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貌似,以前有个凶悍的小姑娘逼他干过同样的事儿?
其实太子与大公主是亲兄妹吧?林霁风被自己冒出的大逆不道的想法吓着了,赶紧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一句对不住云华太子……呃,还有他家姨父燕王殿下。这俩生前掐架掐到死,留下的儿女却心有灵犀且一向合作愉快,真不知道那二位在地底作何感想。
没准想爬出来,抽死不肖子。想到这里,林霁风不由心虚,他自己也是个没谱不着调的,地底下的老爹……千万别爬出来,省的再被气死一回。
……
赶在宫门落锁前,云涯总算回到了东宫。跑了一天,却还不能歇:“让何致过来。”不是问话,而是有要事相商。
本来何致住的是天牢,遇刺一回后,寿安伯的待遇是蹭蹭往上涨,云涯特意在东宫另一侧给他辟了个小间住着,各样珍贵药材按着一日三餐地送。可以说,吃得比太子殿下还精贵。
若不是满腹心事,何致都怀疑,自己要被养胖了。
云涯终于给了他准话:“寿安伯府的女眷,不会受你牵连;而与你一同叛出暗军的那些人,孤也会向父皇请旨,妥善安置他们。”沾过云翳的流毒,再不可能像平常人般率性潇洒地活着,朝廷也不可能放任这些人不管不问,“妥善安置”已是最佳的策略。
是个不错的保证,何致眼中却有迟疑。
“你不必担心,这点事,孤尚能做主。”虽然是个“孤苦无依”的太子,可也有不少好处,譬如可以得到父皇更多的信赖。
何致明白了,冷漠中透出一丝恭敬来:“多谢太子。”躬身没有立起,因为何致知道,太子还有事吩咐——与他好处,自是须向他索取,只是何致很怀疑,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云涯却没有直说,只道:“孤今天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何致恭敬听着。
云涯继续道:“贾敬胡乱杀人,还千方百计将这份杀孽引向孤与林县主。因为贾敬明白,那些死了至亲的‘苦主’,怀着满腔的憎恨怨怼,最怨的是己之无能与无助。一遭遭遇难以相信的劫难,迁怒于他人又是人之本性,因此,孤与林县主才会成了众矢之的。”
何致不由皱眉,这点并不难看明白了,可看太子的样子,应该还有背书。
果然,云涯又道:“孤与林县主忙于应付各方的流言蜚语,陷入重围疲惫不堪,若是心性不稳,犯了执拗犯了犟,自缢以谢天下,那就正合了贾敬之意。”云涯看向何致,忽然挑起眉眼,“其实,都是执念迷心,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太子何意?”
“贾敬现在杀的多是平民,为此赔上的几百的暗军,其中有不少被抓了活口——审讯追查之后发现,这些刺客所知有限,其中大部分也都是平民。”上下看着何致,云涯缓缓道,“孤不由想到,暗军营中,你这样的人,都哪里去了?”
何致一惊——他、这样的人?
其实,云翳所创的暗军营,选拔的多是朝中或军中的人,平民甚少。就连他生前布下的明棋暗棋,也大多与朝廷、与皇室,有这样那样的牵扯。
譬如甄清,是甄太傅的亲弟弟;周诚,是太子家臣、肃王表兄;赵蒲,虽然只是个大夫,但也是萧父的入室弟子,萧若繁的师兄。
还有何致,也将就算是皇上的外甥。
按照何致所说,暗军经历多次重创已经实力大减,贾敬依旧玩命似的送人头给朝廷喂刀,只能解释为,送出去同样是弃子,只不过不像云珪那样做无谓的牺牲而已。
真正的心腹,真正隐在朝中、宫中、军中的可用之人,依旧被藏着掖着——可是,暗军实力不断削弱是实,贾敬应该再受不起一次接一次的半途而废,云涯觉得自己可以做个猜想:为了保证这次计划的“万无一失”,为了逼得太子与太子妃万劫不复……流言蜚语之后,怎会没有推手?
何致明白了,太子是想追查推动流言的幕后之人——但并不容易,要不然,蓝家小姑娘压根不会与他定下婚约。
云涯却摇了摇头:“此次与争国本不同。闹出国本之争,依旧可以拉着大义做幌子。”父皇就是气得七窍生烟,也不过是与文臣闹了一个来月的别扭而已,“但是,依附贾敬、滥杀无辜、谋逆反叛——这些,都是族罪。那些暗军的家人,该如何自处?”
所谓族罪,就是如甄老爷子一家一样,被一个怂货甄清连累得几乎举家赴地府。
“孤的三叔一向秉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孤相信,无论是满城丧亲的苦主,还是朝中那些蛀虫的亲眷,都有有用的。孤已经让人去追查流言一事,需得向你借人手盯着。”
何致愣住,“劳”他派人,难道是想用那些跟着他一起投诚的暗军?
云涯点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何致紧紧皱眉,真不知这道旨意是福还是祸,却见云涯已经转身离去,还轻笑一声:“先与你说说而已,孤得先去父皇那里请旨——罪己诏,可不是孤能做主的。”
何致再次愣住,罪己诏?
从争国本一事便能看出,文官跟风的苍蝇习性实在难改。为了区分出真正的恶语之源,只能造出些“意外”来。跟风的、从众的,都是天生反应慢半拍;最机变的,才是最有问题的。
“你在这等着。说不定就是明日,你得陪孤一起,去看看贾家到底想利用孤的太子妃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与大公主向来合作愉快——
云蔚:逆子、逆子!
云华:算了,大哥。
云蔚:?
云华:就孤这闺女,还没愁作到说要跟你儿子抢皇位,孤已经够欣慰了。
云蔚:小五的教育方式真成问题。
弄琴:大伯+1
云朔:……【内心:次奥次奥次奥!】
云涯:我明白了。
黛玉:等等,你没明白,真不是你想的那样!qaq~~
黛玉:宝姐姐,救命!
宝钗:怎么了?
黛玉:快去贾家!
宝钗:那么急?不是说好了再过几天……
黛玉:快去救宝玉,再迟他就被我害死了!qaq~~
宝玉:_(:3∠)_被戳刀~
宝钗【时刻准备补刀】~
第183章 罪己诏后行宫列禁卫掳劫案使疾风知劲草
为人君者;受命于天、立足于民,因此也必须担着所有的天灾与*。罪己诏;便是君主将自省昭告天下的诏书。
说实在的;这罪己诏是个挺让人憋屈的玩意儿;甭管是不是你的责任,诏书一下;便是跟全天下的老百姓承认:朕不好、朕不对、朕不是东西……诸如此类。
贾敬疯了,随意杀人引得满城惊惶不安;除却更严密驻守外,云涯认为;还必须发下罪己诏以安顿人心。
对此;云朔这个皇帝没什么意见——主动跳到前台给人扔烂菜帮子的又不是他。
太上皇陛下还活着呢!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云涯这般道:“如今贾敬滥杀无辜、京城人心惶惶。无论是云翳作乱、还是贾敬逆案,都不再仅仅是宫闱之乱,也不仅是朝廷党争。儿臣以为,无信者无以服人,须将贾敬一案的真相昭告天下,方能凝聚人心、防止有异心者挑拨离间。”
云朔点头,命人拟诏书,准备以太上皇的名义下发罪己诏,同时将贾敬一案追查至今的成果昭告天下——当然,暗军并未被写进诏书,要不然可不是安定人心,而是要活活吓死平头小百姓。
父皇采纳了他的建议,云涯恭敬跪礼,正打算回去与何致做下一步的安排,却听云朔叫住他:“你真打算用何致那些人?”
倒不是说“背叛者,怎不会背叛第二回”,何致对云翳与贾敬并无忠心,根本谈不上背叛一说;只是,贸然用一些不知底细之人,云朔始终觉得冒险了一些。
云涯却坚持道:“儿臣认为,何致等人值得一用。他们熟悉贾敬与暗军的行事,也更擅长伪装潜伏。”朝廷与兵将中里少有真正光风霁月的,却多得是自命清高的,这些人做暗中事的本事,定然比不上何致。
云朔皱眉:“你不怕泄露消息?”谁知道贾敬的爪子有多长,谁知道,何致带出来的这帮人里头,会不会有脑子一热、忽然投回贾敬阵营的。
“儿臣认为值得冒这个险。”
而且,暗军都见不得人,何况是叛出暗军的。何致领了一帮“叛军”,也算是个帅才——天蓬元帅,照起镜子来两面不是人。在朝廷不稳、太子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至少何致没有再给云涯加压的筹码。
罕见云涯如此坚持,云朔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当然,也是因为根本想不到更万无一失的办法。
云涯谢过父皇,终于回到东宫,何致早已等着了。
陪着何致一同反水的那帮“前暗军”倒是没蹲牢,一直处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太子说要“重用”,这些人当然不敢也不能拒绝,虽然心心念念只求平安度日,可过去的罪孽必须得赎清。再说,云涯也挺厚道,特意派人安顿好了他们的家眷,恩威并施,不过如此。
何致刚刚已经收到了东宫属官送来的东西,很是熟悉,是他穿惯了的侍卫统领的服饰,还并着一个小包袱,里头包了两锭银子,还有几串钱。
何致点了点,心中一片惊愕,竟然与他做侍卫统领时的饷银数一模一样。
难道太子是打算……
云涯正好回来,看他一眼,问道:“父皇已经答应,将你带出的那些人全编入孤行宫的禁卫,你做右统领,听孤之令。”行宫禁卫分属左右统领,左统领便是原先父皇拨给他的侍卫司护卫之一,自然已经成为太子心腹。
授以恩情,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什么都不如给个明白差事,让这伙人有机会堂堂正正地向外头走——当然,太子“清贫如洗”,压根没钱去收买这么多人,就连这些饷银,太子殿下都是端着张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地让皇帝陛下从国库里支的。
军官俸禄也属户部开支,没有让太子自己掏钱袋子的道理。
何致拎着个可笑的薄皮包袱,沉默半晌,忽然单膝跪下:“太子恩义,臣铭记于心。”
“恩义”之类,说不如做。云涯示意他起来,将与父皇议定的“罪己诏”告知,并道:“以皇祖之名发下罪己诏,定然会引得朝臣疑虑。”罪己诏的功用,便是将这满城的惨案血债全推到太上皇身上,“贾敬必然还会疯狂作案,你不需管他,只需查清苦主为何人,还有,到底是哪些人,依旧矢志不渝地将这些事摁在孤与太子妃的头上。”
何致不由皱眉,如果说之前他是满心戒备,现在他已明确被绑上了云涯的船,非得好好办差都,可这差事压根不是好办的:“太子,血案易查,但是流言之事极难。臣手中人力有限,而朝中形势复杂……”
“没错。”云涯点头,他并不是强人所难,“朝中局势复杂,以你之力,仅仅一次,无法轻易查出幕后推动之人——但是,如果连着两次呢?”
还是那般,朝廷之事,无论是审时度势、还是就事论事,都是需要时间去应对的。幕后推手隐藏在如野草丛生的朝野之中,却不知道,周围多的是墙头草,意料之外的劲风一袭,墙头草一倒,露出的根深苗韧的便是真正的“有心人”。只是,疾风知劲草只在一瞬,很难看清;因此,必须连着来多次劲风,墙头草摇摇摆摆只顾点头哈腰,坚韧劲草,便再无遮掩之物。
当然,连着两次也要快,不可给贾敬调整计划的时间。
与贾敬玩心术,常常是斗时,比谁更快,比谁掐时机掐得更准。
盘算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