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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退了两步,公主殿下现在实在太具有杀伤性,千万别殃及无辜。
弄月气得脸儿通红,发鬓也微微散落,黛玉看着不由心疼,任她砸够了,才叹一声,坐会床边,轻柔地替她笼着头发,劝道:“不嫁就是不嫁,谁能逼你,你又会任谁逼?你这人,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的,却怎么总喜欢自己跟自己怄气。”
弄月闷闷的,大概也是真累了,趴在黛玉怀里,还是气呼呼的:“这么多年,我跟那姓萧的就是相看两生厌,而且是越来越讨厌,怎么他们就不明白呢!”
蓝宜茜也抱着猫儿过来,摸摸公主蹭来蹭去的脑袋,也叹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弄月与萧若繁,别人看来真的很配,可谓是天造地设、金童玉女。可再怎么好,也是别人看来,人都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又常常“己所欲强加于人”,甚至瞎揣度人,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黛玉向蓝宜茜确认:“这些瞎话是太医院传出来的?”
蓝宜茜点点头:“可不是么,谁都知道景襄侯是从太医院出来的,这真是……太皇太后气得连夜杖毙了好几个人,终于问清楚了,是个姓陈的太医连夜地被抓进宫为崔将军配药,心里不痛快,随口瞎说的。”
随口瞎说的几句话,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黛玉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去年秋到今年春,崔应明的毒和病反反复复,不是第一次“不好了”,偏偏这时候才有流言蜚语传出,有些、诡异。
弄月还趴在黛玉怀里拱来拱去,看得出公主殿下委屈得冒泡泡,黛玉也就随她去了。可谁想到,还没等弄月趁机蹭明白黛玉究竟有多瘦,公主殿下就感到肚子一阵剧痛,顿时蜷缩了身子,牙齿都打颤:“疼、疼……好疼!”
“你、怎么了?”黛玉和蓝宜茜吓一跳,仔细看,魂都要吓飞了——弄月脸色惨白,唇儿都泛着青色,额上满是汗珠,眼角甚至都带了泪。这么多年,谁见弄月哭过?这得疼成什么样了!
“叫太医,公主病了!”
沁芳苑里头一阵兵荒马乱,风风火火的侍卫不仅拽来了太医,连云涯都叫来了。
云涯急急走进沁芳苑,一眼就看到弄月缩在被子里,疼得几乎昏迷,而黛玉和蓝宜茜两个,脸儿也是雪白雪白的,都看着弄月,极为担忧,又心疼得不行。
因为太医院昨晚才整治过,关了一堆,因此只带来了一个太医和几个女医官。这个太医姓沈,虽不是医判,却也是太医院中的一把好手。见此也顾不上繁文缛节,赶紧给弄月把脉——却把了又把,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古怪,额上的汗珠也越发的明显。
云涯皱眉,冷声问:“大公主到底是什么病?”
沈太医转身掏起了活计:“太子稍安勿躁,臣立即为大公主施针镇痛。”
听得出,自己的问题被绕开了;可若再这么下去,弄月非得活活疼死。因此云涯并没有点破,而是沉默着,任由沈太医取出金针,在女医官的帮助下,为弄月施针镇痛;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弄月渐渐安静了下来,带着全身的冷汗,虚弱地陷入了昏迷。
沈太医也抹了一把汗,云涯这才再次问道:“大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沈太医忽然噗通跪下,咬牙,“还请太子殿下去请皇上。”
“要孤屏退众人?”云涯再次皱眉,看这沈太医一动不动的样子,明了,“依你之意,此病甚至不能对孤明说。”
沈太医硬撑着:“请太子恕臣逾矩。”
黛玉与蓝宜茜都担忧地看着,心里越发觉得沉重,越发觉得……不妙。
云涯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弄月,脸白如纸,这大概是这要强的小公主最狼狈最不愿意示之于人的一面……摇了摇头,吩咐左右:“依他之言,去请父皇。”
宫人依言去了,待云朔快步赶来时,云涯已经令伺候弄月的宫人都退了出来,包括黛玉和蓝宜茜——在宫里,不便与人说,就意味着最好别知道。
云朔站在弄月的床边,看着昏迷的弄月,紧紧皱眉,眼中竟是愠怒:“这是怎么回事!”
沈太医大着胆子站起来,附在云朔耳边说了几句。云朔一开始只是静静听,可听到一半已是愤怒难抑,到最后,眼中竟露出杀意:“你所言当真?”
“臣不敢妄言。”沈太医苦笑,说这种死全家的谎又什么好处?怕全家死得不够惨?
云朔静静站了一会儿,压抑住满心的愤怒,这才快步走出门,看着一院子的宫人,还有云涯、黛玉、蓝宜茜三人,淡淡吩咐:“公主重病,令人护好沁芳苑,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公主休养。”忽然看向黛玉和蓝宜茜,“弄月个性闹腾,怕是闲不住,你们留在宫中暂住几日,权且陪陪她。”
黛玉和蓝宜茜觉得奇怪,却不得不遵旨。云涯不由担心,可不等他问什么,云朔已经叫他:“太子,与朕过来。”
“是,父皇。”云涯留给黛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立即跟着云朔出去。竟然跟到了太医院,也终于知晓,为何沈太医会如此谨慎,云朔又会下令,让两个姑娘留在宫内“陪伴”大公主。
“沈太医告诉朕,弄月被人下了药、或者说下了毒,伤了身子……今后的子嗣,怕是极为困难。”
云涯心中一凛,却见云朔狠狠扫开桌上的一张张脉案:“这毒是日积月累的,若早些发现,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少说种下了三四个月,那帮混账究竟是怎么请的平安脉!”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副本开刷!
第109章 亲生母子兵刃相见仓促改局运势难料
自古以来;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阴私。选妃时刻意挑了多少模样身段皆好生养的女子;入宫之后;终身无孕的却从来不在少数。
云朔自己根本不想要孩子;这些年,宫里没少动用禁药。可云朔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将这般的手段使到弄月身上来,一个得宠的公主;一个还未出嫁的公主!
本打算在五月给弄月举行婚礼;礼部也将一应事宜安排得差不多;竟又出了这事。云朔气得够呛,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不能毁了弄月的名声;更不能闹到全京城去给人看皇家的笑话。因此;派人围了沁芳苑,暂不让黛玉与蓝宜茜出宫,又拎来几个太医、女官,皆下了死令:照顾好大公主,看护好沁芳苑,若再出事,给朕提头来见!
之后,云朔又特意令云涯顾着沁芳苑这头,自己则再次开始清查、整治太医院——从四年前算起,太医院少说治了三四回,可一应牛鬼蛇神却次次都死灰复燃,还闹得一次比一次荒唐,简直是可笑!
黛玉被围在沁芳苑里头,看着昏迷的弄月,担心的蓝宜茜,什么都不知,心里越发的慌张。就如四年前,倏忽间听说哥哥被人下了大狱,其他却被瞒得死死……那般的感觉,简直是摧折、是磋磨。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黛玉非常希望哥哥在这里,至少,能搞清楚弄月到底得了什么病,能提点她,该怎么做……
林霁风不知道妹妹已然被困在了宫里,他此时正在卫家的院子里头,装背景、当门神。
没办法,今日就是卫老夫人回家之日。卫若兰虽然做足了“舆论”的功夫,却也心知母亲的执拗实在难以对付,再加上湘云竟然是独自一人过的门,为了防止母亲当场闹出妇,忧心忡忡地卫将军特意请了林霁风过来“压场子”。
林睿是卫若兰的上官,又对这个下属多加照拂;人家侄子在这里,卫老夫人怎么都得给点面子,也给自家留点面子,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么。
卫若兰的脸色依旧泛白,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湘云赶紧给他端水送药。湘云脖颈上系着一圈儿丝巾,遮住了淡红色的淤斑,当初的勒痕实在太深,又没得好好养护,怕是褪不去了。
卫若兰对着湘云苦笑:“咳咳,你先去歇着罢,我无事的。”赶紧又将药碗端过来,烫得很。
湘云一直养在深闺,没日没夜地做女红。会烤肉,但根本不会熬药。刚来卫家那阵子,卫若兰日日断不得汤药,湘云也夜夜熬在厨房中,熏得灰头土脸,白嫩的手也烫了好几个泡。这些皆等卫若兰伤势好些才发现,顿时心疼而愧疚。
湘云不放心,却见卫若兰又咳嗽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我先与母亲解释,等说清楚,再叫你来。”
“……嗯。”湘云轻轻点了点头,依言缓缓退到后院。虽然不放心,但她也知,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这个“丧门星”,婆婆只怕根本不听劝,直接就要闹开了。
等湘云退开,林霁风才进正厅,告知:“刚刚有人来报,伯母的轿子已经离开了寺院。”
卫若兰“咳咳”着,苦笑:“让林公子见笑了。”
林霁风甩甩袖子:“没关系,我正好无事。”别人家的热闹到底好看,若不是水溶正巧有了“盯紧许檀”的新爱好,天天自得其乐地忙活,他还打算把那最喜欢管闲事的王爷拖过来压阵呢。
卫若兰叹息:“家母一向慈爱,却为巫蛊迷惑,险些酿下大祸,还牵连了湘云,真是……若不是侯爷及时提醒,恐怕整个卫家都已经获罪。”
等人正是无聊,林霁风也是真好奇,随口就打听:“卫将军,我听小叔说,那个和尚是烧了一圈的小木人,又问什么夜游神,因此被断为巫蛊……到底是什么巫蛊?”
“我不知晓。”不仅卫若兰不清楚,大理寺判罪的官儿们也不怎么清楚——但,总归是巫蛊,没得跑。
林霁风想了想,越发觉得奇怪,却也不好再细问。到底是禁忌之事,谁都不愿多谈。
正巧,门房来报卫母已经到了门口,卫若兰撑着要亲自出去接,林霁风也不远不近地跟着。就看一顶青色小轿静静停在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被人搀了下来,看着眼神有些黯淡,脸也是冷的。当然了,亲生儿子告的状,灾星媳妇又进了门,任谁都不会开心。
卫若兰上前,直接跪到母亲面前,一声不吭。
卫母扬起了手,双手微微颤着,似在犹豫,又似在压抑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林霁风在后面看着,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去拦,却忽然发现,卫母的袖子里盈盈点点,带着一抹幽光——
来不及多想,林霁风大喊一声:“小心!”
卫若兰一惊,抬头就见一柄匕首对面刺下,来不及多想,一个侧翻堪堪躲过,捂着胸口忍着咳嗽:“娘,您做什么!”
“躲开!”林霁风一把将他拽回来,卫若兰又堪堪擦过一柄带着绿光的长刀。再看,送卫母回来的四个轿夫正手持长刀,凶狠地砍杀,一个门房痛苦惨叫,竟然已被斩落了半条手臂。
溅落的血迹竟然是纯黑,武器上淬了毒,还是剧毒。
卫若兰不愧是武将,已然反应过来,眼看卫母又向他扑来,双目尽眦,满是血痕,哪里是个正常的模样?卫若兰心中恼恨不已,飞起一脚踹落匕首,抢过母亲反手敲晕,直接推往护院怀中,自己拔刀迎战:“你们带娘和林公子去后面!”
“我没那么娇气,带老夫人走!”卫若兰毕竟伤重,无法抵挡,眼看一个刺客冲过来,林霁风一个侧身躲过,擦过刺客时狠手一折一掰,清脆的咔擦一声,那刺客惨叫不止,竟然生生被掰折了手臂。
又一个刺客闪过,来不及多想,林霁风硬掰过他的手,直直刺了过去——黑血溅开,那刺客抽搐了几下,动也不动。武器上淬的毒药果然厉害,见血封喉。
“啊啊啊啊……”又是一连串的惨叫,再有一个刺客被泼了满脸满身的热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