桌子上,在温暖的阳光下闭上眼睛。
柔顺的发丝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被阳光染成金色的长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忍足觉得有趣,忍不住伸出手指用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迅速的触碰了一下她长而卷的睫毛。
结果被天野感觉到了,她猛地睁开眼,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忍足。”
忍足微微有些尴尬的缩回手。
“呐,天野,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
“我知道。”天野无奈的趴在桌子上,天气还是有点凉,换上短袖运动服对怕冷的她来说还是一种考验。
“我们逃课吧。”
忍足这个建议吓了天野一跳,她连忙抬头看他:“忍足君,我可是好学生。”
“这样啊。”忍足扶了扶眼镜,笑的桃花朵朵开:“其实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每天这个时候开始供应限量的美味泡芙……”
话没说完,天野四季就噌的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吧。”
“天野君,你不是好学生吗?”忍足挂着戏谑的笑,拖长音调吐槽。
“我当然是好学生,而且身为学生副会长,我一定要去看看有没有冰帝学生敢旷课去买泡芙。”
天野四季双手握拳,装出十分坚定的表情这么说道。
冰帝是封闭式的校园,电子监控的大门一向关得很严,不到放学铃声响是绝对不会开门,天野和忍足选择的是其他的路线。
学校小花园一墙之隔的外面就是马路,那道围墙也不高,所以不少冰帝学生都练就了一身爬墙的好功夫。
忍足站在墙边,松了松领带,很绅士的弯下了腰,天野四季想也不想的就抬脚,准备踩着他爬过去。
忍足眼疾手快的闪开,镜片反射一道逆光:“天野,你想干嘛?”
“忍足我们是好朋友嘛。”天野一脚踏了个空,心虚的回答。
“所以你就准备拿我做垫脚石?”忍足原本是打算搬来石块做垫脚石,看到天野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
“误会、误会。”天野四季笑的十分谄媚,忍足可算她半个衣食父母,平时没少带零食给她,所以她得罪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后背上有灰尘,想帮你而已。”
“所以你准备用鞋底替我擦干净?”
“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去晚了万一买不到……咳,万一抓不到逃课的学生怎么办?”
忍足弯了弯唇角,长腿一迈,自己先爬上了那堵围墙,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