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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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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的病情。”

“谢医生呀,你不是一早就戳穿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吗?”

“怎么急得来的?很多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刚说到这儿,女佣叩门进来,把张字条给谢适意,说:“有位赛明军小姐来电,说有急事找你,她的孩子突然不适。”

“什么?”

整个人跳起来的是谢适文,而非谢适意。

不消一会儿功夫,他们按址赶到,在大门口看到明军的留言,便又直趋医院。

“开快一点!”适文催促负责开车的适意:“老早说,让我来开车。”

“兄长,迟到好过没到。”

“没想到她仍在香港,只是故意回避我。为什么?为什么?”

适文用力的捶着自己大腿。

“老天?你如此力大无穷,可以兼职按摩。”适意说。

“你还开玩笑?”

“不开玩笑又干什么呢?反正三分钟后就要大团圆结局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赛明军的儿子常去看你。”

“谢先生,我医务所几百个病人,要不要把他们的档案抬回家来,让你看清楚,能否找到失散的私生子之类。真是的!”

汽车才停下来,谢适文就跳下车,也不等妹妹,直奔急诊室,就在那守候处,见着了一脸苍白、颜容憔悴的赛明军。

赛明军紧紧抱着哭泣的儿子,才抬起头来,差不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吓呆了。

“明军!”适文只喊了这一声。

赛明军就已整个人崩溃地哭倒在谢适文的怀抱里。

一个抱紧一个,三个人拥作一团。

多少天来的难耐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补偿。

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心照不宣。

明军在再支撑不了的前一秒钟,寻回了谢适文她不可能再逃避他了。

谢适意赶到了,明军才挣离了适文的拥抱。

“孩子怎么样了?”

适意一探孩子的额和腹部,按一按,问:“是这儿痛吗?”

嘉晖哭着点头。

“是急性盲肠炎,我去安排他入院,要立即施手术了。”

“有危险吗?”

“放心,小手术而已,只是事不宜迟。”

谢适意向医院打了招呼,然后对适文说:“你陪着赛明军在这儿办入院手续,我们先把孩子送上病房去,你们随后再来。”

谢适文点点头,轻拥着明军的肩,站到柜位旁边去。值班的姑娘把病人住院表格递给明军,说:“请填妥资料交回给我。”

明军接过了表格和适文递来的笔,写上了左嘉晖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地址,再下来,有一栏,是父亲与母亲名字。

明军咬着下唇,忍住了极大沉痛,她在父亲姓名的一行填上了“左思程”三个字。

写完了,抬起头来,泪眼迷糊,仍看得见如阳光般灿烂的、肯定的笑容。

第四部分昨夜长风(33)

谢适文忍不住俯下脸,轻轻吻在明军的额上,说:“这又有什么相干呢?如果为了这个原因而逃避,是太冤屈自己,小瞧我了。”

没有比这番话更能令人感动了。

雨过天晴。

左嘉晖的小手术很快就顺利做完,适文一直陪在明军身边。

他俩紧紧的依偎着,也不作声,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内,使赶来照应的徐玉圆与谢适意都显得那么多余。

谢适意很大方地向徐玉圆介绍自己,说:“要不要到回廊上去买杯什么冷饮?”

“好主意。”徐玉圆答。

两个人就故意撇下明军和适文了。

这以后的几天,适文都尽量抽时间到医院去陪伴明军母子。

嘉晖复元得很快,未到一个礼拜,适意和另一位联诊医师都认为他可以出院了。

嘉晖在换衣服时,活泼泼地站在床上,一直不住的跟他的谢叔叔讲说话:“看,谢叔叔,这是谢医生送我的小白玉兔。”

嘉晖把小白玉兔挂在胸口。

“看,嘉晖,”适文也解开了恤衫的两粒钮扣,说:“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白玉兔!”

“是谢医生送你的?”嘉晖兴奋地问。

“是。”

“一模一样。”

“因为我和晖晖都是谢医生听话至极的病人。”

嘉晖开心地点点头。

“将来有一天,嘉晖,我们失散了,也可以凭这小白玉兔相认,是不是?”

“是,是。”

目睹适文和嘉晖如此融洽,明军有极大的安慰。

这一晚,玉圆坚持要在家里带嘉晖,让适文与明军可以好好的相聚。

“别后情话,在医院病房内说,总不是味道,你安心玩乐一个晚上才算吧!”

适文把车子开上了山顶,坐在车厢内,一直紧握着明军的手,问:“你知否我找你找得好苦?”

明军点头。

“为什么呢?晖晖的父亲是谁,对我是没有分别的,都已是过往的事了。”

“适文,左思程并不是这样想。”

“他仍爱你?”

“不,他从来不曾爱我,如果他曾爱我一丁点,他就会信任我、放过我。”

“一切都是他摆布的,是不是?”

“我们没有证据。”

“有。”

“韦总找到了叶展坤作证?”

“不,叶展坤已移民到澳洲去!”

明军异常气馁。

“明军,最真实、最可信、最不能磨灭,亦不能制造的证据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适文,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胸襟和想法。”

“对,因此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附和左思程。道理是一样的,无人在世界上能拿到全民信任票;我们只按着良心办事,争取与我们同类的选票,如此而已。”

明军垂下头,没有作声。

“你仍担心?”

“对。”

“为我的家庭?”

“你能看得到,证明问题是存在的。”

“对。我无法否认,这是难闯的一关,但,明军,跟与你再分离比较,没有什么比后者更加困难。”

“适意会站到我们这一边去?”

“所有明白事理的人都会。你放心。”

“适文,明天晚上真要我去参加你的家宴?”

“为什么不?丑妇终须要见家翁,何况你并非丑妇,怕什么?”适文抱着明军的双手,放到胸前,“我把整个心放在你手上去,帮你镇静应付场面。”

“连嘉晖都要去么?”

“明军,演戏我要演一出,我不要分集上演,我太心急了。”适文望着明军的眼神灼热:“如果要我再冒险让你走,我是无论如何不肯的,家里头反对与赞成,对我的影响都是一样的。对我,跟父母打招呼是礼貌、是尊重,但最终的自主权,在我手上。”

明军这一夜越想养足精神,尽快入睡,越是不能如愿。反而是适文绝早走进黑甜之乡,大清早便转醒过来,投入正常的工作;左思程晨早就敞开谢适文办公室的门,问:“有时间跟我谈几句说话吗?”

“请坐。”

“听适元说,今天晚上爸爸在家里头举行的家宴,把所有谢氏的远亲近亲都邀请来一叙,你准备把你的女友也带出来亮相,是吗?”

“十分灵通的消息。”

“我可以预先知道这位幸运女郎高姓大名?”

“是我们的旧同事。”

“赛明军?”

“对。”

“适文,你知道她多少?”

“足够。有可能比你多。思程,请放过她。你并不珍惜的人物,仍有追寻幸福的权利。我们走在一起,对你只有友善,甚而感谢,不会有别的。”

左思程脸色青红不定,站了起来。

他对赛明军过往的压迫伎俩,完全不可以在气定神闲的谢适文面前使用出来,因为他知道不会奏效。

他只能作垂死的挣扎,试探地说:“你父母不会喜欢知道真相。”

“他们完全是被动的,没有人讲,他们永远不知不晓。但,我和明军都已作出充足的心理准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希望你也别介意。”

左思程完全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明军这一晚真的有点紧张,她替嘉晖装扮时,老是拿着左脚的鞋,往儿子的右脚上套。久久不成功还不知道是弄错了。

玉圆在一旁看着,也觉好笑。慌忙的把鞋夺过来,说:“你好好的给我休息一下,加一些粉,静坐,等适文来接。我替孩子穿衣服。”

然后玉圆又对嘉晖说:“你要在今晚做个好孩子!”

“只是今晚吗?明天就不用做好孩子?”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晚晖晖要特别乖,特别惹人喜爱,因是妈妈的重要日子。”

嘉晖只管点头,问:“怎么个乖法了?”

“见了人要微笑、要称呼,跟在妈妈或谢叔叔一旁,不要胡乱玩去。大人在说话,孩子千万别插嘴。就是有人问你什么,也不要胡乱答。”

嘉晖又爽快地点头。

“好,这我就放心了。”

门铃响了。

明军走到玉圆跟前,很欲言又止。

“去吧!南瓜车已经在楼下等候了,我候你在子夜回来,带给我好消息。”

玉圆紧紧地抱一抱明军,像不舍得亲人这就赴前线战场去似。

明军下楼去后,玉圆急步跑到吊桥去,目送着明军拖住嘉晖上了那辆谢适文派来接明军的汽车。

适文原本要亲自来接赛明军,只是临出门口之时,管家给他说:“大官,老爷请你到书房去,有事要跟你说,请勿出门。”

谢适文安排了司机去接赛明军之后,就走进谢书琛那间气派凛然的书房去,问:“找我有紧要事吗?”

谢书琛正坐在那张面积比一般书桌庞大的正宗酸枝案头上看书。

第四部分昨夜长风(34)

他看儿子走了进来,先把那副眼镜拿了下来,很温和地说:“坐!”

谢适文坐在老人家的对面去,静候训话。

谢书琛很习惯有什么事,就把家人叫进他的书房去,当他雄霸着这张黑色的大公案时,加添了一种判官的气势,更能慑得住人。

谢书琛伸手拿着他的茶盅,打开了茶盖,以之轻拨着浮动的茶叶。这个悠闲的动作非常优雅而又有书卷味,谢书琛已经熟习经年。

“适文,我听到外头有关你的谣言不少。”

语调还是相当平和的。

要来的风暴,不可能转向了。谢适文心想,由得飓风早早着陆,纵使破坏一番,凋零一过,又是晴天。世上没有永远留下来不散的风暴。

于是他挺直了腰,用一般平和的语调回应他父亲:“你信吗?现在要求我解释?”

“听你回应得这么爽快直率,似乎已证实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谢书琛抬眼直望儿子,彼此都没有回避:“那姓赛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是我爱的一个人。”

“就这么简单?”

“是。”谢适文说:“爸爸,于你,这是否已足够?‘’谢书琛没有当即回答。沉吟一会儿,站起来,说:”适文,如果你现今手上主持一个业务计划,独持异议,跑到我跟前来,请求我支持,冒险的成分可能摧毁我半副身家。我问你:“‘你有信心?你一意孤行?你求之不得?’”如果答案是你刚才的那句话:“‘是我爱的一个计划。’”并不需要再详细解释,我会毫无疑问地投你信任一票,让你撒手干去。“

谢适文一直留意地听,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场白,只是引言。

“适文,这个例子,你最要注意的是,我的所谓无限量支持也有条底线,那就是我的一半身家。超越了这个冒险范围,我会过问,且会控制。”谢书琛凝重地说:“我是个固守底线与坚持原则的人,你知道。”

“知道。”

谢适文很想答,他在这方面的性格跟父亲十分相像。二十多三十年来,怕是他们父子的幸运,彼此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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