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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对魏枫表达出来的思念之情一直没有什麽抵抗力,听到他的回答顿时像猫爪挠心似的,什麽理智什麽盘算全抛到爪哇国去了,当时就说:“我今天有空,我们见个面。我到学校接你。”
魏枫说:“好,我等你。”
林辉交待了一下工作就去艺术学院接魏枫。到的时候,魏枫还没有下课,林辉坐在教学楼前的长凳上等他。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古朴的教学楼前的银杏树在阳光下泛著耀眼的金黄,林辉点上烟,心中升起一种安宁和愉悦。
他远远看见魏枫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少年又长高了,清瘦但挺拔,整个人沐浴在秋阳下,全身上下好像笼罩在温润的光晕中,那种忧郁而清隽的气质使人几乎要疑惑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魏枫见到他,对著他挥挥手。林辉懒洋洋地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
魏枫背著书包跑过来,坐到他身边,微微吁著气说:“你早来啦?”
林辉温柔地笑说:“来了一会儿。”
魏枫打量著他说:“你瘦了。”
林辉只顾看著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最近比较忙。”
魏枫抿著嘴唇,低头望著地,有些别扭地问:“女朋友怎麽样?处得好吗?”
“还行。我们已经订婚了,准备年底结婚。”
“是吗?恭喜你。”
“你言不由衷吧?”
“才没有。”
林辉见少年被逗得一脸不自在,宠溺地笑起来:“小枫,我想你。”说著去揉他柔软的头发。
魏枫抓住他的手,斜了他一眼说:“别说得那麽肉麻。”
林辉不以为意地问:“下午想干什麽,我陪你。”
魏枫犹豫著说:“我想去看画展。你去吗?”
林辉轻快地说:“去,我也去开开眼。”
两人吃完中饭後,一起去看画展。路上林辉伸手去握魏枫的手,魏枫没拒绝,反而反手与他交握在一起,一直到画廊才放开。
展出的画都是抽象画,林辉看不懂,魏枫却看得津津有味。後来魏枫遇到几个同学,一起没完没了地讨论。
林辉正等得无聊,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林嘉敏。
他脱口问:“你怎麽在这里?”
林嘉敏撇撇嘴说:“我还问你呢?”
林辉迅速调整情绪说:“我陪朋友来。”
“你挺闲的啊?”
“早就约好的,不能失约。你怎麽也上班时间跑来看画展?”
“别提了,我陪李董事来的。”
“啊?你不是说他过两天才来吗?”
“原来是这麽安排的。他临时改计划,到了机场才给我打电话。刚安顿下来又要来看画展。好像这画廊是他朋友开的。”
“那你赶快给我引见引见。”
林辉跟著林嘉敏去见了李董事。李董事五十多岁,带著金丝眼镜,笑咪咪的,挺儒雅的样子。林辉和他简短的交谈了几句,见魏枫那边谈完了,便把他叫过来挺大方地介绍给李董事和林嘉敏。他对魏枫介绍林嘉敏的时候,说这是我未婚妻。对林嘉敏介绍魏枫的时候,说这是我兄弟。
林嘉敏是应酬惯的,而魏枫教养好,两人都挺客气地打招呼。林辉在旁边偷著乐,觉得特有面子。
李董事的朋友请李董事和林嘉敏吃饭,林辉顺理成章地和魏枫一道走。
魏枫一直闷闷不乐。林辉知道他是因为见到林嘉敏的缘故,也不安慰,只说些笑话来逗他。
送魏枫回家的时候,他忽然闷闷地说了一句:“你未婚妻挺漂亮。”
林辉敷衍著说:“还不错。”
魏枫嘀咕:“不漂亮的你也不会要。”
林辉笑说:“吃醋了?”
魏枫哼了一声说:“谁会吃醋?”然後望著窗外发呆。一路无语。
分手的时候,魏枫说:“你以後还是少来找我。”
林辉俯身吻了他的额头,然後摸著他的脸颊说:“我有分寸,你就别管了,嗯?”
魏枫勉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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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架凤凰31…32
晚上林嘉敏向林辉问起魏枫:“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有个兄弟?”
林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他是以前规划局魏局长的儿子,就是贪污的那个。魏局长以前帮了我很多忙,他出事以後没人管他儿子,我就帮了小孩一把,也算还他爸人情。”
林嘉敏笑起来说:“看不出你还挺讲义气。现在公司那麽多事,你倒放心撩著手出去。”
林辉搂著她的肩膀戏谑:“我这不是想提高自己的修养嘛,要不然以後你嫌弃我怎麽办?”
林嘉敏拍开他作乱的手说:“就会耍嘴。”
林辉去吻她的脖子,低声说:“那我现在耍点别的?”
林嘉敏笑著推开他说:“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李董事可不好对付。”
林辉马上坐直身子,认真说:“我看老头挺和蔼的。”
林嘉敏冷哼一声说:“你看见的是表面。他黑著呢。”
林辉见林嘉敏挺反感李董事的,猛热冒出个念头,严肃地问:“他没打你主意吧?”
林嘉敏皱眉说:“你想到哪去了。”然後浮上一种既八卦又神秘的表情说:“他喜欢男的,特别是美少年,比对女人还好色。”
林辉心中暗喜,心想这下可找到下手的地方了,自己怎麽也算是圈内人,给老头找一堆美少年,不信搞不定他。
第二天林辉亲自上门拜访李董事,硬是找了个借口陪李董事玩了一整天。他使出浑身解数,把老头哄得挺高兴。晚上吃完饭,林辉故作神秘地说本地新兴一种娱乐项目,请李董事去参观,然後把老头带到他以前常去的一个圈内的夜总会,把夜总会里最好的男公关都叫出来陪李董事。
林辉见李董事玩得高兴,趁机问:“李董事觉著些孩子怎麽样?”
李董事笑得眼都眯缝起来说:“很好很好。没想到这里的孩子这麽俊。”
林辉谄媚地跟著笑:“只要您高兴,我还可以找更好的。”
李董事眉开眼笑地说:“也不用特别去找,那个魏同学就很好。”
林辉像被雷劈似的当时就懵了。
他装傻说:“哪个魏同学?”
李董事的眼睛在金丝眼镜後面闪闪冒光,笑得别有深意说:“就是画展上和你一起的魏同学,你不是说他是你兄弟麽?”
林辉觉得脸笑得有点发紧,干笑著回答说:“是是,他是我兄弟。”
李董事摸著下巴,一副神往的表情说:“我见过的孩子不少,像他这麽有气质的却是凤毛麟角……好多年没碰到过了。”
林辉见李董事说起魏枫来,眼冒邪光,笑容变得很猥琐,他觉得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汗水却在不停地冒。他讪讪地说:“他还在上学,没见过世面,不比这些孩子。”
李董事笑得高深莫测:“正因为没见过世面才更难得,要的就是那份单纯。林总,你替我做做工作嘛。”他喝口酒,意味深长地接著说:“周幽王为美人烽火戏诸侯,虽是昏君却也至情。我如果能得心仪之人,散尽千金也情愿。”
林辉感到李董事的眼睛在镜片後面盯著自己,但是头顶的射灯照得镜片一闪一闪的,闪得他头晕。他敷衍地回答:“我试试。”
林辉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林嘉敏早睡了。
林辉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他想起以前和魏枫住的时候,每次晚归,少年都会等他,有时候看著电视便睡著了,而自己看见沙发上蜷缩的身影总会感觉到安宁。
林辉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李董事的脸晃来晃去,他那句“我如果能得心仪之人,散尽千金也情愿。”恍若魔音,不停在耳边响起,通过鼓膜如鼓槌一般敲击著自己的神经。他是在暗示什麽吗?如果让魏枫去陪他,是不是就能得到资金的支持?
林辉想起初见魏枫时,那双清澈明净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著自己,全然地信任,全然地依赖。他觉得李董事说起魏枫时的表情,简直就跟一只盯著绵羊的饿狼,让他很有打瞎那双狼眼的冲动。少年是属於他一人的,要被好好收藏保护的爱人啊。
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一会儿想著魏枫,一会儿想著他的项目。生平第一次面临如此难以抉择的情况。不知不觉抽掉半包烟,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脑门心疼得要裂开一般。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微寒的夜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住的楼层高,视野十分开阔,几乎看得见整个K城的全景。K城虽然是个新兴城市,但是这几年迅猛的发展让它初现繁华的端倪。这是个充满机会的地方,而机会稍纵即逝。林辉想起自己初次走出山村,在城市中最肮脏最贫穷最粗陋的缝隙中挣扎的情景。那时候他就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要往上爬,总有一天要站在城市的最高点俯瞰众生。虽然很狂妄,可正是这份狂妄支撑著他走到了今天,他要抓住所有的机会,不管是什麽样的机会。
在他下定决心的瞬间,他又想起少年的眼睛。他安慰自己,也许事情并不向想的那麽糟,毕竟李董事是有身份的人,不至於做得太过,老头说不定只是要魏枫陪陪他,即使想做点什麽,如果魏枫不愿意也不可能用强。这麽一想,心疼和不舍的感觉减少了一些。
林辉把魏枫约出来,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枫,我有个客户──很重要的客户,到我们这里旅游……就是那天画展遇见那老头,还记得不?”
魏枫点点头。
林辉清清嗓子继续说:“本来该我陪他到处逛逛的,但是我这几天特别忙抽不出时间。他是个艺术爱好者,那天对你映像很深,我想让你替我陪陪他。”
魏枫蹙起眉头,不情愿地说:“我和不认识的人没什麽话说,怎麽陪啊?”
林辉赶紧解释说:“老头对艺术懂得挺多,你们聊画就行了。也不用做什麽,就是陪他到各处名胜走走,向他介绍一下,最多一起吃个饭。你见过他,很随和的人……你就当帮帮我。”
魏枫望著他近乎哀求的表情,迟疑著问:“他对你的生意很重要?”
林辉猛点头说:“CBD这个项目拿不拿得下来全看他了。”
魏枫知道林辉很重视CBD这个项目,花了不少的心血,所以勉强地答应了:“好吧。我陪他可以,可是不能耽误功课。”
林辉暗自松了口气,心虚地笑说:“不耽误,不耽误。”
魏枫陪了李董事几天,林辉每天都会给他电话,询问他和老头在一起的情况。李董事真让魏枫陪著游玩K城的风景点,每天吃完晚饭就送他回学校,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一开始魏枫还有些不情愿,时间长一点,魏枫也觉得老头挺和蔼亲切。听著魏枫汇报的情况,林辉悬著的一颗心渐渐放下来。
周末,林辉一大早就给魏枫打去电话,听说魏枫今天要陪李董事去一个比较远的景点,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他的心没来由地一跳。他只叮嘱魏枫要小心,但是究竟小心些什麽他又说不来。挂了电话後,林辉觉得心情乱糟糟的,好像有什麽事会发生似的,结果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在准岳丈家难得地没有表现出往常的殷勤劲儿。
吃完晚饭在从准岳丈回来的路上,林嘉敏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我爸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林辉故作平静地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